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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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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速

  余庆元见那不速之客仍穿白衣,一双似笑非笑的狭长眼睛,不是晋王又是谁!她俯身就拜,晋王也没拦她,坐着看她拜倒,没束起的头发顺着肩膀滑到地上。
  
  “微臣余庆元叩见晋王殿下。”余庆元也不敢伸手束发,只庆幸自己出门散步之前没有偷懒,此时正穿着束胸。
  
  隔了好半天,她才听见头上穿来一声不情愿的回答:“余大人何必如此多礼,快请起吧。”
  
  “陛下恕微臣失礼,仪容不整,冲撞了殿下。”她站起身来,诚心诚意的道歉,心想这半夜三更的,自己此刻就是个披头散发的平胸女鬼形象,晋王得是好大的胆子才没被吓个半死。不过看他成天穿着白衣服飘啊飘的样子,自己这点儿诡异也不算什么吧。
  
  晋王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仪容不整,本王看你今日倒是难得的仪容整了呢。”
  
  余庆元晓得他是记恨隆福寺那次自己蓬头垢面的装样子,只得在心里长叹一声,再次拜倒:“微臣知错,请殿下责罚。”
  
  晋王踢了个软钉子,见她头发披披散散的觉得心里莫名的烦,别扭了片刻,也就不再追究,再令她起来坐下说话。
  
  余庆元也不敢有大动作,只快速把头发在后面松松的束了,挂上谦卑讨好的表情说道:“微臣听说殿下外出巡视了,所以今日没去拜见,帖子却已送到王府了,有失礼之处,殿下莫怪。”
  
  晋王确实是外出了,当天下午才回王府,正好看到他们的帖子。上次还没来得及追问余庆元,他就不得不来晋地就藩,这次她居然自己撞到枪口上来,办的还是最棘手的差事,他一想到就根本坐不住。打听到余庆元的下处,微服简从的上门讨伐来了。
  
  “你昨日才到,今日倒已经办了不少事了。”晋王喝了口余庆元倒的茶水,皱皱眉头,这驿站糊弄人,她也不挑,陈茶都喝得。
  
  余庆元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想必是今天的一举一动都被人落在眼里,又汇报给了晋王。这倒没什么,在别人的地盘上,自然有这种心理预期,何况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不知道那些耳目是不是把她吃了什么都汇报了。
  
  “王爷过奖了,微臣确实和几位老乡攀谈了几句,但主要还是逛逛遥城,体验一下风土人情,以及地方风味。”
  
  “余大人果然有微服出行的习惯,只是这脸上抹灰,依我看是没什么必要。另外上次在隆福寺我向你请教的问题,余大人还没回答呢。”晋王觉得没事喜欢搞个伪装的,肯定非奸即盗,他实在忍不住要探探她的底细。
  
  好不容易习惯了蔺程过于含蓄的说话风格,又撞上这位无比直接、更加得罪不起的晋王,余庆元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以头抢地的冲动,觉得再这样消耗下去,她不是被吓死,就是脑力衰竭而死。
  
  “殿下所言甚是,只是微臣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也有微臣的道理。穿官服听来的话,和穿便装听来的话,纵使是同一个人说出来的,恐怕也大不相同。就像我在知道殿下是晋王之前,和知道殿下是晋王之后,所说所想必然会有所变化一样。”
  
  “哦?让你这样一说,倒是本王的不对了?”晋王虽出言威胁,但脸上并无怒色。
  
  “微臣不敢。”余庆元看出这位王爷的风格是直来直往——尤其跟她这样的无名小官,犯不着使什么心计,只要威压就够了,他的心眼子要用到更要紧的地方,自己若故作姿态的拿搪,怕只会惹得他更不悦。话已至此,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的解释到位,便不再多说,只起身低头,拱拳赔罪。
  
  “罢了,今日已尽够叨扰了,我已差人明日一早就来给你和苏大人送帖子,邀二位大人明晚来我府上赴宴,我们明日再叙吧。”晋王来发作了一番,至此也觉得再无计较的必要,说着便拂袖而去。
  
  “微臣恭送王爷。”余庆元恭恭敬敬把礼数做足。晋王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正好见她将拱起的手放下,脸上有模模糊糊的笑容,立在灯下,面色如玉,一缕青丝落在腮边,形容慵懒,和隆福寺那日的狡黠和琼林宴那日的世故皆不同,竟更像是她的真面目了。晋王低头再走,心想蔺程运气不错,果然得一好助手,想来已意识到他在自己和太子之间的墙头也站不了多久了,既然他有意放弃“孤臣”路线,他也有势在必得的决心要把他拉到自己这边来。
  
  翌日白天,说是苏大人的家眷抱病,他仍告假继续修整,余庆元来到府衙,找那票号相关的档案文献来读。她先看了相关账册,发现虽然没有明确的税收规定,但票号还是每年向衙门支出以捐修水利文教为由的大笔银子。想来单是为了表面上的政绩,地方官也必不愿断此财路。只是如此行事,怕是双方都有不满之处。官府征收名不正言不顺,算不得稳定收入;票号不知何时会被雁过拔毛,也必时常感到惶惶然,私底下行贿之风恐怕更盛。最重要的是,皇帝在这其中得不到任何好处,怕是很难对这官商组合有什么好感。她一边读,一边想,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去王府赴宴的时间。
  
  她也不叫马车,一路从衙门走到晋王府的门口,递了名帖,仆从通传用了很久,一位管家出来迎她,穿得倒比她还体面些。她到得早了些,里面还未开宴,管家先让她在客厅等了一会儿,又出来说王爷传她去书房说话,她整整衣冠,就跟着管家走到了王府东厢的一个院落。
  
  王府的书房怕是比她在京城的整个院子还要大上许多,她未来得及四下打量,就见晋王在廊下坐着。她连忙上前问了安,这次很快就被请了起来,赐茶落座,晋王见她靥生红晕,额头出了层细汗,像是走的急了,便问道:“余大人何不坐车?”
  
  “谢殿□下,路途不远,微臣伏案整天,此时走走便好。”
  
  余庆元喝了口茶,只觉口舌生津,回味甘甜,果然王府用的都是最好的,正好她口渴,就接着喝光了整杯。
  
  晋王见她牛饮,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今日公干,可有何收获?”
  
  余庆元心说这晋王真是直接到家了,要是能和蔺程中和一下该多好。她面上不敢显露想法,嘴上也不敢隐瞒,只正色道:“本府票号,为兴文教与修水利这些善事贡献良多。”
  
  晋王点点头:“余大人如何看。”
  
  余庆元心想我还没想好怎么和正牌老板汇报,跟你要如何说呢?她只能硬着头皮字斟句酌:“微臣还不好妄下结论,需得再多知晓些事实后才敢回王爷的话。”
  
  晋王沉吟片刻,说道:“本王还记得你在隆福寺的一席言,振聋发聩,确是与今日谨慎作答的风格迥异。今日我虽对你的回答不满,却也知你做的没错,亦不好追问。看来你这一顶乌纱,本王这一身蟒袍,真能让你我都变了个人似的。”
  
  余庆元闻言心有戚戚,便不觉得害怕,也不请罪,只无奈笑道:“依微臣拙见,殿下倒是没变,否则不会对微臣说这番话,虽点明微臣的错处,却免了微臣揣测惶惑之苦。从来都是微臣为人局促,疲于自保,才有诸多自相矛盾之处罢了。”
  
  晋王摇头苦笑:“余状元不仅文才了得,口才也是不世出的,话已至此,本王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快请入席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宴席

  晋王话音刚落,管家便进来通传说苏大人到了,两人也便不再多言,敛了神色,迎苏大人来一同落座。宴席摆在王府的花园里,虽比不上皇城里的琼林,可景致也相当精巧堂皇,左右侍立的下人使女,个个训练有素,余庆元得到了比在琼林宴上更多的服侍和注意力。她做了二十几年现代人,外加这个世界的十几年平民生涯,本就不惯这一套,况且感到自己被衬得那么笨手笨脚,因而十分局促。苏大人又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在这种场合从不主动活跃话题,席间所谈除了已经谈过几遍的风土人情、沿途见闻和泛泛的工作话题之外,并无亮点,很快就几乎冷了场。
  
  晋王坐在上首,也不要人服侍,只歪着自斟自饮。他酒不上脸,倒喝得面孔雪白,冷笑着看苏大人冷静而无聊的慢慢喝酒吃菜,余庆元故作冷静却如坐针毡的假装喝酒吃菜。晋王心说这两个人出来当这趟差选的真是好。徐景跟蔺程本来就交好,现在是打定了主意要早点致仕,也由着蔺程借他的由头胡搞。编撰全书这种理由本不通,看这样二人,又挑不出半点毛病来。个嫩得毛没长齐的新科状元,却懂得用七分坦诚直接去掩饰那三分深重的城府;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的技术官僚。没人相信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何况两人都没有身家背景,让人连整他们都提不起兴致。
  
  晋王不确定他现在对余庆元是欣赏更多些,还是挑剔更多些;就像他不确定蔺程对余庆元到底是怀了提拔培养的心思,还是丢她出来做弃子。他只能确定这个朝堂上像她这般有趣的人不多,而她走的是一条很险的路。懂点揣测人心的法子,会两句对人胃口的对答,胸中有点墨水诗书,能提出些新颖的见地,这都不是能让人在官场中如鱼得水的东西,甚至连保住自己都不够——没有攀附、没有钻营、没有利益捆绑牵制的仕途,大概是走不了太远的。
  
  想到这里,晋王觉得自己在这个小小翰林身上所花的心思已经过多了,时辰还早,这样冷着不像话,就算那二人不领情,他自己总得娱乐一番,就让准备好的节目也出场吧。
  
  晋王拍了两下掌,音乐声响起,随着一阵香风,几位美艳的舞姬出现在了席前的空地上。她们穿着虽不十分暴露,但夏日薄薄的纱衣下腰肢扭动的风情,在这年代已经是尽够大胆了。
  
  余庆元嘴里正嚼着个圆子,看见这景象险些噎死。她虽然在现代不止一次见过比这香艳得多的场面,但那时她是名正言顺的女儿身,只要诚心羡慕人家比自己身材好就行了,哪曾揣摩过男人在这种场合下应该作何反应!更别提一个古代男人在这种场合下该作何反应了。她心中已经对晋王五体投地,心想这世上好看的男人果然一个比一个难缠。如今她连性别优势都施展不出来,在这职场混简直全凭演技,自己作为演员的自我修养已然耗尽,下面飙戏怕是要崩的节奏。
  
  舞姬果然舞着舞着就凑到他们面前来了,余庆元克制住满腔的抱怨,本着自导自演的精神,默默的对自己说着戏。
  
  “你是一只童子鸡,表现得羞涩一点儿。对,就是这样。”羞涩不难演,对着波涛汹涌她自惭形秽的低下了头。
  
  “可你又是一个男人,作为男人你还得有点儿反应。”余庆元又假装偷偷抬眼瞧那舞姬,目光焦点其实落在盘子里半条蓑衣黄瓜上。
  
  “我擦,她靠过来了,你有兴趣,但得矜持点儿,不能作急色状,别,别把人家一把推开,欲迎还据懂不懂。”不用演,她头上已经落下豆大汗珠,对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舞姬不伸手,可也不闪开。
  
  她只庆幸舞姬们没有当场坐大腿,她裤子里没藏黄瓜——道具不够,演技再好也白搭,被当作能力缺陷还算好的,当场穿帮也不是不可能。
  
  她借抬手喝酒的机会偷瞄苏大人,只见苏大人神情自若,喝酒吃菜的兴致比之前高了,还不时跟身边的舞姬说笑两句。再看晋王,身边的围了三位佳人,表情还是冷冷的,但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余庆元又觉得果然是自己做贼心虚,人家可能真不是为了整他,而是好心为宴席助兴呢。
  
  晋王也在偷瞄她,心想这点场面就不知所措,假装老练的人活该该被这样拆穿。再瞧她满面通红的样子倒比舞姬好看些,明明有那风流才子的条件,怎就学不会风流才子那一套呢?
  
  一曲终了,晋王示意舞姬退下,音乐再起,就只是背景了。余庆元长出一口气,感觉体力和脑力都极其虚弱,终于明白了为何美人计能使意志不坚定的革命者招供,这会儿要是有人问她问题,她保不准嘴一松就说了实话。
  
  “余大人今日兴致不高,方才这几位佳人可是入不了你的眼啊?”晋王自然不能错过这种挤兑她的机会。
  
  “微臣不敢。”她有气无力的答道。“能入得王府的佳人,必然是极好的。只是微臣尚未习惯席间有佳人作陪,有些无措罢了。”
  
  余庆元一边说,一边用求救的眼神死盯着苏大人。苏大人嘴角带着微笑,好像还沉浸在刚才的节目中,顿了一会儿才想起打圆场。
  
  “殿下府上的舞姬果然色艺双绝,余大人年纪尚轻,又未婚配,向来一时恍了神也是有的。”
  
  余庆元暗自叫苦。苏大人这话是好心解围,但说到婚配不婚配的问题,万一这晋王心血来潮,今晚就赏她个舞姬,倒要她怎么受用呢!
  
  “苏大人明鉴。曾有大师为微臣批命,微臣命带煞星,不仅克亲,这美人恩也是无福消受的。”理论上那些个侍妾通房和舞姬是不算正式配偶的,跟他的命格也没什么关系,这番话拿出来说略嫌突兀,但余庆元觉得作为一位羞涩的童男,自己这样也并不至于引起太大怀疑。
  
  晋王见她窘态更甚,脸红得似要滴血,觉得已经达到作弄目的,便也不计较她话里的不通,只冷冷道:“本王倒没看出来你还是个信命的。可巧也有大师看过本王的八字,也有类似的话,但只说本王不宜早婚,过了二十一岁,这煞星也便化解了。可巧这位大师就在遥城外镇国寺清修,改日本王带你去拜会他,再给你看看,兴许也有化解的法子呢。”
  
  余庆元暗道难怪只听说有晋王,未听说有晋王妃。大师什么的她不敢去看,要是真有些神通的,揭穿自己应该不难。晋王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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