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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剑暖花凉-第70部分

小说: 剑暖花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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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抖动的愈发轻微了。船上惊惶无措的尖叫声,亦逐渐缓了下来。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覆海虬龙棍,定!”谢云忆略微苍老的呐喊,在风浪里,给人太多震撼。随着他指挥令一下,谢家子弟齐齐把虬龙棍插在海里。整座巨大的轮船,忽然静止了下来,在偌大的风浪里,纹丝不动。

    “洪波涌起,只欠秋风。秋风已过,大浪无形。覆海虬龙棍,破!”只听又一声怒吼,无数的虬龙棍自海水中拔了出来,掀起一股更为高大的浪潮,将先前的风浪的湮没。短短一瞬,周围的一切,竟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惊涛骇浪,化为无形。望洋兴叹,尽是唏嘘。船上的各路江湖中人,纷纷交头接耳纷纷嚷嚷,叹着深海的喜怒无常,更唏嘘着谢云忆海上的神通。一棍之威,竟能生生削去天造地设的浪潮,方圆百里,风平浪静,袅袅烟清,如梦一般。

    “这老头儿,不简单。”莫羽收紧了腰间的七星龙渊,方才谢云忆瞧了眼剑,就识出了他的身份,如今又以大神通,平复了天怒,一身实力,不容小觑。

    华池目光有些呆滞,并未瞧着谢云忆,而是望着不远处有些轮廓的仙岛,若有所思。压低声音,冲莫羽和闵诚谨叹道:“这仙岛亦不简单。”说罢耐人寻味的闭上了双眼,微微侧目,用心衡量着不远处的地下,传来那阵阵躁动。

    莫羽修得玲珑万象心,明察秋毫之末,从未疏漏过什么风吹草动,有些诧异的问道:“华池兄弟何出此言?”

    “方才滔天的海浪,不是天灾,而是。”华池眯起狭长的眼睛,睫毛之下,看不清眼神里的异色。

    “?”闵诚谨诧异的合不拢嘴,匪夷所思,不敢相信。

    “不错。”华池掩饰不住内心的悸动,声音有些颤抖,低吼道:“是异兽所为。当年漓儿患病,我查遍了古今异书,通晓天地珍禽异兽。方才传来一阵阵微弱的低鸣,只怕是被临江仙关了起来,心有不甘,才兴风作浪,作势害人。”

    闵诚谨听的连连咂嘴,从来不知,这世间还有兴风作浪的鸟兽。不过,他的心思全不在身边,而在即将到岸的瀛洲仙岛。瀛洲仙岛上高耸入云的天姥山,天姥山上依稀可见的富丽行宫,宫殿旁绿意盎然的碧草chun枝,chun枝深处,化作一抹绿色的清秀少女…

    你迷恋我侠骨柔肠,我迷恋,风帘翠幕之下,荒山厚土之上,那一抹如梦如幻的,碧绿衣裳。

    八个时辰的航程,轮船终于到岸了,云里雾里的天姥山,如今清晰在目。岸边无数少女捧着柳条编织的花篮,默默伫足,翘首以望。少女围成的中心,一位威仪出众的鹤发老者,似一尊巨石,笔挺的站着,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更胜无数的年轻人。

    仙风鹤骨的老人,举手投足之间,散逸着不染纤尘的气质。此人正是天姥山如今的主人,谢寂深,自号,临江仙。

    ..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临江为仙() 
翌日,雄鸡破晓,啼鸣三声,接连几声急骤的敲门声,“哒哒哒…”吵醒了睡眼惺忪的闵诚谨。。窗外的天色蒙蒙亮,甚至尚有几分昏暗,闵诚谨牢sāo了两句,颇不情愿的一步步挪动到门口,取下了门闩。

    哪知门外人等的焦灼,竟将门一把推开,“哎呦”一声,跌倒了闵诚谨怀里,险些摔倒。

    一缕发香,扑到口鼻里,竟是他熟悉的味道。兴许是走的太急,沾了些路边花草上的晨露,湿润的发丝,多出一分清香来。闵诚谨终于醒了过来,下意识的推了下,怀中少女“呀”的一声娇叱,稚嫩的脸色,微微发红,手心攥着翠绿的衣角,不知所措。

    “是你…”闵诚谨似乎早有预感,并没有太过惊奇,脸色也没缓和,淡淡的寒暄道,“你,这几个月都在家里,没有再出走?”

    “对哦。”郦姬咬咬嘴唇,鼓起勇气,抬起了俏脸,嗔怨道,“自从上次偷偷跑了,还去了玄牝大山那么凶险的地方。爹爹生气了,再也不准我私自跑出去了,每天都让表哥看着我,这也不准,那也不准,整的我现在,看见表哥都懒得搭理。”她还是那个叽叽喳喳的话匣子,一张开嘴,便说个不停。

    闵诚谨一阵头大,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弄清心底究竟想说什么。郦姬愈发的胆大了,一把抓起闵诚谨的手臂,嘻嘻笑着嗔了句,“呆子,你跟我来。”话音未落,已牵着他冲远处跑去。闵诚谨微微挣脱,却没挣掉,又不舍得使出力道来,只得任她牵扯着,愈走愈远。

    “我这师弟,还真是个呆子。”一侧的木屋里,传来了一声戏谑的叹息声,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话说昨日,轮船经历了弥天的大浪,终于和缓的抵达,众人一下船,便遭受了受宠若惊的礼遇。仙岛侍女,载歌载舞,新鲜瓜果,齐备一堂。这些习惯了随遇而安,落草而眠的潦倒之人,无不游龙戏凤,贪享着靡靡之音。

    谢寂深一袭青衣,举手投足之间,睥睨天地,傲骨挺立而谦卑,实在惹得众人青睐有加,景仰绵绵。

    笙歌载舞之际,酒力微微,也不知是谁带起了头,一个,两个,直到各路的寻宝之人,有百余人,纷纷围着谢寂深,请他赐一把名器,也好荣归故里,跻身天下群豪之列。

    篝火明灭,掩映着众人的吵吵嚷嚷,竟无人在意远观的华池等人。几人倒也乐得清闲,远远望着,喧嚣尘世里,愚昧之人落下俗套的行为。若是谢寂深,被三言两语奉承话,乞求话,就打动了心扉,大施恩惠,他就不是临江仙了。

    数十年前,可是他亲自,将无数的名剑名刀,珍宝古玩,一一收集到了天姥山。这收集的手法,在世人口中,虽没有太好抑或太坏的口碑,但他对珍藏的痴迷程度,可见一斑。如今惹来江湖各路人马聚集,若没什么事,只为了送出去东西,又有几人信。

    方才满天星斗,还不怎么清晰,刹那间,天星地火,忽然随着谢寂深的手臂,缓缓动了起来。风声攒动,雷声阵阵,那轰隆隆的震耳声响,竟来自于地面的桌椅木板,沿着谢寂深青衣飘飘的长衫,一起升了起来。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尝尽欢乐,不输于心,才不枉为人。古今万事,从盘古开天,到朝代更迭,其实,莫不是一场虚妄的笑话!”

    “若不是苍生万物,演化了一场场的喜怒哀乐,要这天地,要这世间,有何用?要这朝代,要这皇帝,要这神兵,有何用?可惜有他无我,我墨门的兼爱非攻之理,才被历代皇帝,禁的如此严实,无人敢谈。”

    谢寂深两袖空空,夹带着清风明月,九天星辰的灵气,随着风声,自顾自的低吟。高台之下,百座之中,怎会没有朝廷中人。放眼望去,几个衣着鲜艳的人脸色yin晴不定,面面相觑,却不敢做多言语。

    “昔有李太白,曾云: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又言: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风云乱舞,砖瓦横飞,绕着前方不远处,三十丈左右的平地,一一轻缓的垂落下去。饶是走南闯北,见识了无数奇闻怪事的侠士们,也纷纷瞠目结舌。匪夷所思的面孔,在异象与谢寂深的衣袖间徘徊,这始作俑者终于接着话说道,“谢某趁小女年方十六的生辰,摆了这一台英雄会。只待天下英雄汇聚,一剑横天,以武论英雄。”

    “可惜…可惜…”

    说罢顿了顿,睨视众人,但笑不语,恰巧一个纨绔子弟,借着酒劲怪笑道:“令千金生辰,谢岛主,您这是要选女婿么?”

    “哼!”谢寂深皱起灰白的眉头,深邃的眼神,洞察了场中少年无尽的心事。却并未动怒,冷哼一声,桀骜之态一举冲天,俯瞰着前方,无风自动的木板与碎石,指点道:“武力,心胸,文采,志气,人品,无一不是老夫选婿的标准,你占了几成?”

    那少年顿时缩手缩脚,畏首畏尾,钻进了人群中不再说话。

    可不就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临江仙虽没动怒,一脸的威仪,已深深烙在这群人心里,一个遥不可及,不敢触动的绝世高人。眼前的空地,已被乱石与木板铺就了两块场地。四四方方,长约五丈的擂台,竟被他以大神通修成了!

    “可惜…可惜…可惜这来者,大多是年轻一辈的英杰,有一些上了年纪的,却实力不行。那些老一辈的泰斗,竟一个都不出世。真不知是妄自尊大,还是不屑老朽的宝贝。”谢寂深喃喃自语,仰视满天星辰,忘却了周身的三千世界。

    “不对,却也不甚可惜。老朽是为小女庆生辰,选一名夫婿,那帮老贼来了,也只有陪我打上几架,并无大用处。”这老者面色缓和了些,为老不尊的模样,惹人忍俊不禁。只是在场的众人,噤若寒蝉,无人敢笑罢了。

    终于,空气中弥漫的汗水味,不再被束缚,逃逸出来,熏得少数富贵家的公子掩上了口鼻。

    临江仙收了神通,攒动的风也逐渐平息下来,莫羽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后背上,竟已淋漓湿透。内力强横到,足以挥斥天地,御万物而行。这功法,与天剑名传一时的偷天手,当真义理相通啊…难不成,这临江仙,与三才的实力不相上下么?

    可惜他不知,偷天手岂止是那么简单。偷天手的第二式,神鬼莫测,陈抟都敬畏三分。

    “今夜诸位宾客也累了,早些歇息。明日午时,英雄会便在前方两座擂台上举行。无关输赢,无关手段,老朽欣赏的前三,可选神剑。其余的佼佼者,只能在诸多名器里,挑选一二了。”

    台上云淡风轻,台下却炸开了锅,一声声唏嘘在耳边回响。

    这临江仙,裁决方式倒与众不同。也罢,明日拿出浑身解数,拼他一把又何妨。进不了前三,也有名传千载的宝剑…

    大多数人,都是这种想法。 

第一百三十四章 少女钟情() 
紫霄天幕,碧霞纷染,一座略显古朴的建筑,震颤人心。。低洼处,青色的云梯依稀可见,借着云梯,一层一层,平淡无奇的木板,石墩,青瓦,竟搭建的天衣无缝,直冲九霄。青云梯的尽头,天姥山的顶峰,一座别致的庭院,惹来无数贪婪之心。

    据说,那是谢家历代收纳古籍的藏经阁,谢寂深一半的宝贝,都藏在那。

    “这是百折溪,这是露水河…”青烟氤氲,紫雾缭绕,一个穿梭在百花丛中的绿影,忽隐忽现,银铃般的笑声,扬着纤纤玉指,为身后高大的少年指路。两人眉清目秀,在这碧海蓝天前欢呼,恍惚为天人。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这是刘阮遇仙的桃源洞,这是司马悔桥…还有青云峰,洞天石。”郦姬穷极十余年的韶华,也不如今日快乐。

    自幼在仙境里长大,有着仙人一般的爹爹,她无拘无束,过的自然无忧无虑。只是邂逅了一个少年,就再也不同了。自小嬉戏的场景,便幻想着有他,没有,便不完美。自小熟稔的道路,便幻想与他同行,没有,便是缺失。

    少女算不得倾城,还是稚嫩青涩的少女。闵诚谨一度沉迷于她浅浅笑靥,终于清醒过来,望着天地间稀疏的几朵悠悠白云,怅然若失。

    “你怎么了?”郦姬依旧是笑靥如花,源于内心的喜悦,合不拢嘴。

    一句寻常的问话,竟将闵诚谨给难住了。他瞠目结舌,脑海被仙境里少女给占据了,从小到大,他从没这么怅然若失过,“对啊,我怎么了…”

    “嘻嘻,闵大哥也会变得傻子一般。”郦姬一如矫健的梅花小鹿,绕着闵诚谨,翩翩起舞,游走不停。绿罗裙的裙裾,一如不远处翻滚的草色浪潮,悦人耳目。

    仿佛忍了阿鼻地狱的无有间断之痛,闵诚谨紧锁眉头,叹道:“郦姬,我们回去?”

    “这里不好么?你看,百折溪弯弯曲曲,有一百零七个转弯,上游的杂质,根本流不到下游来。你看露水河,河岸两畔都是沁露花,这些花,最能沾染露水,然后掉到小河里…”少女内心察觉了一丝慌乱,淡粉的唇,匆匆忙忙演示一切的美好。

    “英雄会快要开始了,我得赶回去。”闵诚谨终于找到了借口,大步凌空的迈了几丈,离她远远,望着水眸有些黯淡的女孩儿。

    这绿衣少女,最初相识,是个不爱说话的女孩,如今,怎么一句接着一句,如此多言了?闵诚谨一阵头痛,掩饰着内心慌乱,自顾自的便要离去。谁知身后“哎呀”一声,郦姬追他焦急,一不留神竟绊了下,向前跌去。

    下一秒,她已蜷缩成了小猫模样,伏在闵诚谨怀里。软玉温香,发梢里熟悉的味道,再一次扑鼻,闵诚谨险些道心大乱。闵诚谨偷偷咽了口唾沫,脸色峻冷,将绿衣少女推了推,故作冷漠道:“谢小姐还是矜持些。”

    郦姬水汪汪的眼睛,顿时化作chun江十里,雨落珠帘,打湿了俏脸,自尖尖下巴滑到花丛里。

    她这一哭,粉嫩的俏脸尽是哀伤至极,闵诚谨顿时慌了。说也不是,站也不是,两手凌空搭着少女的香肩,挪也不是,不挪又失了礼数。饶是他这种年少轻狂的性子,也乱了方寸灵台,表情甚是尴尬。

    哪料,郦姬被他憨样逗的“扑哧”一笑,抹了把泪珠,竟恢复了先前欣喜的模样。闵诚谨紧跟其后,皱了皱眉头,心里暗叹道,杜巧巧一张脸变的快,她小小年纪,竟也yin晴不定,女人啊…想必天下女人,皆是如此了。心中虽想,口中却是不敢说的。

    闵诚谨生怕再惹了她,任她捉住自己的手,在一片明山秀水里穿梭游荡。一路上两人谈天说地,流连戏蝶,好不痛快。闵诚谨逐渐打开了心扉,也不再顾及什么男女之别,道心之稳,与她在一片花间嬉戏,不知不觉,绕到英雄会处,竟过了未时。

    东边擂台上,是红娘与巫山五毒的老四,独眼貂。西边擂台上,一个是大将军,另一个手持银色长剑,戴着斗笠,闵诚谨却不识得。

    “糟了!”闵诚谨暗叫不好,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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