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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6部分

中华野史-第10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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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皆感动。然庙谋已定,弃越不可挽回,惜哉!而公因是与李文忠有隙矣。公为疆吏,颇师胡文忠之救邻,无畛域见(公移节湖广,日谒胡文忠祠,有诗云“敢云驽钝能为役,差幸心源早得师。”可以见其志矣)。 

其在粤也,尝遣师船以援福州中岐马尾,复筹饷数十万,济台湾帅刘铭传。又用厚饷招保胜州,孤军入关,此军即世所称“黑旗兵”,刘永福所部,法人所畏者也。迨公去粤,当事疑刘而遣散之。甲午之败,诸军无一足恃。公言及此,尝扼腕不置也。 




   
   
第十五节 张文襄之敢言极谏 



张相续假未满,遽闻出缺,全国臣民必视为重大之变故。 
朝廷失一老臣,于政治之设施,其影响亦甚多。而张相平生,足以表见于国中者,或毁或誉,至此当有定论。窃思古之致身事君者,苟其宅心忠正,致为国用,则其一身之存亡,必关系于邦国,而况老成练达,受先帝之顾命,为贤王所倚重如张相者乎?独是尚论古人,卓然称为贤臣者,如汉之贾山、汲黯,唐之李泌、郭子仪,宋之范仲淹、司马光,彪炳史册,后先辉映。然迹其平生,各行其志或以诤臣称,或以能臣称,或则以良臣称,其遭际不同,操术亦异,固未可强而并论。即近世宰辅,如胡文忠、曾文正、沈文肃、李文忠辈,亦莫不始终如一,各有独志之行,传之后世。以类相绳,可以知其若为诤臣,若为能臣,若为良臣者,而独可以论张相。 

张相当文学侍从时,即以敢言极谏闻于辇下。朝上封奏,夕发弹章,意气粗疏,昌言无讳。内而官廷帷幄之机宜,拨乱反正之深计;外而疆臣职吏,尤多掊击;京师均目为清流。同时并称者,有黄体芳、张佩纶、刘恩傅、陈宝箴、宗室宝廷、邓承修诸公,而张相实为之领袖。夫以朝野无事,举国熙恬,而远见先识,已肃然私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致贵近侧目,皆欲得而甘心,曾不稍挫其志,直声震天下。而变法自强之议,亦即萌芽于此时矣。是此一时代也,张相固俨然诤臣也。 

既而以巡抚辞京阙,扬历南东各省。所至之处,一以提倡新事业为志,而新学业之最著称者,则两粤两湖为尤盛。如路,如矿,如农林,如工厂,如学校,罗致人才,筹划款项,不足则借债以赶建设,虽地方实力,或有不及,而致讥于挥霍失度者。然当此过渡时代,民智屯塞,政治变革之际,能以雷厉风行之手段,措置锐敏,实足趋物质文明之进步。今东南数省,经营稍易,而路矿汽机之业,得以举轫先发,未始非食张相之赐也。是其中年精壮,力任艰难,旦夕兼营,不辞劳苦者,实可以能臣称者。 

洎乎丁戊之间,国事已定,下诏立宪,先帝勤求治理,畀倚老臣,征之入阁,而政治益繁,交涉频起,舆论亦稍稍兴矣。 

张相则一为持平之论,盖已深知政事改革,不可操切,新政未纾,民气易溃。加以年老体政,时复多病,益无更端之建议,惟雍容坐镇而已。然内外筹备,悉循秩序,未尝延误者,未始非将相之威望,可以率属百僚,虽坐而论道,而群治易于奉行,所谓朝有良臣为国柱石者。则今日之张相,又忽以良臣终矣。 

是以综观张相之一生,实可为三大时期之区划。而其所以随时通变者,一则其秉质之不滞于物,一则其好名之心,有以战之耳。京官偷息,则以言论为清高;疆吏辍祝蚶惺挛闪贰<粗撩至艏哺镏保套砸晕杩畈蝗萦谟呗郏谈魇挂园罩H挛┛植缓妹粽畔嗾撸逃掏斫豢啥圉φ咭玻允颖撕镁艉衤唬灾财渌秸咴兑印!



   
   
第十六节 张文襄维持大局 



当国步艰难,外患逼迫之秋,所赖以维持大局,镇慑朝野者,其惟我一二重臣乎?其惟我一二重臣乎?乃昊天不吊,倾我柱石。大星陨州治,而韩魏公薨;红光烛山谷,而诸葛武侯逝。天崩地裂,风号雨泣,朝廷多故,老成凋谢,南皮相国之噩耗,忽惊传至吾耳,呜呼,痛哉!国家之重臣,上下所倚畀,一旦溘逝,其关系讵不大哉?盱衡现势,默揣往古,吾对于相国之出缺,盖有无穷之感焉。 
庚子以前,中国之贫弱,犹不如今日之甚。相国身膺疆寄,政声卓著,记者在髫龄时,已饫闻其功业。庚子之季,拳匪酿祸于西北,乱民蠢动于东南。大臣如刚毅之辈,又不胜一朝之忿,激怒强邻,轻启兵端,联军入京,大局瓦解。时相国总督鄂湘,独能与刘忠诚协力一致,以敦睦邦交,保全治安,东南半壁,赖以无恙。其后两宫回銮,各国缔约,李文忠为议和全权大臣,凡机密要政,又多咨询相国。而相国则献替靡遗,尽力臂助。长江流域地,不致悉入于列强势力范围内者,要未始非相国之威权硕望,有以戢强邻之野心,而使之不敢稍逞。此则相国之丰功伟烈,亘千万世而不朽,造福吾民,亘千万世而不忘者也。微特此矣,中国戊戌之后,热心志士,群起而谈变法,执政者类皆苟且偷安,置新政于不顾。相国独能审时量势,兴办学堂,派遣留学,为各省倡;改良兵制,广征新军,鄂省防务,冠于天下。推原厥本,又何独非相国之功乎?微特此矣,宪政之预备,咨议局之成立,各省自治之筹办,种种新气象,皆相国入军机后,所汙赞而成者。异日国民之强盛,政治之完固,则又未始非相国造就之也。更微特此矣,两宫升遐,贤王监国,相国以垂暮之年,垂绅正笏,能不动声色,措天下于泰山之安,使异族不敢乘隙而思逞,则又他人之难能者。呜呼! 

谢太傅功业烂然,碑铭至不着一字,以伟绩隆勋,不胜纪也。 

相国从政五十年,上利国下利民者,更仆难数。前列之数端,特东鳞西爪,片羽吉光,实不足以概相国之万一也。 

夫新主当阳,庶政之待举者,如千缕万丝。相国一身,关系于外交内政者,不知其几许事。今不幸而相国往矣,则萧规曹随,力能竟相国之志者,当不乏人。而远大之识量,灵敏之手腕,坚心毅力如相国者,则吾恐如凤之毛、麟之角也。痛哉!天生一伟人,忽忽数十年驰驱于政界中,遗大投艰,政事鞅掌,而犹未能竟其全功,赍志以没,则其他之伈々伣々者,又何足道耶? 

呜呼!际万国竞争之时,人才消乏之秋,又谁能摘斗摩天,目空今古,指挥中外,继相国而起者乎?吾故曰有无穷之感也。 




   
   
第十七节 张文襄之举贤 



张相遗折举贤,以继其位。闻所举者,首为吏部尚书陆润庠,次为法部尚书戴鸿慈,谓此两公皆可以继其相位。又举川督赵尔巽,前两厂总督岑春萱,继其军机大臣,盖赵、岑二督,不能举以为相,以皆未入翰林故也。惟闻政府意度,大约邮传部尚书徐世昌,可望入军机,陆润庠将继南皮相位。又见遗折中并有立宪为维新之本,不可视为缓图云。 

   
   
第十八节 张文襄之病状 



南皮相国病势增剧,数星期以前,获闻噩耗者,已不胜其耿耿。南皮于西八月间,延日本医生诊视,日本医生以所患为腹痈,殆将不治,并以此戒其家人。顷复力疾从公,清理重要案牍数起,遂至疾革。据最近消息,病虽至危,神经绝不瞀乱,中国大臣若南皮者,不得谓非海内之柱石也。南皮起家科目,早登上第,文雄一时。一八六三年,遂渐向用,旋擢山西巡抚。 
一八八四年擢两广总督,政声著于百粤。一八八九年量移湖广,浚发国家铁道事业之思想,拟以汉口为中国路线之中心点,经营支干,分达北燕、南粤、西蜀诸要区。任湖广时,因事微有扞格,厥后久任,至易十八寒暑,获观京汉之成。复续议建筑粤汉川汉之要道。一九零七年入直枢廷,又值两宫宾天,竭忠尽智,上赞皇室垂统之大计。囊以粤汉借款之故,既殚心力,复历艰难,尚不致有所破坏。平日政策,虽不能人尽满意,然卒能持以镇定,务达目的,殆非易易。重以学问渊懿,于教育之振兴多所擘画,学部专章,大半为手所定。废科举,兴学校,舍旧谋新,类非他人所能逮。而于学务路政,殚精竭虑,宏此远谋,尤足令人永矢勿谖者也。 



   
   
第十九节 张文襄之盖棺定论 



张中堂因病出缺,海内人士,料必同深哀悼。中堂政躬违和,两月未曾入值,际此高年,重以久病,其谢世也,本在众人意料之中。但以中国时局而论,失此足以倚赖之老臣,环顾朝中,再求一学识兼优如中堂者,仓猝间实难其选。仆虽外人,亦不能不为中国忧也。 
张之洞之得名也,以其先人而新,后人而旧,十年前之谈新政者,孰不曰张之洞张之洞哉?近年来之守旧者,又孰不曰张之洞张之洞哉?以一人而得新旧之名,不可谓非中国之人望矣。然以骑墙之见,遗误毕世,所谓新者不敢新,所谓旧者不敢旧,一生知遇虽隆,而卒至碌碌以殁,惜哉! 



第一章  江阴城守纪 
作者(清)韩菼编(原载〃瀚典〃) 

      
    
序 



江头片壤,沾国家深仁厚泽,百有余年矣。茅檐耆老,每谈乙酉撄城事,无不痛当时殉义之烈,而议当时梗化之非也。胜国天下亡于逆闯,本朝入关讨贼,率土归仁,乃弹丸下邑、虮虱编氓,偏欲从新朝革命之余,为故国回天之举;识时命者,万万不出此。顾明季纲常节义,诚所难言;而此区区者,独能顾纲常、思节义,甘以十万人之肝脑,同膏八十日之斧钺。使当流寇横行之日,燕京如此,必将众志成城;列郡如此,何至势如破竹。由此而论,虽昧则天、命,抗王师亦有足多者。故谓之愚,则诚愚;谓之忠,则未始非忠也。菼少游戚氏殉节地,长谒阎、陈二公祠,耳其事,间访其书,乡人以事关兵燹,多所畏忌。嗟乎!乙酉之事,不忍传,实不忍不传;所当讳,实不当尽讳者也。圣朝宽大,国史褒忠,近复微臣锡以通谥、士民许以祠祭,匪曰仇之,直甚予之。若遗闻纪略等书,上诸輶轩,必收宬阁,亦何嫌何疑,而令当时轶事湮没不传耶!因不自揣,搜罗散逸,删烦去复,汇为一编;发烈士之孤忠,彰圣朝之盛德,周顽、殷义,一视同仁。阅是编者,可以风矣。 
时康熙乙未孟冬月,长洲慕庐氏韩菼谨识。 



   
   
卷上 



长洲慕庐氏韩菼编 
江阴,古延陵地。春秋属吴公子札。战国时,楚封春申君黄歇。自汉迄元,为乡、为县、为国、为望、为军、为州、为郡、为路,沿革不常。明隶南直之常州府。其地北滨大江,东连常熟,西界武进,南界无锡、阳湖。南北相去七十里,东西相去百四十里。中峙三十三山,为田一百十三万亩,输粮六万余石,出赋十余万两。盖江以南,一剧邑也。东关外,旧设朝阳驿,苏、松、浙、闽赴京之冲途;黄山港通大洋,顺风一日夜即至,洋船俱泊于港。故屡被倭寇,亦江防之要区矣。南干龙入中国一支,尽于江阴,巨区之火,溢于芙蓉湖。由申、夏二港注之江,则邑乃山水交会之地。洪武初,驻驆瞰江山,尝有建都之议。鹅鼻截江,火脉直射金山,采石以下,第一重门户。元设万户府,明命吴桢、吴良等统重兵镇守,规其形势,诚南都之藩卫也。风俗淳厚,敦礼让,崇气节,不屑屑以富贵利达为事。故名公巨卿外,代产仙佛及畸人。即有明一代事,论洪武初,焦故人只鸡斗酒,与帝班坐,不肯受官。徐麒诏征谕蜀,复命辞职,帝命举朝饯行。正德朝,黄御史安甫、史御史良佐、黄主事昭,称殿前三虎。天启诏朝狱者十三贤,江邑缪文贞、李忠毅居其二。鼎革时,陈震亨殉节泗陵、朱养时殉节舟山、胡熙云殉节海虞。其它孝悌节义之事,志不绝书,如周兰等之御海寇、吴兑等之御倭寇,编氓贱隶,皆知取义成仁、捐躯报国,岂锺毓之气使然耶?亦渐染有素也云尔。 

江阴灾荒。 

万历五年,大水。六年,虫荒。八年,大水。九年,海溢。十一年,大水。十四年,大水。十五年,水灾,民食草木。十六年,旱灾。十七年,大旱。二十一年,雹灾。二十三年,水灾。二十四年,水灾。二十六年夏、秋,雨灾。二十七年,久雨,无麦。二十九年,无麦。天启四年,久雨江涨,麦尽漂末。五年,无麦。六年,旱蝗。七年,虫食麦禾。崇祯二年秋、冬,不雨。三年,二麦萎末,菜尽伤。五年夏,旱。六年,潮冲圩岸,伤人;九月,风变,田禾若扫。七年夏,旱,麦郧;秋,大雨,损稻。□年二麦尽,青虫食禾。十一年,大风,损麦;秋,旱,蝗起,原野成空,复食麦苗。十二年,旱,蝗。十四年,大旱。 

江阴变异 

崇祯二年,城鸣。十二年,雨赤小豆;四月,虫聚,鸣于天。十三年,虎至,伤人。十四年,虎又至,捕得之。十五年,河囗力鸟见(囗力音火,一名囗力骝),形不甚大,声如儿啼,在城内外哀鸣一日。邑令吴鼎泰叹曰此城将有兵祸!十七年,民家晓起,皆有黑圈记其门,或于釜底画梅一枝,一夜殆遍。五里亭平地出虎,大如犊,而势甚猛,伤人颇多;逐至百丈地方,跳河淹水中,渔妇刺杀之。 

★慕庐氏曰嘉靖、万历以来,佥壬柄国,阉势滔天,士气不扬,人理灭绝。历朝末季,未有如明之失政者也。人事变于下,故天象应于上。天人交弃,虽有孝子、慈孙,安能挽回造化哉!■ 

大清顺治元年(崇祯十七年五月改元),明亡。 

三月二十日,闯贼破燕京,思皇帝殉社稷,明至此亡。 

大清发兵讨贼。 

四月,平西伯吴三桂将援京师,未及而陷,令副将等走清朝乞师。世祖命睿亲王(多尔衮)代统大军,授奉命大将军印,锡以御用纛盖,星夜进发,遇贼将唐通于一片石,邀击之,斩百余人,贼遁。三桂率属迎谒,乃入关。闯贼率马步二十余万,自北山横亘至海,列阵以待,大风迅作,尘沙蔽天,呼噪奋击,追杀至四十里,贼遁走燕京。因晋三桂爵为平西王,命统马步一万,追杀流贼。 

大清定鼎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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