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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打更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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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愣了,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客栈不赚活人的钱,难道还赚死人的钱不成?不过那女老板回答倒也风趣:“哈哈,小哥真是有趣,现在这个世道,谁有钱就赚谁的钱,不是吗?”
父亲向老板强挤出一点笑容,便进了房间。
自从进入这客栈之后,我好像一句话都还没有说,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我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既不是阴森也不是恐怖,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强子,发什么呆呢,赶紧准备准备,今晚我们就会会那东西!”父亲已经将所有的装备全部都腾了出来,还有那面铜锣跟绿蟾蜍都一一地摆放在一边。
“老爸,那女的说的话你信了吗?说不定是吓唬我们的。”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
父亲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将带过来的黄纸铺在地上,将丹青朱砂混合温水搅和在一起,在黄纸上画着什么东西,“老爸,你这是在鬼画桃符吧!”我打趣的说道。
“臭小子,闭嘴,不得胡说!”父亲一脸的严肃的说道。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符吧,这玩意儿我在林正英的僵尸片中看过,没想到父亲竟然还会画这玩意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我突然想起了父亲之前花六十元高价买的两张符纸,还真别说,跟那玩意还真有八分相像,只不过那两张是白底黑字,父亲画的这是黄底红字。
父亲屏气凝神,精神高度集中忙着手中的活,额上竟然开始出现黄豆粒大小的汗珠。我惊诧了,没想到这活还是个力气活,就是不知道用处大不大了。
我见父亲在忙,便一头倒在了床上,旅途的劳累让我很快进入了梦乡。梦里的我置身于一片乱葬岗中,被无数的孤魂野鬼缠绕着。不过这都是后话,以后再细说。
睡意正浓的我却突然被一声刺耳的打更声给敲醒了。我顿时一个激灵,睡意全无,立马从床上给蹦了起来,“老爸,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敲铜锣?”
只见父亲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说道:“那东西来了,来,这个你拿到手上!”,父亲将一沓黄纸做成的符扔到了我的手上。
“年轻人,有鞋吗?有鞋吗?”一个颤抖的声音在房间外的过道中此起彼浮,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哐!”父亲猛敲了一下铜锣,打破了黑夜的宁静。我本以为隔壁房间这些人都会立马躁动起来,但是除了更声和屋外老者的声音之外,我只听到了我自己急促的心跳之声。要么这栋楼只有我和父亲两人,要么客栈的其他人都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年轻人,有鞋吗?有鞋吗?”
颤抖的声音愈发的逼近了,我身上的不禁开始起了鸡皮疙瘩,双腿竟然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父亲看了看我,低声的说道:“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这不过是一个野鬼而已,不要害怕!”,我紧咬着牙,向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着头。
没想到父亲的话刚好说完,只听见“吱呀”一声,房门竟然一下子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泛黄夹袄的白影飘了进来,只不过脸上蒙着一张轻纱,看不到这鬼脸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
我的手开始打哆嗦,这是我第二次见到鬼,第一次是张大爷,这次不知道鬼老爷子又要玩什么把戏。
“年轻人,你有些鞋吗?老头子我只想要一双鞋啊,我不要你们的命,不要你们的命!”这野鬼的声音上下颤动,似乎连空气都跟着跳动一般。
“人有人路,鬼有鬼道,你这野鬼为何还不步如轮回,留在这世间上继续害人?你以为借活人的鞋就可以走着阳间的路了吗?真是可笑!”父亲用手中的棒槌指着面前的野鬼,振振有词地说道。
只见面前这位鬼大爷蒙着面慢慢的飘进了进来,说道:“咳咳!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何时见过老头子害人性命了?看你手中这套行头,想你也是吃阴间饭的人,信口雌黄难道是你们阴阳先生的专利吗?”
这鬼老头的一席话倒真的是让父亲哑口无言,说实话我们来到这里也不过一两天而已,对这里具体的情况还不了解。
“这位鬼前辈,刚才是晚辈莽撞在先,晚辈给你赔不是了,只不过你在这里借活人的鞋走阳路,你不觉得这样有违天地轮回的法则吗?如果前辈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晚辈愿效犬马之劳!”
父亲说完,便将手中的铜锣放在一边,看来父亲已经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没想到这鬼老爷子也是通情达理的,“小生果然是明理之人,你让放心吧,等我了了这三十多年的夙愿,便随你去那阴曹地府报道!”,鬼大爷说完,便向另外一个房间飘去。
三十年?怎么又是三十年?在我脑海中已经形成了思维定式,只要提到三十年,我便会想到张大爷以及张全德。
“三十年前!茶马古道!马帮!张全东!张全德!”父亲见鬼大爷就要飘走,立马将一些凌乱的线索一口气给吼了出来。
果然,那恰好飘出去的鬼大爷突然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冷气逼人,让我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
只见那鬼大爷两只虚无的双手狠狠的掐住父亲的脖子,父亲拼命的挣扎,可越挣扎那鬼大爷劲越大。虽然隔着面纱,但我猜测鬼大爷的轻纱下面一定是一副极其狰狞的面孔。
我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掐死,我想敲铜锣,可是铜锣在我几米之外,完全够不着啊。我彻底的慌乱了,额上开始冒冷汗,我忍不住用手上的黄纸去擦。
对啊!黄纸!黄符!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记了,我慌忙之中拿起一道符便贴到了那飘渺虚无的鬼影上面。
我此时立马感觉到一股寒意传遍我的全身,接着,我便听到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正是那鬼老爷子发出来的。
只见那道白影像逃命一般向窗外逃窜而去,只留下父亲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爸,你没事吧!”我慌忙地拍着父亲的后背,要是真出了什么状况的话,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臭小子,谁叫你刚才用那天罡地煞符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将那野鬼打得魂飞魄散了吗?”父亲不仅没有夸我,反倒是一顿臭骂。
我看了看手中的符纸,发现之前父亲买的那两张白纸黑字符少了一张,难道刚才我用的就是那张吗?
“那符是真的?难道那黑车司机没有骗我们?”我疑惑的问道。
“画此天罡地煞符的人是一个高手,比你老爸这黄符威力强多了,就是不知道那黑车司机在哪里搞到的,好了,先不管了,走,先找到那鬼大爷再说,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东西!”
父亲拎起铜锣跟棒槌便向外追了出去,我拿起手中的黄符,也跟了出去。

  ☆、第九章  赌命

当我和父亲冲下楼去的时候,守夜的那个女老板慌忙将我们拦住,“怎么,你们不想活命了吗?深更半夜的往外面跑,粘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到时候你们后悔就都来不及了!”
这老板娘用余光瞟了瞟父亲手中的家伙,脸上的表情瞬间转变了,语气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喏,那里,你们看到那棵歪脖子树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可能在那里。”,这女人用嘴呶了呶,指着客栈外一个方向说道。
“谢了!”父亲拔腿就往外跑,我瞅了瞅这老女人,也跟了上去。这女的果然不简单,难道这女人真的不单单做活人的生意?
出了是客栈,阴森的空气扑面而来,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哪里去找什么歪脖子树啊。
“强子,在那边,我们走!”父亲突然指了指左边,一个疾步窜了过去。
果然,我看到一个白影凌空而挂,应该就是刚才那个鬼老爷子。
“年轻人,你要是为三十年前的事情而来,我劝你哪里来的哪里去,不要趟这趟浑水!”那鬼老爷子开口说道,语气之中尽是威胁的味道。
“老爷子,在下的一位百岁亲戚,莫名被人下了局,这件事牵扯到了三十年前,所以我想知道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说道,态度却是非常的谦恭。
只见那白影愣愣了,从面前这棵歪脖子树飘了下来,脸上的青纱已经不知去向,我这才看清楚这鬼老爷的脸庞,头皮一阵发麻。
“张全德!你是张全德!”我控制不住的情绪,惊呼了出来。
而父亲立马挥起手中的棒槌,欲猛烈的敲下去。
“等等,你们认识我?这怎么可能?”那鬼老爷子倒是一副疑惑的鬼色。
“张全德,不要再装了,快将那只绿蟾蜍交出来吧,还有那张雄斌去哪里了?”父亲大声的质问道,脸上充满了愤怒的神色。
“你说什么?那人拿走了翡翠蟾蜍?赶紧告诉,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听到面前这“张全德”这样说,我们也觉得很奇怪,虽然这鬼大爷跟之前的张全德十分相像,但毕竟只是魂魄,不可能是拿走绿蟾蜍的那人。还有之前这鬼大爷为什么一听到父亲喊“马帮、张全东、张全德”,就要置父亲于死地,难道这鬼大爷在此之前遇到了什么类似的情况。
父亲见情况不对,立马问道:“不是十天前从村中拿走了绿蟾蜍吗?张翠华和张雄斌难道你不知道吗?”
“老子我一个月前就变成孤魂野鬼了,去哪里抢你们的东西,哎,没想到还是被那家伙捷足先登了!”鬼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难道之前跟我们有过接触的不是张全德吗?怎么同时冒出来两个张全德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觉得我的世界已经够混乱的了,一个张全德已经够我们受的了,又冒出来一个鬼大爷张全德,这可叫人如何是好啊。
“晚辈是叶建国,这是犬子叶强,我们两人二人正是受人邀请来到这里的!”
父亲说了说,从腰中拿出之前的信封,将那张拓纸跟地图拿了出来,递到这鬼老爷子面前。
面前这“张全德”见到父亲手中的东西,表情立马变了,声音有些颤抖:“你就是建国?终于把你们父子俩盼来了啊!”
我听了鬼大爷这话,更是摸不着头脑,难道这鬼大爷还真认识我们爷俩不成吗?等等,他说终于把我们等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之前就知道我们要来?如果像这样推理的话,那父亲手中的这封信就是面前这位鬼大爷寄来的!我算了一下时间,这封信差不多也就一个月前寄出去的,而这鬼大爷刚好是一个月前才变成鬼魂的,那么这一切就说通了。
“没想到我刚好把这封信寄出去,就遭到了那马帮的毒手,变成了鬼魂,我把所有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们身上了啊!你怎么不早点说你是谁,我差点把你当做那帮人给掐死了。没错,我才是真正的张全德,你们之前见到的只不过是在这里要了三十年烟草的马帮丘老四!”
我听完之后,彻底地傻愣了,之前的张全德不是张全德,是丘老四!现在这鬼大爷说自己是张全德,我们到底该相信哪一边?
我突然想起之前那客栈老板娘说过的一句话“走了一个要烟的,来了一个要鞋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要烟的鬼混就是丘老四。
“你真的是二叔?那之前的张全德又是谁?”父亲疑惑地问道。
接下里,这位鬼大爷将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讲给了我们听。原来这也鬼魂真得是张全德,只不过是魂魄罢了。一个月前,他独自一个人来到茶马古道,想将三十年前的恩怨做一个了断。本来他是想写信给爷爷的,但这张全德似乎知道爷爷已经不在世上了,便写给了父亲。
就在当天晚上,有人敲门借烟,张全德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三十年前就死了的丘老四。丘老四背后应该还有什么高人,才让他在这客栈中借了三十年的香火而没有被当地的方士除掉。
张全德魂魄说那晚出手的还有一个神秘的老人,那老人用马血布了一个阵法,将张全德跟丘老四魂魄调换了。
“换魂阵?世间真得还存在这玩意儿”父亲惊讶无比地说到,显然这已经超出了父亲的理解范围。
鬼大爷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他的魂魄被离体之后,似乎又被下了阵,不能离开这客栈,最多也只能到达这棵树的距离,所以他要像住店的旅客借鞋,只要足够的阳鞋,他便可打破这阵法,去找那丘老四寻仇。
父亲听完鬼大爷的讲诉,微微地点了点头,好像还是有点相信他所说的话了,但当把张大爷的死讯告诉这鬼老爷子的时候,本以为他会痛苦万分,没想到他仅仅苦笑了一番,说道:“这就是命,三十年前我们都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哎………………………………”
什么?三十年前就知道了今天的结局?我越发的好奇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事情。
“二叔,之前那个‘丘老四’说你跟家父有赌约,这是真的吗?”父亲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那丘老四搞的鬼,连称呼也变得亲昵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肯定又是那死鬼丘老四说的,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鬼老爷子说道。
我似乎开始明白了一点,怪不得之前父亲屡次问假“张全德”跟爷爷的赌约是什么,那人至始至终都没有回答,装作一副很神秘的样子,原来他跟本不知道赌约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张二爷,你跟爷爷的赌约到底是什么啊?”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疑虑问道。
“哈哈,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么,我跟你爷爷啊,赌的不是什么,而是命!”张二爷笑了笑,笑得是那样的让人心寒。
什么?赌命?我的世界观在今晚上完全被颠覆了,之前的换魂阵,现在的赌命,感觉自己完全进入了一个玄而又玄的世界。我听过赌钱、赌房、赌老婆的,可还从来没有听过赌命的。
三十年前,从云南茶马古道回来的张家兄弟带回来了一个古锁,名为阳锁,当时张全德年轻气盛,说这锁能够锁人性命,能够具体到哪一年。我爷爷当时见张家兄弟从外面发了财回来,不服这口气,便跟张二爷说他自己的命自己能够掌控,你这玩意儿不顶用。说完便与张全德以三十年性命为赌注立下了这赌约。
爷爷三十年前五十岁左右,赌个三十年的话,也就八十岁左右,也就值了。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爷爷还没有活到八十岁,便因为胃出血撒手人寰了。
那么照此说来,爷爷跟这张全德的赌约也就作废了,但是那假“张全德”为什么还要父亲来完成赌约?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建国啊,就算那丘老四不找你,我也要找你,毕竟你继承了叶兄的衣钵,只有你们打更家族才能做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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