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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部分

中华野史-第301部分

小说: 中华野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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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撰见了这种娇羞模样,心痒难挠,也不肯就座,涎着脸儿挨了拢去,扯着定儿的手,温存说道“定姑娘,发慈悲,救我一命罢!”定儿将手轻轻的摔了一下道“周先生你待怎么?快放尊重些,外面有人听见,成什么样儿!”周撰乘他一摔,脱出手来,抱过定儿之颈,乘势接了个吻道“我方才从外面来,一个人都没有。定姑娘依了我罢!”定儿道“先生家自有妻室,何必枉坏了人家身子?快离开些,我爹娘就要回了。”说着,想推开周撰。周撰到了此时,哪里肯放她走,连忙辩道“我家中虽有妻室,然我叔父无子,已将我承祧,本说还要替我娶房妻小。并且我家中妻子,现已害着痨病,想已不能长久,将来接了你回去,定将你做结发妻看待。如说了半句欺心话,敢发个誓。”说时,真个接着发了个瞒天大誓。定儿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心允意允了。事情才毕,翁老儿夫妇恰走了回来。见了二人情景,知道自己女儿又被人家欺负了。周撰怀着鬼胎,不便久坐,辞了出来,说不尽心中快活。翁老婆子见周撰去了,唤过定儿问道“方才周先生说了些什么?”定儿将周撰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翁老婆子听了道“少年人的话,只怕靠不住。你如信得他过,须要他赶紧请两个岳州正经绅士做媒,光明正大的娶了过去才好。这偷偷摸摸的,终不成个结局。”定儿答应了。 

次日,周撰到了栈内,定儿就悄悄的和他说了。周撰忙点头道好。归到镇守府内,与同事的商量。同事中也有说好的,也有说定儿是岳州有名的养汉精,不宜娶她的。周撰胸有已成之竹,也不管人家议论,即着人请了岳州的一位拔贡老爷黎月生、一位茂才公周宝卿来,将事情对他二人说了,求二人作伐。 

这二人最喜成人之美,欣然应允。翁家夫妇见有这样两个月老,知道事非儿戏,只一说即登时妥帖。也照例的纳采问名,择吉十二月初十日迎娶。周撰就在城内佃了一所房子,初三日就搬入新房子住了。也置办了点零星木器,使用了几个下人,将房子收拾得内外一新,居然成了个娶亲的模样。转瞬到了初十,周撰同事的来道贺的也不少,倒很费了几桌酒席打发他们。 

定儿自过门之后,真是一对新人,两般旧物,男贪女爱,欢乐难名。周撰自初十日起,只每日里名花独赏,哪有心情去镇守府理事。如此过了十来日,这风声传到镇守使耳朵里去了。 

起初还作不知,后来见他全不进府,只得将他的缺开了,索性成全了他两人的欢爱。周撰得了这个消息,不觉慌急起来,忙托了同事的柳梦菰与镇守使关说。这柳梦菰平日很得镇守使的欢心,这事他又曾赞成,周撰以为一说必有效验。第二日,柳梦菰走了来说道“这镇守府衙门不久就要取消,镇守使不出月底,便当上省。你这缺就复了,也不过多得十几日薪水。” 

周撰听了无法,只索罢休。 

于是又过了十多日,镇守府果然取消了。同事的上省的上省,归家的归家,只剩他一人在岳州过了年。所发下的薪水,只用于两个多月,已看看告罄,天气又渐渐暖了起来。他去年归国的时候,已是十月,故没有做得秋季衣服。此时见人家都换了夹衣,自己还拖着棉袍,虽不怕热,也有些怕丑。又筹不出款来置办,只得与定儿商量,要定儿设法。定儿想了一计,要周撰将棉袍的絮去了,改做了一件夹衫。周撰依了定儿的计。 

又过了半月,终觉手中拮据,想不出个长久的计划。 

一日,那柳梦菰因公事到了岳州,知道周撰尚贪恋着定儿,就走到周撰家内。只见周撰靶着双鞋,衣冠不整的迎了出来。 

看他容颜,已是眼眶陷落,黄瘦不堪,哪里还有从前那般丰采? 

彼此寒暄了几句,周撰即叙述近来窘迫的情形,求柳梦菰代他设法。柳梦菰笑道“只要你肯离开岳州,法是不难设的。现在咨送学生出洋,老留学生尤易为力。你从前本是官费,只求前镇守使替你说声就得了,仍往日本去留学,岂不好吗?”周撰也心想再不趁此脱身,把什么支持得来?等柳梦菰去后,即入内与定儿说知,检了几件衣服当了,做上省的船费。定儿虽是难分难舍,然知道周撰手头空虚,断不能长久住下,没奈何只得割舍。次日,周撰果然上省,那时谋公费的甚是容易,所以周撰不上几日就办妥了。领了路费、执照,仍回到岳州,定儿接了,自是欢喜万分。二人朝欢暮乐,又过了半月。周撰遂和定儿计议,退了房子,将定儿寄养在同升栈内,与翁家夫妇约定一二年后回来搬取。翁家夫妇虽不愿意,然也没得话说。 

这日,周撰写了船票,与定儿别了,就向东京进发。船上遇了几个新送的留学生,他们知道周撰是老居日本的,就说起有许多事要倚仗他的意思。周撰是个极随和的人,最知情识窍,即一口承应到东京一切交涉,都在周某身上。那些初出门的人,有了这样的一个识途老马,哪得不诸事倚赖?不几日到了上海。落了栈房,周撰即出去打听到横滨的船只,恰好当日开了,只得大家等候。第二日,周撰即买了副麻雀牌,逗着他们消遣。 

他们问道“我们在此又不能久住,专买副麻雀牌,斗不到几日,岂不可惜,难道到日本还可斗吗?”周撰笑道“有何不可?我不是特买了带到日本去,买来做什么?若专在上海斗,租一副岂不便宜多着。”他们又问道“听说日本法律禁赌很严,倘被警察查出了待怎么?”周撰道“放心,决不会查出来的。日本禁赌虽严,然须拿着了赛赌的财物与骰子作证据,方能议罚。我们若先交了钱,派作筹码,如警察来了,只急将骰子藏过,仍做不知有警察来了似的斗牌如故。警察拿不着证据,必悄悄的去了。万一骰子收藏不及,被警察拿着了,也不要紧,我们只装作全不懂日本话的。来的警察问不出头脑,必将我们带到警察署去。我们到了警察署,切不可写出真姓名来。 

他就登报,也不过写支那人如此这般的罢了。他既葫芦提的写支那人,则现在日本上万的中国人,谁知道就是你我?“那新留学生听了,都很佩服周撰的见识不差。几个人在上海盘桓了几日,买了春日丸的船票,到东京来。 

不日抵了横滨,周撰带着新来的上岸,坐火车到新桥。唤了几乘东洋车坐了,兼拖着行李,径投早稻田风光馆来。这风光馆系中国人住的老旅馆。周撰拣了楼上一间八叠席子的房间住了(日本房间大小以房中所铺席子多少计算,每席长乒尺宽二尺五寸)。新来的各人也都定了房子。 

不知后事如何,且俟下章再写。 



   
   
第二章 逢旧友浪子说嫖经 转新居虔婆敲竹杠 



话说周撰到东京,会了几天朋友。一日到了他同乡郑绍畋处。这郑绍畋从乙巳年即到了日本。他父亲曾在张伯熙家教书,所以得了一名前清的官费。初来的时候进了成城学校,嗣后以该校功课不合意,遂退了学出来,至今尚没有一定的学校。与周撰是几年前的老友,今日见他来了,不胜欢喜。 
闲谈丁几句,周撰即问道“别来遇合如何?有满意的没有?”郑绍畋笑道“说什么满意的,只求可以将就下去的也没有。倒是你这周郎有福,居然被你把姨姊都弄上了。”周撰笑道“那不过哄着他们玩玩罢了。我哪里有什么真心要娶她。”郑绍畋点头道“这些事原是玩意儿,认不得真的。”周撰复问道“夏麓莼现在搬往哪儿去了?他近来怎么样?”郑绍畋拍手笑道“你不问,我倒忘记了。他于今注重国货,已不买东洋货了。住的地方隔这里不远,就在光明馆。”周撰道“光明馆不是在三崎町吗?”郑绍畋道“是。”周撰说“什么国货?是哪个?还好吗?”郑绍畋道“岂但好,风骚极了!这个人说起来,大约你也应该晓得,就是金某的夫人,姓黄的。于今金某回国去了,只剩了这位夫人在此,不知怎么就与夏瞎子勾搭上了。”周撰诧异道“她就是她吗?便宜那夏瞎子了。不知那黄夫人在哪儿住?”郑绍畋笑道“你也想染指吗?那就颇不容易呢!他与夏瞎子同住。”周撰也笑道“不过问问罢了。这样的便是染指,想也没有什么味。”郑绍畋道“近处却有个好雌儿,不知你手段如何。倘弄上了,倒是段好姻缘。”周撰忙问道“是不是国货?”郑绍畋摇头道“是日货。难道你也排日货吗?”周撰笑了一笑。郑绍畋接着说道“年纪才十六七岁。虽是小户人家女儿,却有八分风致,只可惜是件非卖品。”周撰问道“见面不难么?”郑绍畋道“会面倒不难,只不能说话罢了。”周撰道“只要能见面,事情就有五六分好办。日本女子有种特性,只怕不能时常看见。 

凡是时常看见的,只要自己不十分丑陋,就没有弄不到手的,除了他丈夫朝夕守着。你方才说的那女儿,既不是大家子,年纪才十六七,可知没有丈夫,这就很容易。你只说她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怎的才能见面?“郑绍畋道”你不要夸口太早了。我到了日本这许多年,倒不知道日本女子有种什么特性。 

你的面孔虽生得好,我不信日本就没有不喜欢你的女子。“周撰摇头道”不是这般说法。对于日本女子,不能全仗面孔。 

日本女子的特性,就是不肯太给人下不去。只要知道她这种特性格,就没有不好吊的女子了。古语说得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即如江佐廷去年住在四谷的时候,隔壁住了个陆军少佐。那少佐的夫人,着实有几分姿色。江佐廷见了,就去吊膀子。那少佐夫人起初哪里肯理他呢?禁不得江佐廷诚心诚意的调了两个多月的眼色,尚兀自不懈。弄得那夫人实在过意不去,只得略假以词色。江佐廷就乘着少佐不在家的时候,赶着那夫人说了许多仰慕颜色的话。并说道”倘夫人竟不应允,我这单思病就害死了也没处喊冤。只是夫人怎忍心平白的将我一个书生害死哩。’那夫人听了,也无可奈何,只得说道“你既这般爱我,教我也不忍十分辜负你。但我有丈夫的人,万一败露,两下均不得了。今日趁着他到横滨去了,以后万不可再来。‘“周撰说到此处,望着郑绍畋道“你说江佐廷那种面孔,还算好吗?一个有夫之妇,也居然被他睡了一次。你且快说那女子的姓名住址来。见了面,我自有办法。”郑绍畋道“既是这样,我就看你的手段。那女子姓樱井,名松子。就住在这里猿乐町七番地。她每天到渡边女学校上课,必走这门前经过。我已打听清楚,家中并无别人,只有个娘,搬到这里还不上三个月。”周撰道“你知道是亲娘不是?如果是养娘,就更容易了。”郑绍畋道“那却不知道。“周撰道”她每天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下课?”郑绍畋道“她上课有一定的时间,每日午前八时。下课或早或晚不定。”周撰道“既如此,我明日午前七时且到你这里来,看你的眼力如何。” 

郑绍畋答应了。 

周撰即别了出来,到天赏堂买了副十八开金的眼镜。回到风光馆内,将一身崭新的春服并外套检了出来,重新折好了,叫下女来嘱咐道“明日的早饭,须五点半钟开来。今晚可将我的黄皮靴磨刷干净,我明早六点钟就要出外。”下女应着知道去了。周撰这晚胡乱睡了一觉,惊醒起来,看表已是四点半钟,不敢再睡,就在被内揣想了一会。刚打五点钟,就爬了起来,洗脸刷牙已毕,对镜将西洋头着意的梳理。施好了美颜水,拣了一条流行高领。衣服穿着才完,即一片声催着拿饭来。草草用了早膳,穿了外套,戴了帽子,架了眼镜。下得楼来,忽想起忘记了件东西,仍上楼,寻了条白丝汗巾,喷了许多花露水,仍下楼。穿了靴子,提了手杖,匆匆的出门。叫了乘东洋车,坐到江户川停留场,换电车到了郑绍畋家。 

郑绍畋还睡着没有起来。周撰也不待通报,径走到他房内,将他推醒。郑绍畋睡眼模糊的,见是周撰,惊道“你怎的这般早?”周撰笑道“与美人期,何敢后也!你快些起来,现在已是将近七点钟,恐怕就要过去了。”郑绍畋坐了起来,一边穿衣,一边说道“还早。我每日七点半钟起床,下去洗脸的时候,恰好见她走过。现在还不到七点钟,哪里就会来。” 

周撰笑道“宁肯我等她的好。若迟了,她已过去,岂不是白费了一天工夫?”说时,郑绍畋已穿好了衣,收了铺盖,洗了脸,上来与周撰闲话。 

周撰取了表出来看,已到七点十分钟了。就将表放在桌上,望着它走。看看已是七点半,周撰即催着郑绍畋下去打望。若来了,只咳嗽一声,我即下来。郑绍畋真个走了下去。 

周撰一人坐在楼上,屏心寂虑的等咳嗽声响。等来等去,不觉已到八点钟,哪里有些儿影响呢?心中正在怀疑,只见郑绍畋垂头丧气的走了上来,道“今天真怪,怎的还不见来?”周撰作色道“知道你捣什么鬼!害得我早觉都没有睡。你作弄朋友,是这样作弄的吗?你昨天所说,我就有些不肯信。 

既有这样好的主儿,你是个鲁男子,就肯平白的让给我?“郑绍畋听了着急道”你以为我说的是假话吗?论人情,我何尝不想?只是我这面孔怎够得上吊膀子?还是我不顾利害,吊了几日,果然她连正眼也不瞧我。你说这勾当,不让给你,让给谁哩?“周撰道”既是真的,怎的每天走这里经过,偏偏今天不来哩?“郑绍畋道”我也是觉得很诧异。“周撰想了一想,问道”今日是礼拜几?“郑绍畋摇头道”不记得,等我去问问来。“说着又下楼去了。不一刻,笑着上来道”难怪难怪,今日正是礼拜。“周撰也笑道”你这鬼东西,礼拜都不弄清楚,害得我瞎跑。“郑绍畋道”这须怪我不得。我多久不上课了,弄清楚做什么?谁晓得这礼拜与你吊膀子有大关系呢!好在今日知道是礼拜,明日就不会错了。你还是明日早些来罢!“周撰叹了口气道”也罢。说不得要求鱼水之乐,不得不三顾茅庐。但愿我那松子姑娘,知道我这一番至诚就好了。“说着,别了郑绍畋,回到风光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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