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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望族闺秀-第193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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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定然能硕果累累。她和哥哥河南这趟辛劳也是不虚此行。

    返京的路途显得比来时短了许多,或许是一路热闹,众人说说笑笑,流熏也不觉得寂寥。

    车轿到了大河边就换了舟船。一路上流熏满心都是对景珏的牵挂,不时就坐在船头,对了汩汩奔流的大河水流目光呆滞陷入沉思。

    “熏姐姐,熏姐姐,你看俊哥哥呀!”兰馨公主吵吵闹闹的寻来,打破流熏守着的一片宁静,她顿足跺脚,甩着胳膊任性道,“人家好心给他送参汤去吃,他看都不肯看,就推说公务繁忙,赶了人家出去,真是不识好歹!”

    流熏一笑,打量她说,“哥哥是个书呆子,岂止不识好歹,是无趣。公主若是想有趣些,去寻十二殿下说话呀?或许,沈师兄也健谈,天南地北的见识渊博。”

    兰馨公主有些失望,哼哼的嘟哝几句道,“我就不信了,他是个闷嘴儿的葫芦吗?”

    好不容易哄走兰馨公主,流熏总算松口气坐回船头,才坐稳,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你为什么害我?”

    流熏一惊,回头看,竟然是十二皇子景璨。惊愕之余,流熏陪出一分笑意起身,轻轻一福,“流熏给十二殿下请安,殿下说些什么,臣女不知。”

    “你还故作糊涂!那东西分明在你手里,你如何栽赃陷害我?”景璨不依不饶道,赌气的翘起薄唇,透出些婴儿般的可爱。他生的极其白净,那面颊含嗔带怒都似在笑着。

    流熏不觉一笑道,“殿下玩笑了。流熏为丢了那东西自责不已。若殿下觉得是被冤枉了,去同赵王爷去解释呀。”

    “十八叔听信了你的鬼话,哼!你们都冤枉我!”景璨赌气着,凑近流熏握紧拳头。

    流熏没了退路,忽然对他身后叫一声,“姑爹!流熏给赵王千岁请安。”说着躬身就拜。景璨一惊回头,流熏借机一推,夺路而逃。

    边跑边对外大喊,“是谁把十二殿下放了出来?”

    官兵闻讯涌来,截住了景璨,叉手施礼道,“十二殿下,请去舱里,赵王爷吩咐,殿下不得随意走动。”

    看着景璨不甘心的跳脚闹着,被侍卫拉拽了塞回船舱,流熏掩口窃笑。

    “师妹调皮了。”一个声音,惊得流熏回头,竟然是沈孤桐。

    他手里握着一枝洞箫,那淡紫色的流苏穗子就握在手里,透出几分潇洒。

    流熏一笑说,“沈师兄好雅兴。怎么来船头吹箫吗?”

    “师妹想听什么曲子,孤桐吹给师妹听。”沈孤桐谦和道。

    “平沙落雁!”流熏毫不犹豫道,欣喜的随在沈孤桐身后坐回船头,心里在盘算,该如何收了沈孤桐为己所用。

    沈孤桐打量流熏,心里也满是盘算。男欢女爱,他自幼生活在花天酒地里,见得红男绿女满眼,不足为奇。只是,眼下没有出人头地去复仇更令他焦急。谢流熏、谢子骏,若是不能算计二人的性命,他回京无法去投靠封三畏。若是离开封三畏的庇护,就不知封月容是否会对他善罢甘休?还有谢中堂,他那师父,平日一丝不苟,刚正不阿,从不知呵护弟子。怕是朝堂若有升迁的机会,也不会轮到师父保举他。

    只是谢子骏,他恨得入骨的对手,他如何算计他的性命?若谢子骏回京,有了河南赈灾的政绩,他可谓如虎添翼。沈孤桐一边吹箫,一边打量谢流熏,心里不由犯了盘算。

    七日,车近京城。

    因众人微服出京,不想惊动百姓和官府。赵王提议谢子骏带了公主乘官轿走陆路先进京,他自己微服带兵乘马连夜从冀州抄近路赶回京城,先行一步入宫。而流熏则由沈孤桐护送从水路晚两日回京。

    众人从命,只是流熏对沈孤桐心怀忌惮,深知沈孤桐此行不善。但又不知他暗藏的毒箭何时射出。只是,她毋宁沈孤桐留在她身边,也不想他去随了哥哥一路算计了哥哥去。

    众人分道扬镳,流熏乘车,向大运河边的驿站行进,要登船沿水路去通州。

    她忽然记起什么,对沈孤桐说,“沈师兄,流熏将心爱的簪子落在了昨夜的那个鸡鸣驿。沈师兄速速替流熏寻回来呀。那可是太后赏赐的镂空飞凤绣球簪,马虎不得。”流熏一脸焦急,这一来一去就是两天的路途,待沈孤桐追回来,怕是她的船早已经快到了京城了。

    沈孤桐打量她,眸光里透出几分迟疑,但还是应了她。

    摆脱了沈孤桐,流熏如释重负,车行一路颠簸,流熏同丹姝主仆相互依偎着,渐渐的在那枯燥的车轮声中昏昏欲睡。依约间,外面传来仆人们的议论声:“怕是再有个四十里的路,明儿一早就能到京师了。”

第431章 遭劫遇险2() 
仿佛她悬着已久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渐渐放下来,到了京师,总算可以歇口气。流熏渐渐闭目,猛然间车身剧烈一摇,流熏的头被狠狠的撞去车厢壁上,她猛然惊醒,就听到外面仆人们的呼喝声:“何人大胆拦路?没看到这是官府的轿子吗?”

    “官府,这官府家的小姐一定生得细皮嫩肉的!”满是猥亵的声音听得流熏后背一凉,骤然警醒,便听一声粗鲁的喝骂声,“还不给爷滚去一边。”

    “哎呦”的声声惨叫惊呼,外面一阵厮打声,丹姝惊醒一把掀开轿帘一角向外看,就见明晃晃的牛耳钢刀倏然刺开轿帘,惊得丹姝“哎呀”一声惨叫扎去流熏怀里,二人紧紧抱去一处看时,帘子外探进一张黑肥满是横肉的脸,匝匝舌看看她们,垂涎三尺的说,“哎呀,果然是两个美娇娘。”

    话音未落,一把探进车内就把丹姝提起抓小鸡一般扔去车下,流熏惊得去抓丹姝的手喊着,“丹姝!”

    却觉得一股劲力狠狠握住了大臂,一把将她抱去怀里,那满是络腮胡子的脸带着一口令人作呕的腥臭直扑她面颊强吻。

    流熏急中生智一把抓过头上金簪,狠狠向那贼的肩头戳去,就听“啊”的一声惨叫,那贼松开了她。流熏慌忙便要逃走,可还不等流熏夺路而逃,那贼卷土重来,一把揪她狠狠拖出车厢,掼去地上。

    流熏顿时觉得头脑一空,周身筋骨断裂一般疼痛,耳畔打斗声渐歇,流熏定睛看去,却吓得双腿就要瘫软。只见眼前地上横七竖八倒着谢府奴才的尸体,耳边传来山贼挑衅的恐吓:“不服的尽管过来,有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儿,屠一双,包你满意!”

    眼前的状况宛如修罗场,尸体横七竖八,鲜血流淌脚下,还有受了重伤尚未死的人挣扎地爬着,却被发现的山贼一刀补上。山贼四处追赶着谢府四处逃窜的奴才们,更有恐惧的身子向后缩连连摆手求饶痛哭的,再没人敢上前来护她。

    方才被山贼掳走的丹姝扑过来挡住她大喊,“小姐”

    “活不耐烦了!”络腮胡子举刀冲来,那明晃晃的钢刀指着她们二人,身后一堆山匪模样的人们齐齐围来,举着钢刀木棍“嗷嗷嗷嗷”的助威呐喊。

    “二爷,干掉她,二爷干掉她!”笑闹声连做一片,仿佛围来看斗鸡凑热闹般,人人瞪大了眼露出猎奇般的欣喜。

    那络腮胡子手中钢刀向地上一掷,那刀锋入地三寸,刀就在左右摇摆,透出森寒之气。流熏同丹姝的身子向后缩,一颗心就要扑出来。眼中的人仿佛已不是人形,而是修罗地狱中的恶鬼。山道遇险,家丁大多遭难,如今羊入狼群,更是荒郊野岭无人能救,早听人说这些山匪是亡命之徒,烧杀淫掠无恶不作,眼下可如何是好?

    “你过来吧!”络腮胡子手捂出血的肩头,一只满是鲜血的大手向流熏抓来,一把将流熏提起,搂去怀里,也不顾她挣扎踢打,就夹住他向喽啰们牵来的乌骓马而去。

    “小姐,放开她!”丹姝哭嚷着拼命冲来,被络腮胡子贼王一脚踢开。丹姝满嘴是血,仍锲而不舍的爬来,一把抱住了流熏的脚腕,死死抓住不放叫嚷着:“小姐,放手呀,放开我家小姐!”她忍着剧痛不顾那大汉飞脚踢踹,就是抓住流熏不肯松手。

    那贼头忽然恼了,停步看着倔强的丹姝,吩咐手下,“娘的,作死!拿刀来,把她的手给剁掉!”

    “丹姝!”流熏惊急的大喊,“丹姝,放手呀,你快逃命,快跑!”

    眼见丹姝不肯放手,她狠命咬牙,另一只脚狠狠踢上丹姝的手。丹姝吃痛,一惊之下终于松开了手。可眼下羊入狼群,四处是泛了绿光饥渴的眼,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主仆?

    与其受敌辱,还不如一道死了干净,流熏惊吓之余厉声喊,“放下我!我有话说!”

    她一声厉喝,山贼们却反是停止了污言秽语,目光纷纷向她投来,似是要看看她这入了虎口的羊还有什么方法能回天。那贼头更是玩味地笑着般看她,打量她半晌,忽然放声大笑。

    “小心肝,咱们找个地放慢慢去说。”络腮胡子贼头狞笑着,在流熏面颊上深啃了一口,一把将她籀上马背,飞身上马,快马扬鞭,在一片“大王威武,大王威武!”的喝彩声震天动地声中绝尘而去。

    流熏心惊肉跳,却是被他束缚着挣扎不能,一路上马蹄杂沓,既是挣扎不得,她反是强令自己冷静下来。惊魂稍定,她忙机警的审视四周,一片芦苇荡,在风里舒展,她极力定着心神,让自己不要惊慌失措乱了阵脚。

    于是,她不闹不挣扎了,反是乖乖的如被吓呆的样子,默默的开始嘤嘤哭泣。

    屁股上被重重拍了两记,络腮胡山贼王狎昵道,“总算服帖啦?你乖一些,等下子爷对你也温柔一些”

    流熏面颊一阵躁赤,银牙暗咬。她心头已是思量前后不觉生疑。这些山匪跑来官道上劫持她主仆二人,分明是有备而来。而且时机巧妙地令她不得不令她生疑,如何就在前后接应断了这一个时辰的时候薄弱的时分恰巧来打劫?如何正好是景珏因变故离去护送旎姐姐,赵王姑爹及大哥同她分道而行,只剩了四十里的路就到了京城。时间挑的如此准确,不早不晚,若是这些人果然是有所图,那她的仇家,怕是就是眼下被她们挫败的封氏和怡贵妃一族了,或是赵王姑爹?流熏心头一阵狐疑,又一想,赵王如果要杀她,怕都不必用如此的波折。

    官府勾结匪类,唯一的共同言语就是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怕是这些山贼也是图钱而动。她想,若这些贼果然是图钱,应该不知她的底细,更不知雇主的根底,多半是有人代为出面勾结。

第432章 遭劫遇险3() 
但是幕后指使贼人来拦截害她之人定然对她知根知底,而且心思缜密。会是谁呢?所有有牵连的人影一一在眼前晃动,流熏忽然想起了临行前,沈孤桐那异样不安的神色。她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难道是沈孤桐为虎作伥?或是沈孤桐为人所用?多半是他沈孤桐!流熏心头暗恨,果然是个不知死活的贱种!

    马背颠簸间,流熏用力将自己脖颈上太后所赐的金球一把扯落,用手紧握了大喊,“呀,大王停停,我的宝贝掉了,价值连城的御赐宝物!”

    马咴咴一声骤然停住原地踟蹰,流熏挣扎了要下马,被那人顺手一把放下马。她也顾不得旁的,趴去地上一点点的向回寻眼珠般的找着摸索,急得嚷着,“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价值连城呢!能买下整座河南城呢,若被农户寻去,几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络腮胡贼王将信将疑,翻身下马随在她身后,看她那一脸认真的样子,忽然噗嗤一笑一把提起她搂去怀里问,“你又耍什么花招?”

    流熏急忙摇头说,“爷,容我片刻寻了那宝贝,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御赐宝物。”

    “御赐,你还能有御赐之物?”

    流熏眸光一动,有些气恼娇嗔道,“爷这可是太小觑人了。若爷不信,带小女子封玉娇去京城刑部封尚书府,你若到玉娇的家里去一看便知。谁不知我爹爹是当今刑部尚书,我的亲姨娘是当今的怡贵妃娘娘。家里可是金山银山享用不尽的。”她故意声称是封家小姐,如果日后出事,那坏的也不是她谢流熏的名声。

    那贼先是一惊,接着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流熏暗暗欣喜,看来这山贼果然是个匹夫草包,信了她的话。既然如此,她自有方法引他上套。

    “呀,宝贝在这里呢!”流熏惊喜的大叫了拾起那金球,对了日光下仔细的查看,那金色耀眼,宝珠光芒幽亮夺人。再是不识货的人也能看出其价值连城,看得那那络腮胡山贼王满眼惊讶,惊愕的眸光后更透出几分欣喜若狂。流熏揉揉发痛的腕子说,“若是爷真需要银子,不如押我去京城当人质,让我爹爹拿重金来赎,都不必多了,随手一箱子珠宝,就能让爷三生三世享用不尽。再说了,有了银子多少美女享用不尽,何必同小女子一人纠缠?”

    “你让我如何信你?”那贼的目光里将信将疑。流熏说,“爷去京城打探,可否是封府的三小姐如今就要入宫选妃了。若是我入宫去,就是皇上的妃子,富贵一生。若是爷一时兴起,作践了奴家,那也是奴家命苦,无福入宫。便是奴家被迫留下给爷做个压寨夫人,爷日后也要继续过这刀口舔血被人追杀不得安宁的日子。再者,奴家不知是哪个选秀入宫的对手家有意刁难设计花银子买了爷来作践奴家,坏了奴家的名声。爷也不想想。若是日后果然他家的女儿得势,这种事儿势必要灭口,寻个借口调来重兵绞杀,怕是爷日后才是命运堪忧,九死一生呢。”

    流熏信心满腹的分析着个中利弊,听得那绑匪瞠目结舌,寻思了片刻,才颇是信服的点头,口中骂骂咧咧,“那不安好心的小白脸,看上去老实,原来拿爷当靶子算计呢!”

    “小白脸?”流熏心里一阵狐疑,忽然惊得问,“哎呀,爷说得可是一个白面书生,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十八九岁上下的年纪,身量细长,眉眼俊得如个姑娘似的年轻人?”

    “怎么?你认得此人?”山贼的话音里似是肯定了她的推测。流熏却心里一亮,猜八成就是沈孤桐。亏她多了心眼儿,绕得这山贼对她投诚。流熏心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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