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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望族闺秀-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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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绝非妹妹所能想到的简单。”丢下几句话冷冷的,方春旎疾步跑远。

    流熏愕然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

    仿佛一切突如其来的袭来,令她措手不及。

    她想,她一定要弄出个究竟。

    她赶去祖母的荣寿堂,祖母午睡醒得晚,腹内存食,心里不舒坦。太医正在请脉,流熏在门口立了立,随口问小姑母:“听闻赵王姑爹告捷回京了?”

    谢妉儿说:“你大姑母今儿派人捎喜讯过府了,你祖母才多吃了两杯。”

    “哦?大姑爹何时回京?”

    谢妉儿摇摇头,“不曾得知,只是听说不日返京。倒是珏儿回京了,可径直的去了宫里请安交旨,还不见人呢。”

    往日景珏表兄回京,都会来谢府拜望外祖母,礼数上的事儿绝对错不了。今儿珏表兄人已来了谢府私会旎表姐,却不让谢府里上下的人得知,这事可是蹊跷了。

    ………………

    夜色朦胧,花树参差。月光透过梅林枝的罅隙投在半壁亭,一如往日的清幽。

    方春旎曳着百蝶裙徐徐行进,一颗心却不知为何突突乱跳。昔日,她也曾同俊表哥在此私会,不过都是下棋抚琴,吟风舞月。只不过因俊表兄赴试前心情愁烦,她才偶尔同子骏在半壁亭这人迹罕至的地方相会叙谈。但那不过是白日,不曾能夜间赏月,共浴月华如水。

    冷静下来,她只能自叹命苦。兰馨公主心仪状元郎大闹谢府的事儿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她早该料到会是如此,她本设计好同子骏私奔避开此劫,无奈却被流熏节外生枝的追回了她们。可才回府,俊哥哥果然就不是她的了。此刻她心如刀绞,也深深体味俊表兄的难处。他该恨她,不是吗?俊表兄是读书人,颜面最是看中,是她害了他。可是,他爱她的,她深知他心里只有她。可为什么老天如此残忍?

    如今若是进,那就得罪了皇上;若是退,岂不眼睁睁见情缘似水而逝?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到头来人竟然是争不过命数。

    这些日她前思后想许久,终于想得明澈。与其苦苦煎熬,相濡以沫,不如忘情江湖。撒手也罢!

    晚间,丝雨新停,晴空浩渺。后园厨娘偷偷来递还给她那金锁信物,她看得一惊,眸光惊诧凝泪时,却听厨娘说:“半壁亭,二更天。”

    说罢就走了。

    方春旎心悸不定,紧紧握住那金锁,那是她送给俊表兄的定情物,还是俊表兄去赴试前离家出走,她亲手将这金锁护身符挂去俊表兄脖颈,轻声叮嘱。一生一世,这金锁就是她方春旎,紧紧贴在他胸口,永不分离。如今,手握这冰凉的金锁,她愁苦难言。

    既然俊表兄约她前来,有些话怕也不得不说了。

    行过板桥,方春旎四下看看,夜色如银,板桥玄霜,乱花飞雪,心情乍然清凉。

    记得儿时同俊表兄嬉戏追逐在板桥上,她一跤跌倒,破了膝盖嘤嘤哭泣。俊表兄将她紧紧搂住抚慰,用温热的唇去舔舐她膝头的伤,紧张地问:“疼吗?”

    她不觉眼前一阵湿润,轻轻用衣袖揩了泪水,再抬头望月,一轮皓月如盘高悬夜空,星空浩渺。

    独立半壁亭,眼前波光粼粼,将人影揉碎在银光满眼的湖水里,成了碎片。

    忽然,凌乱的影子里多了一人,才依稀看清一袭银色的袍襟,她正要回身,猛然一只手臂从身后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躁热的鼻息带了浓郁的酒气扑鼻,滚烫的面颊就贴了她冰凉的粉颊,惬意的深深在她颈窝里嗅嗅。

第481章 金锁错2() 
春旎惊得挣扎,又不敢大叫。听流熏讲,这些日子骏表兄天天买醉,竟然托病不去翰林院多日,惹得舅舅大怒。她原想今儿好好规劝他一番,却不想被他醉醺醺的袭来。

    “表兄,松手!”春旎嗔恼地轻声,只是那臂颇是有力,箍住她的脖颈要腰身,只顾在她身上亲昵,湿热的唇滚烫在她颈间亲吻逡巡,迫不及待的呼吸急促有力。任凭她挣扎,一只不安分的手却紧紧的在她身上捏揉。慌得春旎推搡挣扎几乎惊哭出声:“表兄,不可!”

    一阵撕扯挣扎,春旎就觉得他借了酒力乱性丝毫不肯停手,她紧紧护住胸前,不让他躁动的手胡为。春旎面色赤红,又急又羞,奋力挣扎着低声:“表兄,不要!”

    她惊急中一口狠狠咬去他那手背,那手惊痛松开。春旎趁机一把推开他落荒奔逃,才奔出几步,就觉得身子忽然被腰间的丝绦猛然牵回,那手抓住了她的衣衫,刺啦一声裂帛声响,一把撕扯开,一阵冰凉满背,慌得她不知所措。横来一臂紧紧束缚了她的脖颈,她才惊愕的看清,不是子骏表兄,竟然是表兄景珏,珏表兄?

    “你”春旎惊愕,张口就要大呼:“来人,救命!”却比那大手一把捂住嘴,武将的手坚实有力,浓浓的酒气,迷离的醉眼戏看她谐谑的一笑,轻声问:“表妹,是想喊多些人来围观表妹此刻的雪肤芳姿?”

    说罢一双眼溜溜地望向春旎的胸前。方春旎心跳剧烈的垂眼一看,又急又羞。珏表兄人前英武是人中才俊,如此此刻成了无耻的禽兽?

    她衣衫不整,月色下分外惹目。慌得春旎挣扎着去掩,只是一动,轻罗凉滑而下半悬臂肘,更露出一截子欺霜压雪的臂膀来。羞得她惊哭挣扎,可是芳唇却被景珏紧紧捂住。

    他仔细端详她,满是寻味宠溺,沙哑的声音轻柔徐徐吟诵:“‘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旎表妹,果然倾国倾城色。”

    “呜呜呜”方春旎徒劳的挣扎,泪水汹涌,空踢踹着双腿。

    “呵呵,呵呵,表妹可知,女人落泪,男人心醉,越是如此,就越不忍冷落怠慢了她们,”说着,他贴在她耳根说:“表妹今儿在此等的不是我这个表兄,可惜你那个表兄不会来了,将妹妹你让给了我。俊哥儿他,就一心去当他的东床驸马去也!”

    方春旎望着他的眸光惊愕,难以置信他的言语。景珏如何来此?绝非偶然!

    难道是俊哥哥,不,俊哥哥绝非如此的小人!

    春旎挣扎哭泣,哀哀的眼眸乞求地望着景珏,见她不在挣扎,景珏凝视她的眸光,那眼眸里透出征服者的快意和霸道说:“我松手,表妹可以喊叫。只会招来更多的人来一睹表妹芳姿。怕是外公外婆也奈何不得,结果不过是将表妹一早的送给表兄我为妾。倒是称了你的意。如何?”

    他轻吻春旎,将脸深深埋在她身前片刻,紧紧将春旎顶在柱上,肆意在她耳边道:“表兄我一介武夫,不懂惜香怜玉,可心里也是极其心仪表妹的。可惜天不作美,表妹家世不济,还偏偏对我不屑一顾。我景珏想要天下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疯子,疯子!方春旎拼命挣扎。

    “好,我替表妹喊人,我喊了来人呀!”景珏张口一呼,声音压了几分,却慌得方春旎频频摇头,她眸光里透出惊恐,一颗心突突的跳。若是真若来人,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儿,无依无靠,日后可如何有脸见人?

    “乖,这才懂事乖巧。”景珏借着几分酒气在她耳边轻轻吹风,痒得她周身一阵痉挛。

    “你若是闹出笑话来,小姨母和表弟怕也难在谢府栖身。表妹的一生一世毁了不说,可惜了姨母和小表弟,难不成回江南,受族人冷眼去?”

    他轻轻叙说着,似醉非醉,威逼利诱。不顾方旖旎的啜泣哀求,轻轻的用燥热的唇舔舐她粉颊上的泪,渐渐的手一松,滚烫的唇吻向她的樱唇。方春旎侧过身,却被他扳过面颊,任她泪水纵横,他拼命的索取。

    忽然一只手不安分的摸索,惊得方旖旎一阵抽搐才要挣扎,却被他紧紧束缚。方旖旎惊急了,她的贞节,她最宝贵的一切,她拼命的撕扯抗争。

    “不要!”她手去护拦,却被他握住她脖颈衣衿的手不慌不忙的一把扯下。

    “啊!”方春旎惊声惨叫,无奈口被他一把堵住

    他如欣赏那一幅神仙画卷,白皙莹润如冷玉,如丝绸细软触手细腻,他啧啧称赞,叹息道:“怎好辜负了人间仙品?”

    方旖旎绝望地望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拼命摇头,他却如一头失去理智的兽,轻轻地拢着她,在她绝望而惶恐的眸光中,忽然惨然一笑

    “呜呜”方旖旎的底线被冲破,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

    仿佛大海风雨交加中一艘沉船,她被绑缚在一片帆板上,在冰冷的海浪里漂泊不定,刺骨的冰寒不时将痛苦的她撕扯成两半,喉头的苦楚无法嚷出,她极力挣扎,无奈被紧紧束缚,肆意的浪潮来势凶猛,一波波的驰骋,一泻千里的快意仿佛惊涛骇浪间颠簸,她被高高的抛去浪尖,又狠狠的摔下,又被高高的扬起。她惊恐得呐喊,声音被浪涛吞噬。

    “旎表妹,可真真的是个尤物,妙人!”耳边传来飘忽的声音,吹得她耳道一阵阵的痒,轻轻的热气吹进耳道,惊的春旎周身一阵痉挛,旋即颤抖的落泪不止。

    “你,求你放了我”她呜呜的啜泣。

    他轻轻舔舐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呢喃:“我是那贪嘴的猫儿,表妹就是一块香喷喷诱人的肥肉,怎舍松口呢?若要我松口,也容易,表妹须得答应一件事”

    说罢凑近春旎的耳边戏弄轻虐的低语几句,春旎惊得面容失色,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如见鬼魅。

第482章 金锁错3() 
“怎么?不肯?迟早表妹会肯的。吃了一回腥,回去咂砸滋味就想下一次。日后这谢府,少不得我这猫儿来寻表妹的温柔乡呢。”

    “无耻之尤,衣冠禽兽!”方春旎不知如何用词去骂他。

    呼啦啦一只昏鸦惊飞,树枝乱颤。

    “什么人!出来!”景珏紧张的撇下惊惶失措的方春旎,一个纵步拔剑在手几步飞冲了去,挥剑在灌木丛中一阵乱砍,竟然没有半分人影。

    他长松一口气,回身看,方春旎已翻滚下栏杆,蜷缩在角落里惊恐地挣扎解着束缚。

    景珏打量着角落里吓得瑟瑟发抖狼狈不堪的方春旎,不觉指着她哑然失笑。

    “呵呵,呵呵,表妹这,可真是一场虚惊,做贼心虚!”他上前附身抱起她冰凉的身子,凝视哭泣不止的她说:“表妹,这样子,颇是可爱。云一娲,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不顾方春旎哭泣,他将她轻轻抱起,放回石桌上坐定,又将掉落在地的金锁拾起,在她眼前轻晃着问:“表妹,可是想妥了?这事儿,可是答应?”

    春旎颤抖的手一把抢过俊表兄赐还的金锁,泪水如雨。

    “是他将你让给我了。他听说家父有意给你个好前程,让你嫁给赵王府为世子妃,就求我好好温柔的待你。今夜来会你。”景珏冷冷奚落道,“别恨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要娶你。你若是能把住嘴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讲,放聪明些,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方春旎只剩泪水如雨。

    晨起,流熏去祖母房里请安,却不见了春旎。随口问小姑母:“怎不见旎姐姐?”

    平日里春旎是早起的鸟儿,最是守礼数,一早来老夫人房里伺候起居的。

    谢妉儿透出几分疲惫道:“这丫头,也不知是怎的了,这些日子神不守舍的。今儿说额头痛,一夜未眠,这会子还在睡呢。”

    老夫人叹一声说:“做女儿时赖床晚起的日子不多了,过两年嫁了人,伺候公婆,怕都没如此的福分。让她睡吧。”

    出了老夫人的房,丹姝已经回来,垂头丧气的凑去流熏耳边说:“姑娘,才我去赵王府替姑娘讲那些各色荷包和精巧的江宁织造府的贡品络子送给了宁郡主,去求她归还方姑娘的金锁,也告诉了她,是旎姑娘责怪小姐你呢。可宁郡主说,她昨日回府前,就在后花园将个金锁弄丢了,派了婆子们四处去寻,也没寻到。丹姝就派人去打探。下人们打扫园子并未发现宁郡主掉落的什么坠子。倒是听世子爷身边的笑儿说,世子一早在王府后花园去打拳,从草窠儿里拾到一枚小金锁,玲珑可爱,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府里丢的那个,可怎么丢在赵王府了呢?”

    “那定是宁儿这糊涂虫丢的。”流熏惊喜道。

    “可是,世子爷说,若是哪位姑娘掉落的,须得给他彩头答谢,他才肯还的。”丹姝翘了唇道,有些无奈,待流熏做主。

    流熏面颊一赤,景珏表兄倒不似孟浪的,只是闺阁女儿之物落在外男手中,若被春旎姐姐得知,不知如何尴尬埋怨了哥哥去。

    她忙问:“可知珏哥哥人在哪里?”

    “听说一早都聚在咱们公子的书房贺喜呢。”丹姝说。

    “咱们去看看。”流熏片刻不停地向哥哥书房去。

    七月暑热,一树树油绿的叶子间点满红透的小花,紫藤花架子下挂着一串串淡蓝色的花,搭起凉棚一般。一阵微风送过,花香怡人,除了许多暑气。

    藤萝架下,一阵笑语,哥哥同沈孤桐围了石桌对弈,表兄景珏捧了一盏茶立在一旁饶有兴致的观战,做在石凳上捧个腮有意无意凑热闹的是十二皇子景璨。

    更有环臂同景珏并肩观战的表兄江维宇,一身绛色的袍子,透出几分闲雅。

    流熏凑过去,恰逢了哥哥谢子骏心不在焉的推枰拱手认输。

    众人取笑道:“子骏分明是心不在焉,心飞宫里惦记神仙美眷吧?”

    谢子骏有些嗔恼,脸色尴尬。流熏知道哥哥心里不快,忙上前去解围说:“哥哥,妹妹寻了你许久。昨儿哥哥给熏儿那物事,被毓宁妹妹拿去玩,丢在了哪里,在让丫鬟四处去寻也没寻到呢。”

    谢子骏一惊,倏然起身恼道:“还能做什么事儿?这点子事就毛手毛脚的!”他眸光惊急的就要亲自去寻一般。

    流熏委屈道:“熏儿也告诫过宁妹妹,可宁妹妹执意要拿去玩。”

    她偷眼看了景珏,忽然笑道,“珏哥哥来谢府前可是见到毓宁妹妹了?”

    景珏拿扇子敲敲额头说:“可巧了,难怪,我今儿在后花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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