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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剑尊,有病-第74部分

小说: 剑尊,有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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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手,让它自行生长。这柳枝过了片刻,竟然真的将根须扎进了石头里。秦芾看的目瞪口呆,方觉姑姥姥说的极对。她虽有几分天赋,可向来把眼光放在与同门争一时长短上,不利修行。这一回出来,果然是长了见识。霍晅这才回答她的话:“你问我方才为何不动手,我问你,你为何找这无方琉璃的麻烦?”秦芾道:“我想要它的皮子,做结丹法宝的……反正就是有用,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还是抓紧时间逃命!”霍晅蹭了蹭下巴:“你要皮子,也好,我要内丹。你现在知道,为何我方才不动手了?你我若是硬杀它,也成,可势必耗尽灵气。这时候,内丹并不在无方琉璃体内,而无方琉璃兽本体一旦死去,内丹就会不受控制的散出五彩莹华,到时候,就算路边的阿猫阿狗,也能捡了这个大便宜了。”“这倒不错。”秦芾赶忙问,“那现在怎么办?”霍晅道:“方才,琉璃兽也不是不追我们,而是,每晚它都要回到藏内丹之处,和内丹一起吸收月华。时辰到了,它才不得不放弃我们,去找内丹。我们现在,当然是去找内丹。”秦芾急了:“可我们怎么知道,内丹在哪里呢?”霍晅无奈的道:“不落天的金丹弟子……难道都不知道用神识打个记号吗?”秦芾羞红了脸,喏喏一笑:“方才被无方兽追的跟狗一样,你还惦记人家的金丹啊?我就光想着逃命了。”霍晅一本正经:“你知道,我们修真,要有做贼的觉悟。”秦芾:…… ……她疑心自己听错了:“什么?”到底,碰见了一个什么人?这晏极山名师手底下出的高徒,连见识都,都这么独特的吗?

第112章 斩琉璃() 
秦芾心说; 你才是贼,你晏极山一大家子贼。偏偏; 霍晅这厮非凡生的貌美; 天赋绝佳; 就连口舌; 也非常人能比; 但凡愿意和人辩一辩; 那都是牙尖嘴利; 非说的人心服口服。她道:“大惊小怪。我等修真,以凡人之躯,与天争命; 夺的是天地灵气,争的是天地之寿,本就是个蟊贼。只不过,我们偷的是天地造化,求的是长生。而此时; 咱们要偷这无方兽的内丹; 偷它的皮『毛』; 也是为了自己的私利; 岂不是个小贼?”觊觎无方兽皮『毛』的小贼秦芾,被说的心服口服,无言以对。她每每碰见霍晅; 似乎总有被她说的目瞪口呆。只不过; 那桩事过后; 霍晅便不爱搭理她了。二人贼在山洞里,听的一声脆响,那柳树终于扎根下去,把坚硬的岩石都扎穿一个大洞。其下,正是原先无方兽藏身的通道。秦芾惊讶不已:“这下面居然是一个山洞。你是怎么知道的?”霍晅无奈的看她:“你方才逃命的时候,就不觉得跑进这条山道以后,声音格外不同了吗?就是因为地下中空,才有这样的响声。”末了,她同情的问,“小姑娘,你这是第一次出来历练?”秦芾老脸一红。她还是知道的,晏极这位声名大躁的羲渊道友,比她小上许多呢。即便她想不知道也不成,她结丹时,天现龙象,沾沾自喜时,姑姥姥就曾经敲打她,晏极霍晅比她还要早结丹数十年,并且,结丹时万剑齐鸣。这分明就是天剑欲动。比较起来,她那龙象又算得了什么?秦芾红了红脸:“的确是第一次出门……”霍晅于是换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神『色』,大概是钦佩,又像是讽笑:“怪不得世人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呵,果不其然。第一次出门,就敢单挑五阶灵兽无方琉璃?”秦芾连耳朵脖子都红了:“我心里想着本命法宝,实在没能经得住诱『惑』。毕竟……无方琉璃兽可遇不可求。”“富贵险中求嘛。这个理儿连凡俗之人都明白,更何况你我修真之人?”霍晅收了那点讥嘲,漫不经心的换了正『色』,恰到好处的鼓励和忽略。她本就是这样,只要愿意,不论什么事,绝不会让人觉得难堪。秦芾忆起往事,悠悠的吐出一口气。她毕生之幸,就是结识了她。可最后,也是她先放弃了。二人进了地道,秦芾跟在霍晅身后,意外的发现身后又跟进来一个人。这人手中拿着一柄木剑,虎视眈眈的跟在她身后,只是看起来略有些呆板,眼珠偶尔轮转一下,显得滑稽又可笑。秦芾冷不丁察觉,被吓了一跳。霍晅笑了笑:“这只是个木傀儡。跟在你身后。不过,我修为低,这木傀儡没什么作用。你可要机警些。能不能拿到无方兽那晶莹剔透的皮囊炼制法宝,可全看你自己。”秦芾已经全将她视为主心骨,重重的点了点头。二人在狭窄的山洞里穿行,大概爬过了半座山,突然眼前幽幽一亮,山洞外的明光将洞口的茅草照的分毫毕现。这样好的月『色』。叫人难忍心中的贪得。秦芾一瞬间就落出了泪,几乎要放弃斩杀无方兽的念头,浑身懒洋洋的,没有一丝斗志。霍晅伸出手,在她柔嫩嫩的胳膊上,狠劲拧了两个圈。这种“泼『妇』”手段,反正是管用的要命。秦芾从『惑』神中惊醒,疼的龇牙咧嘴,恨不得在石头上猛撞几下,以疼止疼。霍晅毫无歉意:“对不住。你定力也太差了。”秦芾被人拧红了一块肉,还得忍气吞声的道谢。霍晅道:“无方兽在吞吐月华时,便会『迷』幻住靠近自己的活物,就像你刚才这样,懒洋洋的,恨不得睡在这里。真要睡过去,可就醒不过来了。会在梦境里,困到死。这家伙你别看它长的好看无害,实则心狠手辣,自己存活的地方,方圆十余里,都没什么活物。”她抬头看看月『色』:“哎,这样好的月『色』,真叫人可惜。杀兽越货嘛,我还是喜欢月黑风高。不过,做人嘛,也不能挑剔这么多。偶尔也要将就一下的。你说对吗?”秦芾:“…… ……”她憋了半天:“你们晏极,是不是天赋越高,废话越多。”霍晅竟然还很严肃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自然不是。不过我自幼跟着我师尊,我师尊是个话篓子。我小时候也不爱说话,可有一段时日,我跟着云师兄,云师兄老不爱说话,我说一天,他也不会说一句。从云师兄那里出来以后,可把我憋坏了!那段时间,就连山里的鸟儿都烦我了,嫌我话多。”秦芾想,她真好,她真羡慕。月华越来越盛,霍晅口中念念有词,神『色』格外专注。她这样的神气,叫人看一眼一生都忘不了。她念的非常之快,秦芾只能隐约听出是春生和化雨,还有许多口诀糅杂在一处,四周的气息,却稳稳的,尚且没有一丝变化。秦芾不敢打断她,总觉得从她身上,看到自己师尊的影子,怪厉害,怪怕人的。只是小小声嘀咕:“要是化雨,这月亮就没了,无方兽还不和我们拼命?”霍晅淡淡的瞥她一眼,口中法诀不断,神『色』镇定自若,岿然不动。这一眼过后,突然收了声,而四周气息疯狂的流涌起来。大雨倾盆而下。也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那内丹还带着五彩莹华,在大雨中,“咻”的一声就飞到了这边。内丹直冲秦芾飞来,她一激灵,伸手抓住,转身就往山洞里跑!身后的无方兽怒吼一声,毒『液』直冲而来。木傀儡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挡了这么一下,刺啦一声,瞬间就化成了脓水。秦芾连滚带爬,也顾不得什么兽皮了,突然身后一暗,她浑身冒汗,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霍晅在外面,堵住了洞口。秦芾手脚都是冷冰冰的,在腰间一『摸』,果然,昭天尺也不见了。她恍恍惚惚的,似乎傻了,在原地停了好大一会儿,外面什么情形,全都不知。最后,疯了一样,爬到被封死的洞口,可仍旧一点声音也听不见。昭天尺和她的联系越来越弱,终于彻底断开。秦芾脑中一片空白,却又很清楚的知道,这是霍晅撑不住了,终于动用了她的昭天尺。她被闷在洞中,什么也做不了。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手中的内丹光芒淡了许多,她终于松了口气。眼前冒出一点绿意,霍晅故技重施,用柳枝扎穿了被埋住的洞『穴』。秦芾不知心里想的什么,踉踉跄跄的爬出了石洞。霍晅坐在被齐齐斩断的草阴上,茅草折断了一地,铺散在她脚下。她笑盈盈的,朝她望来,手中是一张完整无缺的琉璃画皮。这小家伙一旦死去,就会自动剥下这张琉璃皮。秦芾满腹酸胀,没有一点喜气。霍晅一挑眉:“小姑娘,一手交皮,一手交丹。”秦芾走过来,木然的和她换了。霍晅将内丹在衣袖上擦了擦,又看了好几眼,这才宝贝的放进玉盒妥善保存。秦芾这才发觉,她衣裳换了。袖口的紫竹纹,变成了流云纹。她穿的,根本不是方才那件紫衣。昭天尺的联系终于又回来了。霍晅没事儿一样,把昭天尺递给她,轻描淡写的好像提溜着什么无用之物。“方才情急,借用了。莫怪。”她身上的血腥气越来越重。秦芾顿了顿,轻声问:“不是说好,你我一起动手,并肩作战,杀了这无方兽?”霍晅看她不肯接过骨尺,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秦芾好像生气了。她绞尽脑汁的思虑了良久,怎么才能让她消气,最后竟然学着油嘴滑舌的男子,哄道:“姑娘仙姿玉容,风华绝代,我怎么舍得你面对这么丑陋的怪物?真真叫人想想就要心疼……”秦芾满肚子气都被戳破了,一时哭笑不得,恨不得指着无方琉璃晶莹剔透的皮子问她——这么莹彩透亮的琉璃兽,哪里丑陋了?她素来愚勇,一意孤行,秦芾拿她哪有半点办法?最后也是不了了之。这之后,二人便时常相邀一同出外游历。软糯的秦芾也终于被霍晅带的,皮糙肉厚,脸皮尤其厚。最后,不落天血池翻涌,秦芾骗了她来,擅自借用她的百年运道镇压血池。霍晅得知后,当时并未发作。可谁知,她已经动怒。坚持不肯让秦芾与她同行,出了不落天没多远,在青州出了事。本来,不过是个不长眼的魔修,在青州犯案,还撞到了霍晅头上。该是这魔修倒霉。这原本也不过是一桩不大的小事,就连霍晅自己也没放在心上。顺手就能解决的。可她才丢了福缘,这魔修虽然死了,她却被法宝伤及识海,最后竟然差点走火入魔,道心损毁。是她的大徒儿桑茵寻来,拼着丢了肉身,拼着差点魂飞魄散,才将她拉了回来。最后,伤重的霍晅带着桑茵残损的魂魄回了晏极山。

第113章 活祭() 
霍晅眯了眯眼; 眉宇间『露』出一点不可和缓的锋芒:“当时我灵力大损,桑茵那点残魂又几乎散了; 我用尽全力护着; 连一朵云都捏不出来; 最后; 实在无法; 只好将他的魂魄; 按进了旁边的一头驴子体内。”那夜下了大雨; 霍晅再坚持不住,捏着衣袖里一团微弱的魂火从云头滚落——她几时又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连云都捏不住了呢?更别提防护阵了; 她师徒两个落汤鸡一样狼狈的,摔进了凡尘一户人家的驴篷里。驴子生病,横卧在地,残喘将死。霍晅艰难的做了抉择,将桑茵的魂魄按进了刚死的驴子体内。他魂火已经很微弱; 她又才丢了福运; 可以说; 正是走背运的时候; 哪怕喝口水都能塞牙。若是强撑着回到晏极,一定能有办法替他重铸肉身。可他实在等不了了。这是凡俗一头最为普通的驴子,年纪也已经很大。更要命的是; 残魂一进去; 就很快的融合在一处。霍晅牵着老驴; 顶着满头泥水,一步一步爬上晏极山阶。她闹了脾气,不肯叫人帮,师尊也动怒,不许人理会她。她当时真以为,再过几日,就要亲手给驴子桑茵送终了。意料不到的是,一回到晏极,桑茵的魂魄便自行开始修复,速度也极快。最后,真的凭着一头驴子的肉身,重新修了天道。可她每次一看见桑茵,想起他现在的本体,就是凡俗一头驴子,心里就格外的不得劲。秦芾终究无言以对。她曾经有多看重霍晅,后来的行径,就有多可笑。说到底,也不过是落了俗套,利用了霍晅的情意。若是别人,不会任由她。若是别人,她也不敢。若是别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算了。霍晅伤好之后,安顿好闭关苦修的桑茵,一柄剑挑了秋光淡。秦芾唯恐她上门问罪,强词夺理的狡辩,霍晅也不和她多言,天剑出手,先将她打服了,最后,划下了一条道来。百年内,霍晅不动用天剑,秦芾困守秋光淡,不可出。秦芾自知理亏,她没将福运的事情捅出去,揭穿血池之事,已是大幸。虽然秋光淡炎热无比,也只能认了。霍晅起身,立在琉璃玉阶之上,负手低眉,淡淡冷笑:“你再找我来,难不成,还想再借我一次福运?上次是百年,这次呢?这血池魔气愈重,你真以为,凭我个人的福运还能支撑吗?”从霍晅提起当年福运之事,秦芾就没敢正眼看过她。她固然欺人,可最难自欺。秦芾道:“当年你肯罢手,难道不正是是因为,血池并非我不落天一家之事?你要记得,血池若当真颠覆,晏极和空镜墟离的最近。何况,你肯跟我回来,不正是默许?”霍晅恨铁不成钢的望了她一眼。秦芾心里『毛』『毛』的,有些发跳,好像又回到了初见的那个山洞,她什么都不懂,每每霍晅略带取笑的教她那些“常识”。有些难堪,可又有些难得的昕悦和温暖。霍晅轻哼一声:“你这么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你也说,血池非你不落天一家之事,我会任由你这么胡闹?”秦芾脸『色』刚一变,霍晅便淡淡道:“你放心,我知道你死要面子。我自己查的,没有惊动任何人。”秦芾垂下脸,仍旧不敢看她。霍晅不理会她神『色』,径自言道:“从踏进不落天,我就告诉你,你的打算要落空了。”秦芾顿时涌出极不好的预感:“你这是什么意思?”霍晅道:“此时此刻,最大的问题,并非我愿不愿意。而是,原先封印血池的阵法,已经全数崩坏,不论你拿谁来做祭,血池也只能平静一时……”话音未落,琉璃玉阶之下,翻涌的血池突然平静了下来。秦芾:“怎么回事?难道,封阵无事?”霍晅看向如一面金镜子一样的宁静的血池,看向秦芾,眼中唯有冷光。秦芾慢慢起身,脸『色』煞白。脚下,艳红『色』的阵符突然冒出,不断的变换游走。血池中心,突然冒出一缕淡青『色』的衣帛,眨眼间就被血池吞噬,化作了虚无。一团莹绿『色』的魂光挣扎着往上窜动,同样,一息之间,隐没在血池之中。阵符停住,不再动了。血池更静了。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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