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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冷情少主玲珑妻-第97部分

小说: 冷情少主玲珑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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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的点滴,如何是不记得?

    可是,这个玉佩,她真的不能再戴了。

    她等他系好,再不紧不慢将玉佩解下来,带着执拗的表情。

    “别诺,我们不要走回头路了,好吗?”她将玉佩摊在手上,伸向他:“好和好散。”

    她咬着牙根,尽管练习过那么多次,却忍不住嘴唇发抖,连手也在颤抖。

    季连别诺点点头,拿过玉佩,再一次系在她的腰间:“这样好玩吗?”一如既往宠溺的语气。

    “我没有在玩。”燕唯儿郑重道:“我不想变成一个罪人,也不想变成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女人。你能明白那样的我,有多可悲吗?”

    “唯儿,你就这么走了,你能了解我有多可悲吗?”季连别诺喉头一紧,一种悲怆从胸口流出:“我们是成过亲的夫妻,拜天拜地拜高堂。从那一刻起,你的命运,注定是我的命运。有多大的困难,不能一起面对?”

    他的手抓得她生疼。

    她的肩膀,那么纤弱。

    他在风雪中『逼』问。

    她无言以对,无法开口。

    他的宽容,让她更加痛苦。他如何不是薄情男子,找个借口,便娶下三妻四妾?他如何不是轻薄帝王,三宫六院,嬉戏花间?

    燕唯儿眼泪模糊着双眼,狠狠地,不像是对他,倒像是对自己说的:“那好!”她转身,跑到楼上的房间。

    一阵风奔下来,手里便有了笔墨和纸张:“季连别诺,写休书吧!”

    她残忍地将纸张铺开在石桌上,笑中带泪:“我给你研墨。”她真的开始研起墨来。

    季连别诺看着她,雕刻般的俊脸格外冷峻。没什么表情,只是那样看着她,像看一个小孩耍着『性』子撒着疯。

    看看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停歇得下来,停下来之后,他准备牵她的手说:“疯完了,我们该回家了。”

    燕唯儿将笔递到他手上,保持那样的姿势。

    良久,季连别诺眸『色』一深,接过笔,走到被雪花浸得有些湿了的纸旁。

    一行漂亮的字迹,从右往左,龙飞凤舞:不在家乡在异乡,用尽相思两茫茫。忧满窗,细思量。我笑月合染痴狂。

    他边写,边念出声,嗓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往事,一幕一幕,掠过心头。

    雪花浸在墨汁上,很快就晕花了。

    千山万水,千辛万苦。那首词,是她多少次哭醒了都还念的?又是他多少次无助之时在『吟』的?

    她的相思,他的痴狂。

    一切,难道都可以一笔勾销?难道,都只是因为那时年少?

    季连别诺的声音从牙缝里憋出来:“唯儿,够了吗?”他想伸手拉过她。

    燕唯儿抬起带泪的眼,退后一步,用手抵着他:“放我走,好吗?否则,我不会幸福,你也不会,你为什么不放大家一条生路?”

    生路!

    季连别诺一拳打在院里的大槐树上,抖落下纷纷扬扬的雪:“你这是将我『逼』进死路,也是在把你自己『逼』上绝境。”

    门“吱吖”一声开了。

    一个男子推门而出。

    他背负了一只手在身后,缓缓走了出来,仰头望向天空,看雪花飘飞,然后目光落在院中的男女身上。

    他曾经是皇子,十分熟悉那种只有帝王才散发的气质。俯瞰山河,指点江山之后的悠然。‘

    他如今落寞潦倒,清减容颜,与对面男子的王者气势相去甚远。

    但这一刻,他是平静安然的。

    正是这一抹平静安然,让他看起来骤然高贵,比之曾经,过之而无不及。

    季连别诺震惊异常,比燕唯儿的离开更加震惊。

    风楚阳!

    季连别诺转头看向燕唯儿,又转头望向风楚阳,但只一刹那,他便平静下来:“唯儿,你可有解释?”

    燕唯儿咬着嘴唇,颤声道:“没解释。”一字一句,语音干涩。

    季连别诺骤然卷起漫天大雪,袭向站在门口的风楚阳。

    毫无花巧的一掌,结结实实击在风楚阳的胸口:“还我死去的孩儿!” 他眼眶发红,嗓音里有浓烈的悲怆。

    风楚阳勉力撑住,嘴角流出鲜血。

    该还的,始终是要还!

    他很坦然。

    雷霆万钧!在燕唯儿凄厉的呼声中,又是一掌,风楚阳如断线的风筝重重抛出老远。

    燕唯儿跳起来,疯了一般冲过去,扶住风楚阳,抬起脸向季连别诺看去:“你可以走了。”声音清冷决绝。

    季连别诺也看着她,看着他们。

    眼里是深暗的颜『色』,涌动着狂澜。

    仿佛连下雪的声音都听见。

    最先开口的是风楚阳:“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好说的,这条命,你要就拿去。”

    季连别诺眼里喷着火,一步一步走近风楚阳:“是不是拿了你的命,就能换回我的孩儿?”

    是啊,换回他的孩儿,唯儿就不会那么狠心离他而去。他何尝不知道她的处境,可是,曾经不是都发过誓,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活着便要在一起的么?

    风楚阳黯然:“当日,是我糊涂。我对此,无话可说。”他嘴角一口腥甜喷涌而出,鲜红的血如唯儿鲜红的衣衫刺痛了季连别诺的眼。

    燕唯儿用手绢替风楚阳擦着血迹,低声道:“你忍着。”她将他放平,走近季连别诺:“你走吧,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她冷着脸,硬着心肠,做出令人伤心的举动。让他误会她,也许是最快放手的办法。

    季连别诺咬紧牙关,拍了拍燕唯儿身上的雪,又紧了紧她颈间披风的绳结,一丝不苟,认认真真。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甚至,他的脸上,还保持了一点浅浅的不易察觉的温和。

    眸『色』,哀伤,但更多的,竟是不舍。

    转身,离去。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从近到远,还伴着一声声长嘶,飘然远去。

    燕唯儿早已泪流满面,奔向门外,哭出声来。一如那日,他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望着她远去的方向。

    直到听不见马蹄声,直到连一个小黑点都看不见,燕唯儿才凄楚地喊:“别诺!别诺……”

    她亲手葬送了人生,从此,再美的明天,也要用昨天的回忆来填补,才能继续走向前。

    她撕心裂肺地哭泣,扑在雪地里,嚎啕不止。仪容,风姿,统统不要了,她只是天下最可怜的女人。

    阿努急得团团转,一时用嘴扯扯她的衣衫,见扯不动,又立刻奔了进去,转瞬间,便扯了聂印出来。

    天『色』刚刚大亮。

    聂印默然将雪地里的女人扶起,刚一扶起便软倒在他怀里。

    她是那么娇柔,无助,连一丝活着的气息都没有。她手脚冰凉,嘴唇乌紫,大红的披风更将她衬得惨白。

    婢女家仆们忙得团团转,聂印更是忙得不知所措。

    季连别诺骑着马奔驰在雪地中,十八骑士跟在他身后。他骑得那么快,那么急,忽地马腿在冰上打滑,重重将季连别诺抛了出去。

    十八骑士齐齐勒住马绳,十八匹马在奔跑中受制,立时齐齐扬起前腿,站立起来,发出长长的嘶鸣。

    十八骑士大惊失声:“皇上!”跳下马,向季连别诺奔去。

    季连别诺仰躺在荒凉的冰天雪地上,撑起一只手:“退下!”声音仍旧威严。

    他睁开眼,看见灰『色』的天,厚厚的乌云,极目处,无一丝鲜活。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角轻轻淌下两行热泪:“唯儿……”哽咽,悲伤。

    他『摸』了一下怀中,久久,唇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还好,玉佩仍旧在她腰间。

    冰天雪地,将他炽热的情怀淡去,也将他的执着一并淡去。

    前因,后果,前思,后想。

    他是早该放她一条生路的。

    他只想把她拴在身边,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尽他所能保护她,给她快乐。

    但事实上,他既无法保护她,也不能带给她快乐。

    只是一再地,让她痛苦,令她挣扎得那么卑微。可他还是想要将她禁锢在身边。

    因为曾经他失去过她,每一次,都差一点。

    她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甚至,在风楚阳出现的时候,还刻意制造出某种扯不清的暧昧。

    季连别诺忽然笑出声来,笑得哽咽凄凉:“唯儿,你怎么那么傻?你以为我会相信么?你以为,从此我便弃了你,与后宫的五颜六『色』歌舞相伴么?除了你,哪里又会是我的后宫?”

    笑声,肆意、苍凉。

    他之所以离开,是在她表现出刻意暧昧后忽然明白,她宁可用往自己身上泼污水的方式赶他走,也不愿跟他回宫,那便是真的下了决心。

    她希望他有儿有女,却又不愿看见他与别的女人有染。

    便是这样的心『性』呵,他如何会不明白?

    他爬起来,仍旧风姿卓绝,一翻身,便上了马背,威风凛凛,目光无比坚定。他在心底说:“唯儿,等我!”然后又笑笑,她不等他,能干什么?

    正如,他离了她的明天,只能用昨日的回忆填补。有了回忆的明天,她便永远都在。

    季连别诺猛一打马,带着十八骑士向都城驰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风雪故人来() 
皇后娘娘身染恶疾,皇上心情不佳。

    两夫妻出了名的恩爱。这个时候,谁再敢提充盈后宫,那就是找死。众人认为保命重要,朝堂之上竟然出奇的和谐,无人再提此事,季连别诺得到了片刻安宁。

    季连别诺并未消沉,每天不在朝堂,就在御书房,晚上即回皇后寝宫。只是,他的心思出奇难测,季连修更是叫苦不迭。

    仍旧是那个死令,谁敢私闯皇后寝宫,杀无赦!

    听说皇后染了恶疾,最着急的是雨凝公主季连微雨,以及华翼将军的一品夫人茉莉。

    这两人当然也知道那个死令,谁也不敢仗着自己身份有多特殊,跟皇上或是皇后有多亲密而靠近一步。

    皇后寝宫不能去,茉莉便风雨兼程地来到了雨凝宫,求见公主探听消息。

    只是,就连季连微雨也探不出半分消息。

    是夜,茉莉不顾孩子还在家等候,便宿在雨凝宫,等公主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见一面皇后娘娘。这恶疾,到底怎么个恶法?身边是否有可心的人伺候,如果没有,茉莉就准备亲自上阵了。

    于是夜间,风雪依然肆虐的时候,叶公公回禀了皇上,雨凝公主病倒了,望皇上前去探望。

    季连别诺放下手中的卷册,摇头无奈地笑笑:“这丫头。”这便起身随叶公公出去。

    马车已备好,季连别诺却淡淡道:“走着去。”他率先走进风雪中,听到寒风呼呼刮过耳际。

    他从马背摔下来的伤,疼痛还蔓延着。

    叶公公追上来,小心道:“皇上,您的伤还未愈,不宜再受寒。”

    季连别诺温和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这点伤不算什么。”

    这点伤,比起心里的疼痛,的确不算什么。相反,他十分享受,只有当身体的疼痛暂时盖住心里的疼痛,方能暂时忘记唯儿已远离他的身边。

    寂静雪夜,一路走到雨凝宫。叶公公举着灯笼,幽暗的光,照在雪地上,泛出浅浅的白光。

    “皇上驾到”的声音,传进殿内,季连微雨奔出来迎接,茉莉紧随其后,伏地跪迎。

    “小微雨,你这可是欺君之罪。”季连别诺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宠溺的弧度,牵着微雨的手,看到衣着华丽的茉莉,笑道:“原来华夫人也在。”

    茉莉行礼问了圣安,跟在一旁。

    季连微雨嘟嘴道:“皇帝哥哥,我是真的病了。你再不来……”

    “我这不是来了么?”季连别诺始终是宠着这小妹妹的。

    摒退众人,殿内只余季连别诺兄妹以及茉莉。

    微雨神情焦灼,开门见山道:“哥哥,唯儿患了什么恶疾?谁也不能探望?”她这一整晚,都和茉莉猜测来猜测去,也没想出个头绪。

    季连别诺见茉莉始终站着,随意道:“华夫人请坐,既然你们都是最关心唯儿的人,那我便告诉你们,但切记,不得传将出去,否则酿成大祸。”

    茉莉依言坐下,听得季连别诺的话,脸『色』顿时煞白。

    微雨更是小拳头攥紧了,紧张得连呼吸都困难。

    “唯儿离开皇宫,她不跟我过了。”季连别诺叹口气。

    “怎么可能?”两女异口同声。皇后有多爱这皇上,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季连微雨斜睨着哥哥:“是不是你要充盈后宫,把唯儿给我气跑了?”

    季连别诺苦笑着捏捏微雨的脸颊:“看来你们倒是都站在唯儿一边孤立我呢。我要是肯充盈后宫,或许她只是痛苦,不理我而已,却不会下这么大决心要离开我。”

    他躺在雪地时,便想通了这一点。皇帝选妃充盈后宫,这是自古天经地义的事。唯儿就算不乐意,但如果既成事实,有了子嗣,时间久一点,或许便接受了。

    毕竟,后宫中只有她一个人,而她一个人独揽恩泽却不能生孩子,这才是她要面临的最大压力。

    她清楚知道,只要有她在的一天,皇上便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拒绝选妃,也必将预示着,皇脉无以继续。

    这是一个难解的结。

    所以燕唯儿想方设法也要离开他,就算扯上风楚阳也在所不惜。

    她的决绝,正是她执着的爱恋。

    而季连别诺肯放手,更是因为,他得让她喘口气,然后再迂回进攻,重新揽她入怀。

    茉莉泫然而泣:“是茉莉不好,当日我不该进宫,让她知道我生了孩子还让华翼娶妾的事。她也许觉得自己小气……”

    季连别诺道:“不关茉莉你的事。你们如果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们。唯儿现在商城怀远,她能在那儿散散心,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宫里的压力实在太大。但这事绝不能传将出去,否则居心叵测之人会大做文章,唯儿的安全也成问题。”

    两女忙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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