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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望族闺秀-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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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流熏颇有些疑虑,三皇子说,“本王实话告诉表妹,若是此事不查清,令兄谢子俊或是有去无回!”

    流熏一个冷颤,她诧异的打量三皇子,仿佛一场噩梦,她没清醒过来。

    “近来,总有对太子不利的言行。是有人处心积虑要扳倒太子,才现有什么天灾大旱是太子复立不应天意的说法,后有今日太子失仪的咄咄怪事。”三皇子侃侃而谈,丝毫不避讳,“这出戏,就是老六他们处心积虑要扳倒太子大哥的开锣大戏!”一声落音如重重的锣声震耳,语音不绝。

    流熏心头忽然一阵紧张,不觉思忖此事,眸光流转间不觉倒吸一口冷气。先皇后是她和哥哥的亲姨母,太子是她的姨亲表兄,哥哥同太子年龄悬殊颇大,虽然平日血亲难断,自然的亲近,但毕竟哥哥入宫去的机会不多,不知不觉中,不知哥哥如何搀和进这汤浑水。

    若这对太子不利的流言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么这些人处心积虑的要扳倒太子,定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若果然是封三畏和怡贵妃暗自捣鬼,那么户部在他们手中,这赈灾的钱粮如何也不会筹措发放,若是要把这把火烧大烧旺,烧死太子,那势必火场中要殉难一两名举足轻重的朝廷官员,才足以重到将太子砸下宝座。仿佛原本一出哥哥任性赌气只身犯险的难局变成了一场处心积虑的朝中政变,直指的矛头是东宫太子,从中渔人得利的将是六皇子景琛。如此推算,若是她料得不错,一旦哥哥殉难,朝野大惊,六皇子就会挺身而出去救急赈灾,政绩名声上名利双收。再借民怨沸腾,天怒人怨,水到渠成的取代太子。

    六皇子此前没能夺位成功,就因为他没有压过三皇子景璞那种卓著的政绩,少了景珏这样的军功,更乏了谢阁老和申国公等首冠文武说话掷地有声的权贵的支持。光凭了他礼贤下士贤王的名声,要挤下嫡出的太子上位还实属不易。如今若是能借助赈灾赢得民意,再有赵王爷兵权的支持,争夺太子之位将更近一步。

    “太子本对河南赈灾一事也颇是担忧,曾经主动请缨要前往河南赈灾,无奈他是储君,自然不能离开京师。”景璞絮絮地道来,摇摇头道,“子骏请命去河南前,曾经入宫同太子有一番长谈。”

    流熏的心绪烦乱,听了三皇子当着失魂落魄大败而归的太子一番义正词严的言语,有惦记哥哥的安危,反是左右不是的不知去从,忐忑不安起来。

    她正不知如何作答,忽然外面一阵杂乱脚步声,太监进来禀告,“太子爷,端贵妃娘娘传话,要谢大小姐去延禧宫问话。”

    流熏一惊,这真的口谕总算来了,她为难的看一眼景璞,景璞做个伸手的姿势,流熏轻福一礼退下。

    出了宫殿,小太监引她向前,才绕过长廊,一人闪身从洞门而出,一把拉她去一旁。

    “珏哥哥!”流熏一惊,是表兄景珏。

    “端贵妃娘娘。。。”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景珏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不然如何为表妹解围?也是他们心虚。”

    流熏又气又笑,恍然大悟,这些宫里的殿下,花花肠子如此的多。

    “原来你同他们也是一丘之貉。”她信口抱怨一声。景珏道,“熏妹,宫里的水深,凡事你听了过耳忘记就是了。”

    “可是太子殿下那边”流熏满心的担忧不平,也不顾了景璞的叮嘱,便将才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诉说给景珏,更是愤愤不平道,“六皇子还是贼心不死。咱们打蛇不死反遭蛇咬。”

    前番粉碎了六皇子篡位夺嫡的梦,是她同景珏表兄初次联手,景珏表兄的心里也是要力保太子的,如何此刻的话却有所动摇?难道是因为赵王姑爹?可是分明赵王的行事,景珏表兄是不敢认同的。

    景珏却出乎意料的摇头叹气,茫然的目光望着远处道,“一头羊,落在了狼群里,不是被这只狼吃掉,就势必被下一只狼吃掉。你打掉一只狼,毫无用处!除非”

    流熏的心头一动,仿佛心头被狠狠一刺,喃喃道,“除非,这羊,变成狼。”

    景珏不由呵呵一笑,打量她说,“熏妹果然冰雪聪明。可惜,太子哥哥这羊,永远变不成狼。”

第376章 岌岌可危() 
景珏的笑声中透出几分凄楚,几分嘲讽,消散在风里。他拳头狠狠捶去廊柱上,由衷一声慨叹,那叹气声中满是回天无力,扼腕彷徨,眼前那阴翳的天空因他这一声叹息变得更是压抑。

    “熏妹你要知道。皇室对储君的要求,可以无能,当不能无德。储君若是资质平庸,可以有国之柱石大臣辅佐,也不会有大的闪失。若是无德”

    流熏听他的话音冷涩,哽咽难言,仿佛是他自己被人当众抽了一记耳光。如今的话音平静中却透出几分丧气。

    “太后派人去彻查此事,发现太子近来服用一种安神药,对此药颇是依赖。这药并非是太医院的方子所配,该是宫外流入之物。太后和皇上再三逼问,太子大哥都不肯讲这药从何而来。”

    流熏心头一沉,猛然记起了三皇子所说的话。

    “太子哥哥一口招认,说是他自己微服出宫游民间贪恋花草,买的春药。惹得皇上勃然大怒,这一怒,不仅害死了两位恭良贤淑的美人,还害得伺候太子的八名小太监被拖出午门杖毙!可太子他眼睁睁的看着伺候他多年的奴才们无辜惨死,竟然吓得体弱筛糠满口求饶,却始终不肯说出实情。这才是,君王掩面救不得黄埃散漫风萧索。”景珏痛苦的抿紧薄唇摇摇头,虽然不信太子的供词,却是深恨他的无能。

    流熏顿时觉得锋芒刺背般不安,欲言又止。难道三皇子景璞适才的那番质问并没有冤枉哥哥,太子表兄的药果然是哥哥子骏所给,而哥哥的药却是从春旎姐姐手中得来。如今遭此大难,太子自身难保,竟然为了保全哥哥而拼死掩盖这个秘密。流熏心头懊恼无比,哥哥临行前,同太子到底有什么约定?如何哥哥主动请缨去领了这九死一生的差事?太子到底对哥哥说了些什么?果然如三皇子所言,春旎姐姐随了哥哥去了河南赴任赈灾?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霎时间流熏反看不透卷入这场乱局中的所有人。

    但眼前最是令她左右为难心头煎熬的是,珏哥哥对她知无不言,她却对珏表兄有所保留。

    她含糊敷衍,“太子或是有他自己的思量。想是太子认为,给他药的人本是无心害他,或是一时失手;而真正害他在今日骤雨惊雷中骤然失态的则另有其人,皇上和太后却避而不谈”

    景珏狐疑的眸光审视她,仿佛在她眼神里窥探出秘密。流熏急忙回避,“也是熏儿的一点拙见,胡思乱想罢了。”

    流熏不想对他有所隐瞒,但她毕竟承诺过三皇子,她要保守这个秘密,要救哥哥出火海。

    景珏沙哑的声音幽幽道,“害太子大哥的人,是他自己。他心知肚明是什么人给他服下了药,害得他人前失仪丢尽皇室尊严。可他被逼至此,岌岌可危的时候,当了父皇和太后给的最后机会,他还在做那老好人,竟然还不肯供出那害他之人。凭了父王一再追问,他只剩战栗落泪,一副窝囊的样子,令在场的大臣们都恨得咬牙!”景珏眼眸里透出红花的血丝,满是恨铁不成钢的锥心痛恨。出事时,景珏表兄同她在入宫的途中,那这份话,该是太后告知他的。

    “熏儿是想,若说今儿这桩奇事,倒也太过蹊跷了。偏偏是惊雷一响,太子殿下突然失仪,出了这等匪夷所思的事儿。”她忽然眼前一亮,一个心思划过心头,那么,这操纵这场好戏的人,一定是能算妥这雷什么时候炸响,那药性何时能发作?可是什么人能算出这惊雷何时炸响呢?分明有人早在算计这天机还对付柔弱的太子。

    她清晰的记得三皇子那斩钉截铁的言语,怕是哥哥子骏此去河南的生死同太子殿下的安危息息相关,她一定要极早查明此事,真相大白才能保全孱弱的太子表兄,才能保全狂风骤雨中被卷到风口浪尖上的哥哥谢子骏和谢府满门。

    流熏忽然眼眸一亮,灵光划过,她对景珏说,“珏哥哥,流熏有一事相求。”

    景珏拱手说,“表妹请讲。”

    流熏问,“珏表兄可否帮流熏去问问钦天监的人,这几日,可有人向他们探听过今日的天相?何时起风,何时大雨,何时雷电”

    平白的人,还有人会关心这第一声炸雷会响在什么时分呢?分明是那些要借这雷电做鬼的人!

    景珏一怔,旋即担忧道,“熏儿,你还不死心吗?莫在去趟这沟浑水了。你救不了他!”

    “熏儿不是为了救太子,熏儿是要救自己。”流熏坚持道。心里还在推测,是什么妖方,能令太子如何人前失仪?

    “世子爷,世子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疾步而来一队太监,为首的是皇上身边的牛公公。流熏同景珏都慌得迎上前去。

    牛公公一头大汗的慨叹说,“世子爷原来在这里呢,怎么谢大姑娘也在吗?太后娘娘四处在寻姑娘你呢。”

    “公公可有话吩咐?”景珏谨慎的问。

    “出事儿了,前面出了大事儿了!皇上传世子爷速去呢。前面出大事了,六皇子陪南彝使节听戏的功夫,才回偏殿去更衣,竟然遭遇了刺客,”牛公公紧张道。

    “刺客?六哥现在如何?可是受伤?”景珏惊得问,眸光里透出惊讶,拔步就要冲去。

    “一剑刺伤了腿,失血过多,昏厥过去了,被抬去了万安宫了。”牛公公唉声叹气。

    景珏不容分说就拱手草草道,“多谢公公,景珏这就去探望六哥。”

    “哎,殿下留步!”牛公公急得拦阻他道,“皇上口谕,南彝使节那边,请世子爷代为应付片刻,若是问起六殿下就说,是失足从台阶跌滚了下去断了腿。”牛公公颇有顾虑,景珏心领神会的点头。

    但这一瞬间,流熏的心情却如那浪尖上的一叶小舟无可依靠的被抛去高高的浪尖,又重重的跌落,再次被浪涛掀起。

第377章 对太后() 
流熏本是在怀疑六皇子策划的这场大戏,她正要寻蛛丝马迹为太子洗冤,证明六皇子的野心勃勃,暗中做鬼。可忽然间,这六皇子好端端的竟然遇刺,还险些丢了性命。换上是谁,都会推想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报复,要杀人灭口。推究起来,眼下深恨被皇上捧上云端代太子宴请异国使节的引人注目的六皇子的更会是谁人?那矛头更是要指向太子。

    人前唯唯诺诺拘谨无为,人后却有暗箭手足相残,这岂能令百官臣服,令皇上信赖而托付百年基业?

    事出紧急,景珏领了口谕,牛公公那慢悠悠的熏鸦嗓吩咐小太监们,“还不伺候世子爷更衣冠带?”

    两旁鱼贯而至的小太监们手捧乌漆金丝托盘,上面齐整的摆有皇子的日月绣蟒朝服,青白二色玉带,赤金小王冠。景珏伸开手臂,任小太监们或跪或立上下匆忙着却是有条不紊的为他冠带,一边对流熏温声说,“熏妹你还不速速去给太后请安?”

    他妆容整肃后,袍袖一抖,颇是潇洒的一卷衣袖,吩咐太监们说,“前面引路。”

    四团蟒袍,腰间缡纹白玉牌扣带飘悬了如意带,赤金小王冠正中一颗明珠琢目刺眼,冠上的珍珠更是莹润夺目。举手投足间透出无人能比的贵气。

    流熏眼前一亮,此刻的珏表兄立时透出一派眉宇轩昂英气逼人的模样,那张俊逸的面颊更显动人,深深的印去她的眼中。飞扬的剑眉,一双眸子深澈动人心魄。

    …………………………………

    落日时分,皇太后正在卧榻打盹,宫娥为她掌扇,习习凉风拂面,安然惬意。

    皇上到来时,听闻太后在午睡未醒,摆摆手示意宫娥莫要打扰,只在一旁等待。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太后才恹恹的醒来。

    “皇上来了一阵子了,见太后睡得沉,不忍打搅。”崔嬷嬷回禀。

    皇上忙上前来见礼问安,太后揉揉困倦的眼责怪崔嬷嬷说,“也不说叫醒哀家,让皇上巴巴等了这许久。”

    又对皇上说:“哀家近来身子益发的乏了,终日里睡昏昏。”

    “许是该吃些补气的汤调理身子了。”皇上建议,忽然看看左右问,“听闻谢府里那个方太医的孙女颇通些医术,不如传来入宫在母后宫里伺候着就是。”

    太后一笑摇头道:“她不过是雕虫小技炫耀一二罢了,宫里这许多德高望重的太医,哪里就用得到她了?”这一番话也不知是真是假,皇上一笑置之。

    皇上贴了太后的榻坐去太后对面,关切地问:“母后若是身子乏,就着太医院速速配几味补药来。更有先皇曾说,百补不如一动,不如母后也饭后在园子里多走走,赏花散心,也不会存食。再不然练练五禽戏。”

    太后笑了摇头说:“哀家这大把年纪,还五禽戏吗?”

    “母后长命百岁,哪里就老了。”皇上笑道,捧过一碗参汤吹吹递去太后跟前。

    太后满意的一笑,尝口汤忽然问:“皇上如何得暇来了?”

    “哦,前些日子忙,未能给母后请安。今儿可算得了空,特来母后宫里请安。再者,有一桩小事,要请母后恩旨呢。”

    太后一笑,似在说就知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皇上说:“是京畿卫的褚宁今儿来奏请,说他家中的女儿在家守节四十载,如今仅有的幼子随了赵王在边关杀敌为国捐躯。他女儿日久在家烦闷,看能否请太后在宫里为她谋个差事,伺候在母后身边。褚宁说,他年岁日长,原配无儿,只此一女,原配过世的早,怕他百年之后,异母兄弟不能容这长姐守寡在家。”

    “倒是个细心的,哀家身边正没个伴儿,若是喜欢,就来吧。他女儿我见过,文文弱弱的,平日小声细语的,倒是爱说笑。想不到丈夫怜子亦如此呀!”太后听罢无限感慨。

    皇上一笑道:“母后如何如此慨叹?前些时还抱怨赵王苛责珏儿呢。说丈夫粗心,不如女子怜儿。”

    看了太后的神色,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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