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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半阙亭楼半阕歌-第25部分

小说: 半阙亭楼半阕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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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狼狈不堪,之前被磨破的手掌也疼得要命,先是把衣裳撕成布条,洗净缠在手上,后将散落的头发绾起。好在叶宁的剑还在,我砍断了溪旁的竹子,装了水给他送去。
我一进山洞,就看见他正伸手往背后的断箭摸去:“你在干什么!”赶忙冲上去阻止他,“这样□会死的!”见他唇已干裂,连忙喂他喝水。
“没……事。”叶宁已经睁不开眼睛,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渐渐冰凉,“我……我……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附耳过去,“封…………你……”
“你已经封住周身大,你要我拔箭,是吗?”我大概听出几个字,凑起来基本就是这个意思。还好武侠片看的比较多,这点疗伤套路还是很熟悉的,只不过没想到这近似坑爹的原理竟然是真的!可是,这周身大是什么东西?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封了?
见我迟迟未下手,叶宁轻轻颔首:“快……要快……”
“我知道,你忍着!”这句话说得是轻巧,可当我握住在体外的那两寸断箭之时,双手不止。一个动作,就能决定一人的生死,而且是他的生死。我真的能做到吗?要是拔歪了,伤到其他完好的血管怎么办?但是,如果我不拔,他就一定会死。他在我怀里已同死人没有分别,我好像能感觉到他的续近乎停止……要我如何忍心?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突然,一只老鼠从我面前跳过,我吓得大喊一声:“啊!”双臂一举,转眼已将断箭拔出!血如井喷!
伏在我怀里的他已然无声无息,我是再也忍受不住,在他耳畔哭喊着:“你不能死,你不要有事,你……你……容珞……”




☆、劫后有余生

不知是否为先前封之故,伤口的血没多久就止住了。不过在我看来,他只是无血可流了。他气息尚存,且起伏越发平稳。我想,他应该是活下来了。两天两夜,他沉睡着。一旦我靠近他,便能感受到环绕在他周身的气流,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内息运转?
我凝视属于叶宁的眼眉,丝毫想象不出这张脸的背后是完全不同的轮廓。他的伪装天衣无缝,若不是思念作祟的几度恍惚,我全无可能从光影神采中寻得一丝破绽。我已分不清他是谁,叶宁的样貌与性格,与容珞截然不同。我也分不清叶宁对我说过的话是真是假,但是那夜关于正邪的自白,我不再有疑惑。
我守着他已连续两日,最为好奇的是,他是如何易容的。人皮面具?浸水这么久还不起皱真是不可思议。为了证明猜测,我趁着他昏迷,在他颈部和脸上划来搓去,但每一寸肌肤都是货真价实。我曾一度怀疑这货根本就不是什么容珞。
刚想再凑上去搓一搓,忽然发觉他眼睑微颤,眼珠在里边左右挪了两下,我的动作即刻停住,不自觉屏住呼吸,轻声唤:“容珞,容珞……”见他双眼微微张开,长长吐出一口气,我的心竟是与泪水一同融解,捧起他的脸,呜咽着,“容珞,是我,小阙。你说话呀,不,别说话,不,你还是……”我已经是语无伦次了,还执着地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动:“告诉我,这是几?这是几!”我的语气从欣喜沦为命令,“还有一加一是几!”
“水……”容珞半睁的眼睛看见我的手指,又是闭上,口齿不清,“水……”
“哦、哦,水!来了!”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像是过了好几百年,不添加任何掩饰的音色,对,这是容珞的声音!我又笑又哭,反射弧瞬间增长几十倍,一直在原地念叨:“水呢?水呢?”脑筋打结,“我去取一些回来,你等着!”才刚转身,撑在地上的手就被轻轻握住,虽然依旧冰冷,但掌心里却透着暖意。
容珞虚弱的笑容如初生的梨花,随时可能被风吹散:“我骗你的,我不渴。”说话完全不似方才口齿模糊,虽是轻声了些,但却不是虚浮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啊?”他不该握我的手,这一握可把我仅存的理智和智商全都握没了!我只管注视他的双眼,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说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的身份。”容珞盈盈笑着,呼吸极为均匀,看来那内息运转颇有成效。
“我……”续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因此,我赶紧摆脱他的手,待心平气和后,“你弹《璎珞》那晚……我是怀疑的。但是,那天你说的话,我听到了。”
“哪句?”容珞冥思苦想也想不出有何破绽。
“对不起。”又忆起那夜,在他背上沉沉睡去,“我生日那天,你说的对不起。”
“你……”容珞的笑容一下子凝住,摇头,“原来你装睡。”
“我装睡又怎么了!”见他意志清醒,我那变本加厉的恶劣本性又完全了,“我说你打算这个样子到什么时候!快把你那面具摘了吧!”
“面具?”容珞一听,又是笑开,“何来面具?”
“什么?没有面具!那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不用人皮面具从改变容貌这件事,我个人只有两种解释,分别来自两部电影。按这朝代来说,应该就是可恢复的那种,“你可别告诉我是风池、风府什么的。”
“你说对了。”容珞的神色竟无讶异,一点也不好奇我所说的。难道这易容方式在唐朝很流行?流行到人尽皆知,连青楼妹子都很了解?他抬手探向后脑,才升到肩膀的位置便停下了,表情似乎有些痛苦,看来是扯到背部的伤口了。
我先是按住他的手,然后将手绕到他颈后:“我来吧。”
容珞带着不敢相信的自嘲:“你知道这两处大的位置?若是错了,我可真得一命呜呼了。”
我没有回应,只是先让他的头倚靠在我肩上,自己把手指深入他的发间,摸索着。关于那位置,我是绝对不会对他说,那是我看完电影去百度才了解的。
很快地,我在他后脑取出两枚约长二寸的银针。等我让他倚回石壁,他的容貌已不再是叶宁,而是真真正正的容珞了。不知为何,这张真实的面容更显憔悴。
根据古装剧定律,当一个人假扮另一人时,定要把那人禁足或是灭口。我想容珞并不会轻易杀人:“你把叶宁关哪儿去了?”
“叶宁?”容珞居然渐渐笑了,还越笑越大声,一时气转不过,轻咳了两声,“你以为真的有叶宁这个人?”
“难道没有吗?他可是桐山派的大弟子呀!”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自己倒是希望猜错了,因为这个坑实在是太大了。
容珞嘴角的笑是自负的心满意足,摇着头,说出了对我毫无隐瞒的事实:“叶宁就是我,我就是叶宁。与其说没有叶宁这个人,不如说这个江湖本就没有桐山派。晏忻本是云起山庄的人,是上一任庄主的君侍。老庄主为了知己知彼而派出晏忻创立桐山派。岂料晏忻受御天门蛊惑竟想背叛云起山庄,所以,我只好亲自出马了。”
“成为他的弟子,而后出卖他,最后再亲手毁灭桐山派吗?”我道出他接下来会说的话,想着袭阳的警告,忽然觉得自己很傻,“我们这一路都是你亲手设计的吗?不论你要什么结果,都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我只是想多过一段作为叶宁的日子。”容珞的声音变得有些感伤,似乎对一段时光念念不忘,追忆不已。他看着我,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可迟迟不语。
我不喜欢追根究底,况且我对他易容生涯的感叹全无兴趣:也不会想到将来会为今天的放弃追问而后悔。“我去摘些果子给你吃。两天没吃东西,一定饿了吧。”我起身,弯着腰朝洞口走去。
“嗯。”容珞点头,叮咛一句,“这里路滑,小心些。”
“哦。”我头也不回地应道,而后快步跑出山洞。
待以矜持的形象离开容珞的视线,我立即豪放地掀起裙摆别在腰间,又金鸡独立卷起裤管,以矫健的身姿大步跨过溪流,闯入密林之中。边跑边跳边激动高喊着:“他活着!他没有死!异常健康啊!”
随后,我摘完果子,把衣服恢复成原样,若无其事地回到山洞。
我把果子递到容珞面前,一抬头就撞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莫非他听到什么了?不可能,我明明跑得很远了。就这样想着,动作竟僵在那边。
“你是如何生火的?”容珞指着不远处一堆熄灭的枯枝。
“钻木……取……”如此原始的手法,我当真说不出口。
“哈哈哈哈。”我还未说完,容珞又是发笑,“难道你不知道我身上有火石吗?钻木……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为了你嘛!”我的脾气就是这样一点就着,但总觉得容珞是故意的。
“一定很辛苦吧。”容珞收起笑弄的神情,看着我,满目温柔,“这两天我没闻到一点呛人的气味。这里很难找到干枝,你一定是在外头点着了才送进来的。”
容珞说对了,我为了点火可是被呛到鼻炎复发,泪流满面:“你知道就好!”随即摊开手掌,“把火石交出来!”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紧张情绪的彻底松懈,容路执意让我枕着他休息,故此,这一夜我睡得很沉。在梦里,我似乎听见一些对话,看到一些人影,但是,我昏昏沉沉地喊不出声,只当是梦魇了。




☆、生死仍未定

梦见又一年的花开花谢,我依然追随着那剪白衣风华,终于等到期盼的回眸。他如是温柔如水如月的动人微笑,终究向我伸出手来。而我,痴迷于他的眼神,迟迟未作回应,直到他渐渐消失……
“不要走!”我的手在空气里抓空,大声呼喊着坐立起来。如梦初醒后的顿时清明,我深沉呼吸,平复心境,全然忘了身边的人。
“怎么了?”容珞的声音一直停留在清醒时分的虚弱,似乎全无好转,“怎么哭了?”最后这四个字,异常温柔。
我能感觉他的将要靠近,忽然情绪失控推开他的手:“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捂住耳朵,“你就不能考虑我的感受!”
沉默良久,容珞才缓缓说道:“你梦见的……是谁?”
“跟你没关系!”这毫无由来的怒意,只因是被触碰了内心深处,我如同病态一般守护的地方。后来发觉自己的失态,小声道歉:“容珞,对不起。”
又是许久,我静静坐着,始终没有听到他的回音,以为他生气了,以为他无言以对。于是,我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就这样背对着。
待我理好思绪,装作没事地回过头,见容珞斜倚在石壁上,一动不动,额角的汗水流到眼睫上,最后落了下来。我以为他睡着了,也没太过在意。当我准备出去打水时,心底突然发凉,连忙转身。他的唇,竟是发白,嘴角已是殷红一片。
刚安定不久的心又凌乱了,我不敢摇他,就连触碰他也害怕。我怕一旦触到他的身体,他就会灰飞烟灭。“容珞,容珞,你醒醒……”无用的我,只能呼唤。
他好像从未如此安静过,本已有些血色的容颜再次惨白。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我能向谁求救?苍天吗?别天真了!“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我忍不住伏在他身上失声痛哭。是我说错了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次相聚都如此短暂?难道这一次会是永别?然而所有的原因,皆是我的无用?
“小姑娘,小姑娘……”一个声音是山野的沧桑,是厚重的。由远至近,不知何时竟到了我的身边,“他受伤了?”
我哭得一塌糊涂,死命拽住眼前这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粗犷大叔:“大叔,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一定要救他,我求求你……”我几乎跪下来。
“姑娘,别着急,让大叔看看。”大叔本想先探容珞的鼻息,后瞥见脚边的血迹,立即把容珞翻过来。
“别……”我很怕大叔伤到容珞,想阻止,但是来不及了。
“姑娘,你看。”大叔要我看容珞的背部,“他伤得不清。”
我只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容珞的伤口怎么成这样了?血不是止住了吗?怎么又是黑红一片?是我疏忽了,大意了:“大叔,怎么办?他……他还有救吗?”我等待着也许残忍的答案,心脏痛楚不堪。
“这……这……”大叔眼底几度挣扎,用以为我听不见的音量嘀咕一句,“不管了,死就死吧。”而后迅速背起容珞,对我说道:“姑娘,他的伤势已经不能再拖了!先跟我回村子,村里有大夫。”
我已说不出一句话,只得一个劲地点头,帮大叔扶好容珞,离开山洞。
顺着溪流,眼前逐渐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口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恰然自乐……这里,不就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吗?
无暇顾及村庄的安详美景,与村里人的异样眼光和指指点点,只紧跟在大叔身后,眼光没有一秒从容珞身上移开。
“快来救人!”大叔大吼一声,背着容珞进了一间木屋,把他放在床上,让他俯卧着。随即为围观的人喊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喊药叔来!人都要不行了!”
门外的某位青年很快跑开:“我去!”也有妇人窃窃私语:“他怎么带外人回来?要是被村长知道了,还得了?”
“你们有这闲功夫说话,倒不如打盆水来!”大叔怒指门口的两位八婆,大声呵斥。后来,那两位乖乖去打水来了。
远处传来苍老的声音,很是急切,想必就是那位药叔:“人在哪儿?快点!”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很快出现在屋里,直奔容珞那头。熟练地把脉,掀开背上被血浸湿的衣物,眉头一皱,打开从医箱里取出的银针。正准备下针,有些犹豫,朝门外喊道:“大家都散了吧。”吩咐大叔,“你留下来帮忙,把门关上。”
“好。”大叔转身就去打发那些围观群众,“大家散了吧,别妨碍药叔救人。”
药叔走到我面前:“姑娘,你也先出去吧。他不会有事的。”
“不,我要留下!”我强烈拒绝,此时此刻,我绝不允许容珞离开我的视线。
大叔也过来劝我:“药叔自有他的道理,姑娘还是先出去吧。”
“说不要就不要!”我很坚决,躲开大叔,退到容珞身边,恳求大叔,“大叔,就让我留下吧。我不想……他……”
赖在门口迟迟不走的某大妈问道:“我说姑娘啊,他是你谁呀?我们这儿可没人敢不听药叔的话。”
“他是我男人!”我忍无可忍,放声吼出,“这样行了吧。”
“行。”某大妈心满意足地飘走了。
屋里的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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