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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望族闺秀-第91部分

小说: 望族闺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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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也顿时消散了些,别看他装疯卖傻的糊涂,这釜底抽薪的主意还真是高明呢。

    “我帮了你,你如何谢我?”景璨认真地问,凑贴去她身边,仿佛一张细嫩的粉颊都要贴去她雪肤花貌的颊边,慌得流熏侧头躲避他,含糊道:“臣女糊涂,本未曾记得求殿下为臣女做了什么,何来一个‘谢’字?便是殿下有意无意的帮了流熏什么,也不过是愿打愿挨,流熏道个‘谢’字足矣。”

    景璨一听,俊脸一沉,本就白皙的面颊更显几分纸白,额头青筋都暴露了,他一把握住流熏的手透出几分懊恼问:“你,你分明装糊涂。

    他竟然一把擒了流熏的手腕握得生疼,她惨呼一声挣脱他的束缚。景璨气恼道:“我便知道我如何对你好,你都是狼心狗肺的!珏二哥都是有家室的人,你却巴巴地要去嫁他!”

    流熏一怔,面颊微赤更是一阵寒凉,原来十二皇子也听说了她同景珏的婚事,才来纠缠。那话音里满是妒意,酸风习习。

    “殿下自重!”流熏扯出被她握紧在燥热的手掌中的手腕,见他心有不甘,故作癫狂痴傻的模样,掩饰不住一双明澈的眸光底深埋的一抹忧郁,流熏心一动。她忽然气定神闲地望着那只握住她手腕的大手寻思道:“殿下这功夫果然了得,想必殿下飞檐走壁的本领也有的吧?”

    当她再仔细打量景璨,景璨眸光里透出一抹错愕,仿佛被揭穿什么秘密,他扭头转身,早已抛下她不理,哼哼个小调摇弄着腰间玉佩,踱个方步一步三摇的去了。行了两步他忽然回头,认真地对她说:“不好玩,不好玩。”

    但那一刹那,流熏心里一个谜团顿时浮现,难道果然是他?

    次日,府里家人小聚。

    封氏一笑道:“看老爷这话说得,谁不盼望自己家光耀门楣。如今老太爷被皇上钦点为殿试考官,可是千载难得的机会对俊儿呢。我兄长还说,如今朝野都在议论,这文章写得好,不如会投胎,母舅是会试主考,祖父是殿试主考,”

    “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是疑心老爷徇私枉法吗?”老夫人呵斥一句,封氏闭口垂头说,“媳妇一听,也没给哥哥好脸色,分明是有人从中作梗。可是,人言可畏呀。”

    流熏心头咯噔一沉,就见祖父的面色渐渐阴沉,祖父为人执拗古板,是个道学先生,读书人的名声看得比性命还重,定然不能许这种的谣言肆意纵横。若是要扫清谣言,只有两条路,一是不让哥哥去赴考,避嫌;二是他辞去考官之职,但是圣命难违为,因私废公也不是人臣所该做的。如此掂量内外轻重,流熏心头更是一寒,即便哥哥考了状元也是胜之不武,更会被人蜚短流长。这些人真真的用心歹毒险恶!

第201章 左右为难() 
殿试是朝廷四年一度开科取士的大事。普天下的举子谁不指望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显亲耀祖?

    学子们逢了大比之年,在通过县试、府试、乡试后,才能从一童生开始夺得举人的身份,参加京城春季的会试,又称春闱。而三月春闱帮上有名的,才能获得殊荣参加次月的金殿殿试,由皇上亲自出题考试。由皇上亲自选出前三甲,一甲头名就是状元。殿试完毕,皇上于金殿举行规模壮观的传胪大典,授予官职。

    如今流熏的舅父是礼部尚书,更是会试的主考,但殿试主考若非皇帝特殊指定,都是由皇上亲自选拔贤士。数十年内,只有两次因圣上南巡,才将殿试主考一事托付给了帝师谢阁老,此外,只有两年前的那场恩科是由流熏的舅父江昊天担任了殿试主考。为此,原本要赴试的表兄江维宇因避嫌而退出了上一次的会试,颇令人遗憾。

    便是那次,也是因祖父年迈卧病,经不住颠簸操劳,皇上就许了谢阁老举荐一人取代他担任这举足重轻的角色。百官都在猜测多半这殿试主考的殊荣会交给谢府如今的顶梁柱中堂谢祖恒,饱学大儒。可谁想谢阁老竟然向皇上举荐了礼部尚书江昊天,这个他昔日的得意门生接替了殿试主考一职,朝野上下一时轰动。而随后的这场开科取士,江昊天果然不负众望,做得有声有色,滴水不漏,颇有业师之风,皇上倒也首肯。

    但今年的科考是逢了大年大考,更是重要。偏偏是因江昊天的儿子江维宇今科赴试,江昊天避嫌首辞了会试主考一职,皇上不许,就派了封三畏为辅,也是为了让江昊天避嫌,堵住天下考生之口。可偏偏今科殿试,皇上听了封三畏的谏议,举荐谢阁老为殿试出题主考,来为龙体欠安,为国操劳心力憔悴的皇上分忧。

    起初流熏还只以为封三畏不过是为了一力讨好谢府才挺身出来举荐老师谢阁老,谁想这封三畏果然诡计多端,暗中在为封氏算计继子谢子俊。阻挠谢子俊夺魁。流熏心头暗恼,更有几分焦急,祖父对哥哥这长孙期冀颇深,这次的会试极为看中。若是让哥哥今科避嫌,下次再考可就是四年,四年内多少世事风云难料,况且祖父已是风烛残年,还希望能扶了孙儿如仕途扶上一程。可是秉公而论,皇恩浩荡封他为今科殿试主考这无比光耀的职务,他岂能因一己之私推辞?

    谢廷尧徐徐起身,眸光低敛沉吟,捋个银须,眸光扫向一旁不语的儿子谢祖恒和神色中有几分诧异担忧的众人,更看了一眼在一旁空提个牙箸发呆,若有所思的孙儿谢子俊,许久才说一句:“老夫有些倦,下去歇息了。”推开碗盘就要拂袖而去。

    祖父的眼神中,分明透着几分不甘。

    秋彤忙上前搀扶老太爷,眸光中不无担忧地望一眼流熏。流熏心头更是不甘,或许一觉醒来,祖父就要去金殿义正词严地禀明皇上,将他的孙儿谢子俊从今科应试的举子中除名。更有她的娘舅江昊天,千辛万苦保全了表哥江维宇去赴会试,如今更要为这亲外甥避嫌。若是因公而断,只有为了保全忠义清白的名声,毁了两位才华横溢的少年的将来。

    一阵沉默,众人不敢出声,静观其变。

    忽然,噗嗤一笑,流熏掩口低头强忍了笑声,老祖宗沉个脸责备一声:“熏儿!”埋怨她失态,竟然此刻众人正在为谢府长孙前程和老太爷的官途发愁,她这个长孙女竟然还能笑出声来。

    流熏扬起一张笑容灿烂的小脸丝毫不觉得四周阴云密布般感叹:“祖母不觉得可笑吗?若是封家舅父日后次次好意的去举荐祖父去做什么这个试那个试的主考,那谢府的哥哥弟弟们日后就不必去入仕途了,读书不能报孝朝廷也是枉然。看来还是小五、小六高瞻远瞩,日日淘气不读书才是正经,谢府子弟有着祖父和爹爹叔父们的避嫌,他们自然不该去步哥哥的后尘白读这些年的书。”

    小五小六在一旁埋头猛吃,小六乌亮的眸子滴溜溜的一转,似从长姐嬉笑的话语了听出几分对他们的赞许,抹把嘴一笑仰头说:“肃表兄说,谢府是望族大家,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是几世不做官都饿不死的。不用读书辛苦!”

    一句话封氏又惊又气,面色纸白,狠狠拧了小六的大腿一把,疼得小六惨声大叫,“娘,为什么拧我?”

    流熏更是一笑说:“肃表兄言之有理呢。读书不读书,如今肃表兄同哥哥是殊途同归呢。”

    “熏儿,胡言乱语!”封氏嗔恼道,低声训斥,“童言无忌,你弟弟们年幼无知胡乱讲,你如今可是望族闺秀,哪里能如此口不择言?”

    一番争执透出奚落,老太爷拂袖起身,面含了几分怒色。

    众人神色惊诧,生知是老太爷不快。老夫人狠狠地扫了封氏一眼,怨怪她不该在饭桌上提着令人丧气的事儿。封氏原本在人前都是一副温恭淑良的模样,素有贤德的名声。如今或是被流熏所逼,有事也不再敛其锋芒。

    她故作糊涂地问老夫人:“婆婆,可是媳妇说错了话?只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公公避嫌的事儿,媳妇不得不提呀。”

    老夫人只是长长一声慨叹,并不说话。一旁的谢祖恒打量低头望着碗碟发呆不动牙箸的儿子谢子俊,今日子俊显得魂不守舍,目光呆滞,似是在思忖什么。

    “俊儿,”谢祖恒喊了一声,谢子俊只顾发呆,似没有听到。

    “俊儿!”谢祖恒扬高些声音,做出怒色。

    谢妉儿忙在一旁碰碰侄儿的臂肘,提醒一句:“俊儿,你爹爹同你说话呢。”

    子俊一怔,恍过神看一眼父亲愠怒的目光,却没有了昔日的惧意,他淡淡道:“父亲有何吩咐?”

第202章 委曲求全() 
谢妉儿生怕子俊吃亏,抢了替他敷衍着:“俊儿你莫怕。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贤,古圣人尚且如此。你能有今日,你祖父和父亲这些年在你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栽培你这谢氏玉树,如今岂能坐视不理?能否去科举,可不只是关乎你一人的荣辱,这可是事关谢氏子孙家门的日后将来。”

    一句话倒是狠狠点戳了谢祖恒,他面容上明显犯了难色。

    封氏沉吟不语捧起一盏香茗轻啜一口,倒是一旁的慕容思慧轻轻扶了扶鬓角的一朵木槿花,嫣然一笑问,“呀,怎么不见旎儿出来用膳?这几日似都没曾见旎儿这丫头出来,可不是病了?”慕容思慧故作糊涂地问,言语里满是关切。一句话就把面露得意之色的小姑谢妉儿逼去角落里。

    谢妉儿面色一紧,透出几分难堪。自老夫人允了太后赐婚,要将方春旎许配给虎贲将军何穗安之子何猛男,这消息在府里已不胫而走,议论纷纷。眼看着平日在府里仗着老夫人的宠爱跋扈横行的谢妉儿失算落寞的样子,慕容思慧暗自得意。

    老夫人打量了谢妉儿一眼,看出她的心思,也显出几分不快,恹恹地问:“旎儿这孩子,怕是心病吧?女孩子心思太大了,不好。”

    封氏忙说:“旎儿这孩子自幼身子弱,弱不禁风的纸糊美人儿,既然如今要嫁人了,是该好好调理一番才是。这治病呀,须得对症,才能下药。”说到此处,慕容思慧咯咯一笑说,“大嫂这是班门弄斧了。方家祖传的名医,还用大嫂嫂指点不成?再说了,这旎儿要出嫁,是从江南方家出阁呢,还是从咱们谢府出阁呀?”她兀自地说笑着,忽然掩口道,“呀,啐啐,我竟然忘记了,方家如今族里怕没什么人了。”

    这话说得犀利,刺得谢妉儿这寄居在谢府寡居的女人面颊一阵青一阵白。若换在往日,她早就兜头将慕容思慧一顿臭骂,只是如今,她偷窥一眼母亲巍然不动的面色,眼圈一红,强忍了泪,竟然生生忍下一口气来。似乎看出母亲不再偏袒她母女,如今她真正是寄人篱下的要去仰人鼻息的可怜了。

    细微的变化倒是没有逃过谢祖恒的眼,他温厚地问一声:“小妹,旎儿是病了?”

    谢妉儿惨然一笑,强咽了泪水去喉头说:“老祖宗心疼她,为她说了一门亲事,这丫头却不识好歹,闹着要伺候老祖宗一辈子,终身不嫁。可不是疯傻了?妹妹一时气恼,训斥了她几句,怕她哭哭啼啼的扫了母亲的兴致,就不许她出来在屋里抄经书呢。”

    “嫁人?”谢祖恒好奇地望向母亲,又看看妹妹。

    封氏解释说:“是皇太后赐婚,要旎儿嫁给虎贲大将军何穗安的儿子何猛男。”

    “何猛男?”谢祖恒皱皱眉,一旁正捧了茶盏吹了漂浮的几片茶叶仪容闲然的四爷谢祖怀忽然手一颤,热茶漾去手背,慌得一旁的丫鬟婆子们纷纷来伺候,为他去擦拭湿去的襟袖。

    “何猛男?可是哪个绰号‘夏侯惇’的何穗安的大儿子?那年里同赵王去平定贺兰山战事时,被箭射穿了眼,自己拔箭出眼将眼珠吞食的那猛士?”

    谢四爷这一提,谢祖恒也点头记起,他微蹙了眉头问:“记得,皇上那年封了谢家这位长子为威勇少将军,可不到三个月,因他酒后乱了军纪飞马误踩了农田扰民,被何穗安亲自上表请罪,奏请皇上将何猛男这封号褫夺了。”

    一番话听得众人无不心惊。流熏更是惊得后背一阵阵凉寒。一个是娇滴滴的纤纤弱质美人,春花般的人物,一个则是黑熊般的猛士。若是旎姐姐果然嫁给那何猛男,会是什么结局?

    “呀,这新姑爷还真是人如其名呢。自古英雄配美人,当属一段良缘佳话呢。”慕容思慧取笑般拿捏道,“越是这貌似粗鲁的汉子,越是惜香怜玉的温柔呢。”

    话音才落,谢子俊倏然起身,面带怒色,他四下扫视一圈,强咽了怒气,推箸躬身告退:“老祖宗,父亲母亲,子俊回房读书去了。”

    也不等老夫人发话,他转身疾步离去。流熏见哥哥举止失态,怕父亲责怪,慌忙起身追去,替他掩饰道:“这才是一刻千金呢,哥哥眼见就要春闱了。片刻不得闲的。”

    流熏疾行几步追了哥哥出了厅堂。

    “哥哥,”她喊住子俊,“眼下没有比哥哥科考更要紧的事儿,若是哥哥能下个月金榜题名,便可以面圣求皇上赐婚,救旎姐姐。”流熏说着,眸光里透出几分憧憬,虽然她心知希望渺茫。

    谢子俊只剩苦笑,用拳头狠狠捶了廊柱摇头:“我替他们可怜可笑,做官?光宗耀祖?这官当得憋屈,不做也罢。”

    “哥哥不可胡来,若是哥哥做出什么不经之举,祖母定要迁怒旎姐姐的。”流熏急忙劝阻着。

    “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不好了!”

    流熏一惊,循声望去,见丫鬟黄芪疾步跑来,一见流熏和子俊,一脸慌张的哭着:“大小姐,大公子,可是见到我们太太?旎姑娘她,她寻短见了。”

    流熏头脑轰的一响,满头思绪似被炸飞得粉碎,旎姐姐寻短见了?

    还不等她恍过神,哥哥子俊已经大喊一声:“旎妹!”他健步如飞的撇下流熏飞奔而去,踩了满地雨后的积水,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流熏一惊,暗呼不妙,哥哥这书呆子,莫生出什么事端来铸成大错。

    她叮嘱黄芪一声:“别声张,我去看看。”旎姐姐此举不智,若是传扬出去,非但无法挽回同哥哥子俊的姻缘,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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