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穿越未来电子书 > 半阙亭楼半阕歌 >

第26部分

半阙亭楼半阕歌-第26部分

小说: 半阙亭楼半阕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是我男人!”我忍无可忍,放声吼出,“这样行了吧。”
“行。”某大妈心满意足地飘走了。
屋里的大叔和药叔一时愣住了,他们应该没见过如此豪迈、如此没下限的女人吧!其实,我只是不想再听无聊的罗嗦而已。
“那我们就开始吧。”药叔用剪刀麻利地剪开容珞的衣服,同时对我说,“姑娘,要是等会儿看不下去,就闭眼吧。”
我还没彻底理解药叔的意思,容珞的伤口就在我的眼前。那是比两天前更为惨烈,箭伤半紫半黑,还陆续有黑血涌出,甚至还有些化脓。我吓得捂住嘴,生怕自己惊叫出声。
大叔见了,打算掩住我的双眼,却被我拦下:“让我看!”药叔一听,回头看了我一眼,貌似笑了一下又回过头继续治疗。
眼见伤口被割开,眼见黑血横流,床单一片狼藉,地面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我没记错,药叔从头到尾没有用过麻醉类的药物。这该有多疼?但是,他应该感觉不到吧?每一刀像是真实地划在我心上,我却坚持看到最后。
伤口包扎完毕,药叔给容珞服下一枚药丸,洗净满是血污的双手:“姑娘,他中毒了是吗?”
“是。”我差点忘了容珞之前中毒的事,以为血止住就万事大吉。我错得太离谱,“寸心噬。容珞说,这毒是寸心噬。”
“寸心噬!”药叔的眼神忽而惊惧,擦手的布也失手掉在地上,面色凝重,默默说道,“阿崇,你先出去一下,别让任何人进来。我有话要问这位姑娘。”大叔听了,马上点头出去,不问原因。
药叔神色严肃,指着容珞:“他到底是谁?”
“他……他……是容珞。”我明白药叔的意思,但在这人人祈求平安的世外小村庄,我无话可说。
“好,我不勉强你。”药叔也明白我在装傻,“可以说,寸心噬无药可解。”
“什么!”我最不愿听到的,便是无救的断言。
“寸心噬乃我师兄苍术所制,只有解方,没有解药。”药叔见我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一头浇灭,“师兄早已失踪多年,就算找到他,他也未必会将解方告知予你。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苦笑着轻轻摇头:“要我死心?这怎么可能!他不能够有事。”
“姑娘请放心。老夫虽不知解方,但也知如何延缓毒性发作。”药叔的微笑透着诡异,“他内力深厚,撑个十年八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十年八年?那以后呢?”
“以后?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药叔收拾药箱,“小姑娘,人命由天啊。”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执着。




☆、何必徒有情

十年?八年?那以后呢?我凝视着那张苍白的脸,反复想了无数遍,依旧无果。十年后,我还活着吧?十年后,他还活着吗?我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这眼前之人将化为一座墓碑。若他执意有所图谋,也许连块碑都……
药叔说,中了寸心噬的人不会立即毒发,除非施用内力。回想起那日的事,他明知此毒会未及性命,竟是为了我们而发动了封岳壁,因此万劫不复。他可以出卖所有人,也能为所有人豁出性命。难道他仅仅是为了玩弄我们于股掌之间吗?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损人伤己也在所不惜吗?
现在的他,若要想再活个十年八年,就不能再用内力。如果一定要用,也不能超过三成。这样的他,是否已是废人一个?我想,他并不是如此安分的人。依他的野心、他的性子,当真还能有十年?
泪水在不经意间流下,我全无意识到自己哭了,只是断断续续想着独自留在这过去的以后。忽然,脸上感觉到被触碰的温凉,惊得往后倾。这才下意识地抹去眼泪,见他已经清醒。
“你怎么又哭了。”容珞比我先开口,一早就把我看穿的他,想必也明白我在想些什么,“也许我知道,我不该问。”
“你为什么救我……们。”我不想自作多情,他没有说过,我也不会承认。
“需要理由吗?”容珞望着上空,淡然,“只是想救而已。”
“你会死的!”我蓦地起身,没有勇气再看着他。
“我知道。”他的回答,依然可以轻描淡写,“你不必在意。”
不必在意?我也很想不在意,可是我的心早已痛到窒息。他说出这样的话,要我如何面对他?他明明知道我的,却是这样故意!
“你不觉得,你那句话问了晚了些吗?”话锋转得很生硬,这不像他。
“哪句话?”
“为什么救你……们。”容珞故意拖长了问话,显然他再次把我看穿。
“之前忘记了。”
“笨女人。”
“你!”
貌似又要吵起来,与之前一样,我的情绪总是先被吊起来,于是都是输家。
“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呵呵。”那位曾经问“他是你谁”的大妈在此刻推开了房门,我想她在门口已偷听多时,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得如此微妙。
慢着!她刚才说什么?小两口?我的脸瞬间红了,大脑充血,开始乱七八糟的否认:“我们不是小两口,大妈你搞错了!我们什么也不是!”
“大妈?”她对这称谓不大习惯,“还是喊我吴娘吧。”说着又是笑起来,“我说姑娘呀,你就认了吧!前两天还大声嚷嚷说他是你男人……”
“吴娘,吴娘,别……”我被她的话吓得魂飞魄散,使劲摆手示意。
可惜,吴娘把我彻底无视掉了,甚至把我挡在一旁,直接对容珞说,“这位公子,我吴娘是有一说一的。这姑娘为你哭得可是死去活来的,让人雄呀!你可得好好对待人家,别辜负了小姑娘的心。听懂了没?”最后那句简直是命令。
“我懂。”容珞微笑着点头,又把视线转向我,“我会对她好的。”
“诶,这就对了!”吴娘猛一拍手,“你小子真有慧根!”
听她夸奖容珞有慧根,我是瞬间石化了:“吴娘,你除了来看我们,还有什么事吗?”我好想把她请出去,她的模样就跟逼婚的七大姑八大姨没有两样。
吴娘一惊,连忙退到门外:“对了,对了,差点给忘了!”当我以为她要回家收衣服的时候,她又提着一个竹篮进来了,“我是来送饭的,差点给忘了!”
“这两日不是刘姨来送饭吗?”刘姨没有吴娘的热情,总是送了饭就走。
“她呀,她去镇上市集了。”吴娘解释,顺便说道,“等过半个月,轮到我去采买的时候,就带你去。我们这儿去一趟市集可不容易了!”
“好呀,谢谢。”我一听能去买东西就高兴了,这两天一直想着要去买些日常用的,还有一些……别的。
“就这么说定了!”吴娘的为人还是挺有亲和力的,八婆属性除外,“我先回去了哈。我那小孙子一天见不着我就哭啊,跟姑娘似的。”
“我知道,我明白!吴娘,你还是先回去带孙子吧!孩子哭坏了可不好!”我几乎是推着她出去的,不想她的流连忘返再给我造成“困扰”。
送走吴娘,我松了一口气。很快就听见背后传来极力克制的闷笑声:“你还笑?就不怕伤口再裂开呀!”
容珞止住笑容,渐有血色的脸上很是清朗:“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才好!”我负气打开竹篮,拿出饭菜,每一个动作都是极重的。
“我是认真的。”容珞突然冒出一句话。
我听得很清楚,却仍是装傻充愣:“什么?”
“你懂的。”容珞有意不说,却是看着我。
“我不懂!”我才不要上他的钩,我是不会帮他复述的!好吧,我上钩了。
远离俗世的日子,总是匆匆,容珞在此养伤已有半月,伤势恢复奇快,已能下地行走。这半个月,可能是我此生过得最轻松的一段日子。我照顾他,他欣然接受。如此平淡,在村里人的眼中,我俩就是幸福的一对。殊不知,我与他之间,并非完全相融。
村里的日子,很是惬意,没有现代的忙碌,也没有江湖的恩怨。每一个人,都只是安静地生活。当然,吃白食的日子也不会存在。好在我不是深闺小姐,在校期间被当作男生使唤的我,还是很任劳任怨的。砍柴、挑水、搬运样样行!今天又有新挑战:修屋顶。
我从不介意别人叫我男人婆,现在也是一样。除了吴娘,村里其他女人都对我的另类摇头不止。而今,我又爬上了药叔家的房顶。
药叔住的是茅草房,要搭架子钉木板。药叔年纪大了,还是我们年轻人来比较好,而且还能当做他救活容珞的谢礼。为安全起见,我趁着药叔去别家给人看病,赶紧搬来梯子,准备速战速决。
当我在房顶上干得热火朝天,下边已聚集了不少村里的孩子。估计他们是第一次见女人上房顶吧?等一下,我看见谁了?是容珞!他居然搬了张凳子在空地坐下了,用一副看电影的表情盯着我。我自是浑身不自在。
“苏苏姐好棒!”不知是哪个聪明的孩子喊出声,其他孩子也跟着喊起来。
看着一群孩子在下边欢呼雀跃,我自然有些飘飘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快起来。迅速钉好了板子,立马抄起一旁的稻草铺上。说句实话,这稻草确是有些扎手,我又没戴手套,抓了几下,还是有些疼的。可是,我总不可能因为一点问题就半途而废。
眼看就要完工,我开心地抓过最后一把稻草,掌心意外被划到。难道是刚刚痊愈的双手太嫩?来不及思考,我本能地丢下稻草,捂住掌心,不想身体一晃就失去平衡,想用手去撑,又偏偏用了受伤的手,失力一滑,就往下坠。
还在半空中,还没喊救命,我就落入一个安稳的怀抱。容珞竟然施展轻功,飞身就来接住我!
一落地,我马上挣扎地下来,对他吼道:“你疯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你用了内力,就会……就会……总之,我不需要你来救!”我急得险些落泪。
“你在害怕?”容珞像是在开玩笑,他已是第二次对我说这句话。
“对,我在害怕!”有什么不好承认?我的确是怕了!那种将要失去的恐惧,我永远都不想再次经历!
容珞拭去我眼角的湿润,温柔地安慰:“放心,这点轻功不用内力。”他像安抚孩子一样抚摸着我的头,动作轻柔。
“容哥哥会娶苏苏姐吗?”不知又是哪个人小鬼大的孩子说出这句话。虽说是童言无忌,但是弄得我有所期待。
容珞凝视我的双眼,拂去我额前的乱发,一个随意的笑就能让我心神凌乱。我想避开,却是不舍。他没有出声,只是拥住我的双肩,用唇语作答。我屏住呼吸,看得很清楚,是两个字:“我会。”
我强忍内心的涌动,将他一手推开:“骗子!”




☆、雨夜遇险境

容珞扰乱我的理智,无非轻而易举。只需一句话,或许连一句话都用不上。他说他会……是真的吗?我的痴心妄想已经产生幻觉了吗?这,算是承诺吗?不敢停下脚步,只怕停下了会犹豫、会回眸,最后又是深陷。
“吴娘!”我飞奔到村口,见她正背起箩筐,“吴娘,等一下。”
“小阙?”吴娘回过头,看我跑得跌跌撞撞,“跑慢点,小心摔着。”
我双手撑着膝盖,好一会儿才缓过气:“吴娘,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市集吗?”
“是呀,但我看你在帮药叔修屋顶。”
“修好了,带我去吧。”我分明是想逃离,哪怕一刻也好。
吴娘看我如此坚决,就没反对:“行,还有力气就跟我来吧!”
刚开始,我不明白吴娘的意思。不就是逛街吗?几个时辰绝对没问题的。但我很快就领悟了,那崎岖的山路真不知几千里也!听吴娘说,一般去市集采买的人,都要在镇上过一晚才能回来。真的好远!
翻过两座山,终于在日暮之前赶到镇上。我本以为吴娘会先找客栈休息一晚,没想到她说:“小阙,我们今天来晚了,得赶紧把东西买齐,明天一早好回去,免得天黑前赶不及回村里。”
“这么赶!”身为爬山死的我,此时已是两腿发软,眼冒金星。听吴娘这么一说,我只好强打精神。
吴娘见我疲惫捶腿,忽然笑得神秘:“若不早些回去,你相公可是会着急的。”
“我相公?我哪有……”说到一半,愣住,摇头兼摇手,“他不是我相公,绝对不是,吴娘可别误会了!那天只是一时情急,所以……”
“小姑娘还挺害羞!”吴娘已经认定容珞是我男人了,这一点很难改变。
我自知辩驳无用,于是装作没听见游目四周。夕阳的余晖刚好洒在街边的一家织锦店门口的一匹布料上,色泽流光,光彩耀目。我撇下吴娘就拔腿冲过去,抓起布料:“老板,这匹布怎么卖!”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啊。”那尖嘴猴腮的老板一看就是个会宰客的财迷,见一小姑娘上钩,自然不会放过。
跟上来的吴娘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听说这家店黑得很,别买了。”
“可是……我喜欢那颜色。”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匹黛色的上好蚕丝,心底产生了一种非买不可的冲动。
“没姑娘穿那颜色的衣服,走吧。”吴娘死拽我离开,但拽了两下就停住了,她见我执念颇深,试探着,“是要买给你家相公?”
我机械地点头,立马回过神:“不是!”
“不是就别买呗。何必浪费这时间!”吴娘这分明是激我!
“好啦,好啦,是买给他的!”我举双手投降,看着吴娘周身泛滥着胜利的光辉,掩嘴发问,“我说吴娘,你能教我做衣服不?”
“哟,我说是要做衣服给你家相公吧……”吴娘是左一个你家相公,右一个你家相公,喊得可带劲了!明明就不是!
我只能暂时把吴娘无视,掉头回店里,指着布料,冷面说道:“老板,开个价!”心里已做好对抗奸商的准备。
财迷老板搓着手,笑眯眯地说:“就十两银子,姑娘,买吧。这可是镇店之宝,全店就一匹啊!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
“镇店之宝?”我用很鄙视的目光对着老板,“要是这么珍贵,你会把它摆在门口?要是这么珍贵,怎么会只值五两银子?”见他面色有变,提高嗓门,趁胜追击,“不就是匹雪缎嘛,你真以为是金缕玉衣啊!就五两!”
那老板一头冷汗,估计他没见过如此外表柔弱,内里凶悍的姑娘:“姑娘,要么……七两?不能再低了。”
“你当我是外地来的啊!吴娘,我们走!”声势夺人,扬长而去。这是我在现代惯用伎俩,只不过,这招只在电脑配件城用过。
我拉着吴娘走出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