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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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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窒,刚要出声唤他,他身边的年轻公子适时地插话进来,浅笑道:“六儿,你别见怪,这位公子是我的朋友,名叫李商隐,字义山,是当今非常有名气的大才子呢。”
“哦,就是你上次来信说起的那人?”六儿眨着大眼望着韩瞻,目光中已然含了笑意。
“不错,就是他。去年京城发生的巨变,举天下的文人才子都敢怒不敢言,唯有义山兄写了一系列的评论诗篇,传诵天下,因此被仇士良盯上,才回家乡暂避一下的。”韩瞻好脾气地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韩大哥上次抄给我的诗,我都以背下来了。”六儿欢喜地背诵起来:“玉帐牙旗得上游,安危须共主君忧。窦融表已来关右,陶侃军宜次石头。岂有蛟龙愁失水,更无鹰隼与高秋。昼号夜哭兼幽显,早晚星关雪涕收。”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诵起这样清奇大气的诗来,竟也别有韵致。
韩瞻和六儿说话时,商隐只盯着我。我听到他因写诗被仇士良盯上,心里不免着急,担忧地看着他。他看懂了我的目光,刹时欣喜万分,对着我柔声说道:“别担心,我一介布衣,仇士良能奈我何?”
我摇头不语。一国天子他都敢监禁,何况你这个小小布衣?
韩瞻和六儿此时也都看出我俩情况有些诡异,目光不住地扫过来。
六儿到底耐不住,拉着我的手问:“七儿,你认识这位李公子?”
此时,我心里已经镇静一些了,清楚这时与他相认,恐怕牵连出锦瑟的来路,可能为他和王家带来大祸,因此打定主意,暂不相认。
于是轻声答道:“不识。”
话一出口,商隐蓦地一震。我的声音他太熟悉了,怎会听不出?只不知我为何说不认识他,双目一下子赤红,脸色却青白起来。
我不忍见他的样子,转过头去。耳听得他急剧的喘息声,渐渐地平静下去:“这位七小姐,跟我的一位故人非常相似,商隐一时认错人了。”
他的声音清冷平板,想是极力控制情绪的关系。我心中酸痛,连看他一眼也无力。
“难得义山兄与七小姐一见如故。六儿,这位七小姐就是令堂去年收认的义女么?”
“是呀。七儿现在是我妹妹了。我可不许别人欺负她!”六儿瞪了商隐一眼。
“有你这个小母老虎在,谁敢欺负她呀?”韩瞻笑着逗六儿。六儿果然气恼,不依地上前去打他,两人打打闹闹地跑远了。韩瞻或许并不信我的话,所以才故意引开六儿,好让商隐有机会和我谈谈。
哪知嬉闹的那两人都隐入远处的树林中去了,商隐还是不开口。我转头望他,见他只是凝望着我,脸上极力保持镇静,眸中的痴恋却如何藏得住?
我暗叹一声,拉起他的手,转到柳树后,轻轻撩起面纱,低低地唤了声:“隐——”
第七十二章 春日
    “瑟儿!我知道是你。”
商隐捧起我的脸,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一点一滴都不肯放过,仿佛重新刻画我在他心中的样子。当他的视线扫过我的额头,明显一震,瞳孔蓦地收缩起来,眸色浓黑如墨。他伸手轻轻抚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半晌才开口说话,声音有些颤抖:“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我拉下他的手,偎入他怀中,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只是小伤,别管它了。”
“小伤?”商隐的声音拔高起来,扶着我的肩将我推开一点儿,带着怒气瞪着我,“难道还有更严重的?”
说着,就来扯我的衣襟。我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去捉他的手,连声说:“没了,没了。唉,你别扯我衣服啊,哎呀,别,别,喂,我叫了——非礼——唔——”
商隐没料到我会叫“非礼”,气恼之下,低头用唇封住我的嘴。
两唇相接,我只觉脑中“嗡”得一声,从唇瓣开始,整个身子一片酥麻,不由“嘤咛”一声轻吟。
商隐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咆哮,紧紧抱着我转了个身,将我按在粗糙的柳树上,火热的唇拼命压了下来,吮吸过我的唇,又侵入我的口中,狂乱地搅动着。
他带着狂野的热力,席卷了我的一切。
我迷迷登登地回应着他,心里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跋涉千山万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所有燥动的情绪霎时安静下来,那种心灵上的归属感,让我幸福得叹息。
我把我的思念通过紧紧的拥抱和相接的唇舌传递给他。渐渐地,商隐狂燥的吻变得温柔起来,好似他心中的抑郁和某种恐惧的情绪慢慢地消散了。
良久,他放开我的唇,转而轻轻印在我额上的疤痕上,带着小心翼翼地虔诚,喃喃道:“瑟儿,我不是在做梦么?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他们说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夜夜不敢入睡,惟恐梦到你发生了什么不测……瑟儿,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我偷笑,将嘴贴近他白皙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咝——”商隐痛得吸了口气。
我呵呵笑道:“知道痛,当然不是在做梦啦,笨蛋。”
他也呵呵地傻笑起来。
商隐拉着我并肩坐在树下,详细地问了“甘露之变”之时和之后发生的事。我本想轻描淡写几句,他却是那样洞明聪慧的人,岂能由我糊弄过去?
在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中,我不小心说到自己被鱼弘志挟持以要挟皇上,感到他握着我的手一下子生紧,掌心潮湿冰冷,我赶紧安抚他:“别担心,你看我不是没事么?”
他瞪着我道:“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说没事?”
我讪讪地笑笑,故作轻松地说:“皇上不是在关键时刻没牺牲我嘛?”
话刚出口,就意识到说错话了。这时节提皇上干什么啊?
果然,商隐脸色一白,深深地吸了口气,半晌才闷闷地说:“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身处如此险地!”
我垂头不语,免得一开口又说错。谁知他会错了我的意,以为我是不高兴他这么说皇上,愤愤地说:“那人以江山社稷换你,怎么舍得放你?”
我抬头看他,见他眼中燃着熊熊的妒火,嘴角边却作不屑的轻撇。这个样子与他平日一贯的清冷洒脱全然不符,倒像一个狂喝醋的妒夫,不由得“扑哧”一笑。
他被我笑得一怔,随即也意识到自己的醋意太过明显,微微涨红了俊脸,却仍固执地盯着我。
我轻轻抚上他的眉毛,柔声道:“难道你不希望他放了我?”
他叹口气,将我拥进怀中,轻拂着我的发丝,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他对你用情如此之深。”
我的心浮上一层苦涩。用情深么?也许。情到深处无怨尤,情到深处才放手。
我没跟商隐说皇上为了护我性命,才放我离开皇宫。只说事败后皇上被仇士良监禁起来,我于是趁宫廷大乱之时逃了出来。
等到回顾当时事时,才发现,皇上竟是如此洞悉人性,他以放手换来我对他的永生难忘,更以放手在商隐心中深植了一根名叫“嫉妒”的刺,以后的人生中,将时不时地给他敏感的心来上一阵刺痛。
商隐说,事变那日前夜,他恩师令狐楚突然上吐下泻、体虚气弱,不得已卧病没去上早朝,而七郎八郎也因照顾父亲,躲过了一劫。等到晌午消息传到彭国公府时,大家都震惊不已,一面为皇上的失败和死去的同僚难过,一边又在庆幸躲过这次灾难。
惟有商隐心中想到的却是我,害怕我因跟在皇上身边而遭到什么不测。可是当时禁军已经开始全城戒严,大肆搜捕李训党人,大小官员人人自危,唯恐避之及,哪里还有人敢靠前去打听?
商隐心急如焚,坐卧不宁。好容易等到事情稍稍过去,仇士良派人来传话,请彭国公早日复朝。他赶紧托八郎前去打听我的消息。
八郎随父亲上朝时,虽说见到了皇上,但皇上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由内侍勉强搀扶上殿,倚靠在金銮椅上,呆呆地盯着手中的一根白玉簪,整个早朝期间未发一言。以后连续十余日,竟索性称病不朝了。
八郎私下买通了一名皇上寝宫的内侍,才得知原来因皇上宠爱的紫宸殿女官锦瑟突然身亡,皇上悲痛过甚,以致精神恍惚,对外界之事充耳不闻,好似沉到了虚无的世界中去。
商隐听闻我身亡的消息,说什么也不相信,央请回乡探亲刚回京城的道明进宫寻我。当时我早已随王夫人来到洛阳了,道明当然遍寻不着,加上又听到了皇上自言自语:“早知出宫也逃不了一死,当日还不如留下陪伴在我身边,多得一日是一日呢。”
商隐听了道明含泪的转述,想到皇上如此伤痛,那我必是遭到了不测,一急之下,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醒来之后,但觉万念倶灰,加上先前写的几首诗,被仇士良盯上,于是索性辞别恩师,回到家乡洛阳。
韩瞻与他本为多年赶考时认识的朋友,生性豪放豁达,此番两人结伴一起回洛阳。韩瞻见他整日意志消沉、郁郁不乐,所以强拉他来这里透透气,没想到就遇上了我。
“可见天意怜我,不欲我从此伤心。”商隐叹息,眉眼抹上浓浓的喜悦。
我依偎进他怀里,非常庆幸经历过这种种的波折后,老天都要我们在一起,以后的路该会一帆风顺了吧?
两人默默地相拥,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可惜,好景不长,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啊”的大叫,我和商隐赶紧跳起来,商隐展臂将我护进怀中,方才转身看去,只见六儿瞪大眼、张大嘴,呆呆地看着我们。在她身后,一身春兰衣衫的韩瞻也是一脸似笑非笑,若有所思。
我不禁红了脸,欲从商隐怀中挣脱。他轻轻放开我,弯腰将我的帽子戴在头上,帮我理顺了面纱,遮住鼻子以上半张脸,方附在我耳边悄悄说:“以后再不许让别的男人见到你的样子!”
我讶然看他,见他眼中星光闪烁,无限的宠溺,却又带着一丝孩子气的小气,不禁莞尔。
“喂,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到底当不当我这个姐姐存在啊?”六儿嘟着嘴抗议。
商隐抱拳翩翩一揖,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六儿姐姐在上,商隐这里有礼了。”
“咦,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姐姐了?”六儿坏笑道。
商隐不慌不忙答道:“既是七儿的姐姐,自然就是我的姐姐了。”说完不忘展颜一笑。
美男计!我朝他翻个白眼。他笑容不改,却伸手悄悄从背后掐了我一下,示意我别捣乱。
六儿被他那阳春般的笑颜弄得脸发红,索性不理他,转而朝我道:“好啊,你个七儿,这半天不到就勾了一只白蝴蝶来,看来我要赶紧去告诉娘一声。”
我急忙拉住她,商隐则打躬作揖道:“人人都道‘蝶恋花’,好姐姐先宽容一下,等选个好日子,商隐一定登门拜见令尊令堂。”
六儿头一扬,嘴一翘,道:“宽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最好把‘蝶恋花’的故事老实招来。”
“姐姐要听,我们自然不敢相瞒。”商隐含笑看我一眼,“不过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当细细说与姐姐听。现下商隐这里有首诗,先请姐姐与韩大哥指教。”
说罢执起我手,朗声吟道:“一片非烟隔九枝,蓬峦仙仗俨云旗。天泉水暖龙吟细,露畹春多凤舞迟。榆荚散来星斗转,桂华寻去月轮移。人间桑海朝朝变,莫遣佳期更后期。”
商隐这首即兴吟诵的诗,从我们在玉阳山上初相识时说起,说到这些年来斗转星移的变故,尽管两人相守每每总是还差一步,犹如“凤舞迟“,然而他仍像榆荚桂华一样,去追逐着星辉月轮,即便人间沧海桑田不断变迁,也是此志不渝,誓死不悔。吟到后来,声音渐低渐沉,“莫遣佳期更后期”一句,更像是贴在我耳边低吟似的,撩得我心“怦怦”直跳。
我抬眼望他,但见他星目中闪着灼灼的光,经历过的千辛万苦翻转成一片誓在必得的执著。
我朝他微微一笑,既然逃过死劫,再也没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在一起了。
第七十三章 拜见
    他看懂了我的承诺,灿然一笑,就欲将我拥入怀中。我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两个大灯泡,忙挣开他看去,但见六儿脸颊红通通的,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闪着毫不掩饰的崇拜的光芒。韩瞻也是了然地会心一笑。
“哇,好一个‘人间桑海朝朝变,莫遣佳期更后期’!李公子难道迫不及待要娶我们七儿了么?”六儿揶揄地笑言。
“我与……七儿,情缘前生早已注定,此事还望六儿姐姐与韩大哥多多美言。”商隐诚挚施礼。
“这个自然!”六儿爽快地答道。没想到,商隐仅以一首诗,就成功地收服了六儿,实在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我斜睨他一眼,低声说:“行啊,讨女孩子欢心的本事见长啊。”
他低头一笑,凑近我说:“我的瑟儿吃醋了?”
谁吃醋了?我瞪他一眼,转头不理他。他低声叹道:“唉,总是我为你把醋当水喝,今天就不兴你为我小小地喝一口?”
听出他话出酸溜溜地滋味,我禁不住破颜一笑。
六儿一直直勾勾地看着我们,见我笑开,不由叹道:“就凭李公子能让我们七儿开颜一笑,我六儿说什么也得玉成此事。要知道七儿来我家这些日子,心上总像是压着巨峰似的忧愁,从未打心眼里这般高兴。就是爹娘知道了,也只会欢喜。”
商隐闻言深深看了我一眼,转头郑重地对六儿道:“姐姐放心,商隐穷此一生,定让七儿日日如今日般开心。”
我眼中涌上一股酸意,赶紧低下头去,眨落眼中的泪滴。他应知我的忧愁并不只为他,却毫不犹豫地都揽了过去,不管我心中曾为谁忧郁过,从此都只会因他而欢喜。这世上最知我心的人,一直是他啊。
商隐握住我的手,掌中的温暖直传到我心底。我抬起头来,与他相视而笑。
商隐自此随韩瞻成了洛阳崇让坊王府中的常客。义父王茂元尚在长安任职,崇让宅中只得娘一个长辈。商隐以韩瞻朋友身份,拜见过她。娘对这个人品俊秀、文采风流的年轻公子印象颇佳,又从六儿那儿得知他与我颇有缘份,竟打从心眼里喜欢起来,待他与韩瞻无异,只说等过一阵子义父回来,自与他说明此事,给我们定下喜事。
商隐闻知喜不自胜,日日与韩瞻过崇让宅叙玩。有时也带我和六儿到洛阳各处风景名胜之地游玩半日。这个春光烂漫的季节,竟成了我多年来都未度过的轻松愉悦的日子。
一日,商隐一人前来,说是要带我去个地方。我跟他乘马车出了崇让坊,渐渐往洛阳东郊行来。行过一片绿油油的田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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