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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半阙亭楼半阕歌-第27部分

小说: 半阙亭楼半阕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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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外地来的啊!吴娘,我们走!”声势夺人,扬长而去。这是我在现代惯用伎俩,只不过,这招只在电脑配件城用过。
我拉着吴娘走出不远,那老板便火急火燎地追上来大喊:“姑娘,五两就五两!”吴娘拉着我的衣袖提醒我,我却使眼色表示拒绝。果然,那老板跳脚大吼,“我再送你一匹刚进的薄纱!”
我高兴地回过头,拍手道:“成交!”
第二天,我抱着黛色雪缎和额外赠送的黑纱离开了小镇。吴娘觉得不可思议,我解释:“你看那店里一个客人也没有。看他过来跟我说话之前,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像是收租的。所以我肯定,那老板一定声名狼藉,生意不好。”
吴娘对我甚为佩服,两人也赶在天黑之前回到村子。但是,天公不作美,一路阴霾,终究在我们踏进村子后不久,雨若盆倾。
村子不甚安宁,似乎有些骚动,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崇叔劈柴时不小心砍到手臂,削去了一大片肉,已可见森森白骨。目前血流不止,药叔的针灸草药皆是无用,急需一种止血草来救命。
我见一条长长血痕一直延入崇叔的屋子,看来是伤到大动脉了,那一刀可比割腕自杀要严重得多,若不及时止血,可能将危及性命。我我被挡在门外,意外瞥见药叔翻开的医书,见上面的草本很是眼熟,猛然想起在我与容珞呆过的山洞外见过,急忙转身就朝溪流那边跑去。崇叔救过容珞的命,我不能坐视不理。
“小阙,你要去哪儿?”吴娘叫住我,“天就要黑了,还下着雨呢。”
“我去采个草药马上回来!”我想起方才跑得太急,忘记知会药叔,“吴娘,麻烦你跟药叔说一声,我知道那草药在哪里,我这就去采回来,很快的!”
“我这就去说。”吴娘立刻跑去找药叔,顺手丢给我一把伞,“路上小心!”
“嗯!”我撑起伞,提裙才跑到村口,雨居然越下越大。我只好抬起袖子遮在额前,视线一时不清就撞上一人,是容珞。
容珞没打伞,一把拉住我:“雨这么大,你要上哪儿去!”
“崇叔受伤了,血止不住,我去采点药回来!”我说着,毫不犹豫地把伞塞到容珞手中,“你伤还没好,别淋雨了,快回屋去,我马上回来!”
不再给容珞询问的机会,我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趁他还未反应。我有预感,只要多留几秒钟,他必定会阻止我。
沿着溪流,我找到当初的那个山洞,同时也发现洞外的草药。我才想起忘记问药叔是要全草还是花叶,只得把泥土扒开,打算连根拔起。
天已经黑了,我只能凭触觉判断是否已将草药整株挖出。忽觉下方空无,借微弱的月光一看,草药已是完好无损在我手里。于是,我开心地往回走。
就在这时,耳边想起不似雨落的水声,貌似汹涌的沉闷声响就在我身后。天地瞬间噤若寒蝉,我谍觉里只剩下那曾在电影里听见的声音。我缓缓转过身,一波水流已拍打在膝上,再看前方,竟是山流急湍!是山洪!
水浪声已由远而近,那被月光染亮的水色已在眼前,我避无可避!一时无路可退,情急之下,攀上湿滑的岩石。见水流将至,舍弃多余的动作,直接翻身滚入山洞。山洪飞啸而过,突袭而至的水浪将我冲入山洞深处。
我闭气不及,凉水涌入口鼻。好在山洞地势高些,洪水只是浸没少许。因为小时候曾经溺水,我对这种淹没的感觉异常恐惧,越是害怕,越是难以控制气息的开闭。我颤颤巍巍地扶着石壁,在冰冷刺骨的水中跪下,呕吐方才灌入的凉水,翻江倒海,痛苦不已。
望着洞外毫无停歇之意的大雨,还有激流山洪,我才醒悟过来,我回不去了!我的呼喊被埋没在雨水山洪之中,伴随着又一阵电闪雷鸣。
耳畔传来比刚才更为凶猛的水流声。我来不及作出任何思考,又一波山洪如海浪激烈打入洞中。的推力把我拍到山洞底部的石壁上。我一头砸过去,顿时晕眩。
我能感觉水淹上我的耳朵、眼睛、鼻子……恍惚之间,有些绝望。难道……我就要被淹死在这里?头部剧烈帝痛,使我渐渐不省人事。




☆、一语困谁心

“小阙,小阙……”又是那个声音,把我召唤来到这个时代的声音,如深谷无尽的回音而温柔到极致,回荡在我的血液之中,来回滚动。
不知在冰水里浸泡了多久,身体已渐渐失去知觉,头部的蔓延至全身,麻痹着咽喉。几乎陷入彻底的无能为力,明明倾尽全力,却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如同鬼压床的梦魇。我的挣扎也没了力气,在水中瘫软的躯体变得轻飘,似乎随时可以被风吹走。
又一阵风雨来袭,冷风吹入洞中,随着雨水打散的涟漪一起泛滥到我身边。轻微的动荡,使得我鼻尖发痒,一次小小的呼吸,竟让凉水又从鼻腔灌入。这种溺水的恐怖感受,令我本能地开始喘息,逐渐演变为剧烈咳嗽。然而这一切,对我而言都是没有知觉的,我只当是魂回到了幼时的经历。
咳嗽的震颤使我愈发神志不清,所有感官进一步与世隔绝,如是置身于一片白茫境地。安详、宁静……下一刻,瞬间撕裂!
听见迅疾丹水声越来越近,有人一手把我从水中捞起,感觉一股暖流丹田,后扩散到周身,指尖居然有了知觉!背上一记猛击,我向前一倾,将腹中凉水全数吐出,又自己捂着胸口不住大口呼吸。神志不再迷糊,头部只剩下单纯帝痛。我用尽力气,才缓缓撑开眼皮,第一眼就瞧见一张满是担忧的脸孔。
他的声音终是唤醒了我的所有意识:“小阙,小阙……”他浑身湿透,发丝贴在脸上,垂在眼前,我伸手过去拨开,气若游丝:“容珞,你怎么来了?”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死在这里!”容珞声色俱厉,擒住我伸去的手,紧紧握着,“若非我跟来,是不是要明天才能看到你的尸体!”一声惊雷,却比不过他略带惊惶的怒吼。
“我……还活着?”方才神识隔世,我有那么一刻以为我已经死了。我以为眼前的他,也只是幻影,是上天给垂死之人的最后恩赐。
容珞没有回答,擦拭着我脸上融有血色的水迹,手略有:“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出去。若一定要去,我会陪你。”
“可是你受伤了。”我一时没法思考那么多,自然也去想容珞的言中之意,只是凭直觉回应。我觉得奇怪,此地仍是大雨滂沱,湿冷非常,为何身体却不再寒冷?这才发觉他搂着我的手正往我体内输入热气,马上就想挣脱:“你疯了吗?药叔说过,你不能使用内力!你会死的!”
“你不要管!”容珞扣紧我的身子,不让我乱动,见我不依不饶,“药叔也说过,只要不超过三成功力便可。”
“也不行!你快停下!”三成功力又是如何?对他身体来说,也是极大的伤害。我始终记得他的期限,十年?八年?我不想再缩短下去!我卯足了劲,从他怀里一下子扑出去,又落入水滩之中。
“小阙!”容珞将我拦腰抱起,拉过我左手搭在他左肩上,身体一斜就把我背到了身上,“好,我听你的,我们先回去好了。”
“你放我下来,我能走!”为什么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不得不担心呢?容珞不应我,背起我就往外走。我的阻止是无力的:“你背上有伤……”
“我知道。”容珞侧过头轻声说道,“没事的。”
“骗子。”我小声嘀咕一句。
“我不是骗子,至少对你,我不是。”
“大骗子……”在他背上总感觉很温暖,一下子困意上来,我呢喃着就睡去。
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房里只有来替我看病我的药叔。后来听吴娘说,容珞一直守着我,待我退烧后,他也回房休息了。几天后,崇叔的手伤也好了大半。听说是因为我那天回来时,手里还紧紧拽着那株草药。但我问了吴娘,其实那天容珞是运功帮崇叔止了血才去救我的。
不禁想起在桐山派时,身为叶宁的他也曾守着我,也曾背过我,也曾跟我说过许多话。那时我愿意倾听,是因为他是叶宁。而这时我愿意相信,还是因为他是叶宁,更是容珞。
这天晚上,我让吴娘教我缝制衣服。从未量过他的尺寸,但衣裳的大小早已成竹在胸。做好的那一刻,我已能想象他穿在身上的模样。
天才蒙蒙亮,我就捧着叠好的新衣去找容珞,想着如果他没醒,我就等一会儿。当我走近他的屋子时,眼前竟闪过一瞬人影,而且是从容珞屋里出来的。身法极快,我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脸。但我明白,他一定瞒了我什么。
我装作若无其事叩门:“容珞,是我。”
门扉朝两边打开,容珞披着外衣出现在我面前,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小阙,这么早,什么事吗?”
“进去说。”本来我是想把衣服丢给他就跑,毕竟这种类似送围巾的俗气行为还是过不了我偏执的心。但是,刚才那个人影,让我有了些疑问。于是,我主动把门关上,然后才把衣服递给他:“你之前受伤,衣服都破了,我就给你做了件新的,你穿上试试吧。”这贤妻良母胆词真的不适合我。
“好。”容珞满目喜色,表情依是淡定,当着我的面穿上新衣。与我想象的一样,俊逸而冷傲,神采愈加非凡,足以令天下人过目不忘。这黛色配上黑纱,反倒比白衣更衬他三途鬼君的身份。“谢谢你,小阙。”他忽然搂住我的双肩,“我很喜欢。”
“喜……喜欢就好。”他一旦耀目,我便无法直视。心脏强烈跳动,扰乱我的意志,说话已是结巴。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容珞的语调变得谨慎,他确定屋外无人后,放下窗前布帘,走到我面前,“明天我要离开这村子。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我还完全在状况外,痴痴点头:“嗯。”但马上回过神来,“慢着!离开?”
“对,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们不是住得好好的吗?”我并非不能理解他想要离开的原因,只是不愿承认、不愿附和。
容珞叹息,温暖的微笑留有几分无奈:“记得在云起山庄,我对你说过,欲成大事,必存斗心。这里同忘川谷一般,使人懈怠,进而忘却未完之事。”
“何为未完之事?”我反问他,但也替他回答,“争名,还是逐利?”
“小阙,你不会懂。”容珞转过身,想抚上我的肩。
“我不懂?”心底的恐惧冉冉升起,我狠狠推开他的手,有些失控,“我就是懂,才这样问你。你是云起山庄庄主,你是三途鬼君,你有野心,你有未完之事……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你,随便的轻易和草率都会要了你的命!”
“我明白,寸心噬……我会想办法解。”
“你明明知道,能解寸心噬的人早已不知所踪,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你若不留在这村里,若无药叔为你延缓毒发,你会……你会……”我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让它流下。我最害怕的,便是失去他。
容珞只是轻轻拥住我,把我拢在他怀里,在我耳畔低语:“你不用害怕。我容珞的命绝对不止十年八年。我说过至少对你,我不是骗子。你只需要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
“拜托你不要用这种声音跟我说话!”我用力挣脱,险些跌到地上。是他太过温柔,是我太过软弱。只要他对我温柔,只要我在他怀里,我就会忍不住妥协。这次为了他,我必须有自己的坚持:“平凡不好吗?安逸的生活不好吗?我不管你有什么宏图大业,我只求你,求你对自己好一点,不要不顾自己的身体!”
“小阙……”容珞念着我的名字,眼里闪烁少见的光亮,“明天,雪放会来接我。”他的声音在,“你若是想留在这里,就留下吧。留下也好,不必随我颠沛流离。”
刚才的人影真的是雪放,我猜对了。他说颠沛流离?堂堂云起山庄住,邪道之首,怎会颠沛流离?难道是想博取同情,要我随他走吗?
“骗子,就是骗子!”我的话,掷地有声。我重重抹去眼泪,拉开房门,瞪他一眼,就朝外边跑去。




☆、两情付一炬

日尚未暮,小镇依旧喧哗,却与我无由。在街道中缓缓前行,我该如何承认我涤避,是怕在村子里见到他,是怕被失望与心痛左右理智。我深知阻止不了任何人,不论是容珞,还是自己。
须臾之间,感觉自己已不是那么抗拒,甚至有所期盼。当初哭着说配不上容珞的是我,赌气而想要远离他的也是我。如今,我想他、念他,竟是再也不想快离开他。那处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荒芜之地,现时已是芳菲遍野,那纵横交错的河流,如同大地的裂痕,如泪水斑驳了自以为安然的曾经。
今日镇上江湖人士来往众多,上回随吴娘来时并非如此。难道是江湖发生大事?风云将变?不知不觉已是日暮,有些饿了,便到路边弹子点了碗面。当我满怀心事地食不知味,耳边却有流言四溢,一句接一句,坠入心间。
只听旁桌的带刀大汉拍案说道:“不想那三途鬼君也有今日!被手下钻了空子,失了朝廷的信任,也丢了云起山庄庄主之位。这下可是如同丧家之犬!还不知谁能遇上他……要知道,云起的新任庄主已悬赏一万两黄金要他的命啊!”
“新任庄主?是谁呀?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从旁一人好奇凑近细问。
带刀大汉苦想许久,未有答案。倒是临桌的瘦削男子,静静地说:“陇离。”
“陇离?”
“三途鬼君的近身侍从,今年还不满十七。”瘦削男子似乎知道不少,引得带刀大汉和另一人提了酒过去坐下。那男子接着说:“听说陇离的命还是那鬼君救的,真不知为何反目。也曾听闻此人天赋极高,心术魄力不在鬼君之下,唯武功不济。现今成王败寇,他多年蛰伏也算值得。”
“不过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带刀大汉有些不忿,“老子最恨这种人!但云起山庄多行不义,理当有此一遭!”
“管他的,我可比较在乎那一万两黄金!”另一人两眼放光,好像那成堆的黄金就在面前。
瘦削男子竟是抿嘴笑了:“呵呵,想来阁下已无机会了。”
“为何!”
“你不知道吗?”带刀大汉瞠目结舌,“谁人不知三途鬼君已然失势,又为朝廷追杀而身受重伤,后被陇离出卖,已是生死未卜。”
“这倒未必。”瘦削男人又倒了一杯茶,捧到唇边,“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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