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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望族闺秀-第123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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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日头升高,想是殿试已经开始。谢子俊徘徊在殿宇外,急出一头冷汗。

    他咬咬薄唇,定定心神,喊了几声:“公公,公公”更无人应答,那带他来此的公公不知人去了何处。

    只此刻,他高悬的一颗心噗通的跌落脏腑深处,莫不是此事有诈?

    谢子俊左右看看无人,壮起胆向那殿宇走去,不过行了几步,忽然心头一震。他看到了殿前花树旁的秋千架结着彩绸在风中飘荡,更看到殿前挂的鸟笼,那摆设,分明如女子闺房。若他没有猜错,此处当为后宫!

    后宫随意行走的男子只能有皇上一人,若是私闯后宫的男子,那定然是杀无赦。谢子俊立时吓出一头冷汗,却听殿内传来一声女子的问话:“司鸾,去看看,是哪位公公在外面喊叫?”

    谢子俊顿时吓得魂魄出窍,心里暗呼不妙,转身欲逃,身后却被人一把按住了肩头。

    他惊得险些呼出口,却看到了十二皇子憨憨的笑脸,更听到一声低声惊呼,“俊表兄!”

    “旎妹,”谢子俊惊得循声望去,眼前的小太监可不是春旎和流熏?怎么会是她二人?

    十二皇子景璨推一把一旁的小太监敦促说:“馨儿,快去!”

    “叶皇姨,是馨儿在外面,馨儿才见一只松鼠蹿来皇姨宫里,就喊太监们帮忙抓呢。”兰馨公主蹦蹦跳跳的进了殿去,十二皇子递谢子俊一个眼色,抓了他转身撒腿就跑,几个人气喘吁吁的从夹道向回跑,忽然一队御林军呼啦啦围上来大喊:“什么人?”

    景璨将谢子俊挡去身后,挺了胸膛上前大声训斥:“何人大胆!敢挡本殿下的去路?本殿下奉旨带表兄去拜谒太后娘娘。滚开!”

    景璨大摇大摆的拉扯着谢子俊的衣袖向前去,御林军面面相觑,嘀咕几声也不敢阻拦他们。

    流熏拉低了凉帽的帽檐,后背冷汗濡湿内单,心惊肉跳,真是好悬。若非是兰馨公主执意的闹了要去午门看那些候着应试的新科考生们,她也不会看到胖太监引走哥哥的一幕。她焦虑的一把握住了十二皇子景璨的手,乞求的目光望向他,此刻,不知为何,她眼中的景璨就是那位几次救她的蒙面侠客,虽然眼前的景璨依旧浪荡不羁的模样,但他冷嘲热讽的眼神中,流熏知道景璨答应了她的所求。

    一路冲回大殿。景璨携着谢子俊的手直奔金殿。流熏的心反是狂跳,此刻她反比哥哥更是紧张。哥哥赴试来迟,可还能赶及这眼前苦读十载盼来的一线天光?

    “等等,还少了一位考生!”十二殿下景璨一声高呼,引得门口的太监们惊讶地望着他。牛公公一溜小跑的跑来拦住景璨道:“哎呦,十二爷,快去一边玩去。这里是什么所在?殿试,百官都大气不敢出一声。”

    “才先皇后的灵位显灵了,从贡士们中将谢子俊表弟引了去奉贤殿的灵位前拜谒。适才午门外新科贡士们和御林军都看得真真的。那胖太监白发白眉的,刚忽然一道白光,不见了人影了。可不是仙人托梦?”景璨说得煞有介事,径直奔去金殿觐见皇上。

    殿上考生们依次入座潜心提笔做策论,牛公公示意景璨轻声,引了景璨直奔御前。

    听了景璨的眉飞色舞的讲述,谢阁老眉头微皱,道一句:“鬼神之说,无稽之谈。”

    景璨侧头笑望了他问:“那阁老以为,是何人大胆敢在众目睽睽下引了谢子俊入后宫?亦或是子俊胆大包天,放着殿试不去,独自去私闯后宫?”

    谢阁老脸色一沉,分明此中另有文章。

第274章 假太监() 
皇上却捧着茶盏悠然地品了茶,垂了眸笑了几声道:“有趣,有趣!先皇后是谢子俊的亲姨母,或许是地下得知子俊出息了要为娘家光耀门楣,忍不住来见见这个外甥。无妨,无妨!是良骏还是驽马,放出去兜两圈就知道。来人,送谢子俊去保和殿入座,答卷。”

    皇上捋了胡须看着那名册,忽然问一句,“那位会元,角浑水,怎么不见来参试?”

    礼部尚书江昊天拱手上前道:“派人去打探,客栈的小二说,这位会元角浑水自出了贡院就退了房不知去处,放榜那日,报喜的空跑一趟都没拿到赏钱。角会元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啊哈哈,该不是文曲星下凡来‘搅混水’逗咱们玩玩吧?”十二皇子景璨拍手跳脚叫好。一副愚鲁顽皮的模样。

    流熏陪来赶来的兰馨公主偷偷的躲在殿角屏风向内观望,十二皇子插科打诨的话她听得真切,又气又笑。什么角会元,文曲星,分明是十二皇子景璨在搅混水!但若果然是景璨所为,那此人的才华定不在兄长谢子俊之下。流熏满心的好奇,不由多看了景璨几眼。他明眸皓齿,生得俊美无比,粉雕玉琢一般。流熏心里含混,不知这景璨是何打算?

    策论二题颁下后,考生们尽显才情。谢阁老高居正位督考。

    兰馨公主探头探脑的看了满殿的考生,低头用心的提笔挥洒,有的神气凝重,有的愁眉紧颦,看来看去,也觉得无趣。兰馨公主扯扯流熏的衣袖说:“好无趣,咱们走吧。”

    只方春旎在殿外隔了门缝痴痴地望着低头奋笔疾书的谢子俊,目光里满是牵念。

    这殿试是一日之期,日暮交卷,经受卷、掌卷、弥封等官收存。随后将弥封后名字缝合隐去的试卷交由读卷官轮流传阅,谢阁老会率领八位读卷官在卷子上读阅后各加“”、“”、“”、“1”、“x”五种记号,以得“”最多者为佳,再将其中遴选出的试卷中,得最多的十本进呈皇帝御览,钦定御批勾画出一甲第一、二、三名为状元、榜眼、探花,赐“进士及第”,又称“三鼎甲”。

    策论颇考才学,如此看下去就要到日暮,流熏拉拉春旎,示意她可以撤去。料想哥哥如今身入金殿,如今又已是打草惊蛇,皇上也知道谢子俊忽然在殿试前失踪的秘密,这些人应该有所收敛。

    流熏志得意满的随了大摇大摆的景璨向后宫去给端贵妃娘娘请安,只才行了几步,忽然间前面来了一队人,为首一人一身明黄色储君冠袍带履,颀长身材,玉宇风清,白净的面颊乏了些血色,眸光里满是幽怨,这不是太子景瓍吗?流熏心头一震,低声对方春旎道:“不好,是太子。”

    不过眸光扫过时,更看到太子身旁一人,笑容可掬,玉润珠圆的面颊,透出几分儒雅之气,恰是昔日同她在宫内争锋斗法的那位六皇子景琛,怎么是他?

    小太监们远远的跪地请安,流熏和方春旎也低头下跪,只兰馨一见来人,笑了张开双臂迎过去欢喜地嚷:“太子哥哥,六哥哥,你们也来看热闹呀?”

    “馨儿,怎么这身打扮?你,跑来看殿试?”六皇子温润如玉的面颊透出随和的笑容,他气态安闲,略弯了身对兰馨说,“与其来看殿试,不如看三日后的金殿传鲈大典,三元打马游街夸官,那才热闹有趣!”

    “打马游街有什么意思?再威风,能威风过珏二哥班师回朝那次,白马银甲进德胜门,百姓都要把街衢挤爆了,那声势,可无人能比的。”兰馨公主不屑道。

    流熏屏息垂头也不敢出声,此刻忽听他们提起景珏,不觉心头一动,也不知这两日珏表兄如何了?

    六皇子呵呵一笑哄逗兰馨道:“你呀,顽皮,莫不是真要偷窥小女婿,从三鼎甲中选一个出来?”

    兰馨公主羞恼得跺脚捶打他抱怨:“六哥哥也坏,拿人寻笑!”

    六皇子安抚着兰馨,不觉问一句太子,“大哥,听闻十八叔急匆匆赶去了热河营,对珏二弟痛加笞责。”

    “哦?不是听闻边境不宁,珏二弟去戍边安调去,如何才到热河营就出了这事儿?”太子也诧异地问,似对此事毫无听闻。

    十二皇子景璨却一惊一诈的叫道:“说什么?珏二哥又被十八叔打屁股了?啧啧,这珏二哥该不是铁打的皮肉,钢筋铁骨也挡不住十八叔这么修理呀,难怪都说是‘百炼钢’,如此炼出来的,咯咯咯”

    景璨说罢煞有深意地望一眼流熏,流熏愕在原地,头脑仿佛一空。

    六皇子叨念着,“不过听母妃叨念几句,说昨夜赵王妃入宫去太后那里哭诉,好像是为了个什么女人,珏二弟因她竟然调用了戍军,好像同春闱会试的事儿有什么牵连。似为了这个个女人,珏二弟还屡屡误事,还有个什么红衣大炮的图纸没有办妥十八叔大发雷霆。拘着在京里皇上和太后对珏二弟疼惜呵护有加,十八叔苦于无法下手,这就一路追着珏二弟赶去了热河营,调虎落平原,好一顿清算!只苦了珏二弟了!”

    “此话当真?”太子认真地问,眸光里透出几分担忧,那凄楚之意更甚几分。

    “怎么有假?军营里的军棍可不比父皇那紫荆条挠痒痒般,那是棍棍下去揭起一块皮肉,听说珏二弟当场气厥,十八叔丝毫不怜悯,竟然吩咐将他绑去辕门吊去高杆烈日下示众。众将官求情都不准。这么一折腾,珏二弟的旧伤迸发了,一夜里吐血高热不退的,这一早我就寻了个太医,带上上好的金创药,补品,打发了赶去热河营去探望珏二弟,也算当哥哥的尽一份心意了。哦,小弟可是打着太子哥哥的旗号去探望珏二弟,不及禀告,大哥恕罪!”

    “亏得你是个有心的。”太子感念一声道,六皇子果然是处处用心,便是卖好都把人情让给太子。

    “珏二弟真是,偏偏十八叔对他如此苛责。不知谁家的女子令珏二弟神魂颠倒了?”太子感叹一声,负手感念着前行。

    忽然六皇子在身后忽然惊问一句,“咦,这位小公公,看来面善。”

第275章 金殿传胪() 
流熏闻听一惊,立时一背冷汗涔涔。低压的凉帽下,她偷眼窥向眼前这位气态雍容的六皇子,先时夺嫡铩羽而归,丝毫没减他的锐气,环个臂笑眯眯打量她的眸光里都透出几分作弄,似是猫儿擒住了偷偷溜出到街衢上透风的鼠儿一般得意。

    流熏此刻心如刀绞,想到那入夜清冷的热河行营,空旷的原野,寂静的营帐里珏表兄在痛苦中煎熬,一定是这些日子珏表兄替她保护哥哥子俊,斗封氏和沈孤桐,动用了兵马,露出了痕迹,让赵王姑爹勃然大怒,才忍无可忍将珏表兄堵在了京城外的热河大营痛加箠楚。

    原本流熏正是泪光盈盈在眸子上打转,为珏表兄的伤势担忧心疼。如今突如其来的被六皇子当众识破了真身。

    “这,流熏妹妹,怎么是你?”太子的目光也被她吸引,打量她一身小太监的服饰诧异地问。

    抬头的瞬间,流熏敛住悲恸强忍回泪水,扮出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索性大大方方地向前施礼道:“臣妹谢流熏拜见太子殿下,六皇子殿下。流熏才不过陪公主玩耍,同十二皇子打赌,假扮了小太监在宫里走动,看看有没有人认出来。殿下哥哥恕罪。”

    十二皇子从她身后闪出跳前一步嚷着:“谁在同你打赌?”

    一句话流熏惊愕地望着他,谁想这装疯作傻的皇子此刻突然调转矛头直指了她,这可如何是好?

    景璨自管拉扯兰馨说:“快走吧,只你疯,母妃等你去呢!总是我不认输,认出来是你们舞弊,故意来讹诈我的珠宝,不作数,不作数的!”

    流熏这才长出一口气,看景璨将这出戏唱得颇是认真,推搡着兰馨公主说,“走呀走呀,磨磨蹭蹭的。”

    太子看看景璨又看看流熏姐妹,不觉一笑释怀:“这身装束果然有趣,妹妹们太过调皮了,兴许又是瑞儿弟弟出的鬼点子。”话音里满是宠溺,透出做兄长的宽容。

    自流熏巧计救了废太子景瓍出囹圄为他解围破了怡贵妃母子的诡计,太子景瓍对她这位姨表妹就多了几份亲近和感激。见太子丝毫不怪罪,反只是嗔怪妹妹们顽皮,六皇子自然陪笑了说,“我说是谁,如此眼熟。惊到了妹妹,妹妹们莫怪。”说罢谦逊温和的一揖,又认真地说,“改日哥哥摆酒,向妹妹们赔罪。昨儿哥哥得了一盆上好的洛阳绿牡丹,过上一个月就要开花了,介时邀妹妹们到府上来往。”

    流熏打量六皇子,不觉对此人更生了几分佩服。原本灰头土脸的被皇上训斥,在百官面前颜面尽失,党羽也被打得七零八落,他堂堂亲王被贬做了郡王,竟然毫不觉失落怅然,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出入宫廷如平常一样谈吐洒落从容,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贤王模样。若论起几位皇子,这位六皇子果然算得是一表人才,人中美玉,难怪百官拥戴。就是此人有一颗好狡诈的心,分明他也该听说赵王妃替世子景珏向谢府求亲的事儿,京城如今无人不知,可他如今还故作糊涂让她得知珏二哥受苦落难的事儿,怕是有意让她听了心碎如刀割,难以安稳。眼下哥哥正是背水一战关键的时刻,她可不能乱了阵脚。流熏心头暗自思量。

    景璨却挥舞着袍袖跳闹着:“快些快些呀,母妃那里备了新焙的栗子糕等我们呢,去晚了栗子糕冷了吃得腻心了。”说罢蹦蹦跳跳的就向前跑,还喊了流熏说,“熏表妹,你快些,六哥哥再好,手里也没栗子糕给你吃。”

    流熏草草告辞,同方春旎簇拥了兰馨公主一路紧追而去。

    绕过几座殿庑,流熏也不辨方向,待景璨停了步一撩衣襟坐去长廊下的栏杆上,兰馨公主才气喘吁吁的坐去他身旁贴了抱怨,“跑,跑死我了,一颗心,都跳出来了!”

    只流熏微微喘息着,眸光散乱。

    “别想了,此刻就要看看是亲哥哥要紧还是情哥哥紧要了!”景璨打趣着,故意凑近前打量流熏取笑着。流熏面颊一沉,侧过头去,景璨认真道:“怎么,该不是想,此刻就微服打马出城,去寻珏二哥去?”

    一句话正中流熏的下怀,她一惊,这厮怎么能看透她的心事?

    景璨更是笑了说:“嗯,你走得好,不知多少人巴望不得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阴晴无常,或是你一早,哗啦,卷子变了,你那哥哥呀啧啧”

    “你!”流熏气恼道,都到了这步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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