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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修仙不如跳舞-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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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才是儿子?谁才是爹啊?

    陆子期气得口不择言:“受了伤还要乱跑,几百岁的人了,懂不懂事?”

    魏蒹葭想说,显然这位你爹,并不太通人情世故。至少,并不太懂怎么和儿子你相处。

    翎箫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圣君的儿子,像骂儿子一样骂圣君,圣君竟然还似乎要笑?

    陆子期觉得弦野圣君身边的两个女侍也不尽心:“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他送过来点,我们好疗伤?”

    宋玺嘴角翘了翘,转身对自家没受伤的弟子们拍了拍掌:“妙手之舞,准备。”

    一群人似乎这才想起,天舞门还有妙手舞可以疗伤。

    翎笙挑了挑眉,手脚利落的将云榻往宋玺面前推了推。

    四十九人一起跳的妙手舞,让蕴含着大量生机的灵气,往弦野圣君涌去。

    伤势没有立刻好转,弦野圣君却明显感觉到,刚刚服下去的灵药,在灵气的催动下,更大力度的发挥了药效。一直没什么愈合动静的伤口,有了轻微愈合的趋势。

    但他的身体便是如此,修习澹台世家的冰玉诀,效果比其他弟子要好,晋阶要快,功法使用起来威力也更大,这种身体,却会随着修为增长,让骨髓玉质化。

    据传修者修为进入化虚期,肌化灵骨化玉,灵元之息的转化也会更为通透。到了那个境界,便也不会存在这种问题。而澹台世家但凡身怀玉骨的弟子,晋阶都非常快。因此,澹台世家将此称为“玉骨”,并认为是天赋。

    却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这种痛苦。在修者进入化虚期之前,直到出窍期也还是有着骨血的肉身。常年四肢无力,稍有伤口,便血流不止,极难愈合。化虚期以下修为越高,玉骨之症的情况便越是严重。同时高阶修者自身蕴含的强大生机,和化虚之后便能行动如常的诱惑,又一直支撑着他们继续活下去。

    想要活到化虚期,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要拼尽全力修行,同时还要控制出手的次数。但凡动手,便会加快骨质的玉化。倘若还未进入化虚期,骨质便完全玉化丧失生机,这一生也走到了尽头。

    是以,但凡澹台世家有身怀玉骨的弟子出行,便会有多位至少结丹期的修者随行,尽量减少他们出手的机会,也避免他们稍有不慎会意外受伤。只有万不得已,才会让其亲自出手。

    弦野圣君此来,也带了这样一队随侍。察觉到天舞门诸人的不喜,便将那些人打发回了大衍宫。

    按澹台世家典籍所载,这种情况也有办法能够缓解。以亲子的元血和心头血,融入骨质,一滴元血加一滴心头血,可缓十年病苦。前提当然是,亲子必须没有这样的病症。

    他此来确西洲,确实抱了一定的心思。但当他真的看到活生生的“儿子”时,却忽然觉得,光是看着这样活蹦乱跳的儿子,便觉得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陆子期还是个舞者,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测,他到底有没有这样的病症。倘若有,就算修习的不是冰玉诀,也有发病的可能。

    澹台弦野都不敢去想,若有一天,小子期不能跳舞了,该是多么痛苦。

    就算没有,他也舍不得。

    心头血与寿元息息相关,元血则是修为凝成。

    一滴心头血便是十年寿元,若按他的所需,哪里是子期的命够填的?子期的修为和寿元大概都不够修到结丹。倒不如让他开开心心的,根本不要知道这件事情,反正这么多年,他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

    护持天舞门是他心甘情愿,只是,伤重至此,却被陆子期冷脸相待,他怎能不心伤。

    竟不知,这受伤竟意外敲开了子期的心扉。

    弦野圣君心里知道他这时候还是该走,否则,他这伤势不养个三年五载的,根本不会好,届时总有露馅的一天。

    但陆子期却让他留下来,他此时若是走了,之前那声“我爹”怕是他这辈子唯一听到的一声“爹”了。

    弦野圣君又纠结又欣喜的决定暂时留下,待儿子对他亲近些,再寻机告辞。

    天舞门的弟子们开始给弦野圣君疗伤,湿婆庙的两位大师,便往宋玺告辞离开。

    对于宋玺的相谢,两个大师却并不居功。且不说他们是在戴山宗两人动手了才赶过来,理当居功之人此时还躺在云榻上。最后诛杀戴山宗两位修者的,也不是他们。

    宋玺不明就里,只觉得两位大师颇为客气,更是谢得郑重。

    魏蒹葭在一旁看完了这场来去,直到两位大师告辞离开,才对宋玺道:“戴山宗来袭不知是否还有后尾,你们这位长者又受了伤,不如我留下来,暂时护持一二?”

    宋玺闻言自然大喜,转身吩咐准备客舍。

    魏蒹葭却道:“不必如此麻烦,便与这位一起安置,也好照应一二。”

    并没有给弦野圣君安排居所的宋玺,这才觉得自己好像怠慢了弦野圣君。

    陆子期在旁边粗声道:“他住子期渡。”

    魏蒹葭应得很是理所当然:“那我也住子期渡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被乾坤袋砸个正着的弦野圣君:我都没有要抽你元血和心头血了,你就这样对宝宝?宝宝很委屈的好吗?

    陆子期:喵喵喵?谁是爹?谁是宝宝?

    弦野圣君:==我是爹,你是宝宝。

    陆子期:哼!

    ……………………………………………………………………………………………………………………

    陆子期气得口不择言:受了伤还要乱跑,几百岁的人了,懂不懂事?

    魏蒹葭:显然这位你爹,并不太通人情世故。至少,并不太懂怎么和儿子你相处。

    陆子期:???谁是你儿子?

    弦野圣君:???这是我儿子好吗?!

    魏蒹葭:你们等着,很快就是我儿子了!

    ……………………………………………………………………………………………………………………

    魏蒹葭应得很是理所当然:“那我也住子期渡好了。”

第171章 拿出些什么() 
弦野圣君为了养伤;便暂时在天舞门留了下来。一曲妙手舞罢;陆子期将两人带回了子期渡。

    而这一留下来,也果然让陆子期发现了弦野圣君身体不对的地方。

    弦野圣君的伤势好得极慢,刚开始陆子期以为是自己等人修为太低;便将结丹期的孟染也叫过来领舞;毕竟是体质引发的,弦野圣君的情况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变化。

    回到吾思居,孟染越想越觉得;弦野圣君这种情况;很像他曾听过的某些病症。

    孟染看了一眼窝在随心座上的人;就算是毫无正形的窝在随心座里;依然能做到衣带风流。

    孟染转向宁司元道:“伤口久治不愈;倒有些像我听说过的血小板缺失引发的病症。”

    “血小板?”宁司元听着这个从未听说过的词,颇为感兴趣的从柔软的随心座中坐起了身。

    “”孟染听得相问;才想起来这个词在此界大概没有。孟染道:“就是我所在的前界;虽然不能修行,也有办法能更清楚的研究身体内的构造和构成”

    待孟染说完前情提要;顺便解释完血小板这个词,却听宁司元笑眯眯的看着他道:“你又肯与我说你的事了?”

    宁司元不说倒好;说了孟染就气闷:“我不与你说,还能与谁说?不反正都是你?”

    “知道反正都是我;前两天躲着我做甚?”宁司元抓住机会就不放。

    孟染以牙还牙:“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宁司元立刻从随心座上站起身;衣带袅袅就走到了孟染身边,盘身坐下,笑吟道:“子兮巍峨,不动如山。山不就吾,吾来就山”

    孟染想问,难道不还是我先开的口?怎么就成你来就山了?

    “我和你说正事呢!”孟染暴躁。

    宁司元在他身侧,撑一肘在茶桌上,侧身看他。

    长发顺滑的垂在他脸畔,长眉舒扬,俊目凝神,目光专注的只有孟染一人。

    “你说,我听。”宁司元笑得温柔,应得温雅。

    就这种一圈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孟染很气。孟染不想说了,想先把宁司元揍一顿!

    似乎察觉到孟染快要恼羞成怒,宁司元两手往前一伸,将人搂进了怀里,先发制人,然后又凑到耳边,温声道:“真的!你说,我听。”

    孟染被这调弄,惹得面上一层薄红。偏偏两个人算是刚刚和好,他也不好再推开。

    孟染只好努力让自己将注意力从这里转开,继续说道:“若真是如此,这个事情就很难办。”

    宁司元问道:“那在前界,你们怎么办?”

    有针对性的特效药,此界肯定是没有的,但有些食疗方,似乎可以在此界凑一凑试试。

    宁司元便道:“不如寻弦野圣君先问清楚,若当真如此,再问弦野圣君可愿一试?”

    孟染觉得言之有理,挣了挣宁司元的双手,待宁司元松开,便站起身,又去了子期渡。

    宁司元坐在吾思居,看着空空的两手,哀怨。

    待孟染问到弦野圣君是否有骨病时,弦野圣君浑身寒气都冒了出来,眼神凌厉的看向两位女侍。

    孟染忙道:“并非她们告知,只是根据圣君的身体情况猜测的。”

    弦野圣君闻言,确认般看了看两位女侍,看两人确实是未曾透漏的样子,才舒缓了神色点了点头。

    孟染便提到食方,弦野圣君也表示愿意尝试。

    直到此时,陆子期才知道弦野圣君这种情况,竟然是病。再一想到这人明知自己有病在身,不能轻易受伤,还是为了救他们,以一敌二,以至于此。接下来,对弦野圣君的态度都温和了不知道多少倍,搞得弦野圣君都受宠若惊。

    可惜,食方服食后,并没有效果。

    既然弦野圣君是因天舞门才受伤,宋玺孟染等人便都觉得,他们有义务为弦野圣君将伤治好。陆子期心绪复杂,希望弦野圣君能好起来的心情也更加迫切。

    食方无效,倒让宋玺想起弟子院时的一个细节,宋玺看向陆子期道:“我倒觉得,那两位女侍可能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知道治好弦野圣君的关键,而且跟子期有关。”

    孟染也想到问及骨病之时,弦野圣君对两位女侍格外严厉的态度。

    乌长柳道:“莫非还真的跟血脉相关?别是要把我们子期给炖了吃?”

    陆子期瞪了自家师兄一眼,隔了片刻却道:“若真要如此,便炖了也行。”

    “喂!”陆子期的爽快,让乌长柳忍不住喝止了一声。

    陆子期却道:“若没有他,便不会有我。若前几日他不在这里,便是连我们也没有了。倘若真要如此,我这一条命也只够还他救命之恩,连血脉之情都还不上。”

    白秋云闻言,便笑了起来:“你要认他,我们又没人要拦你,何必说的如此悲壮?”

    陆子期便又瞪了太过了解自己的四师兄一眼,带着点别扭应道:“就算认他,我也不走。”

    早已长成了青年的陆子期,让宋玺都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大头,才听宋玺温声道:“既然如此,便去问问两位女侍前辈,弦野圣君的伤到底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能治。”

    翎箫被陆子期请到书楼时,还没闹明白陆子期找她作甚。

    虽说陆子期只是天舞门的筑基修者,但有着弦野圣君血脉亲子这层关系在,加上陆子期最近待弦野圣君的态度甚好,翎箫对这位外姓少爷也有了改观。

    书楼内,在此前呆了足有两个月的书室内坐定,翎箫看着陆子期道:“不知少爷,寻我作甚?”

    陆子期也懒得绕圈子,直接道:“我拿出些什么,弦野圣君我爹他身体才能好的快些?”

    刚被弦野圣君敲打过一番的翎箫头大,当爹的不让说,当儿子的却忽然想知道,她们这些人夹在中间很难办。

    在翎箫看来,此次前来确西洲,本就是为了这位据说是圣君亲子的陆子期而来,虽然圣君的态度模棱两可,却挡不住翎箫一心为主。

    以往是圣君没有开口,如今既然陆子期都亲口问了,翎箫便道:“需要少爷的心头血与元血。”

    这样的答案,让陆子期到底是愣了一下。一如此前所讲,心头血事关寿元,元血事关修为。两者同须,不亚于斩断一位修者的前程。

    就算此前做好了心理准备,真遇到这样的答案,还是让陆子期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但这样的情绪也只是这一瞬,挣扎过后,翎箫便听陆子期有些暗哑的声音问道:“要多少?”

    翎箫也愣了一下,此次开口,对翎箫来说只是告知,却并不认为这个之前与弦野圣君还没有什么感情的青年,会真的同意。对方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显然是同意了。

    翎箫直到此时,才终于正视面前的这位青年。

    与圣君如出一辙的容貌,却眉眼飞扬,一看就是少年意气的年纪,也是个活泼开朗的个性。此前她觉得圣君千好万好,初见之时对这位青年也并看不上,就算容貌相似又如何,沉稳不足活泼有余,无论修为气质都不及圣君万一。

    此时翎箫却觉得,她错得很远。他们在有一点上如此相似。坚毅、有韧性。

    就算青年问了她这句话,眼中也没有放弃生得希望,反而黑瞳光华流转,更显铮铮。

    翎箫应道:“若圣君未曾受伤,少爷一滴心头血加一滴元血,可缓圣君十年苦痛。如今伤势严重,快速愈合之余,却不知能保几时了。”

    “我知道了。”陆子期应。

    书室内就此转为安静,翎箫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一件错事。

    有些时候,人往往就是如此。越是求而不得,越是渴望。一旦真的入手,又觉惶恐。

    翎箫在这安静如雪的书室中,忽然觉得呆不下去。

    翎箫回到子期渡,便有些心神不安。那位孟道友前几日来问圣君病症时,圣君便警告过她与翎笙。

    如今她将事情真的说了,而且陆子期也似乎真会做的样子,以圣君目前对少爷的珍惜程度,翎箫忽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小命。

    随着日头西落,翎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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