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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打更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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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啊,就算那丘老四不找你,我也要找你,毕竟你继承了叶兄的衣钵,只有你们打更家族才能做到这点!还有叶大哥在去世之前是不是说了什么?”张二爷问道。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父亲说道。
“那这就对了,建国,你看到了吗?我们现在站的地方就是古道边!”
我和父亲恍然大悟,原来古道边,古道边这么一回事啊。不过那长亭外又是什么意思呢?
“二叔,你写信把我叫到这里,到底想让我什么?不会只是讲故事给我听这么简单吧?”
父亲不想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张二爷看了看父亲手上的铜锣,说道:“打更人!这事要是没了打更人,我们就算是死了灵魂也得不到宽恕!建国,你想问的所有问题都在我给你的两张纸上!我们需要你解开三十年前马帮之谜!”
“我为什么要帮你?”父亲自觉此事不简单,不想惹祸上身。
“因为你们叶家的命和张家的命都锁在了阳锁里面!”
语罢,张二爷鬼脸上露出一种极其恐怖的神色,一股寒气让我全身毛孔速张。

  ☆、第十章  尸髅

锁命?难道这世间上真有可以锁人性命的东西?
父亲打开手上那张泛黄的牛皮纸,仔细地端详着,半天说了一句话,“你说的锁是不是就指的就是这对绿蟾蜍?这棵古树拓印又代表着什么?”父亲猛吸了一口烟,气氛变得沉重无比。
“要是这翡翠蟾蜍就是那锁的话,当年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了,这一对蟾蜍只不过是两把钥匙罢了!”张二爷缓缓地说道。
什么?这是两把钥匙?
“二叔,我不想知道三十年前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把我们叶家人的性命都牵扯进去?”想必父亲此时心中正在想关于锁命的事情,本来仅仅是来继承爷爷的赌约,这下可好,竟然得知叶家人的性命被锁住了。
张二爷鬼脸微微地笑了一下,“谁让我和你爷爷都是打更人,这件事将所有更夫世家的命都给锁了进去,所以你们叶家也不例外!”
什么?所有“更夫”?
父亲将烟头狠狠地在地上踩了两下,说道:“难道我家老爷子也知道了这件事?”
“没错,当年我和大哥从外地回来就将锁命一事告诉了他,叶大兄弟暴跳如雷,直骂我糊涂啊,哎,谁知这期限没到他就,就………………………………”张二爷言语有些颤抖,眼眶闪闪发光,就是没有泪水,因为鬼是不会流眼泪的。
“锁在哪里?在哪里?赶紧打开,将所有更夫的命放出来!”父亲声音极其低沉说道,我似乎感觉到了暴风雨前来的宁静。
只见张二爷缓缓飘到了旁边的歪脖子树上,见父亲久久没有发难,便将三十年前的事情和盘托出。
据张二叔回忆,他们张家五兄弟为一个叫做“白马帮”的手下下力。当时交通还比较落后,云南一些茶叶之类的东西只有通过茶马古道运送到西藏去。每年也就来回两次,这些马夫基本上能够养家糊口。
三十年前的一个七月,白马帮的一个小头头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说是要给大家一个发财的机会,只不过不能保证生命安全。当时张大爷一干人等也是穷疯了,听到有钱赚,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其中。
可那次马帮的任务不是去西藏,而是进入到了一座大山之中,而接到的任务是寻找一棵千年茶王树!
至于为什么要这群人寻找茶王树,张家兄弟自然不会被告知,之后张二爷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但那时已经晚了。
“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父亲似乎有些不耐烦。
张二爷脸上的表情极其的难堪,应该是因为回忆起了三十年前让他惨不忍睹的场面。
张二爷一干人等在那片森林之中苦苦转悠了三天三夜,连茶王树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所带的干粮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当时就有人提出要折返,可能还来得及。不过就在此时有一个人给了那人一个耳光,出手之人正是丘老四!
丘老四说如果再有人说丧气话的话,就把他扔在这古林中祭大树。可能因为丘老四是马帮的一个小头头,这些人也不敢去反抗。
直到他们走到第七天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复的地步了,可就在此时,一个阴森破败的古庙陡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这些马夫见到破庙,都一个二个像疯了一样,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就像鬼迷心窍了一般。张大爷一干人等一直跳到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被用完。当他们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这些马夫身上所有的疲倦都完全的消失了,感觉不到丝毫的饥饿感。
但很快他们发现了不对劲,除了他们感觉不到疲惫之外,面前的这座古庙竟然也凭空消失了。当时张二爷一群人就彻底的慌乱了,拼命地向原路跑去,可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这群人试了很多次,依然没有结果。他们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中。
但奇怪的是,这群马夫来回跑了几十圈,依然没有丝毫的疲倦感,就连口渴的感觉都没有。
张二爷也是打更人,开始怀疑他们这一群人进入了一个迷阵之中,也就是民间经常所说的“鬼打墙”!他们之所以感觉不到疲倦,因为他们身体并没有移动,只是他们自己的意识在不断的奔跑而已。
张二爷说他当时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他们果然是陷入了一个迷阵之中!当年的张二爷也算是半个阴阳先生,这群人将所有求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张二爷的身上。其实二爷他自己也是一个半吊子先生,遇到这等迷阵也手足无措。
后来,他们一干人等还是走出了那迷阵,只不过不是张二爷出的手,而是一个董姓老人,叫董淼水,后来他们才知道那姓董的是当地的一个方士。
“二爷,你说的就是茶马古道旁的董姓老人?”我惊讶的问道,因为我们之前打听过,这里方圆几十里,就只有那一家姓董。
张二爷的魂魄点了点头,继续讲道。
当他们从那“鬼打墙”中走出来的时候,依然还是没有看见之前破旧的古庙,取而代之是一棵参天古树!
“是茶王树!是茶王树!”马夫中有人眼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棵几百年之久的茶王树。在云南当地,茶王树就是一种神圣而又传奇的物什,能够庇佑茶商生意兴隆,无灾无难。所以茶王树在当地也就自然成为了一种信仰。
张大爷一行人中立马就有人跪下,朝眼前这棵神树三叩五拜。这一拜不要紧,只听见“哗啦啦”的声音从百米高的茶树上滚落了下来。众人定睛一看,是白骨,是活生生的白骨!
凌乱的白骨如同仙女撒花般到处都是,张二爷说当时他数了数头颅,恰好是九个!
张二爷立马回头数了数他们一行人,不偏不倚,他们刚好就是九个人!
难道这就是他们这一群人的下场?别忙,九个?再加上张大爷九个人,岂不是就是形成了九阴九阳局?
“等下,这是尸髅!别碰!别碰!”
张二爷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猛然大声地喝道,可是一切都晚了,那些尸髅已经主动黏上了几个人肩膀,古黄色颚骨一张一合,森白的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
听到这里,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白骨怎么会主动袭击这些马夫?还会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们这一群人都被算计了,这是一个陷阱!”张二爷又缓缓的从旁边的歪脖子树上飘了下来,张二爷也说,他们遇到的是一个局,名为九阴九阳局。那从茶树上掉下来的白骨叫尸髅,代表着九阴,而他们九个活人代表着九阳。要是他们被夺了性命,九阴九阳相互融合,九阴九阳局便成。
现在来看,很显然那个局没有形成。从一开始就是让他们一干人等送命的。可谁知偏巧遇上了那董姓老人和略懂一二的张二爷。
“后来怎么样了?你们是怎么从里面逃出来的?”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们是怎么从九具会动的白骨手下逃命的。
我见父亲手中拿着那绿蟾蜍仔细地端详,半天说了一句话:“你们用‘打更人’的性命换了你们的性命!”
什么?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锁住我们叶家的性命原由就在这里?
“大侄子,都是二叔糊涂啊,当年贪生怕死,所以就拿打更人的命做了交换条件,哎,我这是在造孽啊!”张二叔的情绪有点波动,过了许久才将换命的真相说了出来。
张二爷说那九具尸髅当时已经将他们其中三个人撕得血肉模糊,仅仅一袋烟的功夫,变成了光溜溜的白骨,只是多了血迹和腥臭味。而那丘老四就是受害人之一。
就在他们要遭到袭击的时候,张二爷拿出一张皱巴巴黄纸折叠的东西,看上去像平安符的样子。
张二爷说那是“血命笺”,是从祖上流传下来的。要是再追溯几十年的话,便知道这“血命笺”的由来。这是一张所有更夫用血写下的一张契约,也就是说所有更夫的性命都在这张契约里面。至于契约内容是什么,那不得而知了。
话分两头,继续说张二爷战尸髅的事情。
那九具尸髅见到那张“契约”,似乎非常的忌惮,疯了一般向茶树顶窜去。张二爷他们见到退去的尸髅,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鬼魅身影从茶王树后面闪现出来,是一个妙龄少女,扎着两支粗大的羊角辫,笑露八齿对着张二叔众人。
所有人的心就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见到微笑的陌生人,不禁让人头皮一阵发麻。张二爷还在惊讶之中,面前这位女便说道:“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见到人,真是缘分啊!几位叔叔,我们结伴而行怎么样啊?我一个人迷路了。”女子甜美甘甜的声音让这群大男人没有丝毫的理由拒绝。
这女的告诉张二叔她是来这里旅游的,跟父母走散了,就来到这棵茶王树下面,一觉醒来便看到了张大爷等人。
“那女的是不是就是张翠华那婆娘?”父亲问道。

  ☆、第十一章  三十年前

“是,但也不是,那个时候她还不姓张。我当时就觉得那女子有问题,她的出现实在是太诡异了,可大哥偏偏不听,见到她跟父母走散可怜便收留了她,没想到这一收留便是三十年,万万没想到,人心不古啊,大哥真是死得冤枉啊!”张二爷仰天长叹一声。
我细细地回味着张二爷的话,依然还是存在许多疑点,比如他们进去三天之后就没食物了,他们是靠什么度过剩下的七天,难道真的就如张二爷所说的睡了一觉起来所有的疲倦饥饿感都消失了,连之前所说的破旧古庙也一并消失了。或者说他们真的有一段奇遇。
还有一点我非常奇怪,张二爷至始至终没有提及那对绿蟾蜍的由来,从那尸髅上树后,张二爷便把话锋转向了张翠华,似乎刻意在隐瞒什么似的。还有他说所的那“血命笺”,到底是否属实?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父亲提起过。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不知怎么的,自从揭穿那个假张二爷和秃子张雄斌之后,我变得格外的敏感,不相信任何人,感觉世间所有的人都带着一张面具一般,看似温和的人皮下,不知道潜藏着一颗多么肮脏不堪的灵魂。
“后来你们去哪里了?你们是在哪里得到那对绿蟾蜍的?”父亲一语挑到了重点。
张二爷说他们既然找到了这棵茶王树,便立马起身回去。虽然他们队伍中多了一个女子,但速度不减反增,因为领路的正是刚才那名女子。那女子似乎这对这一带非常熟悉的样子,这跟她之前所说的迷路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可谁知他们走的不是回去的路,反而越走越偏,直到一座断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在断崖对面,是一片巨大的坑洼之地,而且不断传来了呯呯碰碰凿石的声音。
“是鬼筑桥!”那董淼水立马就听出了这其中的来头。
张二爷看了看对面那片洼地,正对西方,是一片极佳的聚阴之地,所以这里也就聚集了大量的鬼魂。而所谓“鬼筑桥”指的便是一群冤魂恶鬼修桥,到达对面向阳之地,若有火焰低的人经过,便可及时索命,重走阳间路。这座桥也叫“夺命桥”。
但一般“鬼筑桥”都在三更半夜,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大白天发生“鬼筑桥”,除非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改了这里的秩序,阴阳颠倒,乾坤逆转,这样就可以让这些鬼魂白天修桥了,到了晚上再将阴阳调整过来,这样就可以让这这些鬼魂永无止境的筑桥了。
果然,张二爷说对面的“夺命桥”已经长达足足百米左右,如果再稍加时日,便可修到对面,到时候,聚阴之地的鬼魂出来,不知道要害多少阳间的人。
作为打更人,便有维护阴阳平衡的责任,见到这样颠倒阴阳的做法,张二爷自然要去管上一管。于是他拿出家伙,一面黑色的铜锣,猛猛的敲了下去,只听见对面那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显然是张二爷的更声让阴阳秩序恢复了,阳气重新聚集,那些处于极阴之地的恶鬼怎么能够经受得住阳气的侵蚀,三两下便没了踪迹。
张二爷的更声驱走了筑桥的冤魂恶鬼,却再次引来了尸髅,不是九具而是一群。当张二爷再次拿出那“血命笺”的时候,这群尸髅就像着了迷一般,疯狂的扑向张二爷。此时张二爷心中已经猜出来了一个大概,这群尸髅是为他手中这份“血命笺”而来。
张二爷说就在他们走投无路,前有断崖后有尸髅的情况下,一曲低沉的笛音从尸髅的后面传来过来,那群躁动的尸髅便立马安静了下来,尽然主动让出来了一条道来。一个身着青色道袍,手持一只血色玉笛的中年道士出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那人用的是云南的蛊术吧?”父亲沉沉的说道。
张二爷说那是云南当地方士特有的一种蛊音,称为驱尸曲,吹奏此音,能够让死尸听吹奏人的意愿行事。
我听到这里,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样。
张二爷继续说道,那个中年道士身高不足一米六,满脸横肉,宽松的道袍在他身上显得非常的别扭。
那矮胖道士将他们全都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张二爷手中皱巴的“血命笺”上,狭小的眼缝中露出贪婪的目光,“这可真是踏破鞋靴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啊,打更人,终于等到你们了!将那‘契约书’交出来,我不跟你计较破坏那‘鬼筑桥’,反而我可以留你们四人的性命!”
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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