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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边地勋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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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知道,也不知道这有什麽关系。」
他气派十足的放下杯子,伸手拿家庭圣经。他站在她面前,将圣经放在她膝上。她压抑笑意的看著他翻开那破旧的书页。「在这里。」他说道。
她看到他指尖点的那一行,心中泛起狐疑。
「大声念出来,若兰。」
他声音中的抖音使她想起黑暗中的激情。刹那间她真的知道了,但同时脑中充斥著疑问。他为什麽要伪装?他怎麽忍心递给她那件血衣?
「若兰?」
她需要时间思考。他如果不是最下流的恶棍就是最大的笨蛋。或者她才是笨蛋?困惑和伤害迫使她开口。「你是杜安卓。艾恩。凯尔。」
「艾恩,边地勋爵。」
她鼓起比面对法国国王时所需要更多的勇气和耐心,将他的手抬离书页,将书合上,然後起身面对他。「好极了,艾恩。你得告诉我你如何勾引你自己的女家教、并且追求那个养猪人的祖母。」
他紧抿著嘴。「那些故事是为了隐藏我的真实身分。」
现在她懂了。那此谎言、他的引诱她、那件血衣。她的双手颤抖得拿不住圣经。感谢上帝多年来她已训练有素,但也仅止於此了。她非离开他不可。「很好,很聪明的故事。」她将书甩在他的胸口。「告退。」
她任由他抓著书、目瞪口呆。她震惊得哑口无言,走上楼梯,进入她的房间。
他戴上眼镜、穿错鞋子。从她一踏进这座该死的城堡,他就满口谎言。只有在她告诉他,自己将尽力说服女王改变心意时,凯尔才说出真相。
自己所做过的种种馍事历历浮现眼前。耻辱将她推入绝望中。他在呆子伯爵的伪装下,玩弄著她全心奉献给一位陌生夜客的爱。
哦,天啊,他知道她的一切秘密,不是吗?她碰触她平坦的腹部。他不可能知道孩子的事,他的孩子,一位在欺骗中孕育的孩子。
可怜的孩子,她想道。可怜的我,她痛心道。
她猛然醒悟。马若兰不是一个容易受骗上当的无知少女,她是一位聪明世故的女人。如果他试图引诱她、动摇她,她是胜券在握的。
隔天早上她一踏进书房,凯尔就知道他有麻烦了她甜美的微笑、灿烂的明眸、自信的风采在在都说明了。
她身穿绸纹布,朝他轻移莲步。当她坐在他书桌边缘时,衣料沙沙作响。
「我一直在想你告诉我的话,凯尔。」她的手指像蝴蝶般飞舞。「我自问你为何要承认自己是边地勋爵?」
因为我爱你,他想说,并跪下来求她原谅。但不知为何,他知道自己一日京弱,她就会像饿虎扑羊般的炮制他。
他虽然理亏,但仍决定控制场面,露出漫不经心的微笑。「我们是朋友,若兰。你不相信我吗?」
她吸起樱唇唳道:「我当然相信,我对你是推心置腹呢,我还告诉你葛伦坎的事呢。」
罪恶感戳刺他。今晚她为何要让头发如此散开、如一道闪亮的火红瀑布般妖娆动人?「我呃—;—;」欲望使他喉咙梗塞。他乾咳道:「我想我们应该可以更进一步。」
她检视著手指。「我不相信你是边地勋爵。」
这句话像是挑衅。「我应该怎样做才能说服你?」
「边地勋爵知道一些事。」
例如她爱他并且怀著他的孩子。的确,他的行为罪无可这,但她非原谅他不可。你想知道什麽?」他拉起她的手,抚摸地的手掌。
她倒抽一口气,但很快恢复镇静。「柏亚莉人呢?」
「她在巴贝多。」他大方地说道。
「你是否劫持她?」
他大笑。「没有。我安排她和情人查理到那个群岛定居,他们快要有一个甘蔗农场了。」
「你大可以以杜凯尔的身分安排她逃走,你不必伪装自己。你是如何弄黑头发的?」
可恶!她将他逼入死角,他没想到她会如此单刀直入。「我用油烟染的。」他碰触鬓脚。「这里,」他碰触眉毛。「和这里。」
她盯著他的椅子扶手。「你真聪明。」
他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你生气吗?」
「生气?怎么会?」她起身拉直裙子。「生气就表示我相信你。」
他疲於舌战并且害怕失去她,冲向她身边,将她拉进怀中。「如果言语不能说服你,若兰,这个可以。」
他的唇一触及她的,他就发现自己错了。他应该慢条斯理的使她松懈、建立感情的,不该如此猴急。但懊悔褪去,迷失在她开启的芳唇,以及她倚偎在他胸前的温柔模样。他的若兰,一件无价之宝、一个值得珍爱的女子。
他确实珍爱她。他细致的吻她,知道当他的舌头与她的交缠时,她总是叹息,然後采取主动。沉迷在热吻中、知道她总会原谅他,凯尔全心的拥紧她。
她的呻吟催促他并且向他确认她爱他。她迅速成为侵略者、双臂环住他,双唇与他的厮磨,寻求更亲密的结合。他也急切的爱抚她的胸脯,直到他被两人之间的屏障所阻碍。他的手伸进她的上衣,却碰触到布料。
他困惑的退开,张开眼睛。她双乳之间放著边地勋爵的黑色领巾。
她僵硬,缓缓张开眼。那迷蒙的热情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若冰霜的盯视。她轻柔而坚定的低语道:「你的吻和边地勋爵不一样,他比你还高。」
「我要鞋匠垫高我的鞋跟。」
她霍地转身,扭开门跑出去,当著他的面将门甩上。
第十九章
    那天晚上,若兰锁上她的房门,留在房中,请人送餐盘进来。当安太太送来时,歉然的微笑。「厨师用胡萝卜和芜菁做了烤鸭,但却失踪了。所以我给您送来乳酪和圆饼以及甘蓝菜布丁,还有一整罐牛奶。」
管家是凯尔伪装的帮凶。那天晚上在地道中,她假装和他说话。「谢谢你,」若兰说道。「这样很好。我想小偷还没有被抓到。」
安太太审查室内。看见若兰的丝裙垂在床脚,她将它捡起来,挂在衣橱内。「不,最奇怪的是,今天马夫发现那只缺牙的猫的笼子里有派饼屑。」
若兰不知道那天晚上,安太太是否在地道中看见她在边地勋爵的怀中?是否听见他们激情的喊叫?「伯爵确实是吩咐马夫照顾亚苹的小动物。」
「是的,但马夫并没有喂它吃派饼。」她关上衣橱的门,但它又打开。好象是它自己吃掉似的。」她嘟怀的再将衣橱的门关上。
「你在白费力气,」若兰说道。「那个门闩坏了。」
「哦!对了。」她突然紧张地转向若兰,但瞪视著地毯。「您认为那个摩尔男孩有没有可能……」
这个猜测很明显,若兰立刻家保护小鸡的母鸡般跳起来。「他叫做塞拉,他的宗教是不吃肉的。」
管家抬头辩称道:「对不起,小姐,」她的口气毫无悔意。「我知道那孩子的饮食习惯,是我特别吩咐厨师另外为他准备的。我只是怀疑塞拉是否喜爱残废的小动物。」
若兰仍不信任她,但口气软化。「谢谢你照顾他的饮食。但是我向你保证,他绝不是小偷。他的宗教也是禁止这个的。」
安太太环视屋内,若兰发现她眼中有泪光。「对不起,小姐,我……」
「你欺骗了我?」
她难过的抿起嘴。「是的。」
「我原谅你,安太太!但不要请求我原谅你的主人。晚安。」
「晚安,小姐。」
管家离开後,若兰将自己锁在房中,坐下来用餐。她预期凯尔随时会来敲门、要求进来向她花言巧语,因而坐立难安。她刚喝完牛奶时,有人敲门。
但不是凯尔,是塞拉牵著「福宝」。她为自己感到失望而自责,一面向塞拉道晚安,将门锁上。
凯尔站在冷飕飕的地道中打哆嗦,他对著双手阿气。今天他爬上这道阶梯十几次,决心打破她的门,请求她原谅。十几次他在她门外徘徊,心乱如麻。他应该扮演边地勋爵强迫她吗?或者以伯爵身分哀求她?他是哪一个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他全心全意爱著马若兰。
他下决心打开板门,将她的衣服推开,走进衣橱中。一个湿冷的鼻子碰触他的手。他跳起来,手肘撞到衣橱。他压抑诅咒的轻拍那条狗,直到心跳平顺、痛楚褪去。然後他蹑足走向床,脱下衣服,爬进她身边。
她蠕动,但没有醒来。他乘机将一条手臂伸到她身下,将她拉到胸前。她倚偎著地,他呼吸著她的芬芳,让她的清新迷醉他。
睡眠中的她显得脆弱、无依,远离冷酷的外交战场。她要哪一个人?她将自己给了边地勋爵,但和温柔的伯爵做朋友?朋友或情人,他应该扮演哪个角色?
若兰醒来,僵硬的发现凯尔躺在她身边。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对著她的秀发说道:「我不回答这麽笨的问题,姑娘。你明知道的。」
「我不会原谅你。」
「啊,我相信你会的。」
「别想再对我甜言蜜语,我这辈子听得太多了。」
「那正是我在这里的原因,来讨论你一辈子的幸福。」
她抓住他的手臂,惊道:「老天,你没穿衣服!」
他忍俊不住。她的气息吹拂他的颈项,她的胸脯抵著他的胸口上下起伏,使他清楚的想起往日的拥抱。「你看过我没穿衣服的样子—;—;好几次了,我记得。」
「说谎,你只在黑暗中闯进我的生命。」
这但次你记错了,亲爱的。有一次我和麦肯在打滚玩耍时,你在我的苏格兰裙下看到了。」
「那是意外,根本不像……」
他抚摸她细嫩的下巴。「不像什麽?」
「不像其他几次,」她冲口而出。「立刻滚下我的床,否则我就叫『福宝』啃掉你的头。」
他好整以暇地自言自语。「它不会伤害我的。你告诉过它我是朋友,记得吗?它认识我。」
她以指甲抓他的手臂。他皱眉地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翻转过来,压在她身上。「这个不行。」
「别的也不行。」她挣扎道。「放开我!」
热情席卷他,使他的腊间涨满欲望。他试图压抑呻吟,但失败了。他本能的抵著她摇摆臀部。
「哦,天啊,你—;—;」
「对你感到非常兴奋。」
「我不要你兴奋,我一点也不要你,你是个骗子。」
凯尔压抑生理需求。「我确实是骗子,若兰,但我相信自己别无选择。我以为你像其他外交官一样,但当我发现你不能以金钱收买时,我……」他中断。
「你就引诱我。」
凯尔因词穷而气急败坏。「我并不打算要引诱你。」
「哈!你在自欺欺人,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要我。」
他轻声说道:「我爱你,深切到足以将自己的生命和儿子的未来交在你手中。请你原谅我。」
他坦诚的话像寒夜的白兰地般温暖了若兰。他倾向她,宽澜的肩膀阻隔光线,双手托著她的头。「我爱你就像爱苏格兰一样。我是一个配不上你的混帐,但只要你给我机会,我将穷毕生的心力使你幸福,嫁给我。」
喜悦围绕她的腹部,使她的小腹紧绷。「我怀孕了。」
他眉开眼笑。「我知道。我一直从衣橱後面的地道看你。当我给你血衣那天,看到你哭泣。」
她想起那份痛苦、孤独。「你伤害我。」
「是的。我也很难过,这是我做过最差劲的事。」他躺在她身旁,伸手放在她腹部。「你愿意原谅你腹中这位杰出孩子的父亲吗?」
她心中吟唱著喜悦。「麦肯知道你是边地勋爵吗?」
「不知道。」
「对於我们的事他会说什么?」
凯尔笑道:「他或许会扮演坎特伯里大主教,使那个礼拜堂变成西敏寺,并且坚持亲自主持婚礼。」
她战栗,贴近他。「正经一点。」
「他会很兴奋,若兰。他几乎和我一样需要你。」
「那麽我们现在就告诉他。」
他呻吟。「今晚我有别的计划。此外,他正在厨房里扮演卫兵。」那个小偷。「不知道谁偷了食物。」
他手臂绷紧。「是亚苹。她躲在雪橇里,我以为你知道。」
「你怎样发现的?」
「我差点在地道中将她敲昏,她躲在塔楼中等待黑夜天使来救她。」烛光闪动,在他脸上投下阴影。「边地勋爵。」
他微笑道:「是的……」然後他的唇碰触地的,她忘记呆子伯爵和神秘夜客,亲吻杜凯尔地所爱的人。
终曲
    一星期後,凯尔踱进起居室,坐在他、心爱的椅子上。若兰坚持要他将这张杜家宝座搬回原位。
若兰全身包里在蓝色天鹅绒内,丰盈的秀发直垂到腰际,面孔因寒冷而腓红,站在门口。「艾琳和安格来了。」
凯尔轻拍扶手。「很好,过来坐在这里。」
她迟疑,然後从衣服下拉出那份缀著缎带的文件。「我派亚瑟去接他们,他送来了这个。」
凯尔看到王家的封印,并且被打开过。安妮下了命令,若兰已经知道结果。他深深注视若兰眼底,但看不穿她的心思。他压抑著恐惧地说道:「她命令我放弃麦肯?」
若兰走向他。「不!你可以自由决定儿子的前途。陛下还命令男爵赔偿所有地烧毁的农庄和杀害的人命。」
凯尔因释然而虚脱,瘫靠在宝座的椅背上。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那位偷走他的心、并且挽救他未来的女人走上来。「谢谢你。」他低语道,将她拉到他膝盖上。
她抬眼看他。「我给你带来了一样东西。」
「什麽?」
若兰拍拍手。「法兰西斯爵士……」她叫道。
麦肯打扮成法兰西斯。瑞克爵士,穿著绉领、紧身上衣,脸上画著胡子,抓著一个长形盒子的一端碎步走进来。亚苹穿著一件新上衣、皮裤,抓著盒子的另一端。他们一起努力将盒子搬过来,放在地板上。盒子里有东西在移动。
凯尔忍笑道:「你带了什麽给我?」
她向麦肯示意,男孩掀开盒盖。
「孔雀,爵爷,」若兰说道。「我记得这是你很想要的东西。」
他曾经诅咒她的记性,现在它则收藏了他们往日的欢笑,也揭示了未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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