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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三楚雄风 --汉王陈友谅-第5部分

小说: 三楚雄风 --汉王陈友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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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湾排湖打渔时即已置得一条属于自己的渔船。后来,因为丈人家里昐望着自己早一点入赘以支撑门户,同时自己也忍受不了排湖渔霸的盘剥,心里盘算着换个地方也好,便干脆来到了陈蓬山现在这个地方。幸好丈人家也薄有田产,陈千一风里来雨里去,打渔务农两不误,几年以后,家业已渐渐露出了兴旺的势头。两位老人过世以后,陈千一在丈人家原有的三间旧草房的西侧又新建了三间草房,在这陈蓬山渔村之内,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为了进一步出人头地,儿子普才慢慢长成之后,陈千一立即将他送进了靠近家的塾馆读起了“赵、钱、孙、李”。只是未等到普才结婚成家,陈千一便撒手人寰一路西行去了。
普才的为人很大程度上传了老子的代,只是多了几分倔强。虽读了几年塾馆,知道了一点前秦后汉、唐诗宋词,可是掂量掂量自己,还是觉得光靠念书是念不出个名堂来的,因此回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之后,依旧是打渔务农、结婚生子,一心一意过起了自己的安稳日子。普才妻杨氏,陈蓬山本地人氏,过门之后,突显了她的肚皮才能,两年一隔,不到十年时间,一口气生下了五个儿郎,长名友富、次名友直、三名友谅、四名友仁、五名友贵。高兴得陈普才做梦都偷着乐――儿子多、孙子更多,子孙繁茂才是家道兴旺的根本啊!
儿子们一天天长大成人,而且均已结婚成家,孙子孙女也有了一堆,特别是三儿友谅到了邻县当上了县衙主簿之后,陈普才更是称心如意。
一想到三儿,陈普才就忍不住地开心。陈友谅生于大元仁宗延祐七年(1320年)三月,说来也真奇,友谅出生的日子,适逢元廷仁宗皇帝驾崩、英宗皇帝继位之改朝换代时,此为一奇;友谅降生之时,苍天之上忽闻阵阵震耳的春雷,片刻,滂沱大雨降临了久旱的江汉平原,此为二奇;友谅来到人间之后,陈普才抱起襁褓中的婴儿端详,只见这刚离娘胎的小孩儿额头宽宽、双目炯炯,绝不同于上面两位哥哥出生时的情况,此为三奇。陈普才当时就暗自称道:“这个娃娃有如此异常,说不准长大之后,还真的有些名堂呢!”因此,对小友谅加意培养,送到乡间的塾馆里读书一读就是个六七年。刚刚二十开外,便托一个远房亲戚介绍,去到了邻县当上了县衙主簿的帮办,数年之前,又从那帮办转成了正式的主簿,岂不是天从人愿?
按说,陈友谅的机遇真的不差,唐宋时期,常有同进士出身的人不过只派了个县衙主簿。元时由于实行残酷的民族统治,当官的主要是蒙古人和色目人,因此,科举制度在一度时期之内极不正常,时开时停,造成了不少汉族知识分子读书无望而自恨生不逢时,因此不少文人雅士或寄情山水、或隐逸山林以寻求精神上的解脱,这就给陈友谅这样一种未入“科班”的人造成了一个很好的机遇,因而才当上了县衙门的主簿。主簿虽然不是县衙的大老爷,却是个衙门里头正儿八经的官儿。家中的后辈出了这样一个人才,也算得上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了。先不说那每月俸银就有一十三贯,最要紧的渔头湖霸们再也不敢欺负人了。陈普才是个容易知足的人,世代打渔的人家,能混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能不满足?
友谅离开蒲圻回到家中,陈普才只道是三儿又送银钱回来了,没等到儿子开口,老子先开了言:“三儿,又送银两回来了?家里这一阵子没有用什么钱,银两还有着呢。”友谅倒是直截了当地回答了父亲:“启禀父亲,友谅在蒲圻已经辞去了主簿的差事。”陈普才简直是怀疑自己的耳枺骸笆裁矗看侨ゲ钍拢磕阍偎狄槐椋 薄笆堑模谄眼咭丫侨チ酥鞑镜牟钍隆!保蚜麓尤莸卮鸬馈3缕詹糯蟪砸痪骸拔裁矗课裁矗康降资俏耸裁矗俊备盖椎恼庖晃剩蚜戮醯貌惶没卮穑蛭行┦虑橄衷诨共恍枰蚋盖捉餐福愫卮穑骸肮俑锩媸翟谑呛诎担醯镁驼庋煜氯ッ灰馑迹侵爸蟠蛩懔砟背雎贰!背缕詹偶绷耍唤瓶诖舐疃樱骸盎煺识鳎诎倒啬闶裁词拢∧阒恍肴鲜赌敲吭乱皇岬囊橇涟椎谋阈校氐眉依矗褂兴透隳且皇幔训滥阆肴媚愕钠拍锖土礁鐾薅群楹ィ俊庇蚜旅桓液透盖渍纾皇乔崆岬鼗亓艘痪洌骸岸且汛橇耍衷谒盗艘裁挥杏昧耍勐傧肫渌旆ò桑 背缕詹懦こさ靥玖艘豢谄械朗恰岸蟛挥赡铩保刹涣四锞陀傻昧说克盗艘矝'什么用,只好由他去了。
陈友谅结婚不迟,夫人潘氏也是陈蓬山本地人,儿子陈理今年已经十一岁了、女儿陈惠也已九岁。一见丈夫回来,潘氏自是高兴。妇道人家管不了许多,她觉得,虽然少了衙门里的俸禄,但有了个夫妻团聚,再加上个男耕女织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她不清楚的是——她的丈夫这次回来,完全不是为了家人的团聚,完全不是为了所谓的男耕女织,而是为了谋划今后更大的人生目标和更大的人生追求。
2
友谅回到家乡的次日,便有三位儿时的伙伴来访,他们是张必先、张定边和陈普文。张必先和张定边两人本是友谅读塾馆时的同窗,关系一直很好。如果把“二张”比着是友谅的“文友”的话,陈普文则算是友谅的“武友”。早在友谅去蒲圻之前,陈普文就成天和友谅以及友谅的两个弟弟友仁、友贵一道在洪湖边上舞刀弄棒,操拳练蹆。论起辈份来,陈普文虽说是友谅的堂叔,可年龄却比友谅还小两岁,在友谅面前却从不因自己的辈份高以长辈自居,甚至和别人一样,“三哥”长、“大哥”短的乱叫。碰到别人笑话时,他还振振有词:“你们懂个球!叫‘三哥’是依照友仁、友贵的口气;叫‘大哥’是依照别的弟兄们的口气,有什么不可以?”友谅对于他的这种性格也很是喜欢。
此刻见到友谅,陈普文第一个冲了过来:“嗨!三哥,这一阵没回来,想刹我等也!”言罢一拳向着友谅的左胸掏了过来,陈友谅不慌不忙地用右手轻轻一抓,就握住了陈普文的手腕:“这不回来了吗!告诉你们,这次回来,我陈三爷就不走了!”“不走了?”,张必先和张定边两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友谅答道:“是的,我已经正式辞去了蒲圻县主簿的差事。”陈普文吼叫起来:“好!好!好!三哥,你那个鸟官,依着我,早就想劝你别当了。”“二张”听了,心中似乎已经了然,微微地点了点头。友谅对着湖边的小船打了个手势:“下湖再谈!”三人随即会意,便一同来到了湖边,上了友谅家的一条小船,陈普文抢过木桨,就向湖中划去。
友谅在蒲圻的时候,一般过上个把月就回来一趟,每次回来,都少不了要和他们几个人碰碰面,有时还会带上友仁和友贵。近年以来,他们谈得最多的恐怕就是各地起义的消息、谈朝廷的防卫本钱、谈贪官渔霸的相互勾结、谈渔民们遭受的种种苦难。陈普文和张定边两人早就按捺不住,好几次对着友谅吼叫:“三哥,只要你领个头,弟兄们一定拼着命跟你干!好歹先杀了陈雷震这个王八蛋再说!”张必先也认为现在朝廷无道,这才导致天下大乱,而乱世出英豪、时势造英雄,现在是该大干一场的时候了,因此也力主友谅早日辞去县衙的差事早日回来举起义旗。
小船离开湖岸已有一箭之遥,友谅吩咐普文放下手中的木桨,听任小船在湖中自由地飘荡。此刻,张定边开言了:“友谅,你这次辞职归来,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张定边和陈友谅同岁,因此,拿张必先和陈普文三人比起来,他和陈友谅的感情最深。友谅将手伸向湖中掬起了一把清清的湖水,随即又慢慢地将水从手中倒向湖面,回过头来,只见三人一齐注视着自己,于是言道:“从直接的原因来说,是实在不愿意再呆在那充满了污垢的官场了,虽说县尹待我还好,但是像韩世辅这样的官员委实是太少了。”定边知道,陈友谅这一点说的是实情,但是话还没有说完整,于是接着又问:“哪回来之后,到底有何打算呢?”“这今后的打算嘛”,陈友谅慢悠悠地答道:“正是要和弟兄们商量的了。”一边急了陈普文,马上跟上来对友谅说:“唉呀!三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有话就痛痛快快地说了吧!”张必先比友谅大上几岁,为人也最为老成,他清楚友谅的为人——待人不错,和朋友也好相处,改不掉的毛病是脾气性格似个“奸雄”。因此,他偏不问、偏要等友谅自己说出来。果不其然,过了片刻,友谅重重地出了一口气,加大音量对着三人言道:“友谅这次回来,一不做、二不休,专门准备举义反元之事了!”
陈普文将右手握成拳头猛地锤向了自己的左手:“这可太好了!”张定边言道:“弟兄们早就盼望着这一天了,想不到这一天说到就到。”陈普文干脆站起身来,叉开双蹆,将小船晃得左右摇摆,一边在脚下使劲摇、一边在嘴里还要大叫:“有三哥牵头,咱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它一场,干它个天昏地暗、翻天覆地!”他用的劲很大,直至小船的两侧轮番进了水,自己一不当心,也猛地朝后摔了一交,其他三人一见,顿时大笑起来。等到陈普文重新坐定身了,张必先开了言:“友谅,咱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地谋划谋划,做好各项准备了。只是有一点,你究竟是打算自己举自己的旗帜干还是跟着别人先干起来以后再说呢?”张必先这一问可算是问到了陈友谅的心坎上,他随之陷入了沉思。
关于这一点,友谅在私下里和自己的两个亲兄弟友仁和友贵也商量过。友谅曾经想过带领一帮弟兄到江西行省投靠已经起事的义军,而友仁和友贵不赞同。他们觉得,要么不干,要干就是三哥直接打头。其实,友谅自己何尝不希望由本人来牵头发动起义呢?有了队伍、有了刀枪,自然便是草头王。手下有兵又有将、有文又有武,那多带劲啊,而后再一步一步徐图发展吧。但是,这里面有重要的一条,自己现在的影响力够吗?起义之后,究竟有多少人会跟上我呢?对于这一点,实在有点吃不准。想到这里,陈友谅对着张必先言道:“究竟是咱们自己干还是跟着别人先干起来,这一点现在定不了。要紧的是咱们现在必须要好好地了解和掌握外面的形势以及将陈蓬山乃至整个玉沙县、沔阳府的乡亲们发动和组织地来,后面的事后面再说!”张必先答道:“对头!另外,还要把习武之事组织起来。”陈普文又接了上来:“三哥,有什么事,你就直接下命令吧,你叫我们怎干就怎干!”
友谅考虑了一下,随即言道:“这样吧,必先最近先到本县附近各地转一转、看一看,最好在各乡、各村也能找到一些领头的人,和他们串联一下,以便随时组织队伍;定边就把习武之事开展起来,能聚拢多少人就先聚拢多少人,对外只说是为了强身自卫;普才明天就准备外出,我回去再和友仁、友贵说一声,你和友仁、友贵分成三路,分别前往江西江州、龙兴一带,安庆、集庆一带,汴梁、郑州一带打探各地消息,重点是官军和义军两方面情况。过上一阶段之后,再商量下一步吧。”
张必先、张定边、陈普文三人齐声答应:“好!”
……
3
友谅回乡七八日之后,蒲圻羊楼洞的陆扁担应约摸到陈蓬山来了,和陆扁担一同来的,还有陆扁担的好友赵杠棒,赵杠棒看上去和陆扁担的年龄差不多,都在二十三、四岁的光景。陈友谅和张必先一道在陈家祠堂会见了俩人。问了赵杠棒的名儿,友谅不禁哑然失笑:“你俩倒好,一个叫做扁担、一个称作杠棒,难道你俩的爹娘将你们一生下来,便起了这个名儿?”陆扁担答道:“我一出生,便叫这个名儿,而赵杠棒不是。由于他经常和我在一道耍,再加上身体长得棒,为人爽直,大伙儿便将他的真名给忘了,干脆称他为赵杠棒了。”友谅挥起拳头对着赵杠棒的左胸就是一拳,那赵杠棒却是纹丝不动。友谅的手下却是感到硬梆梆的,情知他的身子很是结实,嘴里便忍不住连声叫好。
陆扁担在想,这一次到陈蓬山是陈主簿约来的,他总该有什么话儿要对我讲吧。友谅明白他的意思,过了片刻,便对着陆扁担等俩人言道:“陆家兄弟,你还记得你自己在羊楼洞罗瑚儿家中讲的话吗?”友谅说这话时,张必先朝着他望了一眼,心想你有什么话就干脆对人家直说吧,做啥又要绕个弯子。果然,陆扁担答道:“我当时讲了些什么,现在自己也记不得了,也不知大人指的是我说的哪句话,大人有什么话,尽管向我明言。”“今后,不要再称我为大人了,就称我为三哥就行,称大哥也可。”,友谅答道:“在瑚儿家中,你说了‘我们蒲圻这一带如果有人领个头,我们马上就去投奔,将这些恶霸、赃官统统地杀他个痛快。’是也不是?”“是,是!我说过。”,陆扁担马上反应了过来:“这么说,大人真的准备领头起兵反元了?”友谅接了过来:“瞧,刚刚才和你讲过,怎么又‘大人、大人’的了?”陆扁担既兴奋又有点儿难为情,用一只粗大的手只顾拍自己的脑袋,引得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友谅、必先陪着陆扁担和赵杠棒在洪湖边上转了一圈,随后又来到了张定边带领的一帮弟兄们习武的地方。看着那一帮练武的弟兄们正在热火朝天地练着各种功夫,陆扁担和赵杠棒很是眼热,几乎是同时向友谅提出就在陈蓬山留下来。友谅笑着对两人言道:“今后我们在一道的日子长着呢,不争现在这一时,你们回去之后,暂时不要多说什么,以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在暗地里将一些穷哥儿们串连起来,后面等着我的招呼再说吧!”陆扁担和赵杠棒两人连声答应。
临分手之时,友谅将陆扁担一人领向旁边轻声问道:“瑚儿家中情况怎样了,她父亲病得好一点了吗?”陆扁担也是个机灵人,他从友谅的眼神中已经读出了一种不平常的意思,便答道:“噢!我倒忘了告诉大哥了,自你上次离开羊楼洞之后,瑚儿父亲的病情已是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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