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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碎脸-第9部分

小说: 碎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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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别说傻话了,你虽然是个坚强的女孩子,但现在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还是那句话,过了这关就会好多了。去吧,别忘了和你们班主任说一声。”章云昆温厚的眼神将叶馨的心烘暖了。
  
  
    
    
      
         
         
         
         
      
      
        
        
        
        
        
        
        
        
      
    
    
  
  
       

碎脸  第六章
  
  
        
        
    
  
  
    
    
      
         
         
         
         
      
      
        
        
        
        
        
        
        
        
      
    
    
  
  
    
    
    
    第六章 尸语    
      
      
        
      
      
      
        火车启动了一阵,叶馨凭窗望去,见章云昆仍站在原地,目送着火车远去。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还很幸福,有父母爱自己,有老师和朋友关心自己。
    
    
    
      当然,还是应该自己坚强起来,不要任何依靠,就像妈妈。
    
    
    
      但妈妈这时不也希望见到自己,互为依靠吗?原来妈妈也有脆弱的一面。
    
    
    
      这时,她才想起走之前忘了告诉欧阳倩。她了解欧阳倩的性子,如果不是因为生病,说不定会跟自己回家。
    
    
    
      这个时节,长途旅行的人并不多,是“五一劳动节”客运高峰的“暴风雨前的平静”,叶馨的身边和对面的座位都空着。检票员走后,叶馨斜靠着窗,微合双目,昨晚父亲皱纹密布的脸又浮现出来,不知不觉中,两行清泪滚落而下。
    
    
    
      忽然,她觉得有人用手在为她拭泪,忙睁开眼,好生吃了一惊。只见一个大男孩忙不迭地缩回手:“原来你还醒着!”
    
    
      正是那谢逊!
    
    
      叶馨恨恨道:“你再动手动脚,我要叫乘警了!”
    
    
    
      周围几个旅客好奇地探过身来,谢逊忙尴尬地笑道:“没事儿的,我们是同学,她生我气呢。”
    
    
      “你怎么上火车来了?”
    
    
    
      谢逊松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又叹了口气,像是受了委屈:“这个问题问得好,是不是比叫乘警重要得多?”
    
    
      叶馨没好气地说:“反问好像是我的专利,我劝你慎用。其实,我才不在乎你为什么上火车来,你一看就是个爱逃课的孩子。”
    
    
      “今天上大课的时候,听到你们班女生说,你家里有了事儿,我也跟着你难受,想想你一个人回家,又闷,又不安全,就快马加鞭赶来了。不过还是晚了点,我到站台的时候,‘呜’,火车的笛声已经响起来。我飞奔向前,就在火车启动的一刹那,我一个箭步跳上来,和那些电影里的情节简直一模一样。”谢逊说得有板有眼,仿佛认为叶馨真的会相信。
    
    
    
      但叶馨相信他一定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毫不遮掩,心里又生气,难免又有些感动:“你可真会胡闹,无缘无故旷课这么多天,当心系里给你处分。”
    
    
      “咱们一个年级两百多人,一个系上千人,少我一个,就像海滩上少了粒沙子,谁会知道?何况不久就‘五一’了,就当春游一次。再者说,你反问了我那么多次,咱们现在勉强也算朋友吧。朋友就是在需要的时候降临的,假如欧阳倩不生病,你说她会不会跟了你来?”谢逊理直气壮。
    
    
      “你怎么知道欧阳倩?”
    
    
      “你们两个总是形影不离,跟情侣似的,傻子才会不注意呢。要不是她生了病,我哪里插得进腿来?”
    
    
    
      叶馨听谢逊越说越不堪,用脚踢了他一下:“再胡说,我又要叫乘警了。”
    
    
      “人人都这么说,我只是学给你听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个年龄,男女在一起,亲亲热热,那是天经地义;但男的和男的在一起,或者女的和女的在一起,那叫不正常。你不在乎也罢,但人言可畏啊。”
    
    
    
      叶馨忽然想起那个冷面小生来:“我看你是深有同感吧。你那个朋友呢?他长得够酷,只是……比较冷。”
    
    
      “别提了,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你是说青梅竹马?”叶馨开始反守为攻。
    
    
      “随便你怎么说。我这还有更好的呢,我和他呀,是剪不断,理还乱。怎么样,够不够琼瑶?”
    
    
      叶馨彻底放弃了:“我看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用了这么个粗俗的比喻,她也忍不住笑了。
    
    
      “你今天是不是第一次笑?”谢逊忽然又转为严肃。
    
    
      “真的和你没什么关系。”叶馨的情绪又低落下来,望着车窗,窗外的风景在移动,她的眼睛却在发呆。
    
    
      “你们班的女生说,昨晚你说见到了你父亲,分明是虚构出来。”
    
    
      “信不信也和他们没关系。”叶馨冷冷地说。
    
    
      “说真的,整个大教室里,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相信你真的在昨晚见过你父亲。”
    
    
      “我知道,因为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在讨好我。我说什么你都会说相信。知不知道我爸爸一周前就脑死亡了?告诉你吧,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了。”叶馨想起章云昆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随便你怎么挤兑我。我是真的相信你说的话。不过,其实你见的并不是你父亲,而是他的魂灵。一周正好是七天,破七之日,往往是死者和生者真正道别之时,你不在家,你父亲专程到学校来见你最后一面,合情合理。而且他一定给你留下了纪念品,那总不是虚构的吧?”谢逊认真地分析着。  
    
    
    
      听他说得有理,叶馨的心情舒畅了许多:终于有人相信自己了!就在不久前,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所见的一切。可是,这不是意味着,要相信那些鬼啊,魂啊的迷信?
    
    
      “依我看,真实和虚构,或者唯物和迷信,这些对立面之间往往没有明显的界线。”谢逊顺着自己的话头说,却仿佛读到了叶馨的心思。“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很多,比如人是实在的,神是迷信的,但听说过人造的‘神’吗?比如说希特勒……好了,你们女生对历史没兴趣,我是对牛弹琴。”
    
    
      叶馨蹙起了眉:“傲慢与偏见,一派胡言。我看你是一知半解,却故作神秘。既然说到真实和虚构,该讲讲你歌儿里的那个故事了,我洗耳恭听,保证你不会对牛弹琴。”
    
    
      谢逊断然摇首:“这里不是讲这个故事的地方,以后再找机会吧。”
    
    
    
      叶馨心想,这小子看来想放长线,可惜,我不是愿意上钩的大鱼。她冷笑说:“不说不说吧,谁稀罕。其实你也不用陪我回家了,火车到下站,你就回头吧,毕竟还没走出太远。”
    
    
      “有些事,一步迈出,就难收回的,不存在远近的问题。”
    
    
      “听不懂,比如说?”
    
    
      “爱情,流行歌曲里用滥的比喻,比如‘爱上你,就是走上一条不归路’;‘一颗心付出去,收不回来’;‘爱了就不能回头’;‘爱过就不要说抱歉’等等等等。”
    
    
      “那你再给个不滥的例子。”
    
    
    
      谢逊拧着眉想了一阵:“不说也罢,说了怕你受不了。”
    
    
      “你说吧,我做好思想准备,你只要不说脏话,我一定不责备你。”
    
    
    
      谢逊一字一顿地说:“比如跳楼自杀的人,一步迈出去,又怎么收回?”
    
    
    
      叶馨猛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脸色煞时变得苍白:“你什么意思?你不要胡说!”车厢里的不多的乘客们又都瞩目过来,叶馨这才发觉自己失态,抱歉地向众人笑了笑,又坐回原位,目光含了恨意,冷冷盯着对面座位上的谢逊,想起自己刚说过不会责备他,有一种中了暗算的感觉。
    
    
      “是不是联想到了‘405谋杀案’?”
    
    
      “原来你也听说过?”叶馨发现此刻的谢逊竟有些残酷。
    
    
      “本校经典之一,怎么会没听说过?就知道你会对这个话题比较敏感。”
    
    
      叶馨心头一动:“既然你是相信鬼魂之说,倒是讲讲,为什么我们那间宿舍几乎每年都要死人,而没人能查找出原因?”
    
    
      谢逊微笑说:“倒要先问你,欧阳倩怎么看?她该是最内行的,我可不愿班门弄斧,对了,应该是倩门弄鬼。”
    
    
      “她说有多种可能,可能性大的有两种:一者那屋里可能藏有什么蛊惑人的妖物,每当6月16显灵一次,被撞上的女生就惨了;第二种,宿舍里有鬼徘徊不去,有话要说,有怨要发,但你我凡夫俗子,又怎么听得见,所以这怨鬼每年弄死一位,想引起众人注意力。”
    
    
      “好像不是很有想象力。”
    
    
      叶馨“呸”了一声:“亏你还冷嘲热讽,这都四月份了,离6月16还有几天?我已经打定主意,那天晚上一定住到招待所里去。”
    
    
      “你也可以和我一道去看通宵电影,困了就靠在我肩头睡一下,我一定保持君子的造型。”
    
    
      叶馨说:“你本来就是个小人……小孩子的造型,哪里和君子搭得上界?要去看电影可以,一定要小倩和秦妹妹她们也跟了去。”
    
    
    
      谢逊又换上冷冷的调子:“你有没有听说,过去两年在405坠楼的女生,原本都安排好在校外或其它宿舍过夜的,但偏偏鬼使神差,在凌晨返回了宿舍,没能逃脱那一劫。”
    
    
      叶馨又动了容:“真的?那……不是防不胜防了吗?”
    
    
      “不过,如果这女生有个很要好的男友,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她一定不会到处乱跑的。”
    
    
    
      叶馨登时红了脸,猛力踹了谢逊一脚,之后再也没有和他说话。
    
    
    
    
    
      乔盈在写字楼的门厅里远远看见女儿,快步迎上去,母女俩相拥而泣,许久没说一句话。
    
    
    
      “妈,我想去看看爸爸。”叶馨终于止了涕泪,轻声求道。
    
    
    
      乔盈知道叶馨自从上了医学院后,胆子大了许多,虽然是将近二十个小时的奔波,女儿面带疲惫,她还是点头应允。她回到楼上,和同事安排了一下工作,再下楼时,一颗心猛然一收:只见女儿斜倚在门厅的待客椅上,已昏昏睡去,身上盖着一件仿绸夹克,正是叶震禹身前常穿的外套!
    
    
    
      “这夹克……是从哪里来的?”乔盈忙摇醒了叶馨。
    
    
    
      叶馨也吃了一惊:“我把它埋在旅行箱里的,怎么跑出来了?……妈,无论你相信不相信,前天晚上,我真的见到爸爸了,他把这夹克留给我的,他还说,他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这个家……”
    
    
    
      乔盈心情又是一阵激荡,她望着女儿略略发黑的眼圈,心想:“也许她上次返校的时候,她爸爸因为对自己的健康状况有预感,偷偷在她的旅行箱里塞了这件衣服,留作纪念。她说这样不着边际的话,一定是因为太难过了,引起了胡思乱想。”
    
    
    
    
    
      叶震禹的尸体还停在第三人民医院的太平间里。乔盈和医院里的熟人打了招呼,专程有医工为她们打开了太平间的门,从冷冻仓中推出了叶震禹的尸体,又识趣地退出,让母女俩和亲人独处。乔盈不忍再看前夫死去的面容,对叶馨说:“我一见你爸爸的尸体就难受得不得了,你一个人看一下吧,会害怕吗?”
    
    
    
      叶馨摇了摇头:“妈,您就在门外等着吧,我就看一眼。”
    
    
    
      乔盈将太平间的门轻轻带上,等在门外。叶馨缓步走上前,伸手去揭那盖在尸体上的白布,心中惴惴的。在害怕什么呢?
    
    
    
      她终于揭开了那尸布,看见的是一双圆睁的双目!
    
    
    
      就在她要尖叫出声时,一只手从尸布下伸出,捂住了她的嘴。是叶震禹!
    
    
    
      “不要……回……学校。”叶震禹的面色仍旧是死人般的灰败,手仍旧是死人般的冰冷,声音嘶哑,似是从一个破裂的喉咙中发出。
    
    
    
      “为什么?”叶馨的唇在动,却发不出声。
    
    
      “月光……”
    
    
    
      “什么?什么是月光?”这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儿,叶馨觉得天旋地转,人有些恍惚。
    
    
    
      忽然,太平间的门被推开,乔盈的声音传来:“小馨,不是说好就看一眼吗?怎么这么久?”
    
    
    
      叶馨遽然惊醒,眼前的叶震禹安详地躺在尸床上,双目紧闭。
    
    
    
    
    
      这些仿佛都像刚发生过一般。
    
    
    
      叶馨一个人坐在返校的火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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