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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本宫知道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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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太医又能说出个什么花样儿来?

    “孟太医,可是有什么问题?”

    宋弥尔每次见到孟寻他都是老神在在的,没个认真严肃的模样,今日瞧他,又是一副悠游自在的样子,好像不是来给大历最尊贵的人诊脉,而是来喝茶的一般,宋弥尔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催促孟寻快些给个结果。

    孟寻听见宋弥尔的问话,嘴角一扬,朝宋弥尔的方向顿了顿,语气恭敬却像是带了些笑意,“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后娘娘这不是病症,而是外物引起。”

    “什么外物?”

    沈湛一听这话就慌了,难道是有人对母后下毒?

    “快说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宋弥尔也有些着急,母后宫中守卫森严,好端端的有什么外物可无声无息地便导致母后这般情况?她的脑洞比沈湛的还要大?已经在脑中将各宫的妃嫔都想了一遍,又担心着寿康宫是不是有人里应外合,出现了背主求荣的奴才?整这么一出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沈湛着急得很,可孟寻见宋弥尔似乎比沈湛还要着急,借着角度给了沈湛一个“你媳妇不错”的眼神,弄得沈湛是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了还不正经!不过,见孟寻神态轻松,可见母后这情况应是没有什么大碍,沈湛心头一宽,但也紧着孟寻说说缘由。

    孟寻朝着太后、沈湛与宋弥尔一揖,才道:“各位御医方才所诊,太后娘娘是脏燥所致,也是没错的。”

    此话一出口,几个御医顿时摸胡子的摸胡子,点头的点头,对着孟寻飞眼刀的飞眼刀:这不是和我们说的一样吗?还以为这小子有多大能耐。

    立在太后榻前的落雪扫过孟寻,眼神不善。

    孟寻像是没有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似的,慢吞吞地又来了句:“不过,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太后娘娘喜爱摆弄花草,这颂结花与鹿樱草可不该在这时摆在里间。”

    “此话怎讲?”宋弥尔不解。

    “容臣禀,这成因倒是有些复杂,也是有些巧合。这颂结花与鹿樱草单独观察倒是没什么问题,可若是放在一起,两者药性相冲,本就有使人气血翻涌,气郁心肺的效果。加之这冬日渐深,太后娘娘里间的地龙烧得格外的旺,颂结花与鹿樱草旁边又摆了炭火烘着,空气且不流通,颂结与鹿樱被热气一熏,药力更是发散,又被闷在屋子里出不去,在这房间里呆久了,久而久之便更是心烦易怒,又加之太后娘娘又逢脏燥,雪上加霜,才会出现眼下这般情况。不过太后不用忧心,待臣开两个方子煎服便可,屋内也要多通风透气,待着花草移出,不出三月太后娘娘便可恢复。”

    方才还对孟寻有些不屑的落雪听了这话,立马跪了下来,屋子里的花草都是她在侍弄,从不假手于人,这颂结花与鹿樱草在太后的屋子里摆了不知有多久了,那时她也不知是怎么了,听得谁嘀咕了一句,‘鹿樱草颜色最配颂结花’,太后又最爱颂结,于是便采了来日日夜夜摆放着,太后看着粉紫色的颂结配着荧蓝色的鹿樱,果然十分地喜爱,还赏了她一匣子珠花,若是她知道这颂结与鹿樱不能一同摆放,就是打死她也不会将这鹿樱草养起来。自己侍弄花草了十几年,却不想在这里绊了跟头,这鹿樱草还是西域那边进贡而来,人人都当是个稀奇玩意养着,自己还曾得意,太后宫里边自己种的那十几株,长得是最好不过,可笑自己自以为在花草一门造诣颇深,竟不想只知皮毛,连他们的药性都没弄清楚便急忙忙地想去讨太后欢心,若是太后真出了事,自己也该去殉了主!只是,那时候到底是谁说,颂结和鹿樱的颜色最配,自己怎么记不起来了?

    原本听见孟寻的话,支起了身子一脸惊诧的太后,见了落雪跪在自己面前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心头一叹,叫云溪扶了落雪起来。

    落雪这孩子自己还是知道,七八岁便来了寿康宫,都十几年了,对自己什么心思自是不必质疑,这事不过是她疏忽了,好在未酿成什么大错,也不用赔了好姑娘一条命,自己还等着到她满了二十四,便将她放出宫去,为她寻个好人家呢。

    因此,见沈湛怒气冲冲,眼见着就要发作落雪,太后连忙唤住了沈湛,沈湛悻悻地收了气,瞟到站在一旁满眼写了关切的宋弥尔,牵过她的手紧紧的握了,大拇指不住地摩挲,倒是将宋弥尔闹了个红脸,又怕沈湛脾性又上来,发作了母后素来偏爱的宫女,惹得母后不快,只得满脸通红地由着沈湛拉住自己。

    太后瞧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喜欢的媳妇儿小两口感情和睦,满意欢喜得不得了,连带着觉得心中的燥郁之气也消散了不少。又赶紧唤了落雪起来,支她去一旁守着孟寻开方子,落雪知道这是太后在维护自己,否则,自己所作所为便是打死了都没什么好说的,心中对太后更是敬重感激,后来更是舍了命去护着太后,却是后话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六十四)祭祀

    (全本小说网,。)

    太后服了孟寻开的方子,又将那鹿樱草撤出了寿康宫,果不其然,不过短短几天,太后便觉得神清气爽,精神舒畅,更是连着几个晚上都用了夜宵,叫沈湛与宋弥尔好一阵乐呵。几位御医这时候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虽仍然不承认孟寻医术了得,不过涉猎倒是广泛,连这般罕见的花草特性都是清楚。再见着孟寻,也能心平气和地说了一两句话,哪怕为太后诊脉孟寻再来,也不再做声了。

    柳疏星三番四次想来想太后请安,却只进了寿康宫的前殿,连太后面都没有见到,自是生了好一阵闷气。她自问自己没有哪一点比不上宋弥尔,为何一个两个都向着那个人?老的也就罢了,总归和自己的父亲意见不合,不待见自己也实属常事,可偏偏为何沈湛也将那小皇后当个宝贝?自己这段时日以来冷眼瞧着,总觉得沈湛待那宋弥尔和待其他妃嫔有些不同,也不知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对着宋弥尔,沈湛总是要宠溺些的。柳疏星自是十分不甘,不过日子还长,凭着自己的特殊性,沈湛最后会偏向谁,还不一定。

    想去向太后请安的,可不知柳疏星一个人,不过她们比柳疏星还惨,连寿康宫的大门都没有进去,有的低位妃嫔甚至连云溪、落雪等太后身边的红人都不曾出面,直接派了个二等的小宫人,正经严肃地谢了客便是,被拒的妃嫔还要欢欢喜喜地辞谢,不能露出半点委屈不耐。太后也就罢了,可偏偏陛下也是如此。自腊八以来,除了去太后皇后那儿,甚少踏入后宫,后宫这些人,连争宠的地方都没有,真真是愁煞了人,好几次去给宋弥尔晨昏定省都免不了旁敲侧击一番,可陛下不踏足后宫,宋弥尔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拿把刀架着沈湛去宠幸别人吧?因此,宋弥尔压根没同沈湛提过这件事,自己干嘛要去当这个天真的蠢货呢?

    而如今正忙得连轴转的沈湛可没有什么心思去理会后宫一干人等的哀怨情愁。自腊八晚宴上,太后的病症被沈湛瞧了个正着,自是忧心得不得了,幸而外有孟寻开方问药,内有弥儿治宫有方,才能让太后的病情得到缓解,自己也能腾出心思来处理朝政。

    腊八之后是政务最繁忙的时候,因着除夕便要封笔,许多等不到来年处理的政务都堆到了这几日一并理了,偏偏那些老臣们又固执己见,什么都要按着老规矩来,半点新政令都走不通,沈湛十分地火大,连着几日都直接睡在了御书房。

    好不容易等到封了笔,正月初一又要祭天。祭祀历来便是国家社稷之根本,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一年之中的祭祀活动是国家大型活动中的重中之重。有圜丘、方泽、祈毂、太庙、社稷、天神地袛的大祀,也有太岁、朝日、夕月、历代帝王、先师、先农的中祀,还有祭拜先医、贤良、昭忠等群祀。祭祀的内容的大小和重要程度不同,祭祀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大祀需要皇帝每年亲祀,而中祀可每年或隔一两年亲祀,群祀则可亲祀也可遣亲信官员恭代。

    “朝有朝服,祭有祭服,所以肃臣民而格上下也”,伴随着祭祀的等级、规模、时节和场合等不同,祭祀所用的服饰也有所差异,但大体上基本是由祭服、端罩、褂、祭带、靴等共同组成。其中礼服又称之为衮冕,“天子衮冕,负斧依”,衮冕是王之吉服,祭祀专属,冕与中单、玄衣、纁裳配套。

    大历的衮冕是在历朝历代的衮冕制度的基础上得来,皇帝十二章,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种织于衣,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绣于裳,另有十二旒冕通天冠,尽显帝王威严。

    大历开国元年,还定下了专司祭祀的四色祭服,这四色祭服不仅是根据祭祀典礼的大小,更是基于祭祀的不同地点而加以形成确定。

    大祀多在东方,着赤色绛色之祭服,西方为青色,北方用黄色,而西郊多为群祀,常用玉色。

    沈湛继位时正是春天,已过了正月,新帝登基第一年的祭祀仍然是由先皇主持的,也就是先皇祭祀没有过久,便驾鹤西去,沈湛继位,改号宣启。宣启元年的祭祀沈湛算是错过了,所以,宣启二年这一年的祭祀,是沈湛登基来的第一次大型祭祀活动,便成了举国上下关注的重点。

    尤其是正月初一的祭天地与太庙的大祀,古人信鬼神之说,风雨雷电、日月星辰、山石树木、飞禽走兽都被认为是有神灵的主宰,万物有灵,故有祭祀。因此,祭祀这一日的气象,也昭示着帝王的品行的好坏。若是这帝王品性高洁,祭祀这日便天朗气清,若是祭祀的过程顺顺利利,又有着什么吉兆,更是预示了新的一年里江山社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若是祭祀这日狂风骤雨或是出现什么灾难,便是证明帝王无良或国之将亡。因此,沈湛这头一次的祭祀活动,简直成了众位朝臣心中的头等大事。沈湛在封笔之前,处理的朝政,有一半都是这祭祀活动的各种重点和细节,那些老臣们犹自不放心,下了朝还要特地去沈湛的书房里头,恭恭敬敬地请着沈湛复习祭祀的规矩和礼仪。这个时候,往常毫无作用的太常寺寺卿与钦天监监正最是兴奋,这两个职位上的人,泰半都是些牙齿都要漏风的老者——年富力强的中年人与年轻人也不愿意来这两个部门——他们往日闲得发慌,好容易有了个可以发光发热彰显自己能力的时机,怎么能放过?于是乎拉着沈湛就是不松手,从服饰到言谈,洋洋洒洒列了好几十卷的内容,在沈湛的书房一讲就是两三个时辰不带喘气的,又是些年纪比两个自己都大,历经两三代帝王的人,沈湛也不敢得罪,只得坐了乖学生,掩去心中的不快,恭顺地听讲。若不是皇后的父亲宋丞相从中调和,沈湛恐怕连觉都睡不了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正月初一祭祀这日,天还是黑麻麻的时候沈湛便起了身,祭祀的前三天便开始斋戒,头一天更是除了茶水什么东西都不能入口,更不能有男女之欢,要保持身体与心灵的洁净与静谧。起身之后以艾草熏蒸沐浴,平心静气,着红色的衮冕,外头罩貂绒制成的绣了日月星辰山河图的绛色大纱袍,头戴缀了卷梁二十四道簪了玉犀簪的通天冠,颈项下垂了白罗方心曲领一个,腰束龙形镶红宝金玉腰带,足穿白袜黑舄,另挂雕有大历山河图的佩绶。里头的纱袍的领、袖、襟、裾均为乌青色,上头拿金丝绣了翟纹、十二章纹以及盘龙纹样。那龙纹共有九九八十一条五爪金龙,每一条龙形形态各异,除了传统的行龙、云龙外,还有团龙、正龙、坐龙、升龙、降龙,腾在纱袍各处,栩栩如生。沈湛着了这么一身祭服,形容恭谨,年轻的帝王已渐渐初显龙威,许多大臣都热泪盈眶,在心底感激着上苍对大历的厚爱,祈祷沈湛会是一位勤政爱民、仁慈亲厚的民君。

    祭祀重贵质,也要求“不数”“不疏”,主张“敬享”“贵诚”。也就是说祭祀主张要有诚敬的态度,祭祀场所和使用的器物崇尚质朴,祭祀所敬献的羹不加作料、祭祀用的圭不加雕琢。同时,因为祭天与祭地是同时进行的,祭祀的程序便更为隆重与繁琐。沈湛按照太常寺寺卿及其礼官的要求,迎神、奠玉帛、进俎、行献礼、望燎、献牺牲和玉帛,一场程序走下来,从天刚亮走到了天微微擦黑,沈湛头昏脑涨,觉得自己人都瘦了一圈。幸而有诸位大臣们陪着他站着,沈湛的心头也平衡了不少。心头也是惊讶,不知道去年那一次祭祀,以父皇的身子是怎么撑下来的,许是为了帝王名声,又服用了什么立竿见影的药物,否则也不会祭祀之后便迅速衰弱,走得让人措手不及,才让有的人什么安排手段都没来得及使出。想到这里,沈湛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心情倒是好了几分。看在不知情的大臣眼里,倒是觉得这位年轻的帝王比老皇帝怕是要好,如此繁琐的程序,都没有半点不耐烦,看来是个好伺候的主子。

    好不容易祭祀完毕,沈湛心中也长舒了一口气,今日的天气也是十分地清朗,天空湛蓝,暖日当空,倒是有个好的征兆。希望今年也真的能够风调雨顺,家国平安。

    待礼仪结束,沈湛回了太元殿,终是好好地吃了一顿饭,歇息了一番。又因为封了笔不用上朝,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日的午后,沈湛这时才觉得回过了神来,于是又不紧不慢地起身,洗漱完毕,摇摇晃晃便去了宋弥尔的宣德宫。

    沈湛见到宋弥尔的时候,她正坐在院子里赏雪。因为祭祀女眷不用参加,宋弥尔倒是没有去受沈湛那样的苦,昨日陪这太后待了一日,又耐着性子受了妃嫔在大年初一全须全尾的晨省和昏定,初二没有什么活动,有一天属于自己的时间,也终是松了口气。昨夜又下了一夜的雪,今晨起来,却又是晴天,太阳照得人心头暖洋洋的,于是命清和浴兰搬了小几,焚了琥珀莲枝锥香,摆了十数种小食点心,又令朱律在一旁弹了琴,初空在自己身旁燃了银丝碳,炭火与香料熏得宋弥尔悠悠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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