溅血江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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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人坐在路边的一个小吃摊旁，莫问天大口的喝着扎啤，用手抓着花生米大侃特侃路过的美女哪个是处女哪个是出来卖的，而慕容长昊话不多，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酒，脸上带着笑意，偶尔说一段无伤大雅的冷笑话黄段子，一包不贵的帝豪烟在半个小时候后就被两人吸的剩下最后一根，拿起烟盒的莫问天拿出烟递给慕容长昊说昊哥你先吸我去买去，慕容长昊摇了摇头说不用买了你吸，我有些话想说。
有什么事不能等我回来再说啊，莫问天嘴上说着还是坐了下来，不过把玩着手里的烟没有点燃，这时候慕容长昊叫老板送过来两瓶青岛啤酒递给了莫问天一瓶然后说我先干了，随后扬起脖子喝的一干二净，看着慕容长昊的样子，莫问天心里尽管有些疑问却没废话，有样学样把瓶子里的酒喝完之后点上烟看着慕容长昊说，昊哥你有话直说给我客气个毛啊。
“也没什么事。”说这话的时候慕容长昊垂着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莫问天想不明白，不明白现在两人刚刚打下半壁江山在地下世界站住了脚慕容长昊为什么要说分开。
“账上的钱你看着拿，至于手下的兄弟一会你想带走多少都行。”慕容长昊说这话的时候抬起头看着莫问天。
莫问天没有问为什么。
慕容长昊的话他听的很清楚，说这句话落在耳里犹如晴天霹雳太过于矫情，但是有些出乎意料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在莫问天看来是自己还会其他的原因已经不重要，有些话说出来，比刀子扎在身上还要令人难以忍受，伤痛要比心痛好流血要比流泪好不是么。
一根烟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被莫问天很快吸完，两人都没再说话，没有此生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有的只是身边喧闹的人群，这个世界永远都是这么喧哗，就像孤单的行走的时候总会遇见成群结队的人一样，不会因为你是否是一个人是否闷闷不乐而多看你一眼。
“你欠我一个解释。”说完这句话，莫问天把手里的烟头扔掉，看着慕容长昊轻轻的说了句，“昊哥，保重。”
慕容长昊没有点头没有回音就那样坐在那里，像一个石膏一样。
等到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在三个月后，那是慕容长昊已经宣布退出黑道，在一个黄昏慕容长昊给莫问天发了一条信息说，出来喝酒，我在咱们最后一见面的那个地方等你。
当时在金三角已经站住脚的莫问天二话没说，开着一辆价格在二十万左右的别克GL8来赶到那个夜市旁，看见慕容长昊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两人也没有多余的废话，开始喝酒，连喝了五瓶之后，慕容长昊说了一句我没带烟。
还是帝豪烟，莫问天给慕容长昊递了过去。
瞥了一眼烟盒，慕容长昊笑了笑，“就剩一根？”
莫问天点了点头。
慕容长昊没再说什么，把手里的香烟点燃，仰起头吐了一口烟气，看着寂寥的天空。
没有星星。
只有旁边几个维吾尔族的人在做烧烤的时候冒出阵阵浓烟飘向无尽的黑暗。
莫问天低着头，把玩着手里有些隐隐变形的一次性杯子。
“知道我为什么混黑道么？”拿起面前的酒杯，慕容长苦笑了一下。
“一直想问。”莫问天把杯子里的酒喝完。
这个时候旁边夜市老板光着膀子，摆弄着一台有些破旧的VCD，引人注目的是他肩膀上纹着的那把匕首以及手腕处纹着一个忍字，随后电视里放着一首不招人喜欢的歌曲，《势要入刀山》：
势要去，入刀山，豪气壮，过千关。
豪情无限，男儿傲气，地狱也敢独往返。
存心一闯虎豹穴，今朝去，几时还。
奈何难尽欢，千日醉，此刻相见恨晚。
愿与你共进一杯，聚与散，记心间。
毋忘情义，长存浩气，日后相见恨晚。
“这首歌歌词不错，只是郑少秋唱的太挫了。”慕容长昊说完看着手里燃到尽头的烟，似乎沉寂在回忆里，一番话有些断断续续的说了出来。
“我何尝不知道混黑混出名堂也要靠点运气，没有三分热血七分悍不畏死……可能是骨子里有些东西使然，现在落的这样的结局，呵呵……”慕容长昊说着笑了起来，“十七岁那一年，和几个同学去龙门石窟玩的时候，被人像猴一样耍，跪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就听到自己心里的某根弦断了。”
“这事我对谁都没有说过，事件的起因给你说估计你都不信，那个老大带个女人在吃早餐，我在那个女人对面就多看了两眼，结果那爷们也干脆，抬手两巴掌就扇了过来。”
摇了摇头，慕容长昊没有接着往下说下去。
“似乎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喜欢打打杀杀的，仗势欺人不是本事，在我看来男儿就要一身是胆，当时我选择过，要么当兵要么混黑，二选一，之所以选择后者，我说是因为喜欢它死的快出头也快活的也痛快你信么？”慕容长昊自己说着笑了起来，“我不怕流血，所以就放弃家族里安排的职位，独自一人出来混，遇到你，然后一起打天下，当时也没想到快意恩仇会有这么多牵牵绊绊，不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觉的是自己还没有心如死灰。”
“在那种情况下我以为成为地下世界的王者轻而易举，而兄弟们在一起真的要打下江山的话……”慕容长昊说着看着莫问天的双眼，“热血义气只能做兄弟，做不了大哥。这个解释可以么？”
至始至终一句话没说的莫问天苦笑了一下，慕容长昊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古往今来莫过于如此，不管是宋太祖赵匡胤杯酒释兵权还是明朝开国皇帝朱重八火烧庆功楼，无非是踩着自己兄弟的肩膀更上一层楼后对着脑门一脚踹死。
为了他日兵戎相见么？莫问天没有默不吭声。
“现在想明白了，不管是黑道白道哪有什么正邪，处处是江湖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比真刀真枪还要更加残酷，而我对于你，只想做到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当时莫问天听到慕容长昊这样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时间在变，人心这玩意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坚持自己原来的初衷还真难说，就像忠字有点像一把刀插进心里一样，不过混黑道若真是万事义为先的话，什么但求心安无愧于心之类的自然不在话下了。
除非这个人已经疯了。
此刻的莫问天听着手下的汇报，心想看来还真是小瞧了卓峰，既然还与胡世杰结下了解不开的梁子，今晚乔老爷子宝贝孙女的舞会，竟然邀请了卓峰前去，真是……有的瞧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呐，想到这里，慕容长昊笑了一下，有些，不怀好意。
——本来已经码了千字左右，不过后来与火柴哥一聊天全部推翻重来了，上面的有些观点，都是出自火柴之口，威武！
第一百零七节 低调 （这节有点装13）
（PS：这两天貌似一直浑浑噩噩的，相应的烟也吸的少了，不知道是冬眠还是养精蓄锐……那个啥啥啥，你们敢让黑票更威武一些么，另外友群招人：20765968。喜欢本的友进哦。一群喜欢折腾的美女和帅哥会围观你们。）
乔小攸的生日宴会依旧选在龙腾大酒店，没有因为上次慕容晓晓过生日的时候出现绑架闹剧而改变什么，有心人或许会发现其中的一些蹊跷，一个月前古朴这个龙腾名副其实的二当家的大发雷霆不说，安保人员全部撤了从部队招来一批好手，当时古朴给他那个肩上配有红色边饰底版上缀有一叶一星肩章的老爹说，别人三个人就能把人眼睁睁的从我面前掳走，你派来的这些退伍兵已经失去了兵性，他那老子也干脆在电话里骂了一句你小子的血性呢，骂归骂最后还是换了一批人，那位少将也知道一个月后这里乔家的那位也会来这里，不能出丝毫的乱子。
费离早上打电话给古朴说不要弄的太过于张扬，古朴笑着说知道知道，而事实是三天前古朴就对几个经理打过招呼，这几天不接宴席，而且也在门口挂上了光棍节这天不营业的招牌，早上六点躺在床上看了一个小时马尔克斯写的《百年孤独》，英文版，直到看到那句熟悉的句子的时候合上了，看了看时间，已经七点半。
Tearsisfalse，itisreallysad，afterathousandyearswithoutyouIdonot。
默念着那句眼泪是假的悲哀是真的一千年以后没有你也没有我的话语，古朴走到窗前拉开纯白色窗帘，看着外面暖暖的阳光，不知道怎么又想起了阿玛兰塔这样一个铁石心肠存性格孤傲浑身似乎带着一种烧焦花朵气味的女子在暮色中阳台里对着格林列尔多·马克斯上校果断地粲然一笑：你别天真了，我是到死也不会嫁给你的啊。
经典之所以是经典的很大原因是百看不厌，一直放在古朴床头的外国文学只有两本《百年孤独》和《呼啸山庄》，前者应该是古朴翻看次数最多的，在十三岁那个遥远的午后古朴的老子把这本扔给了他，到现在古朴到底看了多少遍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可是这不妨碍他内心对这本的喜欢，龙鳞知道，平常没事就喜欢看的古朴看过的很多很杂，就算没有成千累万也差不了几许，而且在法上颇有造诣，因为对法协会的那些自视甚高的老顽固不屑一顾又不求扬名本身图的就是一个乐子，所以当那位中国协的泰斗人物偶然看到古朴的法想收他为徒，说最少十年古朴就能达到‘字里金生，行间玉润’的境界，被古朴一笑置之说了一句就是写着玩解闷的，让那位泰斗长吁短叹了好久，后老龙鳞知道后骂古朴脑子进水了，不过骂归骂，龙鳞很佩服古朴这点，不管是常见的草体还是生僻的马体都是信手信手拈来而且集钟繇刘旭吴琚姚绶等众家所长吸取精华自成章法，章法二字看似简单，就像明代董其昌在《画禅室随笔评法》里说的那样：“右军《兰亭叙》，章法为古今第一，其字皆映带而生，或小或大，随手所如，皆入法则，所以为神品也。”由此可见，章法二字在一件法作品中是多么的重要。
就像女人想优雅的话看散文想时尚看杂志想精明的话看厚黑学想有钱的就看男人，古朴始终觉得，一个女人不沾烟火气才能赏心悦目，而能达到这样要求的女人在古朴的交际圈里只有一个人，乔小攸。
乔小攸的生日很好记，十一月十一，也就是光棍节，每年的这个时候会有很多痴男怨女在耿耿于怀中求的一醉，或者一边怀念那些早已逝去的爱情一边渴望下一份挚爱，其实爱情这玩意哪有那么廉价，次数多了，感情也就淡了，没有谁是谁的地老天荒。不同于这些，出生没多久就失去父母的乔小攸这二十年内心如何没有人知道，不过从懂事起脸上见人就挂着人见人爱的笑容，生活上自然不必说，乔鹰翔虽然一直假装漠不关心，但是因为有费离的悉心照顾，从小到大从未让乔小攸受到过丝毫的委屈，学习上也是一帆风顺的乔小攸到现在在北京大学读大二，过星期的时候就飞回郑州，虽然没与乔鹰翔有过长时间的沟通，乔小攸却从费离的嘴里知道自己家里的过去，黑道世家。
乔小攸，不反感，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反而不知道什么原因，乔小攸反而隐隐的有些害怕乔鹰翔，和费离倒是很熟，逛街的时候会挽着费离的胳膊，给他们几个买衣服之类，长到二十岁，楚楚动人的乔小攸不是没少碰到别人的表白，对于这点乔鹰翔更是从不过问，反倒是费离经常开玩笑说没有中意的对象么，每次乔小攸都会笑着说天天被几个人保护着哪有男的敢上前啊。
还有一个谁都知道却不会提的事情，那是在乔小攸刚满月的时候，一场有蓄谋的车祸让乔鹰翔失去了儿子儿媳，侥幸幸存下来的乔小攸也被检查出患有血肿瘤，知道这个消息的乔鹰翔归咎于自己年轻的时候造孽太多，好在这病只要不是剧烈的运动或者心情波荡起伏太大寻常倒也没什么大的意外。
但是，这就像一根刺，埋在心里，想起来总会有些不舒服，未知的担心总是比眼前的恐怖还要让人难以承受。
古朴起来后一直忙碌到下午三点，龙鳞与欧阳浩然这两个大纨绔这个时候每个人带了七八个手下也赶到了过来，顺便带来了整整三车烟花，慕容浩然喜欢乔小攸这点小心思古朴当然心知肚明，没必要挣个你死活我，毕竟在乔小攸没有做出选择之前，谁胜谁负永远是个未知数。
而每年的这个时候，一定是龙腾最热闹的时候。
乔鹰翔有个癖好，轮到自己过生日的时候，一般会闭门不出，就和乔府的几个人一起吃顿便饭，有人祝寿的话多半会被他置之不理吃个闭门羹，反倒是乔小攸的生日的时候，一向低调的乔鹰翔会大办宴席，每到这个时候那些达官贵人就会一一赶来，花多少钱倒是其次，毕竟对很多有钱人来说，人脉比钱重要多了，更何况是那些想拜就拜不上的主，晚上能到这里有个位置的人，都是上得了台面的主，去年的时候在军界政界商人道上的老大加在一起来了整整四百人，还不包括那些随从，古朴看着费离给自己的客人名单，安排着座位，一切竟然有序，直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慕容长昊的提前到来有些让古朴始料不及。
看着一楼忙碌的情景，慕容长昊在古朴的陪同下转了一圈，临走的时候给古朴说乔老爷子要是来的时候就替他说一声还请海涵，自己一会要去趟远门，不能参加晚上的聚会。
说完这些，慕容长昊拿出一个礼盒递给古朴，“这是德国一个公司刚生产的小玩具，到时候你转交给小攸。”
看着慕容长昊递过来的teddy熊，古朴的眼皮跳了一下。
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个泰迪熊的价格，古朴心里却是很清楚，从Steiff生产了全球的第一个teddy熊，到今年推出的这款小金熊纯粹是为了庆祝泰迪熊成立125周年而创造的，熊皮全部由真金制造而成，眼睛用的钻石，虹膜是20颗宝石，以古朴估计价值在43，000美元左右。
价钱或许不重要，重要的是全球一共只有125个。
看着手里的泰迪熊，处事不惊的古朴显然也有些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