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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帝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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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明末回过神来,冷哼了一声没有答话,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这个平日只要在营帐里喝水纳凉的闲人又哪里知道自己的难处。“今天的操练就到这里结束,诸位可以休息了。”慕颜赤四下环顾了士兵们的状况,也认同秦无年的看法,果断的下令道。周围操练的士兵停下动作,面面相觑一眼,皆是不敢有任何动作,大伙都在偷偷的看明末的脸色。明末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出声说道:“兄弟们听令,立刻停止操练,回营休整。”校场上的士兵这才“哗”的一声爆发出一阵欢呼声,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往营帐方向奔去。校场另一端邢方和魏林负责的两卫看这边散了,也纷纷停止操练,回营帐休息。偌大的校场上近三万名士兵,居然都只听从明末一人的命令。慕颜赤的脸色比来时阴沉了三分。
第十四章 战俘中毒
“报明将军,一卫有几个兄弟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快不行了,请将军尽快过去察看。”一个满脸汗水的士兵突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禀报。“怎么回事?”明末神色一变,立刻喝问道。“不知道,操练的时候还好端端的,回到营帐刚开始吃饭就突然发作,大家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二卫和三卫都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现在营地里都乱成一锅粥了!”那卫兵神情里有掩饰不住的惊恐。明末不待他说完,立刻拔腿向营帐方向冲去。旁边的慕颜赤和秦无年略带疑惑的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战俘营因为清理出了一大片操练的空地,所以原本分布得较为稀落的营帐如今都已经迁移到了整个战俘营的东侧,密集的驻扎在一起,各个营帐中间的空隙仅容一骑经过。此刻扎营区一片混乱,因为事发突然,引起了士兵们的极大恐慌,精疲力竭刚从操练场下来的士兵们此刻都没有了休息的心思,如同蚂蚁一般毫无头绪的到处乱窜着,营地里有好几处营帐的外面都聚集了大量的人群,士兵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乱哄哄的一片。明末一踏入营地里见到的就是这幅场面。她随手揪住一个从身边奔跑过去的士兵问道:“怎么回事?病员在哪?”那个原本一脸焦灼的士兵一看是明末表情立刻松弛了下来,他指着人群比较密集的几个营帐说道:“有人突然发作,像是中了毒!而且人数越来越多,将军你快过去看看吧!”明末连忙往其中一个营帐走去,跟在他后面的慕颜赤见状立刻低声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去传军医,快!”然后跟了上去。明末拨开层层的人群,高声喝道:“让我进去!”众士兵一看是明末,立刻自动往两边让出了一条道路。明末这才看清人群正中间的地上几个士兵正躺在地上,那几名士兵皆是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双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腹部,一下一下的抽搐着,脸上是痛苦至极的表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几个士兵快不行了。明末立刻冲上去扶起一名士兵,大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说出来!”那个士兵竭尽全力的抬起手,眼睛暴突几欲瞪出眼眶,嘴唇哆嗦着,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反而“哇”一声喷涌出一口鲜血!“将军,他们这状况肯定是中毒了,有人放毒害我们战俘营的兄弟!”旁边有士兵愤愤的高声说道。“西丹鞑子要下毒害咱们,将军,横竖是一死,我们杀出去算了!”“对!明将军,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们马上就脱下军服跟你赤膊上阵!”明末听得火起,一声怒吼:“都给我闭嘴!”周围的士兵见明末动怒立刻乖乖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你们今天吃了什么?”周围安静了下来,明末又阴沉着脸开口问道。“跟平常一样的伙食,见他们中毒,我们大伙都没敢再吃,将军要不要检查一下?”“不用了,传令下去,今天的食物全部堆放到那边的空地上去,任何人不准再食用!”明末挥挥手下令道。看着眼前越来越虚弱的士兵,她略一思索,毅然伸出手,做了一个让周围的士兵们都目瞪口呆的动作。身为统帅的明末居然把手伸进其中一名士兵嘴里,用力的掏了起来。那士兵满嘴的白沫,还夹杂着黄黄的不知是何物的粘稠液体和鲜血,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厚重的腥臭味。而明末居然视若无睹,将瘦长的手指深深的插入那士兵的喉咙,手腕一转,那士兵随着他的动作“咕噜”一声,从喉咙里吐出一大团花花绿绿恶臭难闻的脏东西,腥臭带着酸味的粘稠浆糊一般的污秽物顺着明末细长的手腕流了下来。她丝毫不以为意,而是把手再度深入士兵的喉咙里掏弄着,那士兵“哗”的一声吐出更多的秽物,喷了她满头满身。旁边有士兵实在受不了了,回过身大吐特吐起来。待到那士兵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了,明末才深吸一口气把手抽了出来。“将军!”旁边的士兵惊讶过后都感动不已。士兵们一阵唏嘘。方才的景象触动了周围所有士兵的心。有哪个将军能像明末这样,如此珍视每一个普通士兵的性命?几乎所有的将领都见惯了自己部下的生死,战场上往往一死便是成百上千,又有谁体恤过他们这些普通的兵卒也是血肉之躯,也会怕疼怕死,害怕敌人的刀枪铁骑?只有眼前和他们一样从普通的士兵一步一步爬上高位的瘦弱将领才知道关心每一个兄弟的性命,他或许不是最强大的人,他们却心甘情愿的跟随他出生入死!“将军,这种事还是我们来吧,您的手还要提刀上战场带领我们杀敌,我们的污秽不能弄脏了将军的手!”“对,明将军这种脏事还是我们来吧!”刚才还在旁边七嘴八舌的士兵见到此景纷纷站出来说道,有比较积极的士兵已经站到病员的旁边依葫芦画瓢,替他们催起吐来。明末摇摇头,对身边的侍卫说道“传我的令下去,发现有中毒情况的士兵,首先对他们进行催吐,然后每人给我灌一大盆水,军医马上就到,叫大家不要慌!”“是。”几名侍卫迅速的穿过人群传达明末的指令去了。她又转过头对营帐附近围观的士兵吼道:“都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回自己的营帐去,没有特殊情况不准出自己营帐半步。”“是。”围在一团的士兵立刻转过身答道,然后自动一个接一个排成小列队跑步出了这个区域。不出一会儿功夫,先前乱哄哄一片混乱的战俘营已经恢复了次序,营帐与营帐之间的空隙也被清理了出来,不再挤满像蝗虫一样惊慌的士兵。慕颜赤和秦无年静静的站在十步外的地方,看到眼前的一切,两人脸上都浮现起复杂难辨的神色。片刻之后,气喘吁吁的西丹军医赶到了,替发作的士兵做了仔细的检查,又察看了士兵们的食物之后,军医的结论是:士兵们当作主食的粗麦中被人放了一种由芧草的根磨成的粉末,无色无味,本身毒性并不强。但是一旦经过剧烈的运动之后便立刻食用的话,便会引起五脏痉挛,血液炽热如铁水皮肤却冰冷如坚冰的症状,发作的人浑身冷热交替,五脏仿佛被人扭转一般剧痛难忍,最终吐血痉挛而死。中毒者往往死状凄惨,这种时候一刀结果他的性命是最仁慈的做法。明末定定的看着地上颤抖着的几个士兵,脸色惨白如纸。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比失去性命还要让人难以忍受!究竟是谁,要对这些热血忠心的士兵们下如此毒手!方才一番猛吐之后,蜷缩在地上的那士兵更加虚弱,浑身的痉挛丝毫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剧烈,鲜血不再是小口小口的往外涌,而是大口大口的喷溅出来,面部已经彻底的扭曲,毒发的痛苦让他说不出话来,只是眼角却无声的滑落了两滴眼泪。明末“刷”一声抽出腰间的刀,双手握住刀柄,紧闭上双眼,两行清泪缓缓落下。什么是残忍?什么是仁慈?似乎天地初开以来便没有界限,杀人者未必残忍,救人者未必仁慈。此刻她只看到他们眼中对死亡的渴望!“几位兄弟,对不住了,我明末亲手送你们上路!”言毕刀起,一道寒光晃过所有人瞠然瞪大的双眼。一列鲜血瞬间溅起丈高,复又落下,周围所有的人身上都落了点点血痕。“你们的仇我来报!”伴随着一声满怀沉痛与悲愤的低喝,明末手中锋芒一转,又是重重一刀落下去。周围数里再无任何声息,只有硕大的血滴打在地上的声音。再睁眼一看,地上的几名士兵已经没有了呼吸,他们惨白的脸上却无一不是欣慰解脱的表情,那连续的两刀,彻底的结束了他们痛苦的性命,也结束了他们跟随明末征战沙场叱咤天下的梦想。有士兵开始低泣出声。越来越多的士兵围聚到了这个营帐前面,站不下的甚至已经站到了校场上。看着地上惨死的几个同胞,周围所有的士兵脸上都是刻骨的恨意。如此心狠手辣要置他们于死地的人,最后必将被他们所有的人亲手诛杀!打入无底的阿鼻地狱!“将士们!有人向我们公开挑衅了,我们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预兆的失去了这么多同伴,有人要置我们所有人于死地啊!”明末低沉的声音响起,她瘦削的脸上泪痕未干,却有着深达骨髓的强烈恨意。“我们是愿意做待宰的羔羊,还是愿意做杀人的利器?”她扬高声音喝问道!“我们要做杀人的利器!”周围的士兵齐声大吼,声浪震天。“要做杀人的利器我们就必须强大起来,若不然等待我们的,就是这样痛苦的屈辱和死亡!”“我们要强大起来!”士兵们高声吼道。“我们誓死跟随明将军,明将军将会带领我们变得强大,不再受任何人欺凌!”邢方低沉却有力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我们誓死跟随明将军!”这声呼喝声浪最高,几乎震动脚下的大地。“明天起,白天的操练不准任何人缺席,哪怕你前一天断了左腿,明天也给我用右腿瘸过来给我训练,没到的人军法处置!有没有异议?!”明末双眼赤红的看着眼前悲愤的人群,高声问道,瘦弱的身体爆发出无尽的力量与威严。“没有!”周围的士兵齐声吼道。战俘营的士兵们几乎要沸腾起来,目睹了同伴的惨死之后,悲愤的力量占据了所有人的内心,原本分散的俘虏营一夜之间团结起来,一次意外的投毒事件,却奠定了他们日后强大的基础。慕颜赤蓝色的眼眸里冰冷的光芒闪耀,没有人能够窥探到他目睹了如此明显的煽动行为之后,内心真正的想法。
第十五章 月下调情
夜幕降临,位于主帅帐左侧明末的营帐里却毅然透出隐约的灯光,全副武装面容严肃的西丹巡逻士兵一小队一小队的从营帐外经过,无声无息。帐内,明末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独自坐在桌边皱眉思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张显出她内心的激动和忧虑。“吱吱吱吱”,突然一阵细碎的声音惊扰了她,她低头一看,一只老鼠从床脚下的地道里钻出来迅速的朝帐门方向溜去。她立刻起身一跃而起,敏捷的探出一只脚来,脚尖微踮迅速踩住老鼠的尾巴,然后伸出两个手指夹住老鼠脖子处的皮,轻轻的把老鼠拎到自己面前,动作流畅一气呵成,看来是早已做惯了这种事情。老鼠不住的挣扎,可是却徒劳无功,明末轻轻拨开老鼠的尾巴,然后取下捆在老鼠左脚上绑的小纸筒。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三卫有内奸。明末眉头一皱,三卫是魏林所辖,这张纸条是谁发布出来的?魏林是序阳城原来的守将,序阳城破时率两千亲兵埋伏在城墙根下,待西丹军进城后领兵突然杀入敌人后,给予了西丹军最后一击。序阳城池狭窄,两千人又都是抱了必死决心的死士,杀声震天的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当下令西丹军惊恐莫名,以为城中埋伏了重兵,一时间军队混乱战马嘶鸣,数十万兵马推推撞撞,眼看就要失去控制。魏林两千精兵经过严格训练,队形丝毫不乱,如同一缕锐利的锋芒从后面直直切入西丹大军中。若不是最后关头慕颜赤听闻后面的异动立刻调头,指挥军队重组队形,只怕在狭窄的序阳城中西丹军就要损失不少人马。序阳守军的暗袭最终被平复,魏林本人也被生擒。但是魏林的勇猛无畏却受到慕颜赤的赏识,慕颜赤非但没有杀他反而欲将他收为己用。魏林虽然粗俗鲁莽,却也是忠义之人,对入侵的西丹人恨之入骨,坚决不肯接受慕颜赤授予的职位。慕颜赤无法,只能把他扔在俘虏营里,从此不闻不问。最后倒教明末捡了个便宜。只是,那魏林驻守序阳多年,性格桀骜顽劣,要让他真心实意跟随她恐怕不是易事今日的下毒事件是不是受他指使呢?若是他真有涉及,自己又应当如何定夺?此刻锦舟被栓在慕颜赤的马厩脱不开身,俘虏营中可还有能够胜任卫长的人选?一股烦闷涌上心头。她一把掀开帐门,往西边战俘营的位置望去,那边仍是火把点点,隐约有人影晃动,却听不见什么异常的声响。微微叹了口气,清秀的眉目间不禁染上重重忧虑,邢方看到这样的纸条之后,那边的营地里又会发生什么事?以邢方的性格,定然容得下这样的人处在俘虏营里,今晚想必三卫的人都不能睡觉了。为何战俘营的兄弟们刚迎来一线希望,就有人马上要置他们于死地?她突然觉得一阵无力。抬头仰望天空一轮明月,清浅的银色光辉如同薄纱一般铺盖整片大地。此刻想必苦苦守在沧州城里的那人,也是伫立在同样的月下吧。只是不知道他心里想起的会是谁。来到西丹军营里以后她一直竭力避免让自己想起他,处境险恶,为了生存下去只能每时每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想到他只会让自己软弱的部分凸显,让周围的暗潮汹涌勾心斗角更加难以忍受。只是,只要一念及那个名字,仍是觉得呼吸都要疼痛起来。她从来便不是习惯依附于别人的人,自小处境的艰难便让她懂得,没有任何人可以让自己依靠,无论是财富,权力,抑或荣誉地位,都只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奋力去搏。她从不将自己当作女子看待。当日第一次将已经萌芽的前胸用宽布条裹起来的时候,心里便已经没有丝毫的动荡,只有平静和残酷,对自己的残酷。布条裹得太紧,胸口处仿佛要炸开一般的疼痛,可是她却丝毫不觉痛。要让自己变得强大,首先就必须斩去所有软弱的部分,女儿的身份,是自己的软肋。而无双,她想起那个男子温润如玉的面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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