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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客从何处来-第3部分

小说: 客从何处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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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慢吞吞坐下,露出一截白嫩嫩的手腕,将旁边的茶碗拿了过来。
  符安盯着那截手腕愣神,这人刚刚单手把他拎起来绝对是个错觉吧?
  “符大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符安点头。
  “也是。”王爷一身紫衫,从广袖中伸出的手,跟打了柔光一样漂亮。他一边沏茶一边抬起狐狸眼微微一瞥,笑道“请个安跟唱戏一样。”
  符安脑子里一片空白。
  就说电视剧不能瞎看,肯定是称呼语说错了!
  “符大人家中都有什么人?”
  符安内心飞过一片卧槽。完了,又开始查户口了!
  “有个姐姐……大概……有爹娘?”
  王爷手一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又问:“符大人所居何职?”
  “工部水部司……忘了。”符安真不知道自己啥职位,在朗州那一个月只顾着恍惚了,至于具体什么官职,从各个上门看望的人谈话中,他猜测自己做的工作大概是监督修河道之类的。
  “符大人可知我是谁?”
  “代……代王?”刚刚管事的好像是这么说吧,符安小心翼翼回答。
  王爷轻轻笑了起来,“看来符大人当真把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收回手,饶有兴趣地看着符安:“云州稷山有术名换魂,看上去,像是起死回生,可实际上,内里是换了核。我瞧着符大人,倒像是被谁换了魂。”
  有一瞬间,符安吓懵了。心想,完了,自己穿越过来一下子就被人给看出来了,这下完了,要死了!
  “符大人之前是什么人?”
  符安决定装傻:“啊?”
  王爷轻叹一声,惆怅道:“算了,既然活了就活着吧。”
  符安后背湿透,忽然有种心累的感觉,这王爷今天叫他来是遛着他玩的吧?
  “今天找你来也没什么事,昨日刘追举荐黄淳接替你任水部司郎中,本想听听你的意思……”跟打了柔光一样的王爷遗憾道:“也罢,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也是好事,符大人是有福之人。”
  符安真心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这个王爷是个神经病,接见他时还恰巧忘吃药的那种。
  这时忽听半空中掠过一阵风声,一眨眼,面前就多出个人。
  藏青色的官服,长身玉立,眉清目朗,鬓边的几根白发在乌压压的黑发中尤其醒目。
  那人瞥了坐在一旁的符安一眼,扭头对闪着柔光的王爷说道:“下月初五聚贤楼盛会,章炳坛那老家伙却病了,礼部这几天乱的让人心烦。”
  只听王爷接道:“阿淑呢?”
  “哄孩子,明珠只要闹起来,美玉一定跟着闹。”
  “哦,那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了。”打着柔光的美王爷站起来从桌下取出一个酒坛,“拿着走吧,你俩就知道打劫我。”
  “好说,初五请你喝百花酿。阿淑十年前埋的,也该挖出来了。”
  符安很想问问这个王爷,自己能不能走。
  突然出现的那个帅哥抱着酒,扭身看他一眼,问:“他谁?看着眼熟。”
  王爷轻笑一声:“死去活来的那个水部司郎中,符安。”
  符安听王爷提起他名字,连忙点头示意。
  抱着酒的那人愣了一下,对他点了点头。又盯着他看了好久,轻叹一声,对王爷说道:“我们稷山虽说有换魂术,但你不能见谁傻了就怀疑他是。换魂换魂,就算成了,也不是起死回生,而是取而代之。”
  符安正在惊恐,却听那王爷怒道:“我今日找他跟你稷山的换魂术无关!我要说几遍你才信?你以为我会做什么?!云逸都被你烧成灰了,你以为我还能拿那捧灰做什么?”
  那人却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淡淡道:“云清还活着。”
  撂下这句话后,抱酒的人怎么来又怎么走了。
  符安看着王爷瞬间萎靡,瘫坐在椅子上,面色发青,闭目皱眉。
  符安想走。
  虽然他们说的什么他一句都听不懂,但他要再待下去,是不是就要被灭口了?
  “符安。”
  “草民在。”
  那王爷挥挥手,闭眼嗤笑道:“少来,陛下只是让你在家静养,并未革职,不要学那些戏本子称自己草民了……对不住,今天招待不周,见谅。”
  符安默默震惊中,这王爷是不是跟自己有一腿啊?态度怎么这么好?
  “你回吧,好生养着。”
  回到家中,一头雾水的符安想了好久,叫来管事:“你去四方街西边的姚府,请姚植来。”
  在这个朝代混太艰难了。
  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放一起啥都听不懂,折磨人!
  以后一定要跟姚植常沟通常交流,好好学习这里的历史知识!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说的,都来看文吧!

  ☆、姚度娘的历史课

  姚植一路小跑着来了。
  符安站在院内看着她俩蹄子欢腾着奔进院子,突然啥都不想说了。
  要不要这么兴奋?
  “怎么,我听说楼和找你了?!”
  符安震惊:“我刚刚从王府回来,凳子还没暖热呢,你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讲讲讲,楼和找你都说啥了!”
  符安把袖子挽起,一边吃着清汤面一边说道:“就是不知道王爷说的什么才找你来的。”
  姚植自来熟地叫管事给她也端碗面来。
  符安白了她一眼,回忆道:“他问了我几个问题,之后突然就说你肯定是换魂了。简直吓死我!还以为下一秒他就会砍死我。”
  符安平复了一下小心脏,又道:“然后回来前,他突然说,不要自称草民了。对不起啊,今天招待不周什么的,哎,你说,我是不是之前认识他,跟他有一腿啊?这年代有同性恋吗?”
  姚植扶额,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深吸口气后,说道:“你脸真大。楼和谁啊,历史书上最有名的痴情种,年轻时有个初恋,结果还没修成正果初恋就死了。”她顿了一下,解释道:“他初恋女的。”
  符安一掌拍在桌子上,激动道:“他初恋是不是叫什么云!”
  “对啊,云逸,云鹤帝君的妹妹。”
  符安点头:“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然后小伙子低头安心吃了口面,还没咽下去,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等等,谁的妹妹来着?”
  “我男神的妹妹啊。”
  符安怔愣了三秒,默默把面放下,用严肃而又遗憾的语气说道:“姚植,我今天还见了个人,好像是你男神。”
  “卧槽,你说什么?!”姚植蹦了起来。
  “就今天我跟王爷正说着话,突然从房顶飘来一人,长得浓眉大眼,像是个主角长相。看着也像是上了点年纪,两边的白头发挺明显的。主要是那人来了之后跟王爷说话不带跪的,说了两句孩子什么的,然后王爷给他了一坛子酒,他也说过几天送王爷个十年前的酒。然后突然就说起了换魂术,王爷当时就炸毛了,说我没想换魂术,我初恋都被你烧成灰了之类的话,然后那人说,还有云什么来着还活着。说完就走了,把王爷气的,脸都青了。”
  姚植忍不住吐槽:“你那什么破记性。”
  之后又道:“那就是他。”
  说完,呵呵两声,接着望天道:“苍天无眼,凭什么我就见不到我男神!”
  “你穿来三年,还是个御医,怎么会见不到呢?”
  “你以为皇上帝君就那么容易见到?我这身份,不仅是御医还是已故襄阳帝君的亲妹妹,然而我还是见不到皇帝和帝君。”姚植撇嘴,“而且,就算是经常做群众工作的楼和,我来这里后也才见过两次。唉,你不知道我这个职业的痛。说是御医,可我一个月在宫中待的时间不到十天,工作性质类似于药剂师,去了就是坐在那里看方子抓药。毕竟年龄在这儿放着,资历太浅,还不能独自开方。就连我娘,混了二十多年,也还没资格给皇帝看病,充其量就是几个太医开会商讨用药时,她旁听然后讲讲她的建议而已。”
  姚植哀叹一声,默默心痛:“唉,其实我要是早穿来半天,就有机会在葬礼上见到云鹤帝君了。这都是命啊!瞧我这运气……”
  还好管事端来了一碗面,堵住了姚植的哀怨。
  面吃了半碗,姚植不馋也不饿了,慢悠悠说道:“给你科普一下历史知识吧。”
  符安为了生存,打起精神来听她讲。
  “楼和呢虽然是王爷,但他这人挺随和,平时在官场上,是把咱这一群当同僚对待,一般见面只称他楼大人就行。你要是喊他王爷,他还会嘲讽你肯定心里有鬼有求于他。他最有名的一个技能就是开嘲讽了,《旧成史》中有记载,说他平时听好说话待人和善,但在朝堂上一旦开启嘲讽技能,能生生骂哭一排官员。当然,最神经病的是,有次上元节他去看灯,一官员见他喊了句殿下大安,他当场就把人给讽刺哭了。他呀,历史上特有个性的王爷,吸粉无数。我们之前上历史课,好多人崇拜他。再加上他痴情,更加分了。可坏就坏在,他的那些脑残粉很烦人,捧他就捧吧,何必踩我男神?哼。”
  符安筷子掉了。
  姚植一看他那副表情,就知他今天肯定犯傻了。
  “符安啊,你该不会趴地上喊殿下大安了吧?”
  “啊?”符安刚捡起的筷子又掉了,“等等,咱先来对对答案啊,正常情况下,你们见王爷应该怎么称呼。”
  “殿下大安啊,怎么,你们不是?”
  符安有气无力道:“幸亏我今天没选择喊王爷千岁……我们那里见皇帝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见王爷喊千岁千岁千千岁。不过今天我大概喊的是叩见王爷。”
  姚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哈,你们那里的人都口吃吗?哈哈哈哈,小心皇帝砍你脑袋,还万岁千岁,分明就是讽刺人家活不了那么久。哈哈哈哈,不行了,我好想笑,怎么跟唱戏的一样。只有唱戏的才会这样啊……”
  符安默默记下,示意道:“你继续,就当给我补补课。”
  “我刚讲哪儿了?哦,我随便讲吧。今上呢,三年前死了女儿,现在只有俩小孙女,双胞胎,年初刚满三岁。大名我记不得了,反正我爹娘叫她俩明珠美玉。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一声,这俩小孩儿长大后,姐姐继位,妹妹造反,但失败了。不过造反时妹妹把姐姐的帝君给弄死了。姐姐一怒之下把妹妹给囚禁了,之后没多久妹妹就抑郁而亡。而后她男人就被姐姐给拐宫里立帝君了,顺便把妹妹家的孩子也接进昭阳宫。后来孩子长大了,被立为储君,最后还继位了。”
  符安评价:“这剧情好羞耻好狗血……”
  姚植点头道:“所以说,我现在要想想怎么外调出京,二十年后我才四十五,对医生而言正是发光发热的好时期,但二十年后可是会宫变的,宫变知道吧?虽然历史书上就几句话,但实际上可是真刀真枪真流血死人的。万一宫变时我一不小心被不长眼的箭射死了,岂不是很倒霉?”
  符安点头赞同:“还好有你在,不然我稀里糊涂还真不知道这些。”
  待姚植一碗面吃完,符安突然问道:“我刚刚想了想,你们这里的皇帝不开后宫吗?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什么的?”
  姚植愣了一下,答道:“啊?他们现在还是婚姻制度啊,既然是婚姻制度的话,怎么会有那么多配偶?会把利益搞复杂的吧?”
  符安也愣了一下:“呃,就没遇到这种情况,比如这个皇帝只有一个女人,结果这女的只生了一个儿子还不成器,或者说这女的不会生,那这皇帝不就后继无人了?”
  姚植本来在喝茶清口,听到这话,噗地一声喷出来,惊诧道:“有顺位继承啊,再者说,历史上也没这种情况。并且……儿女数量少不是上层阶级的标志吗?这是皇家向来引以自豪的啊!”
  说完后,姚植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又科普道:“那个,我知道你从父权社会穿来的,所以你大概不知道,后继无人这种情况,一般不适用于男性。”
  “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是说,亲子确定性什么的,只有母亲那边可以百分之百保证后代同你的亲缘关系,但男性由于亲子的不确定性,所以……而且遗传信息什么的,应该是母亲那边的比较完整。大概就是这样,我不是专攻这个的,但是意思就是这样,我搞不清专业术语,不过印象里老师教过,大概是男性只负责遗传基因的多样化之类的,智商啊关键的基因遗传啊什么的还是靠母亲……总之我的意思是,真要看重血缘继承的话,父系一脉根本没资格有继承权,这也是我来之前他们高层一直在掐的一个话题。就是说,他们一直在讨论到底承不承认儿子同女儿一样应该享有相同的继承权。”
  “卧槽,我现在不听还来得及吗?我不想被你这种从奇怪的社会穿来的女人用奇怪的知识洗脑,我们那里传递香火的都是男人,好多人家里要是没生儿子,那就叫断子绝孙啊!”
  姚植同情的看着他:“唉,你们那里的男人被骗的好可怜……真要传递香火应该生女孩才对啊。从生物学角度讲,男孩根本就没资格传递香火啊……他们又不会生孩子。”
  符安感觉自己多年来的三观全毁成了渣:“姚老师,换个话题吧,我不想上奇怪的生物课,接着讲历史吧……”
  姚植沉默了会儿,思考了一下基本常识,问他:“你知道五月初五的聚贤楼盛会吗?”
  “这又是个啥?!”
  “就是从前辽开始,每年五月初五都会在昭阳京聚贤楼开盛会,早期辩论会的雏形。影响意义深远,历史书上有背过,属于除考试举荐之外,另一个发现人才的方式。聚贤楼不设门槛不看出身,只要你五月初五坐在了聚贤楼内,开个话题,大家就能一起辩论或者针对某个问题提出个什么策略。管你是乞丐还是世家子女,只要你有才能,就能上去当主辩,然后接受质疑反驳。其他人可以站正方支持,也可以站反方反对。总之大概是这种形式的试才会。每年都开,萧成利用它招揽了无数有用之人,像以后那个有名的丞相梅阁,还有之前今上她祖母文成皇后,都是从聚贤楼一战成名的。”
  符安心中感叹,这姚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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