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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战斗在四明大地-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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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狗说:“忘不了你的忘不了你的!当年在山里时金县长朱区长就经常讲,等解放了我们得要好好去谢谢金先生。”
“阿狗,你说金县长和朱区长他们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嘛?”
“他们就在宁波军管会呀。”
“哦,在宁波,这真太好了,我有机会一定要再去看看他们。”
“你去时先打个电话去与他打个招呼。他们现在很忙的。但你去看他们他们一定很欢迎你的。“
“打个电话?我们学校里有电话的,这个容易。过两天我一定要去看看他们。”
接着轮到祥荣问金士昌了,“士昌先生,当年三五支队北撤后,也给你带来很多麻烦吧?”
金士昌听了摇摇头说:“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呀…你们走后,当时你大嫂首当其冲,叫罗震山抓去逼供讯,差点把她弄死,多亏阿昌把你大嫂救出来,后来把我也开到县里去,他们叫警察局把我关了一月才把我放出来。也出来后国民党又叫我当副乡长,县参议员,不过是摆摆样子,我是真不想当。”金士昌深深地叹一口气。聊了一会别后离情,三句不离本行。祥荣就于金士昌聊起工作情况来,祥荣对他说:“解放前你的副乡长还当着?怎么我们在乡公所没有看到你的办公桌?”
金士昌摇摇头说:“我在乡公所从来不设办公室的,我的办公室在学校里。”
“哦,是这样。哪你在乡里不办公?”
金士昌说:“乡公所就一直没去过,挂历个名而已,我不想为国民党做事,县里参议会开会我都不大去。我的意见他们听不进去,有什么用,我讲了也是白讲,所以我没有什么公好办,所以我在乡里也没有办公桌,他们给我过了,我不要。我一直来当我的校长。”
祥荣点点头说明白了。
“那么这些年乡里的工作都是罗震山在弄吗?直到解放后?”
“一直他在弄的,我插不上手,我也不想去插手。我有空还是为山里的同志们办点事,当年还为陈安中在西成桥成立假家庭找过房子,找过保姆,哦,我记起来了,当时陈安中叫我找保姆,我一时找不到,就找了你家大嫂。这都是我个人行为。与乡公所无关。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还得了!解放大军来时,我杀了五头猪,我去慰劳解放军,这都是我以我自己和身份和学校的名义去搞的,我不挂乡里的名义。”
“嗯,好,好,士昌先生,我晓得你的为人,过去你为百姓办了许多好事、实事,百姓不会忘记你,现在解放了,希望你以后还要为老百姓的事情多帮人民政府献计献策呀!“
“现在解放了,国民党也走了,像我这样的人还有用吗?”金士昌呐呐的说。
“有用的,有用的,人民政府一样欢迎你这样的开明绅士。”
“哦,哦哪不知你们现在要搞些什么工作?我们能插得上手吗?”
第十八章:回家:十一
    十一
“目前旧的乡公所是没了,现在是我们工作组要发动群众先进行民主改革,在组织农会发动群众以后,要成立新的乡政府,再接下去是要进行土地改革,也就是你您早就提倡的实行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把土地分给无地和少地的农民来种”祥荣说。
“哦哦,这政策好,这政策好,”金士昌高兴地说:“这政策我拥护!我宁可把我家的地也分一些给贫贫雇家,我也赞成这样做,这样大家都有田种大家都有有饭吃了有多好!多少年来我早就盼着有这一天了,这正是孙中山先生三民主义民生的主张呀。”
祥荣听了说:“士昌先生,您的思想真开通!真不亏是我们党的朋友士昌先生,哪你以后还要像抗战时哪样,在工作上多帮助我们呀。”
金士昌高兴地说:“我会的,我会的。只要你们相信我,有事情给我做,我巴不得出来和你们一起做工作呢。”
“好,好,士昌先生,我们到时候欢迎你出来工作。”
“我看目前好像治安有点乱,你们要不要像抗日时哪样成立一些民兵自卫队什么的?这样我们村庄也会更安全一些?”
“对,对,要成立的,到时候要成立的。”
“到时候我还能参加民兵组织吗?”这时老在一旁的金虎插上高兴的问。
“我想你应该可以参加的吧!你抗日时民兵游击小组都参加了,何况现在参加一个普通民兵组织。我想没有问题。”
“哪太好了,到时候您可不能把我忘了啊!”
“不会的,不会的,成立民兵组织时我一定叫你们参加。”阿狗也答上对金虎说。
因天晚了,他们就及时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翁阿狗对祥荣说:“你看以后土地改革对金士昌会有什么影响?”
祥荣想了一下说:“他家土地不多,金虎从小参加劳动的,士康先生是个开明绅士,土改对他家应该没有多大影响。”
“哦,这我就放心了。”阿狗说。
一面走一面说说话,一会就到郭家弄村,今晚永芳还和阿狗住在乡工作组里。他们感到今天去金村很有收获,不但看了金陈阿大,还看了金士昌父子。
在祥荣回来三天后。罗震海也回来了,他是听祥荣打电话提起他奶爹身体不好,“你奶爹老想着你,阿秀也急着想见到你。”才回来的。因为自从把他调到县军管会后,他太忙了,一点也没有空。早想回来一趟,就是腾不出时间。现在只得请个假来一趟了,再不能耽搁了。于是他来到军管会办公室,找到周政委,说:“政委,祥荣同志在九龙乡工作组,他碰到了我的奶爹,说叫我回去一趟,我想回去看一下?”
周政委说:“回去吧,去一趟吧。你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张咬脐早已在后埠桥牺牲了,你如今既是女婿也算是他半个儿子了,应该去看看他的。何况还有你的阿秀在,你去吧,这个假再忙我也得准你的。”
罗震海听了脸红了,十分感激政委:政委记性真好,这么多人,他还清清楚楚记得他奶哥张咬脐的牺牲,这么些年了他竟还记得他的妻子阿秀。
他请准了假之后,就去买点东西。要不“震海来了!”“震海来了!”连一颗糖都没有,那多不好意思呀。可是津贴费有限,就买几包香烟和一些糖果吧。他到街上看了看,根据自己的经济条件,和家人们的需要,给阿秀在棉布店扯了一丈多做一套列宁装的兰色斜纹布。一双袜子;给奶爹买了一顶带头颈套的罗宋帽;另外再买了一斤小糖和一条飞马牌香烟。就这么些东西,几乎把他所有的积蓄都化光了。然后,他又买了一只网线袋,把洗脸盆、扯的棉布和帽子等东西放到纲袋里,再拿过军用挎包,把牙刷、牙膏、面油糖果等小零小碎东西塞到那只军用挎包里。这就整整棉制服,扎一下皮带,顺便带上小手枪,背上小挎包,提起网线袋就出发了。
离开家里五个年头,整整四年了呀,家乡已经显得生疏了,虽然行军时经过,但他没有仔细看,这乍来到西门外航船埠头,见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坐在航船埠头的石凳上,不见有九龙乡出来的熟人,觉得这样正好。他就是怕有熟人认识他,特别是罗家桥人。认识他了去告诉他大哥,怕他大哥来找他。只是觉得交通工具太少了,除了航船,没有别的交通可乘,路过他老家的好几只来宁波较远的航船早开来靠在航船埠头了。一问都要等到下午一点钟以后才开。他只得耐心地等着。
他在西门外航船埠头附近街上转来转去,转了好一会,想不乘航船,走的去,想到手上提着那么些东西,要走十多里路,太累了。可一时里又没有别的交通工具,只有等那路过方家沿的山下庄航船开航回去了。没有办法,只得老老实实的等着。中午了,肚子也有点饿了,他只得在航船埠头附近买了一碗阳春面吃。
吃了面,又等了个把钟头,客人陆续的下船来,罗震海坐在船蓬里的搁板上,看看前后左右的旅客,也没有一个认识的,觉得这样挺好。在船快开的时候,下来一个穿长衫的中年人,带了许多货物,放好东西后,他看了他一下,找个坐位坐下来,又仔细的看看他说:“这位解放军同志,我看你有点面熟,你到那里去呀?”
他仔细一看,认得那是方家沿小店老板,只得含糊的说:“我回家看看。”
“哦,我想起来了,你不是罗乡长的弟弟吗?你什么时候也当了解放军了?”
“嗯,嗯,我很早了。…”罗震海回来。最怕就是遇到熟人,更怕人家问起他的哥哥,没想到一下航船竟就碰到当年第三保这个保长了。他这趟回来是专程到芦苇漕去的,不想回罗家桥去。罗家桥已经没有他的亲人了。那个当过伪乡长的地主阿哥,谁还想理他!何况他过去对自己这么坏。但一下子这些话怎么好对人家讲呢?
第十八章 回家:十二
    十二
“哦,哦,你是回家去来看你大哥的?”
“嗳,不,不,”罗震海赶紧摇摇头说:“我到别的亲戚家去”
得知他是罗震山的阿弟后,人们注视他的人越加多了,他发窘地只得把头转到船舱外去。“早知道这样,我不乘航船了,就自己走得去,不碰着这‘些人有多好。”罗震海后悔的地想。方永盛看他不愿意和他多搭话,他知道人家现在是解放军了,当然看不起自己了,自惭形秽也只好作罢。
罗震海头朝着窗外只听人们窃窃地在议论他:
“呵,没有想到罗震山阿弟还是解放军!”
“听说还是在县军管会工作的。你看他带着手枪呢,还是个军官呢。”
“嗯,这下子罗震山又打不倒他了!你看,有军管会做靠山,人家谁还敢碰他!”
“是呀,听说抗战胜利后就出去的。还是军管会里的一个大官。罗家随便什么时候朝中总有人,怪不得怎么也弄不倒他。”
“嗳,这是没有办法的,吃得开的人永远吃得开,吃不开的人永远吃不开…
罗震海只好装作没听见,你要和他们辩论又怎么辩呢?心里说:“你们把共产党看作国民党一样了。再说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参谋,也不是什么大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可以保护我哥罗震山。即使我有这么大的权力,我也不会去保护他。他不但是你们大家的仇敌,也是我的仇敌。要不是祥荣哥他们当时救我,我也早被他打死了。我怎么会去包庇他呢?”但又一想,如今老百姓还不明白政策。他们用老眼光看问题也是难免的,让人家去说去吧。但有一件事情给了他暗示:我回去后,坚决要和罗震山划清界线,若我大哥知道我回来了,再来叫我,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好在到方家沿很近,约莫坐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水路,他听得航船老大叫:“方家沿到了,到方家沿的客人可以上岸了。他就提着纲线袋跳上岸去。
“震海先生,你也上岸了,你是到罗家桥去吗?”
“嗳,不,不,我到芦苇漕去。”
“哦,哦。”方永盛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先上去了。罗震海在他上岸后也跟着上岸。
罗震海上得岸来后,看了看别后五年的家乡,觉得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变化。他提只网线袋,走过方家沿村,过小桥头转弯,沿着弯弯曲曲的石板路朝保国寺方向走去,心里说可不要碰到罗家桥人,要碰到了罗家桥的熟人,他回转去告诉他大哥,就麻烦了。于是他来到保国寺时,就尽快的向北转过去走外环路,到芦苇漕去。
行行走走,一会儿他已经来到后俞家桥,抬头看,散散落落的几十户人家的芦苇漕村已经在眼前了,这里再转过去一点就到村里了。他的心激动起来,五年没见了不知道她如今是啥样子了?“阿秀,不知道你在不在家里,我上马上就好和你相见了。”他见前后左右没有什么行人,他立下来,又整了整棉军装,勒了勒皮带,还从裤袋里摸出一张纸来擦了擦鞋子上的灰尖。提起纲线袋又继续前进了。
当他走绕过村后大坟滩,走到芦苇漕村前时,站在村前的河漕头看了看,五年没来不知奶妈的家还在老地方吗,就问一个从河头埠提着一只水桶过来的老妇人:
“喂,婆婆,请问,我奶娘家还住在那面小屋子吗”
老妇人不是别人就是小根妈,她抬起头来看,见是一个解放军军官模样的人,仔细看看,这不就是当年常到老阿木家来的罗震海嘛?于是就高兴地说:“我道是谁呀,你还是阿海呀!你也当了解放军,我都认你不出来了。喔,你到你奶娘家来是嘛?喏,那个站在桥头边的不就是阿秀嘛”她大着声音喊:“阿秀,阿秀,震海来了!震海来了!你没有看到?你还站在桥头墩等呀!”
罗震海抬头向村前的小桥方向看去,果见有一个穿一件蓝色旧棉袄梳着长辫子的个子蛮高的妇女立在那里,似乎是在看闲景,又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听得说,她扭过身来,一看是一个高大的解放军干部,不由的通通的奔过来,她急急忙忙的奔到罗震海前面激动地望了一望他,脸一直红到脖子根,竟又通通通地奔向村后到自己小屋里去了,边奔边向屋里叫:
“阿爹,阿爹,震海来了!震海来了!”
老阿木听得叫,赶快出来,“谁,震海来了?震海真的来了?”他抬头一望,果是罗震海来了,他高兴地说:“自从祥荣来过之后,我和阿秀是天天等你们来呢。今天你终于来了阿秀呢?阿秀,啊?你怎么跑到里面去了,快给阿海倒洗脸水呀”
“爹,我在这里呢,”这时阿秀已经端着洗脸水走了出来。
阿海看了已经长得高高的都认不出来了的阿秀,这才高兴地激动地抬起头来看她,她羞得得的低着头,悄悄的从侧面看看他,见和他的眼神相碰时,目光立刻避了开去,他的脸也红了。罗震海叫了她一声,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嗳”就赶快走进里面去了。阿海感到好有意思!过去在这里时她和他无话不说的人,怎么现在咋见了反而生疏起来了?他洗好脸就走进她那遮着一块花布的里间去。
原来,阿秀和震海五年前匆忙结婚的时候,她才虚岁十七岁,个子也没有长高,身体也是瘦怯怯的,经过五年,阿秀又长高了半个头,而且长得丰满了。所以咋一见,震海都认不出她来了。而且姑娘成熟了比较会害羞。自从祥荣回来听说她的罗震海也在宁波时,她就日日夜夜想着他盼着他,有时没事时,她就站在村前的小桥边望着,因为从宁波来的解放军都是从村前上升桥方向的河对岸抄近路来的,都从前面这条路上来。今天她做完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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