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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望族闺秀-第145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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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孤桐不动声色,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拂过,叹口气道,“媚奴师兄说得不错,若非师父教的这点子看家本领,孤桐如何能在谢府立足呢?”

    他说着,魅力四射的目光含笑望了一眼沈孤桐神秘道,“那谢府的中堂大人,我那师父,看似道貌岸然的人中君子,谁知也是好这口的。名为师徒,实里呀谁想被那大的得知了,那封氏是个雌老虎,大发雷霆,这才喊来师父带回我。可谁知到头来,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呢?”

    媚奴一惊,脸上笑容顿散。

    “你是说,谢中堂他,他有龙阳之好?”媚奴将信将疑的问,忽然噗嗤一笑,骂一句,“这老干柴,竟然也不老实。远远的在神仙庙觑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到头来还不是”

    “倒是媚奴师兄,可惜了。如此的模样,如此的身段,人说少年如花不常在,鲜花凋零不过一季,尚不借机寻个恩主觅个日后的前程,如此寄身烟花柳巷,可终非他们的敌手。”说罢,努努嘴,望一眼琉璃莹透的窗外那些十二、三岁白嫩娇媚的小师弟们,嫣然一笑。

    媚奴神色一怔,似被戳去痛处。沈孤桐垂了眸继续抚琴,悠然道,“谢师傅舍不得我,就像吃惯了这口,总要想,几日不食,寝食难安了。这不,才把宝贝女儿遣来给我递信,问问缺什么。我这就拿五千两白银来暖脚。不出十日的光景,定然谢师傅会觅个别院安置我。绕开封氏大房的眼。”

    他对襟的衣口微开,露出一段颀长的脖颈,胸口还有一颗艳红的桃花痣,媚奴看着他,又妒又恨,却又不免艳羡。谁不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沈孤桐轻笑一声,对他说,“媚奴师兄若是有意,孤桐身在官场,可以替沈师兄觅上一两个阔绰的恩主。”

    “果真?”媚奴眼前一亮欣喜地问,旋即沉了面孔道,“师父吩咐你去伺候翰林院那老货,速速去吧。”

    沈孤桐心头暗恨,却柔了声音问,“他拿出银子了?”

    “师父吩咐了,今日给欢奴师弟你热场子,蚀本酬宾了。五两银子一位,如今等候师弟你的恩客都排成长龙队了。”媚奴噗嗤一笑道,“不知哪位谢夫子,可能等着你活着走出常春楼呢。”

    沈孤桐心头一沉,不由暗骂,可面上还要留有那份矜持,他徐徐起身,去屏风后更了衣袍,不过是一袭薄透的宽大袍衫,冰丝色泛了微微青光,腰缠一根红丝带,清瘦挺拔的身子反显出几分弱不胜衣。他扣上兽皮面具,挡了半张脸,衣带飘飘的赤足向门外去,腰肢微摆,如一尾鱼一般,从媚奴眼前消失。

第324章 大火() 
一个时辰,对沈孤桐仿佛度刻如年。绪恒久在翰林院平日板着一张僵尸脸,为人一板一眼,咬文嚼字,可自他步入香兰暗室的片刻,那绪恒久就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下贱模样,冲上前抱住他一副贪得无厌的模样。

    沈孤桐不动声色的灭了蜡烛,焦糊的味道散了满室。绪恒久问,“怎么灭了光?”

    “我不喜亮。”沈孤桐安静地说,握住那双满是老茧炙热的手,按去自己的身上。果然那绪恒久一惊,旋即喜出望外的笑出声来。

    随后便是一片昏天黑地,沈孤桐忍尽屈辱,他想哭,却哭不出声,已没了眼泪。绪恒久放肆的声音在他耳边咬着,“还别说,你这身姿可真像我们翰林院新来的探花郎,那小腰身,看得人心痒痒的。”

    沈孤桐只觉身如针扎,直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唤声:“桐哥哥,你在哪里?桐哥哥,你出来呀!”

    沈孤桐一惊,翻身欲起,无奈被那肥硕的身子压在身下。

    不过须臾的功夫,楼上一片吵闹声,旋即传来一阵惊叫声:“起火了,起火了,救火呀!”

    起先绪恒久还贪婪的压着他不肯放手,口中说着,“起火,自有人去救火!”

    直到呛鼻的烟气扑面,四周呼吸困难,沈孤桐才惊呼一声,“起火了!”一把推开绪大人挣扎起身。

    只那瞬间,徐恒久一把扯下沈孤桐的面具,狞笑着说,“让爷好好看看你的小模样。”

    惊愕的四目相对的瞬间,绪恒久惊跌了下巴般张张口道,“你,沈孤桐?”

    只那三字出口,沈孤桐的眸光里映出血色,他一笑道,“是我,大人好眼力,好雅兴!”

    说罢一把拉住绪恒久喊,“快逃命!”

    只在绪恒久张皇四顾的瞬间,沈孤桐提起一把木杌,狠狠抡起,扑的一声,血光四溅被火光吞噬,沈孤桐顺势一脚踢去,绪恒久倒去火海里。沈孤桐一揽床上的明丝袍,披裹了身子,四下望望,推开窗子纵身跳下。

    楼下是一片青草绿地,夹道是竹林幽绿,更有罗汉松美人蕉几株点缀太湖石。救火人,逃命的人奔跑叫嚣,夹杂了烈火肆虐的声音,听得人惊心动魄。

    沈孤桐不顾一切,他七拐八绕,寻了适才听到谢展颜叫闹的地放寻去,不知为何,他一心要救出火海里的谢展颜,他要带她离开!

    人影晃动,一头乌发一身青衫的身影从眼前飘过,她如何更做了男儿装束?想是明白了女儿装束出入此地不便。

    “颜儿!”他不顾一切的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顾一切的拖了推开众人向前冲去,兜兜转转,绕去廊下一片假山,他熟练的搬动石头,密道机关呈现眼前。

    “快,随我来!”他吩咐一声,一抬眼,不由惊呆,“怎么是你?”

    谢流熏,眼前人可不是师妹流熏,不是展颜。

    谢流熏惊愕地问,“正是流熏呀,师兄还在寻谁?”

    沈孤桐四下环顾,急得问,“展颜呢?她在哪里?”

    “展颜?我也是来寻她,怕这丫头惹祸,她被家人塞进轿子绑回府去了。”流熏麻利地应道。沈孤桐这才略松口气,打量了眼前的流熏,流熏还好奇地打量他,诧异地问,“沈师兄,如何这般装束?”

    沈孤桐腾然面赤,含糊道,“衣衫被火燎了,随手抓一件遮身。”

    “可你,血!”流熏惊叫。

    沈孤桐一摸脸,那血,是绪恒久的血,肮脏的血让他作呕,他啐一口道,“才救人被挂伤,不妨事。”不容分说抓住流熏的手就向密道下躲去。口中低声遮掩,“是一位同僚透露给我的,此地可以通往闹市。”

    流熏将信将疑,诧异地四下望着。此刻她心头突突乱跳,却有一股快感。眼前的仇人同她共处一室,各自暗中拔剑直指对方命门。就看谁的剑法精准!

    她提了裙衫下去密道,低声道:“师兄莫怪颜儿,今儿忠孝王府去寻母亲闹事,说是颜儿身怀忠孝王世子的骨血,要接了颜儿回去给地下的鬼魂成亲,还要颜儿为世子守寡。颜儿才做出些诡异的事儿跑来这里纵火闹事。”

    “是展颜纵火?”沈孤桐难以置信地问。

    “可不是展颜吗?她小姐性子娇蛮成性,寻不到师兄,就吩咐奴婢们砸楼馆,争闹间就点火生事了。或是她无意,或是丫鬟们误打了烛台点燃了帘幕,火势不可收拾。”流熏咳嗽着。

    沈孤桐怔了怔,似在寻思流熏的话,心里有几分失落。谢展颜竟然是因被忠孝王府逼婚才急得来这里寻他,要他顶了这顶王八帽子。他冷哂,撇撇唇角,无奈前行。他不知前面的路在何方,自己要如何走出这片黑暗。但他是沈孤桐,他不甘就此没落。

    流熏问:“沈师兄,听母亲说,沈师兄要告长假回江南,不知何时回来呀?”

    流熏透出一片怅然的模样。

    沈孤桐打量她,仿佛打量一匹猎获到手的小鹿,再想是该咬断她脖颈送给主人邀功,还是放了她,但一念只在眼前。

    这里的地形他颇熟悉,昔日他是师父得意的弟子,初来京城的时候,他就将常春楼上下弄得清车熟路。他疾步从密道向前,这里有几间密室如地宫一般。往日朝廷有些权贵,因有此嗜好不敢示人,就偷偷在地宫寻乐,一掷千金。地道那端,通往闹市后的一处废旧庭院,要行出二里路的距离。沈孤桐将身才下到密道,绕过一道小石门,轻轻叩了机关,闪身进入,又将机关复原,流熏紧随其后。

    “颜妹妹的祸可是闯大了,”流熏说,“听说,这常春楼的掌柜叫什么冯四爷的,被一段烧落的匾额坠落砸得脑浆迸裂,死了!”

    “冯四死了?”沈孤桐惊问。

    “怎么,沈师兄认得此人?”流熏惊得问,忽然她恍然大悟,“是了,听金嬷嬷说,沈师兄昔日入谢府前似借了什么人的印子钱,卖身契被典押给了常春楼。”流熏神秘地问。

    沈孤桐一阵狂喜,死了?死了好,死无对证!真是天不绝我!

第325章 密道() 
沈孤桐一把握紧流熏的手腕问,“你可是听清楚了?冯四,他,死了?”

    流熏点点头,挣脱手腕揉揉埋怨道,“师兄抓痛熏儿了。岂止听到,是看得真真的,不就是才在神仙庙率班子唱戏来的那个冯四班主吗?那头破脑裂的样子,吓死人了!”流熏惊恐道。忽然她低声问,“师兄的那个什么契据,可也是付之一炬了吧?”

    沈孤桐暗自狂喜,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道,“可惜了,戏唱得那么好。”

    沈孤桐径直行在前面带路,黑暗中他领着流熏的手,一步步行去,推开一道道秘门。他不说话,流熏也不答话,心知沈孤桐心头在寻思,在摸索,如今没了封氏的拿捏,他要如何翻身去咬下着狠狠的一口?

    二人行了几步,流熏忽然脚下一崴,哎呀一声惨叫。

    “如何了?”沈孤桐问,流熏疼得一头冷汗,黑暗中她崴了脚。沈孤桐无奈道,“莫动,我背你出去。”

    一句话,颇是平静,若非有前世恩怨,她该感动得热泪涔涔。

    流熏趴在沈孤桐宽厚的肩头,贴在他身上,任他一步步的行去。仿佛前世恩怨,如今难以诉清,沈孤桐同她本是天上地下的人。本不该走去一处。他下贱的生在泥里,急于挣扎出头见天日喘息一口,而她生在云端,却不安分的总想下凡来顽皮嬉戏。

    忽然,前面黑暗中有灯笼的光影,沈孤桐一惊,难道有人逃命在他之先?他停步,流熏也看到那光影,抱紧了他。

    沈孤桐定定神,做个手势示意她莫出声,将她轻轻放在一旁角落,示意她不要走动。这是一处地宫密室,是常春楼秘密的富贵繁华地。沈孤桐蹑手蹑脚的靠近,透过那光亮的缝隙向内窥去,心想是谁有次雅兴,上面火光冲天了,这里还在寻欢作乐。

    只不过透过那门缝一看,惊得沈孤桐魂飞魄散。

    密室里端坐了四人,为首一人,可不是当今那位赵王爷?他不是在去了热河大营吗?

    沈孤桐揉揉眼,定睛看去,赵王爷身旁坐着的是刑部尚书封三畏,端了一盏酒,面对一回鹘装束的异族人举杯道:“多谢狼主的盛意,若日后有用到之处,定当效力。”

    “十八叔,咱们要熬到什么时候?听说父皇要缴了十八叔的兵权呢。”说话的竟然是当今六皇子,这几个人如何混去一处?

    沈孤桐贴身向后,仔细听。

    赵王手握了酒盏道,“你呀,还是没有摸到你父皇的脉。你若不听话,你十八叔也是爱莫能助呀。如今呀,太子重新归位,那都是因你耐不住性子。你呀,你呀,你老六哪里都好,文情才干,处处不逊于太子,只是你呀,沉不住气!”

    说罢,他给六皇子景琛斟了一碗酒举杯道,“这个,你要学学你娘舅,封大人,处变不惊,深谋远虑。”

    “哪里哪里,王爷过奖。”封三畏笑了谦逊道。

    “可是,父皇那里,琛儿该如何去做才是?”六皇子显出几分六神无主。

    “不过是一时失利,你便没了自信,挫了锐气。这断然使不得。胜败乃兵家常事,要智取,不战而屈人之兵。”赵王悠然指点道,“你父皇的性子,你越是争,他越是不肯给你。莫不如以静制动。若说朝廷那些大臣,你上次就坏在急于求成,更是少了谢阁老一党的支撑。若本王是你,如今就要设法在谢家下功夫。单凭了谢夫人,怕是远远不够。”

    六皇子诧异地问,“十八皇叔,侄儿当如何做是好?侄儿对谢阁老敬重有加,可谢阁老对侄儿还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冷不热的。”

    “糊涂,糊涂!”赵王呵呵一笑,端起酒盏自斟自饮。

    沈孤桐隔了石门听得心头乱颤,竟然被他无意间撞破如此一出密谋,如今看来,六皇子贼心不死,赵王在伙同封尚书支持六皇子夺嫡。想想如今太子重立,却丝毫没有建树,终日里唯唯诺诺的,便是朝臣也诸多议论,只是这六皇子,虽然曾因夺嫡失利被皇上叱责,如只折翼的雏鹰,如今西数起来,还当属他是皇子中的佼佼者。

    他正在定神细想,冷不防一只手搭去他肩头,慌得他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战战兢兢回头一看,竟然是谢流熏。

    流熏灵慧的眸子深不见底,对他眨眨眼示意他轻声,又指指屋内。

    就听赵王爷说,“联姻,当今之计,只有联姻。六皇子当设法去娶谢府的大小姐,谢阁老的掌上明珠才能巩固根基。”

    六皇子景琛诧异地问,“可是十八叔,珏二弟不是同流熏表妹一往情深,有了婚定?”

    赵王呵呵一笑,摇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小二玩闹?不过是婶婶一厢情愿,若你有这份心思,十八叔定当成全你。”

    “可是珏二弟那里”六皇子透出迟疑,却是灵机一动,倒身下拜道,“侄儿谢过十八叔的指点,容当后报。”

    流熏被沈孤桐紧我的手在颤抖,心在战栗,牙根紧咬,赵王,他还算是为人父的吗?竟然如此暗自操纵景珏的婚事,当做一段政局的赌注。皇上待这个幼弟手足情深,赵王竟然背主谋乱。如此惊人的秘密,如何被她撞见,可此事,景珏可是知晓?他人在何方?

    “起来起来,不必如此。”赵王举杯,忽然问,“怎么这些奴才这许久没了声息,让他们远远的伺候着,就没了人影了?”

    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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