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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傲娇你妹,炸毛你大爷-第15部分

小说: 傲娇你妹,炸毛你大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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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韶低着头,嘴角始终带着笑,时不时地点点头,轻轻地应和上一声,还真有那么点儿母慈子孝的味儿。
  “我自己的孩子自己再清楚不过,他在你面前没少说我坏话吧?”丁妈妈也不等苏景韶回答,自顾自地就说了下去,“我知道他不容易,自打上了高中,就没怎么让我操心,有时候给他生活费吧,他怕我急也不说不要,等月末时一并把他自己赚来的钱统统给我,也不怕你笑话,第一次拿到他给的钱的时候,我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宿,你说我这叫什么妈啊,竟是让自己那还没成年的儿子养着,让他替我操心。”
  苏景韶沉默地听着,心里却恨不得立即冲出厨房抱住丁文洋,亲口告诉他:“我会对你好,再也不会让你受苦,再也不会让你觉得委屈。”但是仅一转念,就将这样的行为否决了,丁文洋虽然性格柔和,但是也是认死理儿的人,这么做比扇他一耳光还让他难受。
  “景韶,我是过来人,我看得出来。往后,你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碰到的人还有很多,说是没有磕磕碰碰的,那是浑话,当不得真。不管这别人怎么看,用什么眼光看,别往心里去。这话啊,你先听着,文洋他,老是怕我念叨,现在可好,你在他身边的时间多着呢,就替我有事没事唠叨他两句。”
  “欸。”苏景韶应道。
  “我也老了,这日子还是得你们俩慢慢磨,磨的好了就是一辈子,磨的不好就是一阵子。我是插不上话咯。”菜刀撞击着砧板的声音像是一曲快节奏的练习曲,和着丁文洋妈妈的低声耳语,沁上了属于家的油盐的味道。
  “放心吧妈,文洋就交给我了。”
  “改口倒挺快,确实比我那傻儿子聪明。”丁妈妈笑着,眼角的鱼尾纹根根分明,头发也已花白,没有多少修饰,带着这个年代少有的古朴与自然。苏景韶突然哽住了喉咙,像是胶囊没吞好,堵在那里一样,咯得慌。苏景韶皱了皱眉,憋回鼻音,轻轻地喊了声:“妈。”
  丁文洋妈妈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展开了一朵笑,应:“欸。”
  这就算是成了。
  




洋葱(1)

  简易关上了聊天窗口,推开椅子起身走到窗边,风很大,即便是灌进这冰冷的办公室也没有一丝迟疑。他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用手护着,避过迎面吹来的风,点上火抽了起来。
  今天的天气带着冬日特有的冷冽,天空是阴沉沉的青黛色,像是上帝给盖上了一床厚重的发着霉的棉被。四到五级的北风,暴雨红色预警,以及那句“我真的只拿你当好哥儿们”,总之,没有一样能遂了他的意。
  他深吸了一口,那略带浑浊的白色气体从他的鼻子、嘴巴、耳朵里慢慢淌出。香烟中的尼古丁会留在他的肺里,而吸食香烟带来的眩晕感会刻在脑海中,但是香烟本身会燃尽,变成一簇灰色的、脆弱的灰烬,像是他的热情。
  七年的时间,全一门心思扑在了他的身上。看着那个人开始懂得什么是爱情,看着他和别的女生牵手,也听着他说他和他女友之间的事情,甚至会帮他出主意怎么去追女生。
  他突然想起之前看的一个电影,那里面有这样的一段独白:
  “以前我爸爸每天都在听音乐
  “我很讨厌他听的音乐
  “十五岁,我初恋了
  “突然之间,那些音乐我都听懂了”
  现在想起来原来干过的那些事,恨不得能找机器猫借个时光机,回到过去,给那样的自己几耳光,打醒他,告诉他。
  告诉他。
  那样的感情其实不是友情,所以不要一边忍着不爽快,一边帮他写情书去追那个在自己看来一点都不可爱的女生。
  那样的感情其实不可耻,每个人都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既然身高距离都不能成为阻碍,那么性别也不会。
  所以有什么就说出来,让对方知道。
  但是,那样的感情……那样的感情,无论是在年轻的时候,还是现在,都是说不出口的。自私地想要以朋友的身份一直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希望抵达的生活,看着他牵着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走进婚礼殿堂,笑着祝福他,陪着他在手术室前焦急的等待,当他孩子的干爸,为他的孩子买很多很多的零食玩具,爱他就像是爱自己的孩子。
  可是,办不到。怎么可能办得到。
  他是只能生活在阴暗海底的生物,没有资格去希求阳光,自从知道自己对许之行抱有什么样的情感,简易就不止一次陷入自厌的情绪。但是,即使那么厌恶自己,但还是喜欢,非常喜欢,恨不得把那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随着他心脏的鼓动而雀跃,随着他的呼吸而绵长。
  在得知对方并不排斥同志的时候,甚至独自一人在家高兴到流眼泪。在经过极度的喜悦之后的空虚让他非常难受,坐在床边,一个人,就那么嘤嘤地哭了出来。现在每次想起,都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支烟快燃尽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掏出来一看,不出意料的是杂志社的编辑,没有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刻意不接电话,简易按下了接听键。
  “喂。”
  “稿子写好了吗?”
  “今晚发你邮箱。”
  “好。”对方停顿了半晌,又开口说,“是不是最近和许之行闹了什么矛盾了?”
  “没有。”简易立即反驳,但是因为反应太过激烈,心眼细一点的人都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文章,但是苏景韶不是喜欢探听他人私事的人,那句话不过也就这么随口一问。
  简易不知道这通电话该如何继续,但是苏景韶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他也只好闷着头不说话,等着对方。
  “简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看开一些。”电话那边的人叹了口气,径直挂断了,连声客套的道别语都没有说。
  简易看着自己脚下的车水马龙,突然有了一种错觉,他是站在云层上的,只是这云层太稀薄,无法承载他的重量,于是他一直在坠落坠落,可是又到不了底,悬在半空中,像个异类。很多人都在对他指指画画,而许之行则是其中冷眼旁观的一员。
  他丢掉烟蒂,吐出最后一口憋在心中的郁气,重新回到了电脑桌前,开始了又一轮的工作。这个时候,只有工作是属于他的。
  
  “好大的雨啊。”
  “这样子要怎么回家啊,真烦人。”两个女中学生,嫌弃地看着已被突至的暴雨淹没了的人行道,抱怨道。
  “不过,这么一来的话,不是也可以说‘来A市看海’什么的了吗?”另外一个女生接道。
  “什么跟什么嘛。”嘴上这么说,两个人却笑成了一团。
  简易没有带伞,站在便利商店外躲雨,像是年少时一样。他带着无框眼镜,双后插在风衣口袋里,因为淋了些雨,刘海软软地搭在额头上。
  雨水如同从天而降的幕布,隔断了简易的视线,他直直地看着前方,视线却不知是落在哪一点上,像是没有焦距。
  “等我们高考结束了,一起去看海吧,我就说A市不好吧,想看个海都得跑那么远。”
  “但是这里湖多。”
  “这能比吗?”
  “都是水啊。”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理科生思维。”
  “但是我就是理科生,没有办法。无法理解你们这些文科生的浪漫情怀,还真的是对不起了。”
  “我靠,你的嘴巴怎么变得越来越毒了?!”
  “因为总是有白痴挑衅。”
  “你说谁是白痴啊?”
  “谁应话就说谁。”
  “不扯了,你到底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
  “好。”
  等简易意识到自己真的把那个好字说出声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了,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高三那年夏天,许之行和他约定好暑假一起去海边度假,但是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原因无非是“没有考到理想的大学,没有心情玩了”,这是许之行的原话,简易没有说自己为这次度假做了多少工作,花了多少心思,他只是在挂下电话时,叹了口气既然许之行都不想去了,那么这一切都是白费,即使自己为此兴奋的好几天睡不着觉。
  什么都不说,他总是什么都不说。
  简易看了看雨,这冬天的雨总会下起来就没个完,于是也不说等雨小点再走了,他立起风衣的衣领,冒着雨上了路,雨点打在他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洋葱(2)

  许之行看着许久没有回话的企鹅对话框,便知道简易又去抽烟了。现在他的烟瘾越来越大,几乎是在把香烟当饭来吃。不,这个比喻并不恰当,许之行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因为简易现在的饭量很少。上次他来自己家看望自己的父母,吃的就不多,即使吃得那么少,他还让自己去拿了消食片。为了哄自己的母亲开心,他总是不会忤逆她的,给夹多少菜就吃多少,不能吃辣也硬着头皮吃,甚至不住地称好。
  许之行盯着闪动的光标看了好久,最终也关掉了聊天界面。他还是把简易加入了黑名单,一并被拉的还有简易的微博和手机号。断了联系才好,断了联系就断了念想,两个人,就不会那么纠结了。本来就是没有结果的事,不管怎么做都是错,干脆从一开始就斩断,断了那源头。
  许之行这几天工作忙,周末又不能回家,为此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声音依然是淡淡的,但是许母还是听出了不对。
  “怎么了?是不是工作累着了?都和你说了,不用那么拼命不用那么拼命,房子我们也有,要是到时候娶媳妇,再重新装修一边也是住得的。”
  “妈,您在那操什么心呢,我连女朋友都没,还说什么娶媳妇。”
  “上次你不和那小张挺聊得来的吗?长得乖巧,又懂事,知书达理的。人父母托人问我呢,你一直忙,我连口风都探不了。怎么样啊你倒是觉得?”许母一说起半个月前许之行去见的姑娘,声音明显的跳了很多,像是有多兴奋似的。
  “妈,我和简易还谈得来呢,这都哪跟哪儿啊。说的上话就得结婚,这是哪一国的理论?”许之行笑着反驳。
  许母听这话有些不高兴了,沉着声音说:“这能一样吗?简易是个大老爷们儿,哦,敢情你还想把他娶回来啊。”
  “您不挺喜欢他的吗,多给你带一儿子回,你怎么着也该笑得合不拢嘴啊。”
  “混小子!瞎说什么呢?皮又痒了是吧?你好好给我想想小张那事儿,给我句话我好回他们,你也老大不小了……”
  许之行打断自己的母亲,忙说:“好了好了,我还有事呢,不聊了啊,挂了挂了,拜拜。”
  他挂了电话,整个人窝在办公椅里,冬天的傍晚黑得极快,又是多云的天气,更是显得夜晚来的迅疾。办公室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中央空调也偃旗息鼓,不再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世界安静得就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之行,你还不走吗?”说话的,是同公司的实习生,前几天刚到,许之行面善也好说话,所以两人虽说未深交,但平日里也有你来我往地打声招呼什么的,还是会的。
  “这就走。”许之行应道。
  “看样子快要下雨了,你带了伞吗?”
  “啊?要下雨啊?”许之行像是反应不过来,愣了半天才应话。
  “天气预报都说了暴雨红色预警了,怎么,你没看吗?”
  他翻了翻自己的储物箱,说:“我带了,你呢?”
  “我从读小学起,我妈就一直念叨时刻要在包里放把伞。”说着,那小姑娘把手中的伞拿起来扬了扬。
  “那快些走吧,一会儿正淋着雨就不好了。”他笑道。
  “欸,先走了啊。”
  “明天见。”许之行拿起了伞。
  “明天见。”
  许之行又拿出了另一把,他看着自己手中的两把伞,踟蹰了一会儿,放了一把回去,关了电脑,整理了办公桌,穿上外套都准备走了,却又转过身重新拿起那把先前被他放回去的伞。
  雨果然下得很大,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行人,风吹得雨伞伞面凹了进去,每抬起一步近乎就要被吹回一二厘米,已经不能单单用暴雨来阐释这样的天气了。
  他没有径直去地铁站,而是选择了步行到隔了两条街的商业区那里的便利店买上一些零嘴。真正的原因,他是不会说的。
  简易从来没有带伞的习惯,无论刮风下雨,他总是指望着许之行能出现,拯救他于水深火热。许之行的幼年少年青年时光,一直在扮演着简易的英雄——送雨伞的,两个人都没有明说,但是一直把这样的习惯沿袭了下来,但在今天,却不得不打破。
  因为那句被憋在心里的,不能说出口的话,被挑明了。欣喜有之,雀跃有之,烦躁有之,无奈有之,就像是一锅大杂烩,这里什么都有,鲜的辣的爽口的劲道的,却独独没有甜的。不能有甜的,那是不被允许的。
  许之行不紧不慢地选择自己喜欢的零食,挑挑拣拣间,也不忘看看时间,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不自觉地低下头苦笑。六点整,简易下班,他会遇着这场雨,却没有伞,也再不会有一个叫许之行的人,带着不满的神色出现在他公司楼下,把手中多出的那把递给他。
  他在收银台付了钱,把那些大包小包放进购物袋,正准备出门,却看到了那个身影,慌忙地退后几步掩在了广告牌后,确认了对方没有看到自己才松了口气。什么时候那么狼狈过?从来没有。
  “雨下得挺大的,要不你等等再走吧?”收银员是个好说话的男生,看样子像是大学生,来这便利店做兼职以供填补不是很富足的生活费。
  许之行朝他笑笑,说道:“谢谢。”
  没有去边上坐着,他斜靠在被广告遮住的门的内侧,偷偷打量着简易的背影。高了,瘦了,看上去很没有精神,应该是没有休息好。
  “你是这附近的职员吗?”没有什么顾客,收银员干脆和许之行聊起天来。
  许之行转过头点了点头,说:“就离这不远。”
  “是特地过来的吧?”像是看出了什么,那个男生笑了笑,看了眼门外的简易。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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