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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望族闺秀-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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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熏也不理会,只随了方春旎出外。

    方春旎来到廊下,也不说话,话都嘴巴,却又咽回,只说:“嬷嬷们催了上路呢,车轿都备妥了。”

    流熏反更是觉得窘迫,旎姐姐不说,更是令她不安。

    姐妹二人向外去,一在前一在后的行者,流熏搜肠刮肚的想说些什么为自己敷衍,但春旎淡淡的行着,也不搭理她。

    才行了不多远,青岚跑来禀告:“大夫人吩咐说,只大小姐回府去就是了,旎姑娘精通医术,还是留在府里伺候一下世子爷和世子妃。多个人多个帮手。”

    方春旎似有困惑,望着青岚问:“大夫人如此说的?”

    青岚点点头说:“似是老太爷急得要大小姐回府去,只说了让大小姐回府。太子爷今儿过府来了。”

    方春旎周身一震,不安地看一眼流熏,仿佛心有余悸般,却无法对她道明原委。

    不等多说,早有嬷嬷随来催促,流熏便急匆匆的随了丫鬟婆子们上了马车,再看时,前面马车里坐了封氏和慕容思慧,更随了几名婆子丫鬟,前呼后拥闹哄哄的。想四婶婶慕容思慧如今身怀有孕,竟然还出来串门子,不辞劳苦的,可真是不闲着。

    流熏回府,府里却冷冷清清。

    丫鬟们来禀告说,老夫人被太后召进了宫,谢阁老和几位老爷也入宫去了。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流熏寻思,早知如此,反不该回府。

    天色不早,她回房,闻到那淡淡的花香气,在熏笼里一点点的泛出,她心头一喜,这味道,她疾步入内四下寻望了喊一声:“绿婵,是你回来了吗?”

    “小姐!”凄然的哭声,绿婵奔出,小脸上泪水纵横,扑去了流熏怀里,“绿婵总算见到小姐了。”

    “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流熏拉住她上下打量,见她面颊清瘦了许多,面色却还红润。

    丹姝也忙上前惊喜的问长问短,绿婵才哭诉:“我被嬷嬷们押送去了飘渺峰的别院山庄,在那里养伤,搓麻绳,缝冬衣。绿婵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后来嬷嬷们忽然带我回府,说是十二殿下要绿婵去伺候他调香。”

    是十二殿下寻回了绿婵?流熏心头一动,果然是个心细的只是,那蒙面黑衣人那个心底的秘密又浮现出来。

    主仆三日又哭又笑,久别重逢一般,流熏拉着绿婵和丹姝同榻而卧,絮絮地说到半夜才睡下。

    清楚,流熏朦朦胧胧的听到窗根儿有人语,那声音渐渐的大。

    脚步声入内,帘栊挑起,丫鬟慌慌张张进来禀报:“不好了,赵王府的世子妃,不好了!今儿一早就吐血不止,大姑奶奶请诸位夫人和小姐快去过府见上一面呢。”

    丫鬟身后随了个婆子,叹气说:“听闻世子妃,怕是熬不过这两日了,平日世子妃同咱们府里小姐们交好,又格外受夫人们宠爱,总是要去见一面的。”

    流熏急忙起身,丫鬟们七手八脚伺候她更衣,便是昨日回府时的包裹都未打开,就草草的抱了随了大夫人封氏行色匆匆的慌然赶去赵王府时。

    赵王府。

    进了房门,床前早已围拥了哭哭啼啼的众人,世子景珏强撑了伤痛的身子,双手紧紧握住年氏的手面带愁色。

    见来了外客,世子妃要挣扎着爬起身,封氏忙上前拦住说:“快不要动,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这虚礼。”凑坐去床前,泪盈盈地哭着,“可怜人儿呀!”

    话才出口,一见世子妃已是形销骨立,瘦弱不堪,一张小脸哪里还有半分血色,只剩一双乌黑的眸子晦暗地望着她,虚弱的喘息着,令人生怜。

    “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就瘦得如此了?”封氏口中说着,贴了床边坐着拉起世子妃的手嘘寒问暖几句,其实各自心知这痨病不过是混日子等死,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第192章 世子妃之死2() 
封氏又问世子景珏:“太医如何说?”

    “左不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景珏说着,劝着:“这房里药气浊,莫嘘了舅母,劳舅母亲自来探望,珏儿已是不忍,请舅母和表妹们去隔壁厅堂吃茶吧。”

    世子妃床前守望的更有封家的女眷。一个个的眼儿在流熏面颊上左掠右扫。

    景珏对外面吼了问:“前去请年家夫人的轿子可回府了?”

    丫鬟们屏息不敢答话。

    世子妃只剩不停的咳嗽,气喘吁吁。

    景珏捶了床栏叹气。

    屋内药气中杂着血腥气,行在流熏身边的方春旎眸光一扫,看到床前摆的漱盂,一叠子巾帕,就知那媳妇已是吐血,命不久长。但她不由狐疑,昨日见时,分明还不至于如此?

    忽然,一阵猛咳,众人回身时,就见那世子妃一口血喷出,顺着那淡粉色的霞影纱帐,血向下流。惊得几名小姐愕然。

    倒是流熏离得近,也不顾了旁的,见床边的嬷嬷媳妇们扶定了世子妃,她就拿了自己手中的罗帕去为世子妃揩那喷在面上和衣襟上的血,一片忙乱。

    “哎呀,可不敢劳郡主殿下,快快避开吧。”年家的媳妇慌忙劝阻。

    更有封家的女眷唉声叹气的拦下了流熏。

    太医急匆匆的进来,嬷嬷们忙请了流熏等人回避。

    出了世子妃的卧房,流熏惊魂未定,想是人事无常,如此娇花儿一般的美人儿,就这么要凋谢了。

    方春旎却扯扯她手中的罗帕,拉她去一旁,却见迎面一位小丫鬟过来说:“咱们奶奶说,惊到姑娘们了,才劳姑娘们照顾世子妃,污了衫子,请去偏殿更衣吧。”

    流熏身上溅了几滴血,方春旎扶了她一道随那小丫鬟去,她的手紧紧捏了流熏的小臂一下,不过那一个动作,流熏望向春旎,见她眸光里分明在对她说话,却碍了有人,欲言又止。

    进了偏殿,丫鬟们奉来汤水,干净的衣衫让她们姐妹盥洗,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悲悲戚戚的哭声,哭声渐渐放高。

    外面有人哭告道:“世子妃,去了!”

    流熏心头一沉,原本知道的结果,可是听人报丧时,不觉眼泪滚落。

    原本伺候在殿里的丫鬟婆子们四下的散去,方春旎却拾起流熏扔去一旁的带血的帕子仔细辨看那血污,更凑在鼻子前去嗅了嗅。

    流熏本在啜泣,见方春旎的神色便觉不祥,她轻声问:“旎姐姐,可有不妥?”

    方春旎若无其事地高声说:“这些换下的污浊衣物就暂且放在这里吧,自有下人清理,咱们去前面劝劝姨母去。”

    她不容分说急于拉了流熏出殿,推了流熏一把,凑在她肩头低声:“世子妃吐出的血中,有辰砂!”

    “辰砂?”流熏惊愕不已,一张脸儿更是惨白。

    春旎姐姐自幼精通医术,应该不会看走眼。

    辰砂是一味药,又叫朱砂,同血一个颜色。平日里中药内取它安神,定心,但用量极为谨慎。因为辰砂若是多服,则是大毒之物。古代曾有帝王炼丹,就用辰砂,结果服用过量而一命呜呼。

    可如今,世子妃吐的血中有辰砂,是谁给世子妃服用?还是不过是药中所含,她多心了?

    春旎看左右无人,低声解释:“世子妃所患是痨症,忌用辰砂。定不是太医所开的药方里的一味。”

    可是众目睽睽下,谁将辰砂给太子妃服用?

    流熏心头一阵惊心。难道世子妃是被人毒害致死?她只觉毛骨悚然。

    忽然,一名婆子急趋追来,上前福个礼说:“谢大姑娘,才姑娘可是被世子妃污浊了一块帕子?可否赐给奴婢们拿去为姑娘清洗了,免得将晦气带回府里。”

    帕子?流熏一愕,心头一愕,莫不是春旎姐姐言重。

    下毒的人手脚好快,这是怕落下罪证,追来了。

    方春旎旋即自然地抢话说:“大小姐那帕子随了我的换下的衣衫都放在殿里了,才那位丫鬟姐姐看到的。”

    流熏心知肚明,这婆子追她来寻那块留有辰砂的帕子,定是心虚。

    婆子一愣问:“可老奴寻了殿里,没有寻到。”

    “才我出门时,一位紫衣的姐姐进殿去收拾衣物,许是她拿去浆洗了。”流熏平静地说。

    更是补一句:“嬷嬷若是寻到了,就不必再还我,污了的帕子,扔了就是了。我也不在乎一块帕子。”

    她说着拉住春旎向前说:“咱们去安抚一下姑母去。”

    行了几步,流熏不敢回头,总觉身后一双眼在看她。但怀里那方血污的帕子,令她心惊胆颤,仿佛揣的是一把杀人的利刃。是谁,蓄意杀害了世子妃?

    大殿里,世子景珏扶着棺木嚎啕大哭,任是谁劝也拉不开。

    一旁的赵王妃掩泪长叹:“珏儿媳妇也是个命不济的。娘家遭贬,又丧了孩子,一时想不开,谁开劝都不得的。如今得了这痨症,竟然是一个子嗣念想都没给珏儿留下。你怎么就这么忍心,扔下珏儿去了?你如何就不能等一等,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太子复位了,你娘家也得赦了,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有。”

    封氏在一旁抚慰着赵王妃说:“或也是她的福分,去地下陪那夭折的孩儿去了。”

    赵王远在边关,赵王妃张罗着棺椁发丧的事儿,对封氏说:“嫂子就留几日,妹妹这里乏些帮手。”

    众人扶了哭哭啼啼的赵王妃下殿去,清冷冷的殿上,只剩下景珏的抽噎声。

    铁血男儿,铮铮铁骨,平日里流血不流泪,如今一哭,反比什么都打动人心,流熏不觉眼眸湿润,眼泪又倏然落下。

    世子妃的死绝非寻常,若是那药里含了朱砂,又是何人要有意毒死世子妃?

    世子妃即便苟活,不过徒有虚名而已。流熏记得表嫂生性柔弱,平日里见人说话双颊都生出一抹羞涩的酡红,平日是个极好相与的,从不同人争执。倒是表兄房里的小妾两名,平日也是安分守己,因婆婆严厉,平日里都是谨言慎行。若是是小妾争风吃醋图谋主位,不像!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觊觎世子妃的名位。

第193章 世子妃之死3() 
一个心思才划过流熏的心头,忽听一旁有人在说:“封尚书夫人送来的滋补身子的参汤还请世子爷服用吧。若见世子爷不吃不喝的样子,怕是世子妃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心的。”

    婆子们苦口婆心的劝,景珏却摆摆手扭过头,似不想让人看到他眼中蓄泪落寞的样子。看着景珏双眼通红,唇角颤抖,分明有无限的伤感和悲愤。

    流熏心头反莫名的生出些负罪感,这些日子同景珏表兄的相守,那渐渐浓意渐生的情愫,如今在世子妃僵冷的尸体前,她顿然觉得无比汗颜。毕竟她们才是夫妻一场,到头来红颜飘零,景珏分明有些追悔莫及,又因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有强自在人前隐忍。

    流熏从婆子手中去接那碗汤,只对景珏说:“表兄节哀,还是喝口汤,莫伤了身子。”

    她的手伸去,那婆子却颇有几分忌惮的退后了一步,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一句:“怎么敢劳动郡主殿下?”

    流熏不由心下一疑。前世里,似乎封家的小姐嫁作了世子妃今世,谁知为何阴差阳错的祖母有意成全她同珏表兄。怕是封家如今还蒙在鼓里,做着白日梦呢。

    流熏忽然记起,那日在世子妃的病榻前,除去了那两名小妾,更有几位近亲女眷,其中就有封家舅母在。莫不是封家执意争取将女儿嫁到赵王府,急于求成,更等不及这几个月的功夫,就一剂猛药送了世子妃归西?

    流熏越想越怕,眼前血光乍现,这些人无所不用其极,不知大姑母可是知晓?

    流熏去看望卧病的大姑母,屋内缭绕着苦涩的药香。宫娥们各个神色戚然,颇是谨小慎微的在一旁伺候。

    见她到来,宫娥打了帘子,请了流熏入内,流熏靠近床边轻声问宫娥翠羽:“姑母的身子可是舒坦些了,太医如何说?”

    赵王妃忽然一声长叹,或是听到她说话被惊醒,微睁了眼说:“不过是心口痛,并无旁的,太医说无恙。将养几日就好。不过是你嫂子走得太快,我自当她还能熬个半载的光景。”说罢鼻头一酸又潸然泪下。

    流熏乖巧地说:“姑母待大表嫂的好,她自然记得的,今世有幸给大姑母做儿媳妇,又在如此富贵人家,当属她的福分了。”

    赵王妃兀自嗟叹,轻轻拍拍流熏的手长长一声慨叹说:“你那宁妹妹若有你半分的乖巧懂事,我就闭目了,可惜她兄妹几个,都是不令人省心的。”

    正在说话,外面一位嬷嬷进来悠悠地回禀:“启禀王妃娘娘,封尚书夫人将府上二小姐的庚书送来了。依着娘娘的吩咐,送与了钦天监那位须真人去核过生辰八字,是大吉的。”

    赵王妃一怔,看一眼流熏,摆摆手示意婆子下去,叨念一句:“这才是八字没一撇,太过心急了。”

    嬷嬷拿了庚书退下。赵王妃泪水旋即落下:“怎么不令人心疼年氏这孩子,自己咳得一颗心都要呕出来了,还念念不忘要为世子续弦冲喜。亏她懂事体贴周全。她一意的中意你,替她日后陪伴世子爷。”

    流熏打量大姑母,欲言又止。她为世子妃青玉悲哀,为了什么贤良的名声,自己命在旦夕,还管丈夫日后的新欢。可转念一想,难道世子妃嫂嫂就白白冤死了?

    赵王妃看屋内无人,轻声问:“熏儿,你可曾听说了什么?”

    流熏一愕,旋即一脸懵懂地问:“姑母指的是何事?”

    赵王妃谨慎道:“才我听下人传言,说是你表嫂临终吐血来的蹊跷。先时吃了封家送来的几枚还魂丹,人还是精神了许多,也能坐起身子了。谁想不过几日的功夫,病情就急转而下。”她神色中有几分猜疑。

    流熏一惊,竟然姑母也听到了些风声,她问:“姑母是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呀,不过太医院的医正早就断言,你表嫂这病熬不过立秋的。可若是有人害了年氏,我一定要替那孩子讨还个公道!定是不依的!”赵王妃急得猛咳几声,义愤填膺。

    流熏心下迟疑,若是她不明言,怕是有个闪失,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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