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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魅瞳妖后-第77部分

小说: 魅瞳妖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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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嘛!”他高兴地跳了起来,可一不小心却又牵扯到了身上的伤痕,让他不由地皱眉咧嘴,一副痛楚的表情。

    “你小心一点啊,不要乱动!快躺下!”卿言说着,就慌忙伸手去扶郗铭。

    他深吸了口气,却竟然顺势把她搂入怀中。

    “你?你干嘛?”卿言窘迫地问道。

    郗铭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不要动,好吗?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卿言原本僵硬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她缓缓地将头埋进了郗铭的胸膛,呼吸着从他身上散发出的膏药味。

    “我,真的是一个怪人!”他喃喃自语道,“我在采石场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好喜欢你,就想这么地抱着你!我好开心,原来,你真的就是我的朋友,我只要抱着你,不会让你感到负担吧?”

    “不会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忽然,卿言只觉得脸上一阵湿润。

    竟然是,郗铭的眼泪在那瞬间掉落了下来。

    “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我对你,对男人,会有特殊的喜好呢”他抬头,泪水已然溢满了整张脸

第二百零二十四 康复(一)() 
卿言的心口突然像被堵住了一般的难受。

    郗铭意外的亲密举动,让她心生暖意,可是,他竟然把自己当成了男人?

    老天,不是这么开玩笑的吧?

    她缓缓地起身,帮着郗铭擦拭了一下他眼角的泪水,柔声说道:“不要多想了,你安心地躺下吧,我给你去熬点粥。”

    她落寞地起身,转过背来,一行清泪便潸然滑落,她心中的抑郁实在难以平复,魂魄游离体外,呆滞地走向了厨房。

    炉灶内热火朝天,砂锅上蒸汽氤氲。卿言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由地思绪万千。

    看来,郗铭伤得不轻啊,竟然伤得男女莫辩了,可是,他的性情却未曾改变,这可如何是好?

    “呲呲!”沸腾的粥水顶破了锅盖,溢流了出来。

    卿言慌忙伸手去掀锅盖,可谁料,灼热的盖子立刻烫伤了她笨拙的手指。“呀!”一声惊呼,盖子便掀翻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她懊恼地蹲到在了地上,任由眼泪唰唰地滑落。此刻,也不知道是她的手疼还是心更疼一些。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碗粥,她小心翼翼地用抹布垫着,端进了郗铭的房间。

    此刻的他又已安然入睡了。

    看了一眼呼吸均匀起落的郗铭,卿言悠悠地叹了口气,转身拦镜而视,只见镜中人一袭男儿装束,虽然略显得柔弱,却掩藏不住优容儒雅的气质。她苦涩地一笑,暗想,难道郗铭就喜欢这样的人儿吗?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投其所好吧!

    悄悄走进自己的厢房,将少女的衣裤一件件地折叠整齐,还有那些随身携带的饰物,一并存入了木箱底。

    随即,她又走入了皇甫实的房间,从中整理出了几套像样的衣服,准备给郗铭换洗。只不过那些尺码都偏大,不能给她自己穿戴了。

    苦笑了一下,暗想,赶明儿去市集里买些合身的吧。

    待她整理完房间,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轻轻走入郗铭的房间,却只见他已经坐起了身子,捧着那碗砂锅正狼吞虎咽地喝着粥呢。看着卿言到来,他憨憨一笑,“这粥真好喝,好久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了!”

    “好久?”卿言心疼地望着他。

    郗铭的脸上顿时一阵僵硬,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砂锅,略有所思地挠了挠头皮,“诶?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我以前也喝过吗?咦?我从有记忆起,就,就是在农场里吃糠米饭。哦!对了,以前你经常烧粥给我吃吗?”

    卿言无奈地笑了笑,他贵为太子,一生之中均是锦衣玉食,美味自然是少不了的,可现如今一碗普通的稀饭就让他赞不绝口,还真是时过境迁啊。

    “恩,粥,偶尔吧!”卿言撒了个小谎。

    可是郗铭的眼神忽然冒出了一丝奇异的光彩来,他的剪眸直挺挺地注视着卿言手中所捧的衣物,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忽然涌上了心头。

第二百零二十五 康复(二)() 
郗铭望着卿言手中的衣物出神,“这衣服好熟悉的感觉我好像在哪见过,可一时又不想不起来了。呃,看见这几件衣服,我突然觉得好闹心”

    卿言忽然心中一窒,这些皇甫实曾经穿戴的衣物,郗铭又怎么会不熟悉呢?看来,虽然他已经失忆了,但是那个人的形象却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旋即,她莞尔一笑,“那是自然的,你还认得自己的衣服,不错,说不定,在这个熟悉的环境里,你会慢慢想起以前的事呢!”

    “是吗?这些都是我的衣服?”郗铭疑惑地望着卿言,眼前的衣物虽然熟悉,却不能给他带来半丝的归属感,相反地,隐隐地有一阵刺痛。

    看见郗铭愁眉不展的样子,卿言也觉察出了异样,她笑了笑,“楞什么呢?等你伤好了,再穿也不迟嘛。”

    “恩!哦,对了。”郗铭垂眸,脸上流露出了尴尬的神色,“那个啥,呃,真不好意思,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来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不可闻。

    卿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必自责嘛,你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受了重伤,不记得以前的事,也正常的。我姓柳,叫柳卿言,这回,你可千万要记住了,千万别忘了哦!”

    “柳卿言,柳卿言!”郗铭默默地念叨了几遍,旋即面露欣喜之色,“好熟悉的名字!”

    她清雅的脸上泛出了一丝的苦笑,是吗?在他的心里难道还记得这个名字?恐怕,不见得吧

    郗铭原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体格外的强健,又加之泠筱家传的膏药甚是灵验,没过几天,他身上的伤就好了七七八八,可是,记忆,却像是一座生锈的摆钟,再也拨不回从前了。而且,更让卿言感到厌烦的是,她,又多了一个称谓——“柳兄”。

    他一天到晚,对着卿言勾肩搭背的,柳兄长柳兄短的呼,表现得甚是亲密,不过,这样的举动却让她感觉到头都快要炸了。

    好气又好笑地瞪着那个满脸纯真的醇厚小伙,卿言除了无奈,还能有什么办法?一切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可怜她,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面对着自己心爱的丈夫,还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甚至是性别,这其中的苦痛煎熬,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吧?而且,在内心深处,她似乎更愿意接受现在的这样一种生活状态。

    想想看,先前郗铭是怎么对待她的?

    虽然他现在把自己完全当成了一个男人来对待,可至少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真挚情感,相较于先前的冷漠与疏离,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所以,她似乎更情愿沉浸在自己一手缔造的幻界之中。对于从前的事,她更是三缄其口,闪烁其辞,在隐约间,她并不愿意郗铭恢复记忆,再回到从前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她是女儿身的事实,相信,很快就会被这位“新郗铭”发现,这让她越发地觉得浮躁起来,每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的时候,一个人,扛着巨大的压力,而默默流泪。

    一夜,皓月当空,晚饭后的郗铭早已睡下,而卿言则是心潮澎湃。虽然身边一直有他陪伴,可是心中的孤寂落寞又有谁能体会?

    她悄无声息地走入了皇甫实的房间。

    木桌上摆放着一个古筝。

    她踏步上前,袖拂去古筝上并不浓厚的灰尘,然后坐于其前。她伸手拨弹了几下,发现音色纯正,无须调试。

    卿言淡然一笑,微微抬眼,如水的眸子闪现出了一丝惆怅的柔情。

    第一个音一发出,便觉得鼻子酸涩,因为她想弹的曲子,是她从现代带来的东风破,亦是当日在大宛女儿国为郗铭抚琴的那一首。忆往事,犹自历历在目,而今夕却是物是人非,卿言不由地悲从中来,眼眶中泛起点点泪花,在烛光下荧荧烁烁,越发地楚楚动人。

    卿言低眉,舒展了自己的情绪,抬指,徐徐地弹奏了起来。琴声悠扬,源源不断,似潺潺流水不绝于耳,渐渐地,将自己融入到了那种难以自拔的琴绪之中。

    正当她凝神弹奏时,却只觉得一股男子的气息进了她的鼻翼,她的心急促地跳了一下,回头望了一眼,郗铭已经起床了,正向自己走来。

    他那张俊朗的脸上闪现出了疑惑而又陶醉的神色,他一步一步向着卿言靠近,而脚底下的踏步,竟然已经合上了音乐的节拍。

    待走到卿言面前,郗铭满脸都是沉醉,深情地注视着琴弦的拨动。

    卿言的指尖轻轻落于琴弦上,弹奏起那首古典清雅的东风破,让卿言顿感惊奇的是,郗铭,不但合上了节拍,口中,竟然慢慢哼起了调子

    声音纯正,吐字清晰

    这不由地让她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幽雅的曲子自此戛然而止。

    “你,会哼这曲子?你听过?”卿言惊诧万分地注视着眼前人。

    郗铭迷茫地摇了下头,“不知道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听过咦?看你弹奏了一下,我似乎也会摆弄这玩意儿!”

    说罢,他无意识地伸出手指,随意地拨动了几下琴弦,竟然弹奏出了一句颇有音律的小调。他随即痴痴一笑,露出了皓白的牙齿,“这个,我能试试吗?”

    卿言起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微微一笑,双手托起了过膝的长袍,然后端坐在了古筝前。深深地吸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然脑海中没有蹦出任何的音符来,可是,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琴弦的瞬间,自然而然地就发出了一阵的声响,紧接着,手指亦跟随着有节奏地游动起来。琴技之娴熟,当即令卿言刮目相看了。

    要知道,此刻,他弹奏的曲子名为忆实亭序,是郗铭自己编曲所作。这数十年来,他几乎每日都会在忆实亭前弹奏上一曲,以聊表他心中的思念。

第二百零二十六 夜月() 
窗外,皓月当空。屋内,婉转动人。

    曲子如行云流水般从郗铭的指尖倾斜而出,并未有一丁点的岔气,就连郗铭自己的脸上都浮现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忽然,这种迷茫的神色转瞬而下,他猛地侧头,蹙眉,一副极为痛苦的神色。

    琴声已然停止,他单手拖住了自己的腮帮子,小声地呢喃着,“好痛,我的头好痛”

    卿言慌忙上前,一把搀扶住了他,“郗铭,你怎么了?”

    他轻轻地推开了卿言,勉力地站了起来,“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头好痛,似要裂开来一般。呃,不过,现在好多了,我想,我应该没事的。”

    郗铭眯着眼睛,喘了口粗气,在那瞬间,额头上已渗满了冷汗。

    就在刚才,那熟悉的旋律将他带入了一个奇妙的意境之中,他就仿佛置身于华丽炫目的大花园内,周边是葱葱郁郁的翠竹,平静的湖水,沐浴着芬芳的香气,飘扬的柳絮在自己的额前翩翩起舞,而自己则端坐在一座精雕细琢的亭子之中。正当他竭力沉醉其中,试图再追忆起什么的时候,一阵莫名的刺痛袭来,又将他从从幻境之中拉回了现实。

    “我,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可是,记忆却是虚无的,映像是模糊的再也不能更近一步了!”他懊恼地甩了甩头。

    郗铭似乎在逐渐觉醒了。这或许对卿言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她浅浅一笑,安抚了一下郗铭略显烦躁的情绪,“放宽心吧,慢慢来,今天想不起来,明天再接着想。总有一天,你会找回丢失的记忆的。”

    他迷茫地点了点头,起身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只手,依旧轻轻地摁在了额头之上,显然,痛劲尚未完全消除。只听得他小声地呢喃着:“难道,我先前是一个富贵之人吗?”

    这句话,悄然落入卿言的耳膜,让她原本就跌宕不止的心境再掀起了涟漪。

    不知是期盼还是担忧,卿言神请复杂地注视着那个挺拔的背影,万千思绪顿时涌上心头,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翌日凌晨,郗铭换上了皇甫实的一身青衣,头发亦是学着卿言的样式,高高束起。郗铭重新焕发了神采,因为劳作而在他身上留下的苦力痕迹渐渐消除,他笑着向卿言走来,“呃,这衣服穿得倒也挺舒服的,怎么样,还行吧?”

    望着眼前绝美的男子,卿言亦是忍不住一句赞叹,“恩,确实不错!”

    “呵呵,柳兄,我从农场里出来那么多天了,一直没有机会到处走动一下。呵呵,其实我真的很好奇外面的世界究竟是如何的一副景象呢?”

    卿言当场被难住了。

    很明显,现在是非常时刻,几乎遍布全国的二皇子的爪牙们正在全力地搜捕郗铭的踪迹。此刻的他,不光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更不知外面紧张的局势。

第二百零二十七 赌约() 
更为要命的是,经过这次受伤,他似乎连武技都遗忘地差不多了,徒然只剩下一身的蛮力。要不然那日,也不会在采石场被一个骑马的士兵给随意鞭笞了。

    可以说,郗铭,已经完全没有了自保的能力,而且身边也没有侍卫随行,若是在大街上叫那些朝廷的鹰犬给认出来了,岂不闯下了大祸?

    卿言的脸上逐渐凝重起来,“这个,外面”

    郗铭也觉察出了卿言脸色的异样,“怎么?我不可以出去吗?难道我真的是一名罪犯吗?”

    “不是,当然不是!”

    “可我为什么一醒过来就在军方的农场里呢?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犯了重罪,被发配过来的,我先前也是一个罪民,所以我现在根本没法光明正大地在大街上行走对不对?”郗铭越说越是激动,一双铁拳已然被他拽的紧紧地,刚劲有力地在空中挥舞着,额头上的青筋都已经凸爆出来了啊!

    “没有,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你在农场,只是一个意外而已!”卿言竭力安抚着郗铭略显暴躁的情绪,“既然你非要去外面,我就带你去好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先前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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