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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望族闺秀-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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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是兄弟,流熏垂了眸点点头,急于逃窜般告辞说:“流熏还要去母舅府里请安,先行告退了。”

    “你,去江尚书府里?”他问。

    流熏点点头称是。

    “可巧了,我正要去东市,正好送表妹一程。”景珏说。

    盛情难却,流熏含糊的应了,又在廊下叮嘱了徐太医和两名护卫,更安置好了丫鬟婆子们好生伺候十二殿下。她便去向祖母请安请行出府去看望江氏母舅。

    景珏便先去安排车马。

第158章 出必告() 
荣寿堂一片沉寂,门口有两名驼背聋耳的婆子提了大扫帚徐徐缓缓的打扫庭院,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一名梳着抓髻还未睡醒的小丫鬟昏昏沉沉的捧个盆子在地上泼水,险些将那水泼去流熏身上。

    “哎呀,看什么呢!”丹姝气恼地一声责怪。

    流熏定在原地四下望望问:“老祖宗可是醒来了?”

    驼背婆婆咳嗽两声抬头,露出稀稀落落的几颗门牙笑眯眯地说:“是熏姐儿呀,老夫人一早就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去了,听说是有大喜事儿。”

    流熏“哦?”了一声,无心去关心什么“喜事”,反有几分莫名的失落。

    祖母离府,那她出外就必须去向继母请行,流熏沉吟片刻,转身带了婆子和丫鬟们去继母封氏的秋颐馆去请行出府。

    柳条抽碧,轻风徐来,湖畔薄雾轻烟缭绕,衬托亭台楼阁,白墙灰瓦,反有几分江南庭院的静雅。忽如一夜间春风吹得满园春光明媚,她心头的郁气也疏散开。

    来到秋颐馆,才到院外,就听庭院里四妹妹谢展颜的声音高扬矫情着:“那裙子本就不是你的,穿在身上略长还偏偏要穿着。依我看,你还是换下来吧。藏得了一时,也藏不过一世。”

    谢舞雩怯懦卑微的声音委屈道:“我还不说怕大伯母问起,反咬责怪四妹妹你毁了太后所赐的那条裙子。我总是不忍见你受责的。”

    话音虽然断断续续的满是胆怯,但话锋却也锐利,好丫头!流熏心头暗笑,怕是如今舞雩也被逼得破釜沉舟了。

    “是你自己不看路,失足跌进芦苇塘里撕毁了太后赐的纱裙,这么多妈妈丫鬟都眼见了的,你还想栽赃旁人吗?”谢展颜的话里反有几分无赖。似乎在挑衅地说,“你去问问,谁敢给你作证呀?”

    谢舞雩被噎堵得立时没了应声,倒是听到丫鬟们的笑声,有人幸灾乐祸说:“三小姐还是快些梳理收拾吧,怕是二夫人那边等不及了。”

    流熏进去院里,恰见舞雩垂个头噙了泪向外走,同她贴肩而过,讪讪的抬眼看她一眼,噙在眼眸中那汪泪似乎就要滚落,看得流熏反是心酸。她不由拉住舞雩的手,舞雩抽噎着低低唤一声:“大姐姐。”哽咽难语。

    见她素面朝天的模样,一张小脸倒是俊秀异常,抽抽噎噎的委实可怜。流熏叹息一声,顺手取下自己的一对儿白玉耳珰为她戴上,扶扶她的肩头上下打量几眼,一笑说,“这不是亭亭玉立的秀色出众呢,快去吧。”

    流熏入内,见展颜正在和丫鬟们逗弄一只八哥儿,说笑正欢,一见她来,谢展颜的笑意尽散,打量她的眸光冷冷地问一句:“还知道来给母亲请安呀?都什么时分了?”话音里满是责怪。

    一旁的小丫鬟慢悠悠地添油加醋一句:“郡主千岁如今是府里的忙人,哪里还得暇来请安呀?”

    流熏才看清,是继母身边的金嬷嬷的女儿…雨蕉。

    若是换在往日,流熏早就吩咐人掌嘴,但如今在继母的院内,打狗还需看主人。

    “母亲可在房里?”流熏问。

    “太太在佛堂诵经礼佛呢,吩咐不得打扰。大小姐可是有事?不如过一个时辰再来吧。”金嬷嬷从屋内出来同她搭讪。

    流熏望望日头,想着前院还供着一座战斗圣佛不知何时醒来大闹天宫,母舅府里再不去就误了时辰,于是对金嬷嬷说:“烦嬷嬷代为向母亲禀告一句,流熏要去江府拜望母舅,晌午就归。”

    金嬷嬷笑眯眯地说:“大姑娘好走,可用老奴吩咐人去为大姑娘备车?”

    流熏谢过:“劳嬷嬷惦记了,车马都已备下,流熏速去速回。”

    谢展颜哼了一声,笼子里的八哥学嘴儿喳喳地吩咐:“雨蕉备车,姑娘出府。”

    继母房里这对儿八哥儿是名种,极为伶俐,口齿清晰,逗得流熏不由多看了两眼。又在一旁忍不住逗弄一阵,也不见继母得暇见她,这才依依离去。

    景珏早已备了车在仪门候着她,扶她上了马车,一路向江尚书府去。

    流熏的母舅江昊天如今官居礼部尚书,当年也是谢老太爷的得意门生,江谢两家是世交,流熏的生母江菀儿同谢老太爷的长子谢祖恒也是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两家结成亲家,却不想江氏命短福薄撒手早去了。为此江家对谢家多有埋怨,两家也就不常走动。

    但毕竟是自己的娘舅,流熏来到江府,早有江夫人身边的嬷嬷丫鬟们一路迎来,更有大表兄江维宇亲自迎来。江维宇身材颀长清瘦,一副文人清雅的模样,有几分落拓不羁的闲散,一脸阳光明媚,笑容可掬。同江表兄处,令人觉得如坐春风,舒适亲近,毫不拘束。流熏对这位表兄颇有好感。

    江维宇一见流熏咧嘴先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皓齿,亲近地问:“熏妹妹如今出息了,还没得暇给妹妹贺喜呢。昨儿听爹爹回府来说起宫里妹妹勇救公主的佳话。”

    流熏嗔怪的一笑说:“表哥总不忘取笑人家。”

    她眸光一转望了表兄一笑问:“听说表兄也是今科去赴考,可是胸有成竹了?”

    江维宇骄傲的一扬头张臂做个弯弓射雕的姿势慨然说:“那是自然,你回府去转告子俊,让他但可放马过来!呵呵。”

    流熏面色一沉,似是心思满腹,江维宇疾步向前说,“哥哥不过是说笑之词,表妹莫做真了。”

    流熏黯然地望着他叹气说:“哥哥今年也不知是如何的,时运不济,处处受阻。能不能平平安安去赴春闱,天知道。”

    江维宇似听出话音不祥,忙关切的问:“出了什么事儿?”

    还不等流熏细说,四表姐江淑惠也笑盈盈的迎出来,小小的脸儿,细长的眼笑眯眯的,拉住她手嘘寒问暖的一路说着,直送她去见舅母。舅父一早上朝去了,舅母在房里,见到流熏边拉到身边坐,神色中还不免有几分黯然说:“舅母如何看你瘦了许多,这孩子,近来身子可好?”

    流熏摸摸自己的面颊,淡然一笑说:“有祖母祖父照拂,熏儿还好。”

    言外之意,不言自明。

    她一笑反问:“舅父舅母近日身子可还安泰?”

    “好好,”舅母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又感激地低声说,“毕竟是娘舅亲,亏得那日你一句话点醒你舅父,”舅母说着眸光扫了四周,丫鬟婆子们躬身退下。

    只剩她同舅母还有表兄江维宇在一旁。

    舅母低声说:“还真是凶险,你舅父说,虽然他举的不是正主,可昨儿,皇上连口夸赞他能保举三皇子,说明他为官清正,不计前嫌的耿直。三皇子因催礼部官员在户部的欠款得罪百官,同你舅父本有过节,但如今你舅父保举的他”

    流熏一笑说:“那也是舅父果然的耿直,流熏不过是在祖父房里听到那么几句,就赶紧的告知了舅母,熏儿还担心舅父的性子,不肯去举荐这人呢。谁想舅父果然是个心胸豁达光风霁月的,难怪皇上夸赞舅父‘果然是个耿直不染尘泥的’。”

    舅母眼前一亮,惊喜地问:“皇上果然如此赞你舅父的?”

    流熏笑了点头说,“熏儿在宫里,听了公公们都是如此传论呢。”

第159章 母舅() 
她一番话,舅母喜不自胜,揉了手也不知说什么好,反去吩咐丫鬟们备些可口的小菜留流熏用膳。

    流熏心知肚明,祖母寿宴那夜,送客时匆忙间她拉住舅母,摆个“三”的手势,没有说出重立废太子,是有她的打算。若是此刻多一人保举废太子,都会令祖父难逃私下勾结拉拢派系的嫌疑,同六皇子如出一辙了,反而坏事儿也害了舅父。但不能保举六皇子,那还能保举谁,若不计前嫌平心而论,所余的皇子中稍有政绩能推得出的只有冷面阎王三皇子景璞。景璞是太子一党,若是太子重立,舅父得罪三皇子终非好事,所以流熏此举也是一箭双雕。

    “如此熏儿也放心了。也不知祖父如何临时变了主意,反是去保举废太子。就是流熏的姑爹赵王爷都还坚持保举六皇子,受了皇上申斥呢。”

    姑爹总亲过以往的亲家,自己女婿都不知根底,莫说昔日的儿媳妇一家了。

    江夫人知足的笑了频频点头,满眼的谢意。一面亲自去安排下人摆家宴留流熏在府里吃饭,一面吩咐喊几位表兄妹来作陪。

    流熏婉拒告辞,她必须在晌午时回府。她颇有难色地说:“祖母入宫,只有母亲在府,熏儿出来时”

    流熏吩咐丹姝端来一只螺钿满缀的乌漆盒子,打开来是精致的宫花珠钗,烛光溢彩夺目。

    “呦,好漂亮的首饰。”一旁的嬷嬷都忍不住赞叹,眼前一亮。

    “是在宫里得的赏,熏儿不敢独专,分来些给姐妹们戴个新鲜。”流熏大方地说。

    “这丫头,你府里姐妹多,哪里就分得过来了?何必拿来这里呢?再说,你们那继母”江夫人劝阻着。

    流熏黯然神伤般嗫嚅道:“若说在谢府,熏儿不敢拿出来惹人嫌话的,与其束之高阁,不如送给表姐表妹们戴个新鲜。”

    流熏依约讲了宫中赴会的前因后果,昔日继母如何让晚晴设计屡屡害她兄妹,听得江夫人义愤满怀。

    舅母打量她,面色一沉,心里生出些凉意骂:“那贱人实在可恶!昔日你娘的过世,你舅父就一直疑心同封氏有关!”

    流熏神色一凛,舅母自觉失言,忙含糊了过去。

    流熏虽然心有不甘,但舅母不说,她也不敢多问,心里种下那么个疑窦,她神色黯然,垂了头悻悻地说:“熏儿还好,迟早要嫁人,在谢府住不多时。倒是哥哥眼下的春闱,听说”

    “春闱如何了?”舅母直起身来,听出些话音不祥。

    流熏满脸忧虑地说:“熏儿前思后想,如今身边次次的劫难都冲了哥哥去的。分明有人不想哥哥入闱去赴考。”

    “是封氏?”舅母义愤填膺倏然起身。

    流熏拉住舅母的手哀婉道:“人在暗,哥哥在明处。如今祖父已吩咐哥哥去祖父的书房读书,流熏也日夜加个提防,料也无碍,那些人难动手脚;只是,入了闱,熏儿怕那考场里生出什么事端来”

    流熏心想,若是封氏如今是那在笼子外徘徊挠抓的猫儿,如今哥哥这鸟儿一出笼,她一定会伺机扑来,不给哥哥飞上天的机会。

    “你是说,封氏在考场里设局,拉俊儿下马?”江夫人颜色大变,倏然起身。

    这不是杞人忧天,若是封氏孤注一掷,寻个人去科场里害了谢子俊都是可能,更何况还有个沈孤桐在一旁虎视眈眈呢。

    流熏迟疑地说:“先时都是熏儿单纯任性,救回沈孤桐留作府里当了爹爹的门生,可谁知近来发现,沈师兄同母亲颇似熟识,哥哥还屡屡不安生”

    “你是说,那个沈孤桐是封氏安插在你哥哥身边去坏事儿的?”舅母惊得眼眸瞪大,她本是将门女,这一急恼更有几分虎气。

    流熏担忧地点点头,舅母银牙都要咬碎,许久说:“不妨事,你是知道的,你大表兄也是今科去春闱,横竖有他照应左右。我还说,既生瑜,何生亮,如何这兄弟二人偏偏逢在了一场。谁想俊儿是个苦命的孩子,身后还虎视眈眈的跟了一群狼呢!”

    流熏更是不安地说:“若是有人有意为难,单凭维宇表兄文弱书生,怕是能保全自己都不易呢。”

    “熏儿你不急,不急,你舅父就要入闱去监场,料他是今科考官,礼部上下都是他的手下,因不会出大事。”舅母似也觉得事出紧急,迟疑地叨念不停。

    “话虽如此,熏儿到底不放心。能否求舅母转求舅父,安排哥哥晚些入场,那号房也离谢府相关的其他考生,远一些”

    她是在防沈孤桐,她不能让沈孤桐算计了哥哥去。

    舅母点点头,拍拍她的手说:“好孩子,你放心,你舅舅就盼望你兄妹为你故去的母亲扬眉吐气的那天。”

    舅母强留,流熏在府里用过午膳,回到母舅家,果然觉得亲切。

    不多时,舅父江昊天下朝回府,换做常服,一袭水天清色绣袍,头上高绾发髻横簪沉香木簪,身材修长,眉目俊朗,几绺长髯飘逸,目色温煦恬淡,透出文人名士的优雅从容。

    流熏不由细细打量了这位母舅,听人说,舅父江昊天是祖父最得意的门生,秉直不阿的性子像极了祖父谢廷尧。江家是望族名门,世代高官,同谢家是世交。舅父江昊天同父亲谢祖恒昔日都是皇上儿时的伴读。

    江昊天温然审视流熏几眼,看她清秀明媚的模样,那眉眼生动妩媚,宛若他妹子年少时的模样,江昊天鼻头一酸,一阵伤感,避开流熏的眸光淡淡地问:“熏儿如何得暇过府来了?”

    流熏总不想让舅父觉得她是因宫里显耀而故意来母舅府里张扬,便低眉敛目的透出几分哀婉说:“也不知近日如何了,熏儿夜夜梦到母亲来入梦,张开口欲言又止,眸光里分明哀婉有无限的话要对熏儿讲,却转身徐徐离去。第二日,又来如梦。娘亲那眼神,像极了舅父”她说到此处,打量了舅父神色的忽然一凛,面色透出几分苍白。

    “我就说,当年菀儿妹妹的死定有奇冤!”江氏舅母耐不住火爆的性子倏然开口,被江昊天一个眼神逼得生生咽回了后面的话。

第160章 无端责难() 
“你娘若地下有知,见你如今的出息,当是欣慰了。”江昊天感叹说,打量流熏的眸光的眼底里也透出几分模糊。舅父毕竟是深藏不露的。

    江维宇抢话说,“爹爹,不如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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