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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部分

中华野史-第5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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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处,民军收队而归。 

日黎明,两军复战。清军依着停车场,民军出步队一营、炮队一营、马队一营、敢死队一千人、临时复得精兵五千人,相战约一点钟,清军稍退。民军奔近清军营垒,举枪攻打,听得营中一无动静,疑有埋仗,齐声呐喊,直冲而进,仍不见一人出来抵敌。乃向各处搜查,实系逃遁一空,只剩火药六箱,快枪千余支,子弹数十箱,白米二十余包,银洋十四箱,新式皮鞋皮带军装号衣及一切军用器物,不计其数,民军正得其用,纷纷扛抬回营,欢喜无量。 

次日 日,下令至头道桥。下午三点半钟,乘火车前进,到了头道桥,即下车备战。及至四点钟,才看见造纸厂前有清军一簇,仔细探听,知是斥堠兵,彼此相离有一里多路。民军右翼斥堠李某率兵前进,猛力抵御,开枪一排,早把清军打退。 

正想奋勇向前,随得斥堠长孙某报告,清军现有两队占领二道桥。民军大队得报,行至铁路沟堤边,乃紧要所在,遂令前队躲在沟堤下,炮兵渐渐射击,清军退至三道桥。五点钟时,民军支队长谢某,添派步兵两队追往,与前队合拢一处,对准敌阵,开枪数排,清军用机关炮轰来,民军略有死伤,仍猛力进攻,不稍退却。清军散开,望去渐散渐远,知是逃窜,遂过三道桥,见战地遗下机关炮一尊,快枪无算,俱成为民军之战利品。到了六点钟,清军已四散无踪,民军乃上火车,带了所得枪炮,运回刘家庙驻扎。 

日,民军斥堠来报,清军列阵山上,欲用大炮击下,将民军歼灭。民军随命敢死队奋勇前往,只见山上清军果排列得不少,队长道“居高临下,现在已被敌军占守优势,非用计破之不可。”因选 人潜至山前,伏在铁路堤下。清军在山上只能望远,逼近脚下反看不见,只是开起大炮乱轰,弹子全落在堤外河水里。敢死队在堤下,将将头向上开去,却是一打一个着。战了约一小时,清军虚糜子弹无算,并未打着一人,检点阵前,自己人却伤亡得不少,连忙拔旗逃遁。民军在后追赶不舍,以少胜多,更觉精神百倍。 

正走着,只见乡民数人前来报告道“清军知民军在后追赶,已埋伏在桥下,等民军过桥时,好出来邀击。”民军停步,不向前追,改用节节进攻法,将面前敌兵扫除既尽,然后一步一步的攻打过去。清军见民军不来上当,不能久支,遂退出三道桥。民军探桥下确无埋伏,这才过桥,将桥边四面把守,然后让大队直向滠口进发。适遇清廷援军大至,号称一镇多人,民军不过两标,彼此激战数小时,炮火猛攻,各不相下,为开战以来所未有,两军死亡无算。清军无心恋战,民军乃立招降旗于阵前,清军看见,纷纷弃械逃来,立在招降旗下,希图保全性命,阵前几不能容。当下点名人册,约有三千余人,两军方才收队罢战,诸将回到武昌报捷。元洪听说四日之间连战五次,均系民军得利,十分欣慰。 

正休战间,接到宜昌来电,该处义勇队于 日三更时起义,焚烧东门茅棚为号,同时军警联合接应,倾向民军,现已将荆宜施道吴芨孙驱逐出境,其余府县各官亦皆弃职而逃,各衙门仓库均派兵驻守,统计只杀满员二人,余均安然无恙,听候训示。元洪见报大喜道“宜昌是川鄂门户,首先举义,可以免吾西顾之忧矣。”一面复电嘉奖,一面将捷电传示各营,无不欢声雷动。因连日大战,自九月初一日起,两军停攻,休养兵士,刘家庙车站,仍紧紧守住。此间虽然休息,湖南、陕西两省却都在这两天光复。陕西护抚钱能训用手枪自击,伤而未死,被家人救出。湖南巡抚余诚格带了家眷僚属逃走,九江也闻风响应,举马毓宝为都督。俱纷纷电达武汉,互相联络,以作声振,登时军心稳固。黎元洪便亲自提笔作了一篇檄文,布告天下道粤惟我祖轩辕,肇开疆土,奄有中夏,经历代圣哲贤豪之缔造,成兹文明古国。凡吾族今日所依止之河山,所被服之礼教,所享受之文物,何一非我先人心血颈血之所遗留?故睹城邑室宫,则思古人开土殖民之惠;睹干戈戎马,则思古人保种敌忾之勤;睹典章法制,则思古人贻谋教诫之殷。骏誉华声,世世相承,如一家然。父传之子,祖衍之孙,断不容他族干其职姓。何物满人,敢乱天纪,挽弓介马,竟履神皋。始则寇边抄掳,盗我财物,继则羡我膏腴,耽我文绣,利我国土,遂窥神器。惟野蛮之不能统文明,戎狄之不能统华夏,少数之不能统多数,故入关之初,极肆凶威,以为恐吓之计。我十八行省之父老兄弟诸姑姊妹,莫不遭逢淫杀,靡有焜遗。若扬州,若江阴,若嘉定,屠戮之惨,纪载可稽。又复变法易服,使神明衣冠,沦于禽兽,而历代相传之文教礼俗,扫地尽矣。乃其焚毁书籍,改窜典册,兴文字狱,罗致无辜,秽词妖言,尊曰圣谕,戴仇养贼,谬曰正经,务使人人数典而妄其祖,是其害乃中于人心风俗,不但诛杀已也。呜呼同胞!谁无心知,即不能忆父老之遗闻,且请观于各省驻防之谁属,重要职权之谁掌,其用意可揣知矣。二百六十年,奸淫苛忍之术,言之已不胜言。 

至今日则发之愈迟,而出之愈刻也。今日者海陆交通,外侮日急,亦有家室,谁不图存。彼以利害相反,不惜倒行逆施,故开知识,则为破其法律,尚武技,则为扰其治安,于是百术欺愚,一意压制。假立宪之美名,行中央集权之势;借举行新政之虚说,以为搜括聚敛之端。而乃日修园陵,治宫寝,赉嬖佞,赏民贼,何一非吾民之膏血。饥民遍野,呼吁弗灵,哀鸿嗷嗷,是谁夺其生产而置之死地?且矜其宁送友邦,弗与会族之谬见,今日献一地,明日割一城,今日卖矿,明日卖路,吾民或争持,则曰干预政权,曰格杀勿论。甚且举吾民自办之路,自筹之款,一网而归之官。呜呼!谁无生命,谁无财产,而曰托诸危疑之地,其谁堪之?夫政府本以保民,而反得其害,则奚用此政府为!况乃淫德城类,有玷声华者耶!本政府用是首举义旗,万众一心,天人共愤,白魔所指,瓦裂山崩,故一二日间湘噪声赣粤同时并举,皖宁豫陕亦一律响应,而西则巴蜀,已先克复,东南半壁,指顾告成。是所深望于十八行省父老兄弟,戮力共进,相与同仇,还我邦基,雪我国耻,永远建立共和政体,与世界列强,并峙于太平洋之上,而共享万国和平之福。此又非但宏我汉京而已,将推此赤心,振扶同病,凡文明之族,降在水火,皆为我同胞之所必怜而救之者。呜呼!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想我神明各族,不乏英杰挺生之士,曷勿执竿起义,共建洪勋,期于直抵黄龙,叙勋痛饮,则我汉族,万万世之光荣矣。我十八行省父老兄弟其共勉之。 

黄帝纪元四千六百零九年八月日布后面盖着中华民国军政府鄂军都督的印信,向武汉各处分投张贴,远路各省,也都用电报传达。正是四方同树共和帜,一檄能当百万师。 

不知两军开战后胜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聚同志黎黄相逢 任私党焦陈被害 



却说黎都督宣布檄文之后,一面又向清军下了战书,订于九月初三日继续开战。这天从早晨八点钟起,两军开始攻击,硝烟弹雨,彼此互有损伤。清军倚仗着弹药充足,越攻越猛,民军阵亡队官一人,什长一人,兵士约八九人。清军得利,乘势掩杀过来,竟被夺去机关炮一尊,民军这边一标三营看见,奋勇追赶,拼命上前夺回。两军损伤不少,暂为休息。到了九点钟,清军用暗渡陈仓法,雇用民船二艘,满载兵士,由西河偷渡,打算抄出民军之后,两面夹攻。才过二道桥,早被民军在堤上望见。清军赶紧停橹,欲想躲避,堤上已是一炮轰下,正中二船,连人沉下。岸上清军瞭见,愤不能平,连开几炮,向堤上轰击。民军猝不及防,死伤无算,其余均逃向壕中躲避。 
清军得胜,停炮欲回,壕内伏兵争起还炮轰击,清军死伤亦不少。总算起来,没有什么大胜负,各自收队。初四日在七里河开战,仍是相持不下。初五日清军又加添援兵,进攻江岸停车场附近,前哨直抵一道桥,被民军千余尽力挡住,未能取胜,彼此各守疆界不题。 

且说黎都督这天忽然接到黄兴自广东来信探问军情,并言将军凤山已被民党炸毙,不日可以到鄂,面谈一切。军中听说,个个眉飞色舞,准备欢迎。又有胡汉民、孙君武、胡侠魂几个老同志相聚一室,胡瑛也新从武昌府监狱出来,共道狱中苦况,诸人相见,未免有今昔之感。果然不到几天,黄兴已经到了武昌,元洪接见,畅谈竟日,彼此相逢恨晚。黄兴详细查问军务,慨然以前敌自任。 

原来初五之后,数日工夫,两军又战过数十仗。初六日午前六点钟,滠口驻屯清兵,向前进发,到三道桥,与民军守兵相遇,小战片刻,民军败退,清军追至一道桥,民军转身拒战。 

只见清军先将车站轰去,民军炮队欲还击,无奈清军炮术极精,弹无虚发,民军虽则开炮抵敌,终不及清军炮火之猛。战不多时,民军死伤无数,急忙退转,清军且战且追,炮弹飞来,如扫落叶。不及一刻,只见江岸及戴家山一带、五陵地方,龙旗竖满,大炮排列,都是清军人马。清军对准车站,枪炮齐开,正战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忽听得江面上訇然一声,又有炮弹射来,疑是飞将军从天而下,原来是萨镇冰电调楚有、海容、海型三兵舰,从阳逻赶到,与岸上清军内外夹攻,将车站打成一片瓦砾场。 

江边民军此时被困垓心,见楚有、海容、海型三舰驶过,想要开炮,奈力量不足,弹子都向江中坠落,各兵舰来去自由,毫无损坏,只得腹背受敌。再加清军所用的机关炮,民军无有,因此受损不浅,顷刻已无战斗能力,急忙遁往日本租界之后,以避炮火。一面到武昌请救兵,明知缓不济急,清军已逼近面前,只得拼命再战,又死去大半,所余残兵无几,偃旗弃械,沿铁路败走,一直退到大智门。回头望时,清军还是排山倒海似的,追赶过来,遂把城门紧闭,清军便占据江岸东站,又夺获快枪大炮弹药无数。这一恶战,清军才丧百余人,可谓大获全胜。当日午后一点钟,民军由武昌调到救兵六百人,携带机关炮、野炮数门,欲向江岸东站进攻。清军得信,早已预备迎击,由江岸车站,用野炮轰轰向大智门开发。民军下紧急命令,冒弹猛进,分两路前进,一军出跑马场,一军沿铁路线,出日本租界后。哪知清军正在铁路线上排列机关炮,专等民军来攻,立时轰击。民军走近路线,已见炮弹好像风驰雨骤,劈面打来,万难进攻,只得分伏跑马场左右,等待清军追近齐起开枪。清军也分两路还击,势极猛烈,死伤相当。 

少顷,清军奋勇直进,步队与炮队相辅而行,炮队得步队之防护,颇为得手,可以专事开炮。民军不支,节节退走。清军追战两小时,待民军力尽,乘胜向大智门冲击,左驰右突,锐不可挡。民军不肯再退,两下逼近奋斗,短兵相接,各自为战,杀伤无算。民军败残之余,自知势不能敌,遂败退大智门,清军一拥而进,四面兜围。及到大智门,已不见民军迹影,便将大智门守住。时已夕阳西下,兵士血战终日,都有饥疲之意,各各埋锅造饭,民军亦四散露宿。但见战场尸体堆积,血染黄沙,两军死亡之数,总在千余人以上。 

老远的望过去,但见清军旗帜飘扬,才晓得这天临阵的乃是第四镇与第三混成协的军队,共有六千余人,沿路有机关炮数十尊,战术甚精,与初次的河南兵大不相同了。民军临阵的只有二千六百余人,携有野炮十二门,机关炮两架。当日败信报到武昌,元洪急电湖南都督,调兵速来助战,一面仍令各军在汉口备战。 

次日天才破晓,又听得大智门外炮声络绎不绝,知是清军进攻,方在准备出战,已有探马来报,清军早进了大智门。民军只有据住歆生街附近为根据地,所有各要路口均排列着大炮,对准来路开放,拦敌军进路。清军避开火线,先用野炮攻击歆生街,霎时间如天崩地裂,将歆生街至后华楼一带民房店铺焚毁无遗。幸民军竭力死守,清军始不敢越过一步。两下战至正午,仍是相持不下。午后民军一步队欲攻清军于大智门,奈清军兵力甚厚,多发开花弹机关炮,民军又被攻退,仍死守歆生街为根据地。直至五点钟,民军有敢死队一队,从别路再攻大智门,两军交锋许久,到底为着寡不敌众,民军仍大败而回,计阵亡一千数百人,被夺去大炮三十六尊,枪支弹药无数,这且慢表。 

却说湖南接到鄂省告急电报,都督焦达峰道“湘省有兵四镇,当分兵往援。”立刻下令,选精兵三千即日开拔,限一日到武昌。原来湘省兵力本来不过混成一协,自从光复后,焦达峰以会匪头目资格,冒称革命党孙总理派为,遂被举为都督。 

呼朋引类,顿成四镇,又举陈作新为副都督,彼此引用私党,欲推翻新军,利用防营,彼此遂成水火。 

九月初三这天,两军因口角起衅,登时暴动,几至开战。 

两都督大惧,陈作新首先向参议院交卸副都督之职,焦都督亦请交卸正督之职,潜谋逃走。初四日大开选举,绅商各界均托故不到,只有焦党仍举达峰为都督,将副都督名义取销,达峰遂不辞职。自此以后,终日将都督印一颗带在身旁,人皆笑他,他也不管。 

初十这天,新军到署报告道“城外和丰公司因钞票过多,银根日紧,一时兑现不及,谣言甚盛,拥挤至数万人,恐有意外之虞,请都督交自出城弹压。”达峰道“此等些须小事,何劳我去 !”作新在旁道“某愿代都督一行。”达峰道“甚好,你就督队去走一趟,我也放心。”作新闻言,兴高采烈,行至辕门,扳鞍上马,身上穿了一件黄缎盘金短袄,底下束了两片红色战裙,卫队十六人前呼后拥,到得公司门前,果见兑标的人山人海,叫骂喧哗,便在马上大喊道“你们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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