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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都梁家国五部曲-第6部分

小说: 都梁家国五部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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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芹不高兴了:“团长说话不算话,尽糊弄人,还大丈夫呢!连妇女都不如。”

    李云龙挂不住脸了,他拿出楚云飞送的那支*,取出*,手指拨了几下,黄澄澄的子弹一颗颗跳出*。他哗啦一声把枪和子弹摊在桌上说:“你把子弹压好,再上膛,这支枪就归你了。”

    “说话算话?”秀芹喜形于色。

    “当然,咱向来一口唾沫一颗钉。”

    秀芹不太熟练地把子弹压入*,再插好*,拉动套管把子弹顶入枪膛。她兴高采烈地掂了掂手枪说:“院里树上那个老鸦窝真讨厌,我去把它打下来。”

    吓得李云龙和赵刚都蹦了起来连声道:“行了,行了,这支枪归你了,快关上保险,别走了火……”

    秀芹得意地说:“俺哥在120师当营长,他教过俺使枪。”

    赵刚幸灾乐祸地笑道:“本来想为难为难人家,这下赔了吧?”

    李云龙梗着脖子说:“这算啥?老子说到做到,要不然还算爷们儿吗?秀芹,子弹只有五发,省着点用,这种子弹可没地方补充,打完可就没了,没有子弹的枪等于废铁,到时候你再给我。”

    秀芹说:“凭什么再给你?这是我的枪。”

    赵刚揭发道:“别听他的,他还有一盒子弹呢。”

    李云龙叹了一口气:“凡事就怕出内奸呀。”

    秀芹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赵刚望着秀芹的背影说:“老李,这丫头最近有点儿不对,怎么总往你这儿跑呢?该不是看上你了吧?”

    “扯淡!”李云龙仔细看着地图,根本没往心里去。

    晚上,天降大雪,西北风呼啸着,天地混沌成一片。李云龙带着和尚从村口查完哨回来,只见有个人站在院门口,身上的雪已落了厚厚的一层。和尚没看清是谁,便本能地拔出驳壳枪把李云龙挡在身后喝道:“谁?”

    “是我。”秀芹走过来看见他们披着日本关东军的皮大衣,便笑道,“俺以为是鬼子进村了呢。”

    李云龙问道:“有事吗?”

    “有事,俺找团长汇报一下工作。”

    李云龙大大咧咧一挥手说:“找政委去,妇救会的事可不归我管。”

    秀芹不吱声,跟李云龙一起走进屋,一屁股坐在炕沿上。

    李云龙诧异地问:“这丫头怎么啦?枪也到手了还有啥事?”

    和尚有些不耐烦,便没轻没重地说:“秀芹妹子,有事明天再说,团长该睡觉了。”

    这句话惹恼了秀芹,她猛地站起来冲和尚喊道:“团长还没赶我走呢,你就赶上了?我又没找你来,要你多嘴?”

    李云龙笑着打圆场:“怎么能这样和地方上的同志说话?秀芹同志找我谈话,是公对公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去,到外间睡觉去。秀芹同志,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是从庙里还俗出来的,不懂规矩,明天我一定批评他。”

    和尚嘟囔着:“咋跟吃了枪药似的?冲我来了,这脾气,咋找婆家?”他爬上外间的炕,用被子蒙住脑袋睡觉了。

    李云龙长这么大,还没有单独和女人坐在一起谈过话,对女人毫无经验。在军队这个纯男性的世界里根本没什么机会和女性打交道,偶尔碰见模样标致些的女人,他心里也难免想入非非。兴致好时也和男人们说些荤笑话,有一次喝酒时还吹牛,编造了一个俗到家的爱情故事,说在家乡曾经有过一个相好的姑娘,还在打谷场草垛上和相好的亲过嘴儿。别人问:“后来呢?”他就不敢往下编了,因为心里没底。没经过的事要是胡编就很容易穿帮,他只是搪塞道:“要不是赶上黄麻暴动,老子当了红军,如今那娃也生了一满炕啦。咱那会儿虽说一脑袋高粱花子,可在咱那十里八村好歹也是俊后生,说媒提亲的把门槛都踢破啦。”别人就说:“听他吹吧,把梦里的事当成真的了,他以为自己是西门庆呢。”吹牛归吹牛,现在真有个姑娘坐在他眼前,李云龙可就有点儿傻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给秀芹倒了一碗开水,又往炕洞里塞了把柴火,就不知该干点什么了。

    秀芹突然抽泣起来,吓了李云龙一跳,他忙不迭地问:“你咋啦?有人欺负你啦?”

    秀芹抽抽噎噎地说:“团长,你是不是看不起俺?”

    “这是哪儿的话?从来没有。”

    “那俺给你做的军鞋,咋穿在和尚的脚上去了?”

    李云龙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哪双是你做的鞋?我不知道呀。”

    “鞋底上绣着字‘抗战到底’,鞋垫上面绣着牡丹花的那双,俺特地从一捆鞋里抽出来交到你手上的。”秀芹用袖子擦了把眼泪,跑到外间从和尚的炕下拿来那双鞋,扔到李云龙的炕桌上。

    李云龙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当时没在意,把鞋子随手给了和尚,和尚当时就把旧鞋扔了,把新鞋套上黑糊糊的大脚丫子。八路军战士没几个人有袜子,都是光脚穿鞋。加上和尚从来不洗脚,才半天,这双鞋就变得脏乎乎、臭烘烘的了。

    李云龙一拍脑袋:“哎呀,我说秀芹,你咋不早说?真对不起。”

    秀芹道:“人家纳鞋底把手都磨破了,你可好,随手就给那臭和尚了,他那脏样儿,也配穿这么好的鞋。”

    李云龙只是一味地道歉。

    秀芹扬起脸,两眼火辣辣地盯着李云龙说:“团长,你看俺这个人咋样?”

    李云龙说:“不错,不错,工作积极,政治觉悟高。”

    “还有呢?”秀芹期待地说。

    “还有……鞋做得也好……”李云龙想不出词来了。

    “团长,你咋了?五尺高的爷们儿咋连头都不敢抬?俺山里妹子没文化,搞不懂这么多弯弯绕,只会直来直去,俺跟你明说吧,团长,俺喜欢你。”秀芹的脸上飞起两片红霞。

    在秀芹火辣辣的目光下,李云龙乱了阵脚。他脸红得有些发紫,呼呼地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说:“秀芹,现在正在打仗,还不定哪天,我就……”

    秀芹一把捂住他的嘴道:“别说不吉利的话。你是英雄,英雄身边咋能没婆娘呢?要是你看得上俺,俺就给你当婆娘。你累了饿了,俺侍候你,给你做饭洗衣。你受伤了,俺守着你,照顾你,心疼你。要是你真有个三长两短……俺给你披麻戴孝,俺给你守一辈子寡,给你当婆娘,一辈子俺也心甘情愿……”秀芹流着泪扑到李云龙的怀里。

    李云龙只觉得“轰”的一声,浑身上下像着了火,脑袋晕乎乎的像喝多了酒,沉睡多年的激情骤然爆发,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秀芹的衣扣……

    外间的和尚咳嗽了一声,似乎从炕上爬下来了,大概没有找到鞋,干脆光着脚蹿出门去。

    院里传来哗哗的撒尿声。一股冷风卷着雪花冲进屋里,李云龙打了个冷战,脑子骤然清醒。他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羞愧:娘的,真是色胆包天,这是什么时候?还顾得上这个?让人笑话。他推开秀芹,正色道:“秀芹同志,天太晚了,你回去吧。”

    沉浸在幸福中的秀芹根本没注意李云龙表情的变化,她只是顺从地站起身来帮李云龙铺开被子,深情地望着李云龙叮嘱道:“俺走了,你要盖好被子,别冻着。”

    秀芹走了,李云龙长这么大可是头一次失眠。

    几天以后,赵刚气哼哼地走进李云龙的屋子,对和尚说:“你出去,我和团长有事说。”

    和尚出去后,赵刚瞪起了眼:“好你个色胆包天的李云龙,你说,你对人家秀芹干了什么?不说今天和你没完。”

    李云龙一听就明白了,顿时捶胸顿足地叫起屈来:“天地良心,老子什么也没干呀。”

    赵刚说:“没干什么?不对吧?你搂人家没有?”

    李云龙一下泄了气,小声嘀咕道:“这事倒有,可没干别的呀?”

    赵刚说:“这不就得了?头天晚上还搂着人家,第二天就装得没事人似的,连理都不理人家,你就不考虑人家的自尊心?人家秀芹到我这儿告状来了,你要不愿意就别搂人家。秀芹说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看着办吧,谁让你跟人家姑娘动手动脚?”

    “有这么严重?”李云龙慌了,一把拉住赵刚道,“老赵,你可不能见死不救,这回祸可闯大啦。”

    赵刚忍住笑,装着考虑一下说:“嗯,要说你也该娶个媳妇了,人家姑娘对你也是一片真心,我看,论条件不比你差,你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什么王公贵族?泥腿子一个。秀芹哪点配不上你?你是猪鼻子上插大葱——装象(相)呢。其实,你表面上装正经,心可像猫挠似的,是不是?”

    李云龙苦笑道:“老赵,别拿我开心了。咱全团清一色光棍,我当团长的不能带这个头。”

    “现在是打仗,弟兄们生在一起生,死在一起死,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要娶老婆全团弟兄们都娶,要不然一起当和尚,我不能搞特殊呀。”

    赵刚哭笑不得:“噢,闹了半天就为这个呀,亏你也是当团长的,就这么点儿觉悟?你当你是梁山好汉?就算是梁山好汉也没有一起娶媳妇呀。武松、鲁智深就是光棍。同志之间患难与共是不假,唯独娶媳妇不能患难与共,要不还不乱了套?咱是八路军,不是山大王。组织规定,只要年龄、职务够标准,就可以结婚。谁看着眼馋也没用。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喜欢秀芹吗?”

    “喜欢。”

    “这不就得了?我当证婚人。一会儿我告诉炊事员老王,把上次缴获的罐头拿出来,加点儿白菜熬它一锅,今晚举行婚礼。”

    “这……行吗?”李云龙听着像做梦一样。

    “废话!”

    李云龙和赵刚没有想到,在他们斗嘴时,日本驻山西第一军司令官筱冢义男中将根据内线情报已决定对李云龙独立团的秘密据点赵家峪村进行一次偷袭。为了这次偷袭,筱冢义男中将准备已久了,他亮出了自己最得意的王牌——全部在德国受过训的精锐特工队。小小的赵家峪村,必定要经受一场血光之灾了。

    李云龙这次有点儿失算了,日军的这次偷袭计划是在极绝密的情况下制订的,只有筱冢义男本人和几个亲信参谋知道。筱冢义男对李云龙情报网的灵敏度太了解了。作为一个资深的日本将军,他明白,任何一支占领军,无论它的情报系统多么专业也总是处于下风。因为你毕竟是占领军,身处敌方的领土,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的芸芸众生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敌方的情报人员,包括表面上俯首帖耳的伪军部队。绝密级的高低和知道秘密的人数多少成反比。日本特工队从太原出发,和沿途日军据点不发生任何联系,长途奔袭,直扑晋西北这个不起眼的小山村。这次,无论是李云龙的情报网,还是国民党军楚云飞的情报网,都统统失灵了。

    日本驻山西第一军的特工队,是一支新组建的特种部队,属日军联队建制,相当于中国军队的团级建制。队长山本一木大佐毕业于帝国陆军大学,他的同学已大部分跻身于陆军名将行列,如赫赫大名的板垣征四郎等。山本一木的军衔是陆大同期毕业生中最低的,原因是山本一木对大兵团作战不感兴趣,他的兴趣在于研究特种作战。这是一门新兴的军事学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尚不被各国军方所重视,到了20世纪30年代,各军事强国的军事学院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些对特种作战感兴趣的军人,他们的理论根据是:在承认伟人创造历史的前提下,也绝不忽视小人物创造历史的可能性。比如奥匈帝国皇太子斐迪南在萨拉热窝被一个塞尔维亚小人物干掉,就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你能说小人物创造不了历史吗?当天平处于均衡状态时,一只蚂蚁的重量都可以导致天平的倾斜,那么在战略的天平上,一支受过特种训练、装备精良、作战素质极高的小部队在关键时刻的突袭,也会使战略的天平发生倾斜。

    难怪山本一木大佐无法像他的同学们一样晋升将官,他研究的课题太偏了。但他从来不后悔,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个广阔的活动舞台,他的美国、英国和德国的同行已经在欧洲、北非、太平洋战场上大显身手了,大日本皇军的特种作战史岂能是空白呢?特工队员都是从各部队精选出来的,必须通过多种严格的考核,淘汰率极高。在柏林的特种兵学校里,那个一贯看不起东方人的日耳曼教官霍曼上校曾惊讶地发现,这批来自日本列岛的学员具有极丰富的实战经验,这绝不是课堂上能学到的。学员们骄傲地告诉上校,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另外,从1931年的满洲事变起日本军队就没有停止过作战,那时希特勒先生还没把德国的事料理好呢。

    山本一木看不起那些老朽的、头脑僵化的负责军械生产的官员。看看他们给日本陆军装备了些什么武器,五发装弹的三八式步枪,每发射一发子弹还要动手拉枪栓退弹壳,轻机枪每个小队才一挺,火力太差了。军械官员们的理论是,日本是个资源贫乏的国家,如装备自动火器将会加大作战成本,以单兵携带的弹药基数150发计算,用于单发射击的步枪也许能支持一天的作战,而用于连发的*也许一个小时都顶不下来。如果要给100万陆军装备*,那么以现有的资源、生产力、运输能力及后勤保障系统要扩大10倍,这样的高成本战争,不是日本所能承受的。

    山本一木则执相反观点,他认为日本资源贫乏是客观事实,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日本就没有必要进行这场战争了。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从1931年的满洲事变起,中国东北三省已成为日本的资源供给及军火生产的主要基地,1937年的卢沟桥事变和上海的“八·一三”事变后,中国大部分国土及资源已落入日本之手。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资源丰富的东南亚国家也被日军占领。如此广大的占领区,如此丰富的资源及廉价劳动力,那些老朽们再说什么资源贫乏就有些居心叵测了,为什么不及时调整军火生产,拿出更好的武器装备部队?须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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