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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望族闺秀-第85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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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封氏看到流熏那盈盈含笑的目光,冷个脸吩咐:“熏儿,你不是要去赵王府吗?就还不速速去。”

    流熏应了一声是,一福告退。

    方春旎出了殿堂,追逐了疾步飞奔的谢子俊,气喘吁吁的来到后园湖边。

    静默片刻,月明星稀,她敛紧袖笼,颇有几分不安,莲步轻移动徐徐迫近他,轻声劝慰:“还疼吗?俊哥哥别恼了,舅父他不过是一时气恼,或许下手重了些”

    谢子俊猛然回身,一把握住方春旎的手,那双手有力,却是在哆嗦不定。

    方春旎心惊面赤,却觉得泪水在眼眶翻涌,从未见过俊表兄如此气恼的模样。

    谢子俊气愤之余,胸口起伏,他面颊红肿,红透的眸子里噙了泪,强忍了不让泪水流下,蠕动唇,他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是我无能,”说罢狠狠捶了自己的头。

    “表兄!不要!”春旎一把抱住他的臂,含泪摇头。

    “成大事者忍得一时小气,表兄何必计较?”春旎话音惨噎,泪水涌下。

    “我恨自己无能!”谢子俊咬牙道,强自忍泪,泪光在乌亮幽深的眸里闪熠,他狠狠不平,“谢子俊妄为男儿!竟然连心爱的女子都无力保护,眼睁睁的看了你日日担惊受怕,这才男儿是悲哀。什么建功立业,粪土不是!”

    春旎慌忙捂住他的口,潮润的唇透出温热,她含泪摇头,同他泪眼相对。

    她凝视他的眸光嘤嘤道,“春旎等俊哥哥你金榜题名扬眉吐气的那日,指日可待。若没个功名,岂不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第187章 卧病() 
“若舅父执意赌气,不许表兄去入闱,表兄岂不一世憋屈在人下?表兄还是认个错低头,何必吃这眼前亏?”

    “噗嗤”一声笑,一个娇柔的声音拖长了含了嗔怪:“好没脸的话,还指望他金榜题名,给你争个诰命夫人当当?”

    惊得春旎和子俊松手,回头一看,是流熏笑盈盈的扶着廊柱立在不远处。她明眸如星晶亮,透出旗开得胜的欣喜,芙蓉粉颊浮了岑岑笑意。也不知她同子俊的对话被她听去了多少,方春旎嗔恼的抿唇,面颊微赤了埋怨,“死妮子!只你古怪多事儿!”

    流熏见她一脸窘态,更是笑了说,“还不速速陪我去赵王府探望珏表兄,都是表兄,可见厚此薄彼呢。”

    流熏总爱打趣这对儿鸳鸯,更爱看春旎姐姐含羞带嗔的窘态,更乐得看哥哥子俊那尴尬得无处遁逃的神情。

    流熏上前一把拉过春旎夹住她的臂在腋下转身就走,“还不速速同我去赵王府?等你这女华佗去妙手回春呢!我哪里有什么良方仙丹呀?”

    流熏同春旎赶去赵王府时,已是夜色沉沉。

    庭院里颇是清静,姐妹二人忧心忡忡地赶到景珏的寝殿,小太监同心迎出来长长嘘了一声说:“世子爷才睡下。”

    他回身向殿内隔了帘望望,听到几声咳嗽,旋即是景珏的声音:“是谁来了?”

    那声音干涸沙哑,丝毫没了昔日的清润,费力的几个字,听得人分外揪心。

    流熏心头一酸,不知为何眼眸湿润了。

    同心忙回禀说:“爷,是谢大姑娘不,不,是孝敏郡主千岁同方姑娘一道来看望世子爷了。”

    “快,有请!”又是一阵咳嗽。

    “恕难远迎,失礼了。”景珏喘息着,流熏疾步近前,同心躬个腰抢前几步,眼疾手快的打起床前纱幔,流熏凑去床边。

    景珏趴卧在床,身上搭了一条淡青色云锦薄衾,侧个脸,苍白的面颊边垂着一绺凌乱的发。那发根处坠了三粒明珠,垂下的发散乱的浮扫在颊边。只这一处是能看出的一点凌乱,苍白的面颊上去极力掩饰痛楚,他强做笑颜,自嘲地说:“让表妹们看笑话了。”

    倒是屋里焚了浓郁的沉香遮掩了棒疮的腥气和药气,床上没有分毫的痕迹,处处齐整,显得整个人似是才慵懒的睡醒。

    “怎么才去了半日,就碰翻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被三味真火灼伤了?”流熏打趣的问,也极力掩饰自己的悲哀。

    景珏笑了,“十二弟养伤谢府因祸得福能得表妹这回春妙手治病疗伤,让哥哥妒忌得了得。如今总算如愿以偿了!”

    “啐!”流熏羞恼道,瞪了杏眼嗔恼地做了声色。

    景珏一笑却牵动伤口,咧嘴痛苦的样子,倒吸一口冷气。流熏忙来凑近问:“如何了?可是伤口裂了?”

    方春旎眸光中泪水盈盈,看到景珏,她便想到了受责委屈的俊表兄,无论如何,景珏如今受伤被众人呵护,总胜过俊表兄十倍的幸运。

    “小时候,记得我上树去替你们摸那棠树枝上的鸟巢,恰是舅父来了,吓得你们惊呼,反惊得我从树枝上掉下来摔断了腿。”

    “噗嗤”一声,流熏破涕为笑,她记得,那是两小无猜,珏哥哥英武,上树更是身姿矫捷。那次跌断了腿,父亲更不忍责罚他,倒是骄纵的她气恼的不停捶打爹爹不依不饶的嚷着要爹爹还个腿脚灵便的珏哥哥给她,反是旎姐姐在一旁哭得死去活来的。

    “快别说了,看,旎妹妹一如当初的模样,又哭了。”景珏取笑着一旁眼睛红红的春旎,似是故意打趣,他自然知道如今方春旎神色不定并不是为了他。只是以此岔开他受责的话题来博流熏一笑。

    方春旎恼得转身就走,草草道:“我去看看丫鬟们煎药,莫过了火候才是。”

    屋内就剩下了流熏和景珏,二人对视片晌,景珏一笑,徐徐摇头道:“我自当你如何也要明日才来,可见你心里就是有我的。”

    “都伤到如此田地,还有气力饶舌!”流熏嗔道,为他去倒水润喉。忽然想起什么说,“我来得急,还未去拜见大姑母和世子妃嫂嫂呢。”

    “王妃在礼佛,你不必去打扰;青玉那边”他抿抿唇道,“不去也罢。”眸光里透出几分凄然。

    清晨,流熏同春旎去拜见姑母赵王妃,王妃昨夜因世子景珏的事儿一夜没睡安稳,还未起身。姐妹二人退下,就去拜望世子妃。

    因行的疾,面颊上被垂柳拂过,流熏不过伸手随意一掠,才发现柳芽不知何时抽出嫩黄的芽,飘飘展展自来自去。流熏忽然记起,她初次见到世子妃表嫂时,似也是在个初春的日子,柳条才抽芽,世子妃年氏初嫁入赵王府,头一遭早起拜见舅姑。

    流熏恰在赵王府玩耍,一早拉了舞雩妹妹赶去姑母房里看新娘子请安敬茶,拦在路上捉弄她。民间的旧俗,新娘初到夫家,闹洞房时小姑不得在场,但第二日向公婆敬茶前,小姑可以肆意戏弄新嫂嫂,讨要封口银子。

    流熏也是促狭,拉了宁儿冲过去一吓,反是惊得眼前一纤弱的大美人惊鸿般的险些飞起,张皇的眸光打量她们,含了几分怯弱。听闻太子妃可是将门虎女,流熏不觉被她那样子逗笑。那小鹿般慌然的眸光似还在眼前。只是时隔几年,恍惚间,斯人将去,好不令人怅然。

    淅淅沥沥的春雨斜洒在屋檐下,絮絮的扑面清寒。

    眼见就要到了世子妃住的随安殿,丫鬟跑来喊住她们:“方姑娘请留步,世子爷的药按照姑娘吩咐的法子漉了,那汤汁的颜色如何是发赤?”

    “发赤?”方春旎不解,忙看一眼流熏说,“你不必等我,我先去去,稍后去寻你。或是得暇再去给世子妃请安。”

    流熏来到随安堂。院门紧闭。

    流熏正要吩咐丹姝去叩门,殿门吱呀呀的推开,半探出个身子,是名嬷嬷,眯个眼冷冷道:“世子妃如今闭门谢客,不见外客。”

第188章 废人() 
一句言语噎堵了流熏,如在谢府,她早就恼了,但是如今是赵王府。她沉口气说,“那就烦劳嬷嬷代为禀告表嫂,说是阁老府的表妹流熏前来拜望嫂嫂,愿嫂嫂玉体早日康复。改日流熏再来拜见。”

    心里怏怏的,不知是这春雨绵绵扰得人心烦没了兴致,还是被这婆子扫了兴。

    丹姝说:“小姐,咱们去看望世子爷吧。若没有旁的事儿,咱们还是及早回府吧,还没打探出绿婵去了哪里?”丹姝担忧的目光,流熏点点头。

    春旎教丫鬟们煎好药,转去寻找流熏。

    随安堂外,院门半开。

    她只身赶回,匆忙中也没打伞,才觉得自己有些狼狈。

    所幸春雨细如发丝,濛濛扑沾人面,倒不很凉寒。

    她进了庭院,四下看看也没人,青砖地缝隙里杂乱的冒出些小草,地砖已被雨水沾湿。显得庭院角落处几株凋零的白玉兰都是那么荒凉。

    她轻轻问一声:“当班的姐姐有谁在呢?”

    无人应声,四下了静悄悄。

    她心下有些不安,又略抬高些声问:“熏儿,熏儿你可在房里?”

    更是无声。

    许久,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求助声,颇是沙哑呜咽,“水水”

    那声音若断若续,春旎定神细听,总算听清,她一惊,莫不是小丫鬟偷懒,屋内无人,剩了世子妃一人在房里?

    她忙提了裙襟步入轩门大敞的屋内,入春,春寒料峭,屋内焚着龙涎香,更燃了四个炭火盆取暖驱潮,烤得屋内颇是燥热。

    春旎挑帘子进到屋内,应一声:“来了来了。”

    她温声应着,四下打量一下,也没个人,但她看到了那低垂的纱幔后依稀人影,听到响动,忙来到病榻旁,她轻轻打起朱幔用金刚钩曳住,见平躺在床上的女子面色纸白形如枯槁,干枯的手微抬却抬不起,干涸的樱唇毫无血色,微微蠕动着:“水,渴”

    世子妃闭着双眼,眉头微颦,面色惨白却还是眉目如画,看得出若非病入膏肓,她该是个美人坯子。

    方春旎四下看看,端起桌边一个紫砂壶,倒了一盏茶,用手探探,那茶竟然是冰凉,手下便觉得迟疑。

    “茶,给我”世子妃似听到了水声,挣扎欲起身,半开了秀目,艰难道:“给我!”

    春旎也顾不得许多,凑去将她扶起,将茶盏凑去她唇边,世子妃久旱逢甘露般探了头挣扎了饮下,又推了春旎说,“渴”一双手无力的四处摸索找寻。

    春旎忙为她添了一碗茶,她一口吞下,总算微微润了喉,畅快的躺下,心满意足长长叹息一声。

    春旎说,“嫂嫂莫急,想是下人们去忙了,我这就去吩咐人添热茶给嫂嫂吃。”

    “熏妹妹”世子妃喃喃地唤一声,也不等她应声又猛咳嗽几声,似乎要将一颗心咳嗽出来。方春旎忙扶住她,心想莫不是世子妃将她误认作是流熏?

    她伸手轻轻去搭她的脉搏,心里一触,那脉相虚弱,阳气殆尽,怕是没有几日光景,心里不觉一阵凄然。

    “熏妹妹”世子妃呢喃着,冰凉的手握住了春旎的手,定是将她认作了流熏。春旎开口温声解释,“嫂嫂,我是”

    “听说,你要入宫咳咳,做太子良娣?咳咳”剧烈的咳喘断了话题,春旎忙逃出自己袖笼中一方绸帕为她擦拭,那唇边咳出血痕,春旎趁她没睁眼慌忙藏掩,却听她淡淡道,“不必遮掩,我都知道的。”

    一阵沉寂。

    世子妃紧紧抓住了春旎的手激动地说,“熏妹妹,你是个好人,谢府的事儿,嫂嫂都听说了宫里,是个龙潭虎穴蚀骨无痕,你,你莫去生不如死!”她说着,咳喘更甚,却仍挣扎了说,“你,你不要,不要入宫,不要去做良娣!让我那可怜的姐姐,留条活路吧!只要你不去不去做太子良娣我情愿一死,成全你和世子爷世子爷,他,他是难得的奇男儿”

    春旎更是心头一抖,这话是何意?

    仿佛无意撞见尴尬的私情,春旎惊得无从去留,如今她更无法解释说自己不是熏儿妹妹,一时慌乱无措。

    世子妃只剩惨笑,她微开了迷蒙的眼,仰望了上空,徐徐道:“我那可怜的姐姐太子妃是不是,还关在上驷院没有恢复名位?”

    一句问,春旎哑然,一早就听说了太子妃凄惨的结局,流熏还同她惋惜了许久,红颜薄命,一场朝局之争竟然牵累了无辜红颜。都是苦命的女子。

    “那,就是了”世子妃似有几分失望,呢喃了两声,后面的声音也少了几分咳喘,添了几分平静,却显得阴森森,“死了好,死了就免去了活罪,屈辱”

    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分明春旎觉得额头渗出了密汗,周身被炭火盆烤得发热,而世子妃的身体却冷如冰块,那张脸莹透的肌肤虽然有些晦暗,却如一段玄冰。

    她含糊地说着什么,似是迷迷糊糊,但话音却越来越清晰。

    “嫁给个废人,有什么用!”

    “太子被废,如今被复立,也是苦尽甘来。”春旎终于寻了话题宽慰。

    “废人?废物一个的人!太子他,他不是男人,他早就无法延续皇嗣,”惊天霹雳响在耳边一般,惊得春旎半晌直觉得耳朵里隆隆作响。仿佛人都虚飘飘的,她难以置信,赔笑说,“语多伤气,嫂嫂莫多言了。”

    世子妃不甘心的一把拉住她的手,急促地说,“你,你贪恋太子的富贵还妄想日后做正宫娘娘吗?”她呵呵冷笑,一把挣脱了春旎的手,片晌,她冷冷的苦笑挂在唇边,含了几分戏谑道,“你可知道,太子因何大婚至今,五年都一无所出,膝下无儿?”

    阴冷冷的笑声,笑得春旎后背发寒。乌黑散乱的长发半遮了已无血色的面颊,一字一顿说:“太子,是个阉人!他不是男人,他是被皇上所阉!”

第189章 无嗣之谜() 
世子妃青玉兀自说着,惨淡的眸光里透出几分无奈和愤恨,她唇角透出些轻屑的惨笑,更有些报复的快意:“当年,太子因先皇后之死向皇上质疑,触怒龙颜,皇上一怒之下狠狠地将太子踢翻在地,追着踢打。谁想,这几脚下去,竟然踢伤了太子的要害,太子当场昏厥。后来,方老太医诊治后,断言太子已是废人,永世不能再延续龙嗣。皇上这才懊恼不已,又不肯让满朝大臣和天下黎庶得知他误伤太子断了皇脉的事儿,就下了缄口令,还杀了几名知情的太监。”

    方春旎一个惊颤,满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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