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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望族闺秀-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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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嬉闹在一处淘气的姐妹几人都不免放弃那湖中的莲藕抬头循声望去,眼前环了一片假山,绿柳成荫因洼近水几间水榭,水晶宫一般。微风轻掠,池面粼粼皱碧铺纹,景色怡人,恰是那清越的笛声从这水榭传来。

    水榭旁泊了一叶扁舟,一白衣胜雪的少年立在船头,雪白的杭绸长衫,身子挺拔宛若玉树临风,面了青山绿水,背了她们吹笛。风举袂飘,翩然若仙,听得几人不由入神。沈孤桐徐徐转身,露出半侧的脸,那俊逸的面容,深镌的眉眼,不无动人。

    “呀,这不是沈师兄吗?”流熏惊噫一声,心头不由轻笑,他果然来了。记得前世里,沈孤桐就是靠这一身风流倜傥俊美仪容和过人的音律功夫博得无数女子的青睐,更令她着迷。如今,兰馨公主已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满眼都是欣赏羡慕。感叹一句,“沈孤桐的笛吹得真好!”

    真好,不仅笛子吹得好,便是此情此景安排的都是别具匠心。沈孤桐被逼到绝境,屈膝于封三畏门下,竟然还不忘对驸马一位的觊觎,还来刻意的勾引兰馨公主。真是贼心不死。

    “珏表兄的箫似也吹得好,听说在塞外征战他总带了一枝箫。”流熏随口道。

    毓宁更是一笑,“我哥哥的箫吹得再好,也不及骏表兄的琴弹得好,平日骏表兄不肯弹琴的,那日给我母妃拜寿的寿宴上,偏偏俊表兄同方春旎那丫头箫琴合奏一曲,父王听罢都赞不绝口呢。”

    兰馨公主的眸光里露出艳羡,却酸酸的问一句,“就是那个会医术的方姑娘吗?”

    忽然,噗通通一阵响,有人惊叫:“看,鱼!”

    就见湖水中不远处,几条白鱼翻跃出水面,又落回水里,溅出水花阵阵。或是天阴欲雨,水面空气稀薄,惹得鱼儿飞跳出水面。一不留神,忽然一条鱼噗通一声跃入流熏姐妹的船舱,姐妹几人一阵惊喜的欢叫,头碰去一处抓那滑溜溜的白鱼,好不欢喜。

    “白鱼跳船,大吉大利呢。”婆子们惊喜的叫嚷,众人乱作一团。

    “哎呀,宁儿,别闹,小心!”流熏忙劝道,话音未落,那船身左右剧烈摇晃,惊得流熏扶住船舷一把拉住身子摇晃欲倒的毓宁喊一句,“仔细落水。”

    只那话还未说完,才稍作平静的船身陡然摇动,流熏就见眼前身影一晃,噗通一声,有人跌入湖水里。

    “快,求人呀,落水了!公主落水了,”众人也未看清,一阵惊呼,四下的船只齐划来靠拢,早有谙熟水性的婆子纵身跳入水中。

    笛声骤然而止,沈孤桐不顾一切扑入水中,他奋不顾身的在水里四望,认定了方向一个猛子扎去,从水里拦腰抱住水中的挣扎的女子,定睛一看,竟然不是公主,是名宫娥,想是公主身边之人。

    仆妇们也游来,七手八脚的将落水的宫娥扶去岸上的水榭,取衣衫打水,乱作一团。

    沈孤桐打了几个喷嚏,衣衫贴在身上,显出那薄薄的衣衫下矫健的身姿。

    兰馨公主惊魂初定,见一旁婆子为打手巾为沈孤桐擦头,不过他低头的瞬间,见到沈孤桐在齐腰高的围屏后背了她更衣,展露出颀长的脖颈和宽阔的肩头,颇有男儿身姿的矫健。只那瞬间,兰馨公主听了婆子在斥骂,“仔细些,公子的脖颈后有伤,初愈。”

    兰馨公主眼前一亮,定睛看去,她“咦”了一声,快步上前,沈孤桐惊得忙紧了衣衫。

    “让我看看!”兰馨公主毫不客气地上前一把扯开沈孤桐的衣衿,露出脖颈下肩胛上那戳伤的伤痕。

    “这,这就是那日救我留下的伤?”兰馨惊道,毫不顾忌。沈孤桐一愕,忙躬身服礼道,“臣份内之属,不足挂齿,”

    “你,大胆!你敢贪功冒认,你,你骗人,你是假的!欺君罔上!这哪里是我指甲抓挠破的划痕,你这伤是几处洞,如何伤到的?”兰馨公主恼羞成怒,咄咄逼人的怒视沈孤桐。

    “公主,可有什么不妥吗?”流熏忙上前问,满眼的诧异。她心头暗笑,她料定沈孤桐会来自投罗网,如今就让他自取其辱。

    沈孤桐心头一凉,不想此事天衣无缝却被突然戳穿。这可是欺君之罪,原本想夺得公主的青睐,死灰复燃。不想横生枝节。若是兰馨公主发觉他是假冒领功的,势必不肯罢休去查谢子骏的脖颈,不难发现谢子骏初愈的伤痕。这可不是弄巧成拙?

第336章 真假恩公() 
四下里一片沉寂,这些日子沈孤桐在朝廷里风头正盛,宫里宫外都在风传新科探花如何忠勇当先奋不顾身在乱民踩踏中救下了微服出游的十公主的义举,都在传说这位少年探花郎一准是这位金枝玉叶的十公主的驸马爷。可如今丫鬟仆妇们乍一听原来沈孤桐竟然是个冒名顶替的就公主的义士,惊得瞠目结舌,这欺君之罪可是要灭族的。

    沈孤桐眸底里划过一抹阴测测的光,旋即做出几分诧异的神色问:“公主何出此言?救公主本是为臣子的本分,孤桐救公主不图一己之私,此心可表!”

    众人一想,这话倒也不错。沈孤桐救了公主,皇上和端贵妃娘娘的赏赐他都辞而不领,一副清高磊落的风范令人称赞。

    文人最爱惜名声,沈孤桐沙哑的嗓音里透出几分磁力,有条不紊地朗然分辩:“公主明察,孤桐背上的伤委实是因救公主逃离火场时所伤。”

    兰馨公主将信将疑气恼未平,指着沈孤桐的手渐渐颤抖,又问,“那,我分明见那救我的人不是你,他是谁?”

    “其实,救公主出那乱民踩踏的确实另有一人,只是孤桐忠人之事,更碍于公主的名声,不敢道出真相。那人当初跪地再三肯求微臣务必为他严守秘密,莫道出他曾在匆乱中抱出公主殿下。免得惹来无妄之灾。”沈孤桐言辞镇定,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慨然谈吐,但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将这番谎话编得能瞒哄过眼前这任性的公主。

    “他,他是谁?”兰馨公主急得追问,“可是谢子骏?”她樱唇微开,杏眸瞪亮,满眼都是期冀。

    沈孤桐望着她的神色,透出几分失望,他微微动唇,心知公主满心装的都是谢子骏,原本的一丝希望渐渐成了泡影落空,他心头又是恨又是妒。于是他抿抿薄唇叹息一声满心惋惜道,“他是一位身量模样同孤桐差不多的少年,此前孤桐也曾有缘在谢府同他谋面可惜此人出身寒微,又是贱籍。依了圣朝律例,这贱民若是若是贱民同官宦小姐有肌肤之亲,那是要断手剜眼的。更何况他抱起公主背跑了一程。”沈孤桐谨慎地扫视一下四周的众人,流熏忙吩咐丫鬟们退下。

    兰馨公主原本眼前一亮,谢子俊的身影浮现眼前,无奈被沈孤桐又道出后半句话,心头那点期冀渐渐落空,反生出几分晦气。若是她被一男娼所救,此事自然不便张扬,难怪沈孤桐缄口不谈此事。兰馨公主看一眼沈孤桐,满心的不甘。

    水榭中寂静无声,众人默然。须臾间只剩了姊妹三人面对跪地的沈孤桐。

    沈孤桐则平静的跪地整理湿漉漉的衣衫,透过那单薄的麻衣,矫健的身姿尽显,一头湿漉漉的长发长垂,滴滴答答的水落在木搁板上,湿做一汪水洼。

    兰馨公主不依不饶的盘问,急得泪水盈盈,跺脚责怪,“一定是你吓跑了他,他,他叫什么名字?父皇哪里会不讲道理逼他做小太监?。”

    沈孤桐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清浅的笑靥任是落寞都分外迷人。他摇摇头道,“此人家中清寒,只他一独苗,家中更有高堂老母,他是怕皇上得知他曾拉扯背抱公主会勃然大怒,衙门里会因他是贱民僭越犯上而将他净身做太监送进宫去伺候公主。此人才在微臣赶至道出公主身份时,吓得跪地求饶,苦苦哀求微臣保密,更将公主托付给在下代为照顾送回宫廷,撇下公主独自逃窜了。可惜微臣追不回他,更没了他的消息下落。”

    听到此处,流熏心头忽然一动,不由饶有兴致的深望几眼沈孤桐,心头不觉暗自佩服。沈孤桐这番谎话编得感人至深,娓娓道来深情并茂,更是面色不改。处变不惊急中生智应变的功夫可令人赞叹。

    “他,他小字媚奴,是常春楼里的小倌戏子,更是”沈孤桐微羞了面颊无奈的摇摇头。听到此处,流熏才恍然大悟,沈孤桐简直是太过狡猾,死到临头,竟然能够四两拨千斤的为自己释祸,更能将他处心积虑要寻出的火场逃生而去的男娼媚奴推去公主眼前,接公主之力去满城撒网寻出此人。

    沈孤桐道,“他出身下贱,嗓子极好,常在各达官显贵府里唱戏,所以下官认得此人。可惜前日一场大火烧了常春楼,哎,此人不知下落。若是公主有意寻找,臣可以请刑部代为追查。”

    流熏早已提防,不觉惊噫一声道,“呀,是那个唤作媚奴的小倌呀。那日神仙庙的打醮戏,公主同流熏被那笛声引去钟楼时可是见过那媚奴的,那紫红色衫子的,不就是扮南柯梦的那个俊俏的小倌儿?”

    一句“笛声”惊得沈孤桐周身一抖,才恍悟自己失言。那日他赤身袒体的瑟缩在香案下,是见了公主和流熏上楼来同冯四和媚奴师兄对话的。他只顾了设法寻出这些日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知道他根底下落的媚奴,生怕封三畏再拿了他的把柄去。可是忘记了这桩事。

    兰馨公主眸光里透出几分诧异,摸摸头含糊摇头道,“不对,那日我朦胧间,看到的模样,不似是那媚奴。”

    沈孤桐一笑道,“公主那时惊吓昏迷,梦里眼前多是难分了。若不是今儿孤桐道出原委,公主不是见那人同臣也颇像吗?”

    含糊的几句推诿之词,兰馨公主暗自寻思了将信将疑。心底里对那神秘的恩公就是谢子骏的想法也渐渐淡去,更不想再追究此事。

    倒是流熏扫一眼沈孤桐那读书人弹墨而蓄的长长的指甲感叹一句,“看,沈师兄的食指和小指的指甲都齐根折断了,误听是公主落水,就跳入寒流中救人了。”

    沈孤桐望着自己的断甲,心头不由一阵狐疑。那指甲并非今日折断,而是屈辱的常春楼陪客那日,绪恒久那老畜生不知廉耻的玩弄他的身子时,一时兴起咬下他的指甲收藏当做信物

    他不由看一眼流熏,莫不是这妮子知道什么?如何字字句句似在刺他的柔弱处。但他仔细寻思,不可能

    毓宁郡主叫嚷着:“馨儿姐姐,咱们去采莲藕吧,贱民也好,臣子也罢,救姐姐是子臣只份。既然真相大白,姐姐也不用再为此事挂心了。”

    兰馨望着沈孤桐一笑,扬起高傲圆润的下巴挑了眉梢道,“嗯,算你老实,本宫就不同你计较贪功欺君一事了。”说罢一笑转身,那长长的霓虹色帔帛从沈孤桐伏地叩首的眼前一寸寸的移走,沈孤桐恨不得上前一把握住那将消逝的帔帛大喊,“公主留步!”但满心追悔,他的驸马梦就此完结。

    流熏同兰馨公主离去时,有意嫣然含笑回首望一眼尘埃中的沈孤桐。前世里,虽然他只是帮凶,但她一定要让他饱尝那粉身碎骨被践踏到尘埃里的痛苦,那从高空跌落悬崖的绝望。爬得越高,他跌落得越惨。

第337章 擢升() 
沈孤桐擢升军机章京,谢府里更是喜气洋洋。谢府门生,准女婿入了军机,那可是天大的喜事。道喜的人络绎不绝,沈孤桐更是掩饰不住心里的狂喜。如此一来,他便可以离开谢府,躲开封氏日日的冷眼辖制。依例,沈孤桐是要搬去军机处当值,因他是新人,十日里倒有七日当班,只三日才能得暇回谢府小住。

    入了军机,离他登天就更近一步。虽然他心知封三畏安得什么心思力荐他入军机,不过是为封氏多添一羽翼,而且更打了谢府的旗号当障眼,无人觉察。

    沈孤桐一边笑脸应酬往来贺喜的亲朋同僚,一面越发谨慎的敛住满心得意和狂喜,毕恭毕敬的向谢阁老及女眷们辞行。

    他诚惶诚恐的来到封氏面前,封氏在午睡,窗外蝉声躁透,她侧个身子稳稳的睡着,那竹帘半垂,小丫鬟困顿的打扇。帘外金嬷嬷沉一张马脸眼皮也不抬冷冷道,“哥儿若是等不及,就去吧。夫人醒来,要去给老太太请安,随后要去赵王府赏花,晚间还要去忠顺侯府听堂会,也说不准什么时候有功夫见哥儿一面呢。今儿俊哥儿来请安,夫人都没暇见他呢。”

    沈孤桐心头一凛,封氏在故意拿捏他,你沈孤桐不是飞上高枝儿了吗?那根线儿还握在我手中,我看你如何飞远?沈孤桐满心的恨,将那恨意深深的埋去心底。

    跪了不知多少时候,沈孤桐双膝发软,挪挪姿势,仿佛一双腿麻木得再也不属于他。他额头渗出密汗,眼见日头厝西,晚霞通红的洒在他面颊上,烤得有些焦烫。

    忽然院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娘,娘,看看颜儿采的荷花!”

    谢展颜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奔来,白净的脸细长的眼满脸喜色,杏红纱衫,乳白色满绣蝴蝶的纱裙,脖颈上挂着金项圈垂个小金锁,哗楞楞作响,声音清越。

    一眼看到沈孤桐,谢展颜眸光里透出惊喜,“沈师兄你在这里跪着做什么?”

    沈孤桐痛苦的堆出一丝疲惫的笑,“孤桐来给师母辞行。”

    “辞行?师兄要去哪里?”谢展颜透出几分失落。

    “明儿要去军机当值,日后不能日日在师父师娘面前尽孝伺候了。”沈孤桐沙哑的声音缓缓道,反有些依依不舍。

    谢展颜这才松泛一口气道,“原来是要同爹爹一样住在宫里呀。舅舅真是,什么差事不能保举,偏偏让师兄如此辛苦。升官了又如何?再大还能大得过爹爹去?”

    金嬷嬷立在帘子旁哼了一声,嘀咕道:“哥儿的心大,那可也未必呢。”

    正说着话,屋内传来封氏一声长叹,“谁在外面喧哗呢?”

    “娘,是颜儿。”谢展颜说着一把拉起沈孤桐说,“娘醒了,你随我来呀。”

    沈孤桐踉跄的被谢展颜拖去封氏面前,望着一对儿璧人肃立在床前,封氏起身慵懒的拢一把鬓发微微一笑道:“颜儿,不要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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