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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与谁共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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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指都要冻僵似地。美琳觉得这一个多小时实在难熬,又想到此去北京难问归程,就决定先把童童的新衣买了。再苦不能苦孩子。小时候过年,即便日子过得再艰难,哪一年妈妈不是提前许多天就把过年的新衣买给自己?打定主意就问车站服务人员最近处的商场,坐了一个起步价的车程直达目的地。
商场里温暖如春,美琳脱了外套在臂弯上挎着,按着招牌上的提示,乘电梯直接来到经营服装的三楼。经济市场的繁荣永远不会因着个别人的困难而稍减,东来西往的女性永远占据着服装和化妆品市场的主导位置。有那些看起来其貌不扬的女性,在服装柜前一仍千金的豪爽,绝对可以和男人在欢场买笑时的豪情争锋。只不过男人一仍千金乃为取悦自己,女人一仍千金乃为取悦别人。女为悦己者容,男为悦己者穷!
不富裕的人来大商场买东西有个好处,就是不像小店里那样胡乱要价和漫天砍价,那样容易被宰。而富人来大商场是为了挑拣显示身份的名牌。
春节临近,童装区特别忙碌。妇女儿童几乎把每一个空间都填满了。美琳见一个和童童差不多大的男孩把那件蓝色带着圣诞老人图案的羽绒袄买了,就也顺便让包了一件。付给人家一百多块钱时美琳就有些心痛地想:要是在往年进商场买东西,女装柜上几千甚至上万的名牌尽挑,挑完了不用刷卡不用付现,只别人送的购物卡就消费不完。今年不可能了,除非余枫神奇般地回来,奇迹般的再坐上那个局长的位子。
可这只是个梦!
女人好比梨,外甜内酸,吃梨的人不知道梨心是酸的,因为吃到最后就把心扔了,所以男人从来不懂女人的心。男人就好比洋葱,想要看到男人的心就需要一层一层地剥,在剥的过程中你会不断流泪,剥到最后你才知道洋葱原是没有心的。
美琳突然觉得她数年的婚姻生活一直都是个梦。和余枫生活这么多年,他就是一个看不到心的洋葱。而她正是那个一片片剥下来一次次流泪的女子。只是她现在还未剥到最后,和所有女人一样在没看到男人的心时有所不甘。
究竟是不甘心还是不舍?她时常心酸地追问自己。
她想人之所以活的累,不过是因为放不下架子、撕不开面子、解不开情结。
旧日的生活像影视剧中的精彩片段,带着她在记忆的莽原翱翔。当拿着购物卡到超市买日用品,到名牌服装店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高档服装时;当坐在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喝茶看报,在装饰豪华的酒店接受殷勤服务时;当在布置雅致的家里舒适地坐躺,随心所欲不用为生活琐事所累时,她还是对婚后生活感到了满足。当和余枫一起接受别人邀请,在辉煌的灯火里把盏欢笑时,她属于女性的虚荣心总是欣喜如花儿绽放。想来想去,对余枫的销声匿迹她总是不甘!她想他会回来的,在所有的麻烦撕掰清楚之后。爱情永远比婚姻圣洁,婚姻永远比爱情实惠。到那时只要他能和钱倩彻底了断,她就会为了童童而陪他一辈子。情侣间最矛盾的地方就是幻想彼此的未来,却惦记着对方的过去。她不在乎高艳艳如何,他们已经是陈腐的过去式。婚姻就是给自由穿件棉衣,活动不方便但会很温暖。生命无法用来证明爱情,就像美琳无法证明自己可以不再相信爱情。
在这个城市里,诚如劳力士是物质的奢侈品,爱情则是精神上的奢侈品。可是生命脆弱无比,根本没办法承受那么多的奢侈。
因而她还是愿意抱缺守残。
一想到余枫还会回来,美琳的心就和迈出的步子一般坚实。从三楼下来在首饰柜前随便浏览,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却发现刘甲连和单媛一起笑着走着,走向通往楼上的电梯。美琳甚至怀疑看错了,就急忙穿越几个顾客跟过去,刘甲连和单媛的背影一览无余。她听到单媛的低笑声,只见她披着长发,穿着雪白色的长毛衣,脚穿咖啡色长统靴和刚时兴的看似露肉的黑色保暖丝袜。她的白毛衣上缀满粉红的珠片,衬得她整个人线条突出,看起来高雅又不失性感。刘甲连的头发梳理得纹丝不乱,服服帖帖的,就像他身上烫熨过的西服。他闪烁的桃花眼里是满满的欣悦。电梯无声地向前滑行,美琳悄悄拿出了手机,即便是这样的场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她不会为自己将来的命运放弃努力。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刘甲连亲昵地揽住了单媛的腰,单媛挣扎一下,很快推开刘甲连的手。就在单媛警觉回头扫视的瞬间,美琳已咔咔两拍后收回手机。单媛不大的眼睛像性能良好的摄像机,很快在一楼大厅里目之所及的所每个角落扫视一遍。美琳往后稍退头稍偏,在单媛的扫视中正好被一个巨无霸级别的顾客挡住。这时看听到一个穿着红毛衣黑短裤黑色长统靴的短发女孩拍了那高大肥胖的顾客一下,声音尖细:“叔叔,闪开点儿,你挡住我手机信号了。”说得众人哄笑。那顾客回过头来,剪着短发,丑陋得几乎难辨性别,胸的肥硕方能还原她女性本色。她不说不笑就让人想起那个词叫狰狞,一发怒就像恐怖片中的特型演员走下荧幕,只见她怒目喷射出烈火:“什么叔叔,我说你人妖呢!你全家都叔叔!有没有一点儿礼貌啊你?!”
红衣短发女孩对着这个从后面看神仙也分不清男女的顾客吐着舌头:“阿姨,阿姨,很抱歉我看错了!对不起成吗?”
见刘甲连和单媛直往三楼而去,美琳在二楼下了电梯,再看手机上照片:一张是两个人的上部特写:肩挨着肩,刘甲连比单媛高出半个头。尤其单媛那一头特别飘逸的长发,几乎可以成为她体貌特征的标志性物体。另一张拍的是腰部特写,刘甲连的一只手揽着单媛的腰,俨然亲密无间的情侣。
美琳看后对空冷笑,虽然她拍这些照片不是为了呈给局里人看,但她相信局里人若看了,没有人会不明就离。翻出刘甲连给她发的那些暧昧信息,一个个浏览后再看看照片,美琳就有些得意洋洋的样子。这二楼是经营日用品的,顾客依旧川流不息。不时有满载而归的顾客等着美琳让道,她索性下楼坐进一楼的“麦当劳”,要了一杯奶茶慢慢喝着,心想这刘甲连的老婆洪霞和吴文玲一个等级——剪了头发大眼一看分不清男女型。可见她对好色的贾琏多么没吸引力,可见单媛在局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成功秘籍。想着刘甲连和薛瑞、李翊丹、纪检组长等人的暧昧,美琳才知道男人找情人本没什么型,只是个和自己老婆之间的比较级。而美琳以前一直认为做男人情人者是个花容月貌的群体,现在才弄清楚,男人老婆体面些的,情人的标准就高些;老婆粗陋的,找情人的标准就有些饥不择食,活似《红楼梦》中的贾琏。比如传说和刘局有些暧昧关系的电影公司女经理。她五十岁已出,又低又矮的个子。皮肤毛孔粗大,因暗疮痕密布而导致凸凹不平,大致如钢丝网的投影。脸黑得像炭,大眼鼓突得吓人。夏天还穿着敞胸衫,把那显然青春尽逝的干瘪乳房露出一个可怜的小沟。美琳觉得她长得特恶心,可以理直气壮地做《鬼故事》的封面模特了,就暗自给她送名“鬼脸”。每当在夏天见到“鬼脸”那春光外泄的干瘪前胸时,美琳就想她吸引刘局引发刘局性欲的大概就只这里。美琳每思至此就会暗骂:刘局=禽兽。
当一个人谁都不爱时,他可以爱上任何人。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把工作干好的美琳之所以对那“鬼脸”老妇印象深刻,是因为她经常来办公室清结各种电影或文艺演出的费用。土地局是电影公司的大买家,刘局会把每次演出的每张百元的票销向本局和下面的各个土地管理所。那些土地所必然及时把钱拿到局办室。刘局多次交代,他这样做事是“照顾领导关系”。人们都在悄悄议论:刘局和电影公司丑经理关系好,是因为她有一弟弟在省委办公室。
如果女朋友可以卖,每个值一百块,刘局没准也能发笔小财。美琳想着这些的时候不由对着前方冷笑。对面的一个戴着黑色礼帽的老男人直勾勾地看着她,手提的东西掉了都不知道。




 第二十七:不怕万人阻挡

第二十七章:不怕万人阻挡
盲目的行动决定了美琳探访钱倩的行程无果而归,好则是她有了意外收获。以至于回途中挤在没有空调的破车上,冷气凛冽灌胸,心中却被成就感充溢着,舒坦而温暖。
她想自己本是一颗缺乏肥沃土壤的小树,虽然被岁月的风来尘往刷去了许多弥足珍贵的绿叶,但也因吸收日月精华而日渐肥硕和粗壮,增生出许多可以抵挡风雨的坚硬枝桠。她希望自己能像千年铁树一般,决不做一棵任人攀折的嫰柳或娇杨。人生最精彩的不是实现梦想的瞬间,而是坚持梦想的过程。
美琳在窃喜里接到了留守儿童小楠妈妈电话。她的声音里有着隔世烟花般的沧桑和疲惫:“美琳姐啊,我是小楠妈,从广州回来了。”
美琳惊讶于她声音的变化,挑起眉头:“总是爱用小楠妈这个名称,小楠是明星吗?莹莹你怎么了?好像怪怪的。我在车上,大概七点钟才能到家。”
“能出来吃个饭吗?我带着小楠,在宝丽花园前面的聊城快餐等着你,成吗?”
“成。辛苦你了。”美琳说着挂了电话。车窗映出城市的灯火,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黑夜降临,天空和远山混杂在一团凛冽的风和弥漫的雾里。
当美琳打的来到聊城快餐时,见莹莹和小楠在大厅里靠近橱窗的一张方桌上坐着。莹莹的头发扎成马尾,脸色的萎黄和两眼的无光共同揭示着打工生活的艰辛,看样子她最少有三十多岁,美琳知道她才二十七岁。她朝莹莹莞尔一笑,若枝头芍药之秀美,在他们母子对面坐下,端起白瓷杯轻轻啜茶,看茶叶上下翻涌,犹如此时心情。小楠吃着香蕉,圆圆的苹果脸白里透红,长着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和两个酒窝,神情有些冬季树梢般的萧索。吃完香蕉,小楠去拿莹莹的包,莹莹大叫一声别动!像是在喝止儿子去碰炸药包。那神情那口气如临大敌,把美琳吓了一跳。饭间小楠又要去碰莹莹的饭碗,又被莹莹厉声喝止。看样子她像一个残忍、暴戾的人。她记得莹莹是个人们公认的“老奶奶”,为何变化如此之快?美琳心里疑惑也不好出口。饭间彼此说话很少,简单聊了点儿生存状况。美琳看得出莹莹字字勉强,似乎有什么东西隔着,她们的心灵无法沟通。
吃过饭把小楠送回小区时,莹莹抚着小楠戴绒线帽的头哭了很久很久。美琳在一旁默默陪泪。送小楠回来,美琳见莹莹走路歪歪斜斜的,要去搀扶,又被莹莹用肘撞开,眸子在夜色里溢着寒气:“别碰我!”
莹莹眼神郁郁的,面带悲色。她侧脸看看美琳,眸光里有着明显的无奈、哀痛和挣扎。她似乎有很多话要对美琳说,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神情冷寂如风中梅花。美琳要莹莹到家里安歇,说老公没在家,挺方便的,被莹莹谢绝。两人并肩走在小区的曲幽小径上,灯火映出花光,如梦似幻得美丽。听风在耳边嘤嘤嗡嗡,高楼投射的灯光映出她们的影子,几疑月光。临分手时,莹莹突然蹲在冬青的酽影里嚎啕大哭,引来路人注目和过路巡警的询问。
美琳目送莹莹踽踽而去,身影渐渐淹没于夜幕。回家躺在床上,莹莹夹在哭声里的一句话在美琳脑子里反复炸响:请替我照顾小楠啊!
回想着莹莹的反常,美琳钻进一片迷雾里,往返穿越却找不到出口。又想着明天去北京,有那么多的事等着她解决。此去究竟如何?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腊月二十三的下午,梅花飘香,溢在风中,喧嚣着家家小年到喜庆,爆竹零星地轰响,烟花零星地炸放。美琳拎着皮箱,登上了济南至北京的硬卧12号车厢,铺位是20号中铺。她把盛着一套内外换洗衣服的拉杆箱放上货物架时就有些疲劳,想想昨晚的失眠为着莹莹的成分居然很多。天生善良的人不会对人疾苦熟视无睹。她反复思索:好似有什么致命的痛苦啃噬着莹莹,或不幸掉进泥沼难以解脱。千思万绪难以打理,最后她决定在车上好好睡一觉,可不久以后她发现,这个愿望竟然成了空中楼阁。
将要过年的时候到处都很多南来北往的人,上中下三铺挤得满满的,没有一个空出的位子。和她同在中铺的是一中年汉子,一路上鼾声如雷且带着哨子般的回响。在男人的上铺是一带着小孩的男人,小孩大约两岁,不时的吭吭唧唧这样那样,动辄发出尖利而响亮的哭叫。美琳在辗转难眠中还真服了那带小孩的男人,一会唱儿歌一会讲故事一会又学着小孩的强调和孩子对话,显然是使劲浑身解数讨好小皇帝。
美琳困乏已极却被吵得难以入睡,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小孩子的奶声奶气竟会这样讨厌,而那个学小孩语气与其对白的男人简直是讨厌鬼的祖师爷。她在身心疲惫中殷殷期待着车赶快到达北京站,而列车在她的煎熬中像一个世事练达的老人般步子走得优雅从容,不急不缓。
北京,她曾在那里生活过一年,许多地方她都似曾相识。
那年她离开广州来到北京,在眼镜叔叔的安排下突击了三个月美术设计,后来到一家影视文化公司,做杂志的美术设计工作。
探索的旅程不在于发现新大陆,而在于培养新视角。
这家公司在崇文门附近,美琳和前来送她的眼镜亲信站在门前观望,它高大的办公楼掩映在参天的绿树丛中,在京都的高楼林立中并不寒碜。黄鹂枝头宛转,唤来屡屡金色光纤铺天盖地。
他们乘着电梯来到八楼,发现这是一个现代化的办公场所,前台后面的背景上是“XX影视文化有限公司”的招牌,里面是企业格子式的办公间。除了总经理、副总、行政主管、财物总监各占一室,其他人各占一个格子。每个格子里安装有电脑、电话。
因有眼镜亲信陪同,主抓影视文化的副总接待他们时很热忱。在介绍美琳和所有员工认识时,她只记清了四个人:北大一帅哥,主抓宣传;清华一美女,行政主管;另有财物总监周丽和一身材很高的排骨美人王玺。前两位是因崇敬学历美琳记得清楚,后两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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