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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走过错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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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可能地拖延离开的时间,我很少说谎话,但现在,我看着可可的眼睛,对远在千里之外的黑哥撒了谎,黑哥知道我的为人,他信我。我看着可可,想我只有一天多时间和可可相处了。一开头我就算计好了的,要拖延时间,就一天,我只能说这么多。就算是两天,黑哥也是信我的,两天我也可以在宴席之前赶到,但我不能这么做,为什么?也许是我心中的一个不明的结。
放下电话,屋子静得可怕。我逃避可可的目光,我眼里有泪水,我是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它还是流了,只有一滴,滑落在我的脸上,我低头擦去它,手掌与脸颊的摩擦声“噱”地过去了。可可问,怎么啦?我说没事,眼睛进沙子了。可可说我不是问这个,出什么事了。我说一个朋友车祸躺医院了。
这是在可可刚来的时侯我向她捏造了身份第二次跟可可说了谎。我一说谎眼睛就出卖我了。可可看出了我在撒谎,但是她没有追问下去,她欲言又止,看着我。她知道我会告诉她真相的。我会的,但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侯?我就剩下这么点时间了,难道要临走时才告诉她,要让可可有心理准备,如果我走的时侯才告诉她,她能承受得了我说走就走么?我不忍心看到可可伤心的样子。可是伤心的时侯终究会来临。我做的就是让伤心的尽可能降低。我们迟早会分开,这里不属于我和可可。即使我现在不走,再过一个星期可可也要离开这里,她的助教期已满,要回到纷繁的大城市。可可也许还会为我留下来,可是开学了,她还是要走的,就是可可为了我,书都不念了,留下来,我是绝不同意的。我避着这些问题不想,过好现在再说。
我们继续着刚才的活,都不说话了。外婆也许听出了什么,外婆说的话也属于白话,只是一个白话的分支,音调等等都和正宗白话有差别,但毕竟是一个语系,多少有点相同。外婆的沉默也许就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沉默着沉默着,一直到了吃晚饭,都是不言不语,偶尔说说的都是些动作词汇,比如,来吃饭啦,吃,吃,吃啊,喝水吗?我给你倒等等等等客套话。外公吃得欢,没有注意的今天的异常。其余三个,我,可可,外婆,各自梳理着自己的秘密。醉翁之意不在酒地扒着碗里的饭粒。
我怎么也睡不着,脑袋因为烦着所以很清醒。可可一动不动的,我知道她也没有睡着。是她的呼吸告诉我的,它的呼吸不像平时那样平缓均匀。它急促,像高山缺氧那样子,深而快。我好象还听到了可可的心跳,砰砰地,很快很猛烈,像战场上的擂鼓。那不是的可可的心跳,是我自己的,我想像着可可也跟我一样。
我喉咙干痒,突然有抽烟的冲动。我不抽烟,意思是没有上瘾,男人都抽烟的,一次或两次,都有的,出于好奇,都会抽那么一两次。我一个月抽一根,在一个月中我总会有一次很想抽烟的感觉。我短暂急促的欲望很少,而且都很容易实现,我就抽了,我没买烟,我问人要,都会给我的,我不像其他人天天问人要烟。我现在也没有烟,也没有烟的人让我问。外公的水烟筒就在外边,我抽不了水烟,会被呛着的。
我起来坐在床沿。从柳州回来后我和可可就一起睡了。但是我们都没有做,偶尔只是搂搂抱抱亲吻着,天气闷热,抱得太久就满身是汗了。睡在一起只是为了方便我为可可扇扇,用那把圆形的葵扇,轻轻摇。我睡着了,手就不经意的搭在可可的身上,还执着葵扇。可可热了身子的动起来,我就继续为她慢慢地扇啊扇啊。直到她又静静地睡去。有时我会自己醒来,我摸摸可可的额头,看有没有汗流出来,有就给她扇。没有我就不能让她着凉了,拿起被单盖着她的小腹。山里的时冷时热的,要随时做出必要的措施。可可刚来的时侯就经常感冒。不到一个星期就不会了,我经常晚上要碌碌地起床,为她盖被子。我不怕热,怕热我就做不了厨房了。在夏天我总能睡得很香,闭上眼睛再睁开就是艳阳高照了。现在我却能频频醒来为可可盖被子,而且都很准时,大概是一种叫责任的东西在驱使的吧。之前我在地板上铺席子睡,起来的动作很轻微,给可可盖被子时更是偷偷摸摸的,生怕把她弄醒了怀疑我图谋不轨。我做事都很小心,也就是师傅常说我慢的原因。我没有弄醒过可可一次,她总是睡得那么沉那么香甜,梦中她总是微笑着。难道她每天都能睡出美梦来?
我犹豫着说与不说。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它还是说了出来,我知道可可醒着。夜静悄悄的,我把声音压得很低,已经很低了,它进入我的耳朵还是那么响。太静了,我的声音就像一根银针落地带来的惊蜇,撼动着承受不住的神经。我说,可可,我要走了。
可可在我的身后慢慢的起来,发出轻微嗏嗏声。她坐到我的身旁,搂着我的腰,靠着我的肩。可可显然早有心理准备了,但是她还是涮地流了泪,滑落脸颊,一部分还没有流出来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着,闪烁着煤油灯的火苗。我摸着她的头让她靠紧我。可可已经带了哭腔,她说,我不让你走,我舍不得你走。可可在哀求我,她说别走好吗?别走了好吗?啊?
可可说着,我眼里就渗出了泪水,我不会轻易掉泪,但是今天我流了两次。我曾经无数次嘲笑电视中男女主人公哭哭啼啼的样子。女人可以哭,受了委屈也好,因为离别也好。男人这样就不对,那时我想,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女人吗?满街都是,即使是分开,只是短暂的分开,男主人公就哭成那样,真是窝囊。现在轮到我窝囊了,我真不忍心看到可可伤心的样子,心好酸。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嘲笑自己?不,我在可怜我自己,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可可,可怜我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让她在自己面前伤心。
夜实在太静了,静得可以听见我内心自责的声音,它像一只在你将要入睡时缠绕在耳旁嗡嗡作响的蚊子,让你在困寐中崩溃。
良久,我说,我们始终要离开这里的,这里不属于我们。
可可搂得我更紧,她说,不,这里可以属于我们的,只要你愿意,这里会属于我们的。
这时候我要冷静,我说,不,可可,我可以这样想,你不能。我这样说,但我也说不出理由来,为什么我可以这样想,而可可不能?
可可说,可以的可以的,我可以的,我们可以在这里盖个房子,小一点没关系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可可叫着我的名字,她说,我们可以像山里的人一样,过着安静的生活,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我想过了,我们就在山里生儿育女,常住在这里,成为这里的居民,这里可以多生子女,他们就有兄弟姐妹,围绕我我们的身边,一家人团聚着,永不分开。男耕女织,自给自足,你为我把饭烧我为你打扫,这样多好啊,我们就举行苗族的婚礼,宴请这里的每一个人,还有学校的孩子们,他们会祝福我们的。我们可以生活得很幸福的,你说好吗?
可可的脸上浮上了幸福甜蜜的笑容,她把我要离开的事都淹没在她美丽的设想之湖当中,湖面上只泛着幸福的涟漪,忘却了我将要被漩涡卷走。我在踌躇着未来的时侯,可可也没有闲着,她不像我那样犹豫不前,她已经把未来的蓝图画好了,色彩艳丽,絢目光芒。我还在思考着怎样才能和可可长久地在一起,怎样把我们爱情的帆船驶向生活的大洋,搜寻在每一个我们可以停靠的港湾。可可就已经想到了结婚生儿育女,把我们的爱情之船驶到了彼岸,稳稳地停靠着了。
我不能对可可的想法说不,我也曾经稍瞬即逝地想过同样生活,不是和可可,是喜妹。还是在念初中的时侯,我就怎么想过。这样的生活真的会幸福吗?不会为了油盐酱醋吵架,不会为了儿女生病着急憔悴?我更趋于在家乡建造一座房子,有很大的院子,里面除了花草树木还种了菜,养着鸡鸭,要有水池,种上荷花,养着红鲤鱼,有一台车子,面的即可,可以随时进入都市逛街购物,可以一家子外出旅行。有一份不错的收入,很多空当的时间和家人围在瓜棚下烧烤,谈笑。对象是喜妹也是可可。
我说好的,可你还要念书的啊?等你毕业了,我们都有工作了,我们就结婚。你喜欢这里,我们可以回到这里来,也可以住在城市了。到时候我都听你的好吗?现在你要听我的,等你毕业了再说,好吗?
可可说,我舍不得你。
我摸着可可的头,说,傻孩子,我们只是暂时分开而已。即使我不走,你也要回学校报到的啊,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去,但是我不能影响你念书啊。
可可又带着哭腔,说,可是我舍不得你。
我说,别怕,我会想你的,不是还有假期的吗?寒暑假,还有十一黄金周,我会去看你的。乖,别哭啦,啊?
我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些许,我在心中暗暗舒了口气,可可没有伤心地哭得一塌糊涂。为了能让可可更好地舒缓,我抱起可可让她坐在我的大腿上,和她面对面着。床很的低,只有椅子那么高。我的腿完全可以承住可可。可可一坐稳就抱紧我,承着我的肩,哭出声来,身体不住的抽动着,越哭越伤心。我真的没办法了,我的心酸酸的,我拍着可可的脊背,被可可感染了也有欲哭的冲动。我没有哭,我把眼泪控制在眼眶里,不让它流下来。
不知道可可哭了多久,我以为哭过了她就会平静下来,以为可可想通了,可是她说,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她紧锁我的脖子,生怕我离开她,用尽她生平的力气,令我几乎在一瞬间窒息。可可用哭声敲击我脆弱的心门,它在我的心中颤颤地要松落,我在门后挨着,挨着。我甚至想打开它,留下来。只是时不再来,我不能放弃生活之门为我打开的一丝的门缝。我事业心不重,如果我不挤出这扇门缝,我还能拿什么去维持我和可可之间的爱情。我们可以留下来厮守,那支撑我的的是什么,是每天的甜蜜的私语,是相拥带来的安全感,还是……
我铁下心,让可可哭,哭累了她就会停下来的。我的大腿在可可身体的重压下,血液的回流受到了挤压,细胞得不到及时的供氧,开始发麻了,渐渐地感觉不到膝盖以下部位的存在。我真怕它会支撑不住可可,打断可可畅顺的哭声。是的,可可要哭就让她痛痛快快地哭吧,哭过之后她就不会再那么伤心的。
我肩上的衣服湿了,我感觉到它带来的冰凉,是啊,夏日的冰凉。可可的哭泣的声音慢慢变小直至停止,她终于睡着了,也许。我连呼吸都放慢,怕我厚重的呼吸吵醒可可。可可枕在我肩上湿润的地方,枕在她的泪痕上面。我脖子感觉到了可可呼气的温热,一下一下的。天气同样是闷热的,我的胸前,紧贴可可的部位,渗出汗了,它们滑落过我的肚脐,沾湿皮带扣子位置的裤子。可可说她喜欢我抱着她,这闷热的夏日,常常弄得我们因为汗流浃背而不得不放开紧抱的双手。有时我抱着她的时侯,一只手还扇着扇子。可可说只有我抱着她她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的存在,不会让她又觉得是在虚幻的梦境之中。睡觉要握住我的手她才谁得安稳。其实她一直都睡得安稳的,不然她能在梦中发笑么?当忍不住拥抱带来的热时我们就渴望冬天。冬天,拥抱能给彼此带来暖和,冬天需要的温暖。她说冬天我们就可以一天抱到晚。夏日我们都只穿着薄薄的一件衣服,只有那么薄薄的一层,隔着它,我能感受到可可体内洋溢着青春的感觉。我想,冬天我们穿厚厚衣服,我是否还能感觉到可可流动畅顺的青春?
我拿起身边的扇子,在可可背后摇,慢慢地摇。胸口的汗流止住了我就停下来。再渗出来我又慢慢摇着。
可可醒了,她红肿的眼睛看着我,眼里还储藏在满满的泪水,脸颊上分布这两条清晰的泪痕,它们反射着丝丝的光晕。可可咬咬下唇,动动嘴巴,她尝到了自己咸涩的泪水。眼睛一眨,眼眶中剩余的泪水又流下,沿原来的轨迹,只落到了一半就止住了,没有往下巴的地方流,它的量做不到这一点。原来又长又弯的睫毛沾满了泪花,凌乱不堪。我双手托住她的下巴,两个拇指为她拭去泪痕,可可眼睛又一眨,一丝泪水又滑落。我的拇指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直至可可红肿的眼睛再也没有泪水流出来。
可可问我累不累。我说不累。可可还是从我的大腿上下来,坐到旁边。像刚才一样,枕在泪湿的位置。可可问我什么时侯走。是明天吗?她说。我说后天,后天一早就走。
可可说,那么我们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在一起,对吗?
我说,不,不是的,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在一起,我只是离开你一阵子,我们还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握住可可的手。她的手软软的。
可可说,你要想我。
我的拇指在可可的手背是来回抚拭着,我点点头,我说,我会的。
可可说,如果我早点告诉你我喜欢你的话,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就会长些了,不会是现在这样,我们在一起才那么几天你就要走了。
我觉得可可这个逻辑怪怪的,我说,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从你来到的山寨的那时起我们不就是一起了吗?那时我们不是也过得挺好的吗?
可可说,不,那不一样,那时我们还不是情侣。
我尽量想可可开心起来,我说,怎么不一样了,我们那时不就是已经一起睡了吗?在一个房子里。你知道吗?那时我已经把你当我女朋友我的妻子了。
可可说,可是你那时胆子太小,连我的手你都不敢摸。可可笑了,她说我,有贼心没贼胆!
我说,那时是我们恋爱时期,……
可可打断我,她说,那现在呢?是不是该是结婚的时侯啦?
我笑笑说,我们现在不是已经享受了已婚待遇了吗?
可可枕在我的肩上,终于呵呵地笑了。她说,那现在我是不是要喊你老公了?
我说,当然啦,老婆。
可可在我的肩上蹭着嘻嘻地笑,她喊,老公。
可可想起那天晚上,她说,你知道不知道,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二十岁的生日。
我惊讶着,我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啊?人家连礼物都没有买给你呢?说,你想要什么?我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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