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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望族闺秀-第122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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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痛,不提也罢。”

    只是如今,看他落寞神伤的模样,当时触景生情,或是明日金殿一战也对他至关重要。只是可惜这么个才华洋溢的少年,竟然甘心做了封氏的鹰犬,四处去害人。

    沈孤桐把弄手中的箫,却吝啬的不肯递给她看,手中箫一转,插去腰间纵身从山石上跃身而下,掸掸袍襟道:“天色不早,师妹回房歇息吧。莫让人看到,瓜田李下,人多嘴杂。”

    他关切地为流熏轻轻掸掸肩头的落花瓣,淡淡一笑,那笑容前世里曾那么令流熏为之着迷。只是如今面对,爱恨交融,便是恨意都变得那么苍白。

    沈孤桐的声音沙哑苍凉:“时光如白驹过隙,这么一场一场的,三场考毕,贡院出来,就不见了子俊的踪影,念七之期,金门挂榜后,报录的都报到府门,才知他也高中。如今府里热闹,贺喜之人如过江之鲫,谢府喜气盈门。我置身其中,总觉得虚幻一场,如梦一般。”沈孤桐感叹道,“吉人自有天相,子俊师弟一定平安无事的。”

    流熏不知他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是何意?心里生出些隐隐的不祥。莫不是封氏一党更有阴谋?她总觉得不安心,难道封氏一族就眼睁睁的看了哥哥子俊去金榜夺魁?但对方会如何下子,她更是不得而知。可是沈孤桐如今是封氏的爪牙,即便对她的逢场作戏般的痴情中还有几分真情眷恋,也绝不会因为她去得罪封氏。但她相信,封氏一党下一步棋如何落子,沈孤桐一定心知肚明。她心里七上八下,可惜珏哥哥这几日偏偏不在京城,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

    见她迟疑不动,沈孤桐不由淡淡一笑问,“怎么,有话?”

    流熏心头飞速寻思,忽然做出几分惆怅叹息一声,抬头时眸光里透出几许无奈道:“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莫说哥哥,便是流熏也不过是自幼失恃,在府里诸多的身不由己。”流熏秀眉深颦深情地望一眼沈孤桐说,“母亲近来一再告诫流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时本一再说什么‘寒门出孝子,白衣出公卿。’,祖父也对沈师兄你的才华颇为赏识,说是假以时日,定然是朝廷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流熏眸光里透出缱绻深情,“谁想自颜妹妹出了事儿后,母亲似格外赏识沈师兄,告诫流熏不许再同沈师兄走动。”

    她垂下眸子,透出几分哀婉,更是赌气般说:“先时沈大哥你在古庙仗义勇为从无赖手中救下流熏,那阵子流熏带沈大哥来谢府时,她们一个个都嗤之以鼻的,笑话流熏拾得一块街边石头当璞玉。如今沈大哥立了功名,她们反趋之若鹜的来巴结,唯恐了落后。反不许流熏靠近沈师兄了。真真的欺人太甚呢!”流熏心有不服,沈孤桐却见她依旧是当年那任性骄纵的大小姐,不觉一笑,心头更是为之所动。封氏要他使劲浑身解数去勾引这位谢府大小姐做出离经叛道越雷池法理不容之事而身败名裂的嫁给他,但情势忽然急转而下,仿佛他的计策处处被掣肘,一败涂地。谢流熏同他更是若即若离。这些日子,他都对娶这位大小姐一事寒心,只盼望着能金榜夺魁,显亲扬名,再不被人低看了去,更能就此摆脱封氏的操纵。可眼前这令他心动的小女子又跳来他眼前,令他心头那团死灰微火蠢蠢欲动。

    “熏妹!”他唤一声,忍不住上前一把抱住流熏拥去怀里,动情道:“你是知道我的一颗心的,这些年,只你,只为了你,我才”

    这话,前世里他曾如此对她深情的倾诉千万遍,而她百听不厌,沉溺于那朦胧月色下淡淡的欢喜淡淡的甜蜜中难以自拔。可如今,她一颗心却格外宁静,似有阵阵绞痛隐隐袭来。悬崖上那刻骨铭心的恩仇,她重生一世所为何来?恨不得顿时将眼前这负心郎手刃,千刀万剐才解心头只恨。但此刻,她只觉沈孤桐可怜,因为沈孤桐不过是那射向她索命的那只毒箭的锋镝,而真正暗中引弓拉箭射向她的,则是心怀鬼胎的封氏一族。

    流熏含了几分小女子的惊羞,悄声说:“沈师兄,可是母亲一意要将师兄许配给四妹妹展颜,”她轻轻推开沈孤桐,透出几分怅憾道,“沈师兄明日一定金榜夺魁,若能蟾宫折桂而归,或许,还能在爹爹面前有个通融。”

    这分明是芳心暗许,沈孤桐一阵狂喜,又有几分难以置信地问:“可是,师妹同赵王世子”

    流熏眸光里透出些无奈,“那就要看祖父和爹爹的取舍。前儿祖母还叹气,说珏表兄哪里都好,只是身为将帅,为国戍边,刀剑无情。怕是终非是个好的终身依托。”

    沈孤桐眸光里透出几分星芒的璨亮,他点点头,沉声道:“熏妹,若没有熏妹你昔日的搭救之恩,师父的再生之德,怕是没有沈孤桐的今日。若是熏妹不弃,沈孤桐今生今世定当不离!”

    不离,不弃?流熏心头惨笑,恨不能冷冷的笑出声来。不过,同是演戏,就看谁能将这出好戏唱出彩来了?

第272章 墨卷遗痕() 
车轮辘辘地行在净水泼街的官道上,晨风卷了寒气飘入车帘。

    流熏倚了车窗轻轻用手指勾起软帘一角向外看,灰蒙蒙的天还未彻亮,偶尔鸡鸣声三两传来。店铺依次在拉开门板,能看到白色的炊烟袅袅升腾在蒙蒙夜空,眼前湿漉漉的石板路远远的直通向雾气笼罩的皇城。

    方春旎微阖了双眸在养神,听了流熏忽然问她:“旎姐姐,可有什么药,能让女子服用后如害喜一般?”

    方春旎猛然睁眼,含了几分诧异地问:“是谁要用?”

    流熏微微一笑,也不应答,只望着帘外那晨曦微露的天色叹一句:“好凉的天!”

    “再忍忍,就快到皇城了。等会子到宫里,将馨儿妹妹殿中那八个宝象大铜炉燃起,洒上点栀子花末,那味道可是满殿清香。”车轿外传来十二皇子景璨的声音。

    流熏噗嗤一笑说:“前番还说要拿那八个宝象大暖炉烤地瓜吃,今儿殿下难得的这般风雅?”

    “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景璨摇头晃脑的在外酸酸地吟诵,反逗得方春旎捅捅流熏示意她不必再招惹他,更是忍俊不禁。

    禁宫宫门才开启,见是十二皇子回宫,御林军倒也不做盘查,闪开路放了他们的车轿进去。

    殿宇巍峨肃穆,玉泉山来的水车沿着宫门排开,流熏同春旎随了景璨皇子到了承泽门下了车辇,景璨带了二人七拐八绕就来到十公主兰馨的寝殿。

    兰馨早已梳洗妥当,未施脂粉素面朝天,一见了流熏和哥哥景璨急忙迎来焦急地问,“如何这么晚呀?大哥哥他们都早已去上朝了。”

    景璨一笑说:“你不是闹着要去见金殿选状元郎吗?若去早了,是看不到的,白白的累了两条腿听那些老货们聒噪。去晚了,状元都披红挂彩的去打马游街了,就也看不到热闹了。你十二哥我能掐会算的,走走,咱们从后面过去,你们几个换上太监的装束,低头跟了同心同德他们后面,见机行事。可是要仔细了,若有闪失,可是要咔嚓”景璨横了手掌在自己脖颈上做了个砍头的动作一翻白眼,逗得流熏强忍了笑侧头,看他那模样颇是调皮。

    她撺掇十公主去金殿上看今科殿试选状元、榜眼、探花郎,她心知兰馨公主好奇好动,也只有如此,她才能亲眼见到金殿上那暗藏杀机的一幕。

    三人换上小太监的服饰,凉帽遮掩了半个脸,一身皂色的袍子如乌鸦一般,穿在身上更显有些宽大,大红绦子系着小蛮腰,几人相视不觉各自发笑。

    景璨沉个脸训斥道:“不许笑!不想要脑袋了?等会子哥哥我上金殿去站班,你们就在金殿外候着,不许乱跑。若是有个闪失,父皇要打我屁股,我可饶不了你们几个!”

    说罢,景璨哼哼几声,大摇大摆地向前去。

    忽然,兰馨公主跳脚过去拉住他的衣袖嚷着,“十二哥,十二哥,等等我。不过求你带我去前面耍耍,就这么多不乐意。你要的会试的会元公的墨卷,我纠缠太子哥哥许久才为你拿到的。”

    景璨眉头一挑,惊喜的问:“拿到了?在哪里?”

    兰馨公主摸去怀里牢骚着,“都是江舅父别扭,横竖的不肯给,太子哥哥颇费了番口舌才替我讨来,我可是骗了太子哥哥说,是我要拿这会元公的试卷当模子练字,太子哥哥才将信将疑的答应了我。喏,会元的墨卷。”

    兰馨公主将一卷纸从竹筒里打开,抖落开炫耀的递给景璨说,“该如何谢我?”

    景璨才要伸手去抢,兰馨公主忽然一收手背去身后说,“条件谈不拢,我才不给你。”

    “死妮子,你讹诈我!”景璨哈哈手心,笑了去搔兰馨的腋窝,就去抢那份墨卷。兄妹二人缠闹去一处,兰馨公主的小太监帽子也掉了,争闹间手中的墨卷扔给流熏说,“姐姐接着!”

    流熏伸手一抓,那墨卷展开,露出一笔隽雅飘逸的行楷,行云流水般颇得王右军的风骨。听闻今科的会元姓角,是位不知名的江南寒士,今科突然一鸣惊人,让京城学子为之一震。只是这位角会元颇为孤傲,高中后竟然也不去拜见大主考,更无同科考生见过他的模样,看这一笔字看来倒颇令人佩服。流熏只道哥哥的字无人能及,如今看这角会元的字果然不在哥哥其右。

    这会试分朱卷和墨卷,考生的考卷底稿是墨字称为墨卷,而考卷弥封收上后,专门有礼部的官员负责用朱墨誊抄后隐去名姓交由考官阅卷,称为朱卷,也是为了防止考生和考官联手作弊。如今十二皇子偏偏要看那会元底稿的墨卷是为了什么?流熏正在好奇,十二皇子已推开兰馨公主,径直奔向她。流熏忙收起卷子,躲闪了向后退,目光恋恋不舍的在那墨卷上最后扫过一眼,不过这一眼,她不觉一惊,眸光立时被那飘逸拖上的一捺吸引,眼前顿然一阵白光刺眼般,看不清墨迹,她再定睛凝视看,果然,那一笔恰恰是同昔日绝崖救他一命的蒙面人在地上划的那几个字的那一笔独特飘逸的捺如出一辙,是他?不会错。待她再要凝神细看,冷不防十二皇子景璨已一把夺过那墨卷嘀咕着:“有什么好看的,等会子殿试,让你们看个够。听说今科的前十名都是少年才子,我朝自开国以来,头一遭有如此多少年才俊入围。父皇高兴得了得,还吩咐下去,要太子哥哥为状元郎亲自牵马,送出宫门,披红挂彩打马游街夸官!”

    十二皇子挑起大拇指,小跑几步挥舞了袍袖说:“快随本王去吧,若晚了耽误了时辰,父皇一定要骂了。便是父皇不骂,谢阁老那嘴脸,我也怕!”

    流熏满心还在寻思那墨卷上的一捺,怀疑的眸光望着眼前大摇大摆一步三跳向前的十二皇子景璨,疯疯傻傻的样子,难不成那蒙面人就是他?可这也真是云泥之别,如何会是他?

    若他果然允文允武才华横溢,为什么偏偏要装痴做傻?百思不得其解,流熏放缓脚步,却被兰馨转身来拉住手腕向前拖着嚷着:“快些呀,姐姐快些!”

    十二皇子大摇大摆着口中大声吟诵,“玉殿传金榜,君恩赐状头;英雄三百辈,随我步瀛洲。”

    仿佛中了状元扬眉吐气的是他一般。

第273章 蟾宫折桂() 
四月初三是殿试的良辰吉日,天子登了金銮宝殿,午门大奏天钧朝乐,三百名贡生在午门排开,依次觐见朝圣君。

    谢子俊同沈孤桐并列立在队伍前列,不时偷眼看看巍峨雄伟的金殿,晨曦初透时那殿庑琉璃瓦泛出的刺眼的光芒,仿佛登了仙境一般。

    江维宇左右看看,悠然自得,丝毫没有半分拘束,边笑边说:“这就是皇城吗?也不尽如想象中的玉宇琼楼。”

    沈孤桐谨慎地低声道:“江兄,慎言!”

    话音才落,一名胖太监手里挥舞着麈尾脸上赘肉颤颤悠悠的一路匆匆跑来,看了排列整齐就要入金殿面圣应试的贡生们问:“哪一位是谢中堂的公子谢子俊?”

    谢子俊一怔,四下看看,诧异地拱手直了身子恭敬道:“学生正是。”

    “快,公子速速随老奴来。”胖太监也不说明什么,豆眼一转,面色焦急,一把拉住谢子俊的手腕就向外拖,口中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也听不清,他有浓重的吴中口音,一旁的同科们只依稀听清只言片语“谢中堂”“军机处”“中风晕厥”

    江维宇一怔,疾步随了去问:“子俊,我随你去!”

    胖太监跺脚一把推开他道:“莫随来!”

    然后嘀咕着就拉谢子俊走。

    “哪个宫的,不知道这里是候着觐见的今科贡士吗?”管事太监上来阻拦,那胖太监却二话不说,从腰上摘下一枚金牌晃了晃,惊得管事太监立时拱手退下。

    那枚金牌是皇上贴身侍卫的金牌,进出宫廷畅行无阻。胖太监耀武扬威地催促谢子俊,“快,快,晚了来不及了!”

    谢子俊似听出父亲出了事儿,立时面色惨白,他对相继随来的江维宇和沈孤桐说:“二位兄长先行一步,不能耽搁了二位的殿试。待会儿小弟迟些去,向皇上禀明下情就是。”

    谢子俊急匆匆的随了胖太监绕过大殿,从夹道一路向前,再绕过两重宫院,来到一处所在。殿宇清幽,鸟鸣枝头,花香扑鼻,偶尔宫娥盈盈笑语传来。

    谢子俊迷惑地问:“敢问公公,家父人在何处?”

    胖太监四下看看吩咐一声:“候着!”说罢大摇大摆地进了迎面一座殿堂,就再没有出来。

    谢子俊在外面等候,心内焦急,原本是以为父亲忧劳成疾突发疾病,急了传他去一见。待行到此处,谢子俊忽然有些不安,心头噗噗直跳,担忧或许父亲还在恼他,有意阻止他金殿夺魁,去当众令他这中堂出丑,让他这逆子离家出走一事传为百官的笑谈。只是,金榜夺魁是他寒窗苦读多年的夙愿,父亲何必如此决绝?

    眼见着日头升高,想是殿试已经开始。谢子俊徘徊在殿宇外,急出一头冷汗。

    他咬咬薄唇,定定心神,喊了几声:“公公,公公”更无人应答,那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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