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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望族闺秀-第90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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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熏一脸焦急地说,听得众人哗然。

    “一派胡言!”慕容思慧抢在封氏跟前训斥道。

    “四婶婶,母亲,熏儿本也寻思这芹儿一定是一派胡言,可芹儿说得有板有眼,她同青岚的供词里的话多半是合对得上的。不仅如此,芹儿还说,青岚的供词都是封家二表姐一字一句的交待的。一个字许了她十两银子,这几句供词可是比口吐金豆还纸钱呢。”流熏辛苦编排着,满眼认真道,再看封氏微微阖敛的眸光里透出几分冷冷的杀机,修长的十指交叠在腰前,却紧紧地缠绕搓揉,极力定着神色在思念对策。

    封氏极力持着一脸的雍容矜持的笑,始料未及在自己措手不及时被人狠狠咬了一口。她余光扫一眼地上横躺暴毙的芹儿问,“既然是贼话,你都不信,那就更不足以为信。”封氏草草说,摆摆襟袖吩咐:“都退下吧,把人抬走,打扫庭院。”

    “母亲,芹儿虽然畏罪身亡,可那青岚还在呀,不妨寻来青岚对质,问明个究竟,也可以还旎姐姐和谢府一个清白呀。再者,若是就如此罢了,怕是封家二姐姐的名声都要被连累了,不明不白的。”

    “熏儿,休得胡闹!你一个黄毛丫头,就要学包青天断案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满是责怪的传来,丫鬟家丁们慌忙闪去两旁,众人簇拥着老夫人走来。

    “老祖宗!”流熏惊喜的迎上前问,“老祖宗,熏儿可是急死了,您怎么才回府呀?”

    老夫人对封氏吩咐:“都下去吧。”又对流熏说,“熏儿,你随祖母来。”

    老祖母面颊上那抹冰霜色令流熏心头一怵,“哦”了一声,紧随了老祖母去了荣寿堂。

    暖阁,屋内只剩祖孙二人。

    流熏鼻头一酸,看到宠爱自己的祖母,娇溺地喊一声:“老祖宗,旎姐姐她被冤枉”

    “熏儿,你这自作聪明的丫头!那青岚,是你大姑母安排了去指证旎丫头的!”老祖宗一句话,流熏如同一个闷雷炸响头顶,她难以置信,摇着头问:“老祖宗,这大姑母不喜欢旎姐姐,可她不该如此害旎姐姐呀。世子妃姐姐之死,分明是有人投毒,这人绝不是旎姐姐!”

    老祖母满面风霜深深的镌刻在每一条皱纹里,那锐利的眸光凝视流熏说:“你大姑母,她是在救那不知死活的旎丫头!才让青岚出来替她顶罪,否则,你旎姐姐怕是早被擒去见官,谢府的颜面都要丢尽了!”一番话气恼的出口,老夫人咳嗽不已。

    流熏惊诧之余忙去为她摩胸捶背,急得解释:“老祖宗,旎姐姐是冤枉的,难道老祖宗一手调教出的外孙女,自己都不信她吗?”

    难怪青岚冒冒失失的闯出来认罪,难怪她编排出那么些差强人意的话,原来是大姑母安排来为旎姐姐解围的。可若是如此,大姑母是在帮旎姐姐的,也相信旎姐姐被冤枉。

    “信,就因为太信你,去,把旎儿喊来这里。”老祖宗摆摆手,面色惨淡,那失望的神情令流熏看得心酸。

    流熏屈膝一福退下,吩咐人去梨雪馆请方春旎回来,自己却在门口徘徊。

    待方春旎一脸愁容的转来,同流熏对视一眼,眉锁愁烟。

    只那片刻,方春旎堆出几分雍容的笑,执住流熏的手宽慰道:“看你,愁得什么?老祖宗睿智英明,定能换我清白的。”

    流熏心头一酸,紧紧握住了春旎的手转身入内。

    “熏儿,你退下!”老夫人冷冷道。

    方春旎松开流熏的手,安抚地望她一眼,向一旁推推她,递个眼神示意她退下。

    薄薄的泥金冰丝纱幔,上面满绣了白梅,昏黄的烛光映出老夫人帘幕后的身影若隐若现。

    “老祖宗,旎儿给老祖宗请安。”春旎轻声道。

    帘幕内冷冷的声音:“你毒杀了世子妃?”

    方春旎轻敛裙裾徐徐跪地道:“老祖宗,清者自清,旎儿不想解释什么。”

    冷冷的苦笑,老夫人问:“如此说,不是你?”

    方春旎惨然含泪,“老祖宗!”

    老夫人长长一声叹息,许久才无奈道:“进来吧。”

    方春旎这才长出一口气,徐徐起身,打开帘幕入内。

    凄婉的眸光望着外祖母,方春旎泪光盈盈的眼眸里透出失望。

    “世子妃过世前那日,你独自去了世子妃的寝殿?”老夫人问,话音里透出几分严厉。

    方春旎一惊抬头,解释道:“那是熏儿约了旎儿去给世子妃嫂嫂请安,旎儿到晚了些,院内无人,恰巧世子妃嫂嫂口渴,喊人添茶。”她喃喃道。

    “只你一人?并无奴婢跟随?”

    “是,旎儿去得急,并无人跟随。”

    老夫人苦笑两声问:“世子妃,同你说些什么?”

第199章 鸳鸯乱() 
方春旎心头陡然一沉,那无意撞到的秘密,那惊天的秘密,能够让朝廷上下天翻地覆,她恨自己那日为什么不慎误闯误撞到这尴尬的秘密。只是如今,她可如何对外祖母讲?若是实言,势必为谢府惹来大祸;若是缄口不谈,这秘密深藏的心底,却如火灼痛得她的心不得安宁。

    春旎垂个眸,定定神道:“世子妃嫂嫂,许是病入膏肓,看不清人,竟然拿旎儿误当做了熏儿妹妹,口口声声喊旎儿做熏妹妹”她偷眼窥了祖母,又垂下长长的睫绒嗫嚅着,“旎儿诚惶诚恐,本急于退下,谁想世子妃嫂嫂连呼口渴。旎儿就伺候世子妃喝了杯茶,先后也不过这一盏茶的功夫,也不曾说什么”

    她再偷眼窥向祖母,见祖母那炯炯有神的明目里透出几分洞穿人心的锐利,慌得方春旎垂眸道:“世子妃嫂嫂她她还说,世子爷是个英雄,要熏妹妹惜福,一心一意的替她好生服侍世子爷。”方春旎娓娓道过,怕老夫人不信,更是描画,“是了,旎儿从世子妃嫂嫂寝宫出来时,还撞见了大姨母”

    老夫人打量她,那眸光幽深森冷,似在玩味她的话。这眸光刺得春旎心头一阵痛,仿佛觉得周身冰冷,心里那个天大的秘密几次要从齿间冲溢而出,却又吞回腹中。此刻她此知道恪守一个秘密有多么难?

    她不敢直面外祖母,这些年呵护宠爱她的亲人。

    屋内一片沉寂,呼吸声都听得格外清晰,静默了片刻,老夫人捶着发酸的腿忽然转了话题:

    “旎儿,外祖母记得,你的生辰将至了吧?”

    春旎忙道:“劳老祖宗记挂了。”

    “今年荷月,你就应年满十六了。是该出阁的年纪了。”老夫人叹息道,似在寻思什么。

    “老祖宗,”方春旎一阵羞怯,显出几分慌然。

    “可巧今儿我入宫,太后提起一门亲事。虎贲大将军何穗安的儿子何猛男这些年为国奔波,屡立奇功,年近而立还未娶妻,正求太后为他儿子觅一望族闺秀为妻。人物要贤惠温良,家世要清白,倒未必是显贵之家。依我看,这门亲事最妥当不过的,所以我就替你母亲应了太后,待过了你十六岁的寿日,就为你们完婚吧。也了却你娘一桩心思。”

    方春旎立时惊愕,无疑是晴天霹雳的噩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她措手不及。

    “老祖宗!”方春旎喃喃一声唤,难以置信,如被尖刀扎去心窝,老祖宗分明知道她喜欢子俊表兄,老祖宗曾戏言让她给俊哥哥做媳妇,府里谁不知她同俊表兄天造一对。如何老祖宗如今要草草嫁了她?

    晶莹的泪水一时间充盈了双眼,“老祖宗!”方春旎惊得噗通跪地,她愕然地望着老夫人沙哑声音哀求:“老祖宗,旎儿不嫁,旎儿情愿同母亲一样,伺候在老祖宗跟前尽孝。”

    这难道是惩罚吗?还是老祖宗得知了世子妃向她泄露了那惊天的秘密。

    “傻妮子,女大当嫁,你也好,熏儿也罢,你们姐妹都是留不住的。”老祖宗慨叹,摆摆手说,“我自会同你母亲细说,你退下吧。”

    “老祖宗,老祖宗,不要,旎儿不要嫁人。”方春旎哭哭啼啼道,再也无法持着那从容淡定的神态。她花容失色,一张粉颊惨白毫无血色,哀婉的明眸噙了一泓清泪,似是就要滚落。

    老夫人平静道:“莫说痴话。你的心思,外祖母是知道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俊表兄,也快迎娶封府的三小姐为妻了。”

    “封府?”方春旎愕然,如何是她?难道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顿时,她泪如泉涌,心头忽然千愁百感涌来。分明,外祖母最是疼惜她,如何对她忽然如此绝情?

    她颤抖樱唇,却也知多说无益,她强忍了满心的泪,徐徐起身拜退。

    才推出门,她转身飞奔,守在门口的流熏尚不等看清,她也跑出门去。

    “旎姐姐。”流熏惊呼一声,正要向外追去,老夫人忽然在房里大喊一声:“熏儿,你进来!”

    流熏讪讪地垂手来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长长一声叹息道:“赵王府里发生的事儿,不许再提。”

    “可是,旎姐姐是冤枉的!您同旎姐姐说了什么?她怎么哭着跑出去了?”流熏不安地问。旎姐姐平日举止端庄,从来不会如此失态。

    老夫人也不看她,只是淡淡地说:“你旎姐姐就要嫁人了,太后赐了婚,过几日懿旨一下,就要为你旎姐姐操办婚事了。”

    流熏一惊问:“赐婚?怎么如此急呀?可哥哥还未去赴试呢!不是爹爹说,功名不就,不许哥哥成亲吗?”

    但渐渐的,她从老夫人那黯然神伤的眼神中看出几分不祥,她试探地问:“老祖宗是说,旎姐姐她,嫁的人,不是哥哥?”

    老夫人只是无奈的望着她无语,流熏惊得起身扯住祖母宽大的襟袖央告:“老祖宗,旎姐姐同哥哥本就是一对儿鸳鸯,府里谁不知晓?老祖宗不是也有意让哥哥娶旎姐姐的吗?如何这会子变卦了?”

    “这都是她的命!”老夫人一声叹息吩咐:“下去吧。你也去劝劝旎儿,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她父亲早逝,自然谢府为她做主。这女婿是个英雄,不过就是为国戍边鏖战沙场时被射瞎了一只眼,人物还是颇任侠好爽的。”

    “怎么,还是个瞎眼的女婿?”流熏更是惊急,不知老祖宗为何忽然改弦易辙,还给旎姐姐草草觅了这么个夫婿?

    “老祖宗,熏儿不依,熏儿不依的。怎么如此草草嫁了旎姐姐呀?”

    老夫人不为所动,许久才说:“我倦了,你退下吧。”

    出了荣寿堂,流熏满心落寞,正在怏怏不乐,低个头边走边愁的寻思对策,忽然迎面一物打在她额头,噗通掉落在她脚下。流熏一惊,定神一看,竟然是一朵硕大的朱槿花。花瓣轻盈,打在头上却分外的疼。

    就听迎面哈哈哈哈一阵笑声,流熏心头一阵厌恶,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

第200章 无赖() 
眼前一人摇摇晃晃的闪来她跟前,侧歪个头,一脸玩世不恭的笑容,那副假痴不癫的模样令此刻心绪烦乱的她满是嫌恶。可惜了老天爷竟然恩赐了他如此一张精妙绝伦的俊俏面容。

    “媳妇你是来寻本王的吗?”十二皇子景璨凑近她,亲昵的样子,一脸笑眯眯的模样,那双黑亮如宝石闪熠的眸子含了几分故作的天真。

    流熏无心同他纠缠,径直向前也不看他,肩头挤开挡在眼前的他冷言冷语:“好狗不挡道!”

    “小王是人,非犬也,自然要挡道。”他叉腰歪脖,明眸忽闪,一副天真得无赖的神情,见流熏气恼的模样,竟然故作糊涂的屈膝半蹲了身以便仰头观察她的神色,看着她强忍了的泪眼啧啧叹息问:“呀,姑娘这眼可真是拙了,人犬不辩,啧啧不如,瑞儿回宫去取些上好的蛇胆明目散给你用。”

    流熏心头鬼火顿起,一把推开他骂:“谢府里没有蛇胆,倒是有癞皮狗四处乱跑狂吠。”

    景璨本是半屈个膝躬个身子同她逗笑,冷不防被她一推,倒仰个马趴坐在地上,狼狈至极,翻爬起身,他掸掸袍襟反不急恼,更是嬉皮笑脸的一溜小跑的追逐了她在身后,如她的一条小尾巴般涎个脸邀功般问:“不好玩,不好玩,知恩不报非君子,本王煞费苦心为你觅得那丫头唱了这出连环套大戏,去救你那好姐妹。如今你如了愿,反是将本王这恩人一脚踢过墙去了。”他嘟着嘴,满脸委屈,跳着脚用手掸着屁股上的土,一颠一跳的模样颇是滑稽。忽然他呲牙咧嘴的“啊!”的一声惨叫,捂住身后的手灼痛一般,面容扭曲惨痛的模样。看似是得意忘形更忘记了身上的棒伤未愈,扯拉了伤口作痛。流熏不觉一笑,她这一笑,景璨反是忍了痛,倒吸寒气的口却愕然呆呆望着她,渐渐生出笑容问:“媳妇,你,你终于笑了?”

    寻思他适才的话,流熏心头一动,难道那芹儿那丫头诡秘闯来,竟然是景璨有意安排来的。可是景璨如何安排了芹儿来,这场戏这十二皇子如何得知,又唱得什么角儿?她自当是自己的妙计安天下,算定这在赵王府暗下黑手害死世子妃的定然是封氏一族的人,所以她才想到兵不厌诈,故意谎称青岚招出什么秘密赃证放在谢府里,好引来了陷害旎姐姐的人来自投罗网。

    可祖母却告诉她说,青岚不过是大姑母赵王妃为替春旎脱罪而有意安排来顶缸替罪的,真凶是谁如今怕还没能查出。若青岚不是真凶,就更不该有芹儿的中计出现。如今才知道芹儿是景璨寻来推上台去凑热闹的,那眼前的一切就已顺理成章。但芹儿被捉时,她分明从封氏继母和慕容思慧的面容上看出些异样。

    流熏暗自沉吟,景璨得意地炫耀:“还是本王聪明吧?这就叫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王就猜媳妇你聪明,定然能明白本王的用意。既然寻不到证据证明你们自己的青白,那只能颇对手一身污水,大家都黑就看不出谁是白的。反正芹儿毙命,死人的话死无对证的,还不是你说她说过什么,她就是说过什么,这才是死无对证!”他负个手摇个头,得意洋洋的模样。流熏看着他又气又笑,心里那烦躁也顿时消散了些,别看他装疯卖傻的糊涂,这釜底抽薪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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