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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剑暖花凉-第71部分

小说: 剑暖花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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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边擂台上,是红娘与巫山五毒的老四,独眼貂。西边擂台上,一个是大将军,另一个手持银色长剑,戴着斗笠,闵诚谨却不识得。

    “糟了!”闵诚谨暗叫不好,挣开了郦姬纤弱的玉臂,冲人群里望去。郦姬自幼习武,这点蛮力也不致疼痛,只是有些委屈,闵诚谨此行,果然是奔着英雄会与神剑来的,粗鲁的一挥,竟将她抛之脑后了。

    这一幕,被谢寂深瞧了清楚。谢寂深冷哼一声,仙颜大怒,遥遥瞪了郦姬一眼,却是责备之意。

    “师兄!”闵诚谨于蜂拥的人堆里,寻到了莫羽的踪迹,贴身上千,略微有些羞愧的唤了声。

    莫羽回头一笑,为他让了一处落脚的空地,摇头轻叹道:“chun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戏谑的口吻,与两人来时,那乡村巷陌里的稚子,颇是相似。莫羽眼中尽是取笑之意,自己这位师弟,可不是那么容易拜倒在石榴裙下。

    “呃…”喧嚣的人群里,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忽然愣住了。方才,自己竟与那绿衣少女,嬉戏了一上午。也只是稍稍出神了下,闵诚谨微红了脸,讪讪笑道:“师兄莫再取消了,诚谨来迟,自知是错了…”

    “不迟,不迟!”莫羽一挥长袖,轻笑道:“你若不尽兴,到申时来,也是不迟,哈哈…”

    闵诚谨不知他搞什么名堂,惊愕之后,反倒无言了。却听莫羽附耳说道:“最早登台露面的,尽是蛇鼠之辈。真正的高手,只待看穿了他人的招式,再上台,一举击破。所以师兄说,你陪那小姑娘多溜会儿,又有何妨?”

    “师兄,我…”闵诚谨生怕莫羽误会了,张口便要解释,却见莫羽锁紧了眉头,盯着台上,一脸凝重。 

第一百三十五章 山河破碎() 
红娘子不愧是女中豪杰,任独如闪电,两把袖中剑,在曼舞的红衣长袖里忽隐忽现,将他逼下了台。。另一边,大将军竟是输了。苍天一刀,被斗笠下的长剑接下,轻巧的卸下了力道。蓦地,一道冰锥虚掩着长剑,出现在大将军喉间,再过半寸,就夺了他性命。

    又经历了十余人,东边是宫商羽打败了红娘,占据一方。西边擂台上,那戴斗笠的剑客竟接下了十人的轮番上阵,不可小觑。终于闵诚谨按捺不住,鞘中宝剑一同飞出,登上了西边的擂台。另一边,华池亦一跃而起,缓缓落到了宫商羽的对面。

    全场哗然。一个男子,竟能生的如此貌美,纤长的凤眼,轻薄的丹唇,一念之间颠鸳倒凤。宫商羽虽算的上英俊,与他相比,终究输了一分魅惑。

    “绝世的好男子,可惜,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莫羽隐匿在人潮里,穿过一条条挥舞的手臂,一双双憧憬或黯然的眼神,遥望着华池,暗叹道。你终究不再隐忍了,你的目的是什么,取一把神剑,然后再去报仇么?

    宫商羽收起了玩味的意思,右脚微微退了步,全身蓄力,只待一击。折扇下,仿佛藏着一只五爪金龙,在云雾里怒吼。轻轻的几下挥舞,好似九天之上的烈日,亦随着宫商羽的精钢折扇,四射而去。

    “真武玄空扇!”谢寂深果然是嗜宝成痴,一语道破了宫商羽手中的怪异扇子。

    “爹爹,什么是真武玄空扇啊?”不知何时,这鬼灵精的小丫头,已迂回到谢寂深身旁。她是懂的,自己爹爹见多识广,家中宝贝多的不计其数。能唤起他注意的,寥寥无几,何况是如此吃惊的模样。

    “江湖传闻,相剑名师曾从子,一生品剑无数,却从未铸剑一柄。殊不知,曾从子恰是因了这把真武玄空扇,他才罢手,一生不铸一剑。”谢寂深捋着苍老的须发,眼神灼灼,尽在那风生水起的扇子身上。

    “曾从子…”郦姬摇晃起脑袋,蹙着蛾眉,恍然笑道,“记起来了。爹爹曾说过,chun秋以来的几位铸剑大师,有欧冶子,烛庸子,还有这位曾从子…只是他不铸一剑,为何还称他是铸剑大师呢?”

    “殊不知,曾从子为人恃才自傲,眼高于顶。年轻时,他游山玩水之际,碰上了一只垂死的真武玄龟。玄武背甲,论其坚硬天下无双。曾从子瞧来瞧去,这玄武甲都不适打造剑器,后来,他就溶于精钢,打出了这把无坚不摧,又无坚可催,能攻能守的折扇。后来,再没有如此奇绝的铸剑材料,曾从子怕世人说笑,就一直在等,等到老死,也没寻来同等神妙的铸剑之材。”

    郦姬正一阵唏嘘,却见谢寂深蓦地峻冷起来。深锁的眉宇,凝重的神色,一番不可置信的望着宫商羽。

    “这少年,怎会山河玄功?”

    郦姬顺着目光瞧了过去,华池与宫商羽斗了个难舍难分。宫商羽仗着折扇,攻守兼备,又有风雷之势照顾着,逼的华池无从下手。远远望去,宫商羽四周的花花叶叶,随着流动的风,在他身旁围了一片天地,折扇过处,百花共舞。

    “日月不高,则光晖不赫!居高临下,破!”

    台下早已是沸沸扬扬,无数人憋得脸面通红,叹着宫商羽神乎其技。华池却不为所动,屏着气息,大风大浪里,浮嚣尘世里,他始终似一叶孤舟,湮没在沧海的尽头,捉摸不透。今日华池着了一身黑衣,蜷缩在擂台一角,常人以为是怯懦的姿态,真正的高手,却不敢小觑。

    那是孤独的野狼,伏在雨夜,致命一击前的安静。

    华池怕坏了凝水剑,早早弃之一旁,以最原始的身躯,最原始的野兽本能,散布着危险的气息。

    翡翠色的眼眸,淡淡猩红,一闪而逝。宫商羽愣了,人类的眼神么?走火入魔了?华池却忽然动了,电光火石,风驰电掣,也不过如此。犹如雄鹰捕兔,又似猎豹猛扑,简简单单的一拳,只因太快了,宫商羽竟猝不及防,待看清时,华池的右拳,亦愈来愈近。

    “照之有余晖,揽之不盈手。月色,无限容纳!”

    无奈之下,宫商羽猛的一挥折扇,清晰的龟壳印记,闪耀着精钢的华丽光芒。太快了,这不是轻功,简简单单的步法,单纯的腿力,竟与仇天的须弥步不相上下。眼看雄狮般的铁拳与折扇,即将激撞,宫商羽冷汗淋漓。一个恍惚,他竟闪过了十步之遥,所幸,挡住了。他拳头再硬,也不如真武玄空扇?

    可惜,华池一切动作,有着野兽避害趋利的本能。临近扇子的一刹,华池松拳成爪,一如苍鹰戏蛇,扣紧了腰身,再借力去寻觅脖颈。

    宫商羽挥动折扇,竟出现了可怕的凝滞,分秒之间,却左右着生死。蜻蜓点水,浮光掠影,一触即发。华池强忍着手心疼痛,捏紧了折扇,猛的发力,借着宫商羽的反抗,一跃而起,在空中翻腾了下,左手倏尔成爪,在宫商羽胸前扫了下,顿时衣衫四溅,鲜血四溢。三道爪痕,在胸口依稀可见,触目惊心。

    一击得手,华池脚一蹬地,全身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缩了回去,冷冷的盯着宫商羽。右手掌心,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不停流血。华池暗暗皱眉,这扇子好生诡异,吹毛断发,触之即伤。

    “驭兽派,我宫商羽从不屑于驭兽派的小把戏。如今,你华池,令我对贵派改变了看法。”宫商羽肩头微颤,冷冷叹道。这少年胸口的伤痕,还在汨汨淌血,天地之色却忽然黯了。灼烫的日光,倾泻下来十分,竟有三分淌进了宫商羽的真武玄空扇。

    “山河破碎,借我明阳。扬晖吐火,曜野蔽泽。”一句句艰涩的话,自宫商羽口中吐出,响在谢寂深耳畔,又是一场震撼。

    华池照例屏住了呼吸,灵敏的嗅觉与听觉,寻觅着,前方的危机。宫商羽沐浴着九天离火,胸前的血滴,竟缓缓不再流淌。华池嗅到了一丝不妙,下一刻已跃到宫商羽身旁。虎拳生风,一拳快过一拳,与宫商羽见招拆招,愈打愈快。

    两臂连于心,心所至,拳所至,扇子在手,反而成了累赘。

    宫商羽被他燃起了无穷斗志,亦抛起了折扇,挥起拳头,与他拼打。实力不济的围观者,早分不清情形,只见无数的拳脚忽隐忽现。

    极速的尽头,便是静止。

    华池与宫商羽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眸,在一次次拆招里,安静的盯着对方。华池细长的凤眼,黯然失意,悲伤痛楚,藏在最深的瞳孔里,忽然被宫商羽捕捉了清楚。宫商羽不禁呆了下,此人心性有多坚韧,才习得大江南北珍禽鸟兽的功夫,才忍住无尽死念,撑到了现在。

    华池悲凉的眸子,始终不改一片冰冷,察觉到宫商羽呆滞了下,猛的发力,喉间压抑不住的一声狮吼,嘶哑溢出,宫商羽胸口被打了个正着,如薄纸一般,倒飞三丈,径自跌落在擂台下,狂喷了几口鲜血,呆呆的望着华池,不多言语。 

第一百三十六章 瞬息万变() 
“山河玄功,借来天地之力。。天知地知你知的,我就会知晓一些。”谢寂深望着胜负已分的两人,兀自出神,喃喃自语道,“这俊俏的男子,确实藏有无尽的仇恨与悲壮。那少年,怕是瞧见这些,愣住了。真是太年幼了,唉。”

    华池依旧淡漠,瞥了眼场外的宫商羽,不为所动。静静的回到了擂台一角,紧握拳头,挺直了身板,等待着下一位上台的人。过了半晌,终究无人应战。神鬼莫测的招数,野兽一般狂妄的拳脚,不死不休的杀意,颠鸳倒凤的绝世妖瞳。

    先前跃跃yu试的人,早已吓破了胆,寄希望于另一边,闵诚谨正苦苦奋战的擂台上。

    晨雾迎日寒生雪,暮霭候月冷凝溪。

    幽寒至极的剑法,在头顶斗笠那人手中肆意挥舞,剑过处,冰封凡尘。闵诚谨借来yin阳二气,夺天地造化的气流,苦苦抗拒着彻骨的冰冷。那人的剑,仿佛无坚不摧的冰锥,饶是闵诚谨剑法超群,奈何功力上输他一把,逼得连连倒退,在擂台的边缘,苦苦撑着。

    斗笠下的人,暗中加了一把力,挥舞的冰剑,溢出ru白色的寒烟来,煞气逼人。闵诚谨两臂冻的忍不住哆嗦,一层寒霜,紧紧贴着,无法消融。

    “冷香宫?”华池轻抚着背上的凝水剑,曾经洁白似雪,如今,被死气沾染成浓浓的墨色了。

    闵诚谨弥天的剑势,在幽寒里,逐渐慢了下来,再慢,更慢,惹得对方一阵欣喜,陡然发力,刺了过来。危急关头,谁知台下的莫羽,却轻笑起来。闵诚谨yin阳二气里,一道灼灼其华的金光迸发而出,合yin阳,混希夷,冲斗笠下眉间刺去。

    斗笠下始终未露面的人,惊诧的叫了声,匆忙缩头。谁知缩的太慢,一线金光带着斗笠扬长而去,斗笠下的面容,呆滞的展现在众人眼前。刹那间,闵诚谨停手了,围观的人愣住了,连谢寂深都愣了下,盯着斗笠下的容貌,一脸玩味。

    竟是个女子,还是人到中年的女子,更是个,天姿国色的中年女子。与梦琉璇容貌相似,多出一份妩媚yin冷,少一份淡雅出尘。仇天与虞夕一人在此,便会识得,此人正是夺走了轩辕剑,冲两人狠下毒手的斗笠女子。

    徐娘半老,犹尚多情。伟仪风韵,艳羡四方。

    一阵痴迷,一阵恍惚,华池仿佛堕入了冰窟,十米之遥,天地之距。这女子,脸上描着一朵玉兰花,如此熟悉。犹记得,自己娘亲去世之前,脸上常常描着一朵毒玫。何况,两人的面容,竟像到无以复加。

    “阁下可是冷香宫的宫主,冷玉玫?”谢寂深望着这张风韵犹存的容颜,怅然问道。

    “玉玫惭愧了,不想隐居二十余年,竟还有人记得。”

    “你真是玉玫,哈哈!”谢寂深久不出世,遇到故知,鹤发之下连展笑颜,激动的大喊道,“三十年前,你可是艳绝江湖,爱慕者成千上万,连我这老头子都倾慕有加。后来,后来只听闻你隐居了,那人,待你如何?”

    “他不愿负心薄幸,没回头。”冷玉玫蹙着一抹罥烟眉,慵懒而妖娆的神色,哪怕念过半百,依旧惹得无数人痴迷。她微微沉默,不待谢寂深继续追问,捡起了斗笠,凌波而起,轻叹道,“陈年旧事,日后再续,告辞了。”

    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让这个天香国色的女人,只因被揭穿面容,便匆匆离去。

    华池喉头微微哽咽,淡然许久,终究无法平复,无法释怀。她叫冷玉玫,喜好玉兰花,莫非,我娘也姓冷,叫冷玉兰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岁月不等人,时光把人抛,永不回头的唯有过往。窗棂外的风铃,天幕下的帷幕,一片寂静。谢寂深座下的谢云忆,冲儿子挥了挥手。谢寒门登时会意,拎起覆海虬龙棍,一个鱼跃,稳稳踩到擂台上,正对着气喘吁吁的闵诚谨。

    “表哥!”郦姬惊得花容失色,一声呼唤,疑问的眼神,投向了谢寂深。

    谢云忆“哈哈”一笑,面色和蔼,仰首道:“寒门不才,不是为了岛上的宝贝,却是为了小姐你啊。”

    “我?”

    “不错”谢云忆眼眸里精光阵阵,眯着场中,却换了副脸色,笑着冲郦姬说道:“寒门这孩子,自幼性子执拗,改不掉的好胜之心。如今大哥有言,要在英雄会里选出佼佼者,为小姐挑一名未来夫婿。寒门与小姐自幼青梅竹马,他自然是不愿歇着的。”

    “哦?”谢寂深脸色微微一动,勾起嘴角,冲云忆笑道:“你是说,寒门对这小丫头有情?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亲上加亲,可以考虑。”

    “爹爹…”婚姻大事,情之一字,最开不得玩笑。郦姬委屈的泪珠便要滚落,摇晃着谢寂深的臂膀,千不情万不愿,都写在梨花带雨的脸上。半晌,谢寂深也没答复,郦姬只好顺着他眼神望去,却再次惊呼了声“表哥”。

    古语有言:有鳞曰蛟龙,有翼曰应龙,有角曰虬龙,无角曰螭龙。相传,这虬龙棍,乃是谢家一位大神通者,临海而坐,伏诛恶龙,以虬龙两角为灵感造出的棍棒。一条龙筋打造的长棍,龙角贴在一端,化作利刃,可挥,可刺,可挑。谢家子弟,纷纷效仿之,所用的材质,却差之千里了。

    谢寂深沉迷于剑,丢给了弟弟谢云忆。谢云忆溺爱独子,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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