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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第7部分

小说: 穿越遇上风流才子之锦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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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好无事,就听听你这个很长的故事如何?”公主轻笑道,大有不讲不算完的架势。
公主转身命人换茶,我暗暗朝她的背景扮个鬼脸,以前怎么不知道公主原是这么俏皮的一个女子啊。
转眸见那三人都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令狐绪摇头失笑,令狐綯惊鄂地张着嘴,李商隐刚想笑却忍住,末了还瞪了我一眼。这小子,在这儿跟我装酷啊。那本小姐可要好好给你讲讲故事,看你还能不能崩住不变脸色。
“是,锦瑟遵命。”我转身走到公主日常用来处理书信的雕螭书案前,“公主,可以在这里讲吗?”
“偏你花样多。讲吧。”
我抓起青玉镇纸,“啪”一声拍了一下书案,见大家都被我吓了一跳,才清了清嗓子,讲了起来。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个大明国。话说这个大明国经过三百年的繁荣,渐渐走向了衰落,北方一个叫大清的国家趁机南下,要攻占大明国。故事就发生在明末清初的乱世中。当时大明国有著名的四公子,其中一人叫侯方域,他避乱南京时结识了名妓李香君,一个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一个是花容月貌的绝色佳人,两人一见钟情,方域送给香君一把自己题诗的扇子,定下终身……”
我摆出说书人的架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自古才子佳人的浪漫故事最能引起同样的才子佳人的兴趣,只见殿中各位都聚精会神地听着,就连上茶的女冠道童的,也都悄悄地躲在一边偷听。
“……这李香君既得罪了阮大铖,他怀恨在心,设计陷害侯方域,迫他离开避难,又强逼香君另嫁他人。香君誓死不从,想撞墙自尽,结果只撞破了头,血染定情纸扇。方域的一个朋友是有名的画家,他利用血滴,在扇子上画出一树桃花,于是名曰桃花扇。”我说的口干舌燥,停下来喝了一口茶。
“后来怎样?”公主忍不住问道。
“后来,大明国亡了,香君逃出了软禁她的皇宫,来到栖霞山,正巧方域到处寻她,也来到栖霞山,两人于祭坛前相逢。两人本是忠心报国之士,不怕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却不料被自己的国人陷害作贱,弄得最后连个归身之处都没有,正所谓‘国破家何在’,唉,‘桃花扇底送南朝’,往昔的一切竟如大梦一场。香君和方域正在悲悲凄凄地互诉衷肠,突然来了一个道士,以国恨家仇点拨他们,方域和香君幡然醒悟,抛下红尘俗世,双双出家入道。呃,故事到此结束。”我简明扼要地讲完故事,本以为公主他们会骂我偷懒,却见殿中几人都神色凄凄,目光迷离。不会吧,这样就被感动了?
“好凄伤的故事。”令狐绪首先回过神来,“那你昨天唱的曲是怎么回事?”
“那个嘛,只是中间一个插曲啦。”
“还有曲子?唱来也让我们听听。”公主轻拭了下眼角说。
“容我想想。”当时晓阳怎么唱的来?我努力回忆了下,大体上还是记得的,反正也没人指出我唱的到底对不对,于是酝酿了一下,开口唱来:
“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
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
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
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这昆曲最是咿呀难唱,我好不容易憋着气唱完,还担心不知他们听不听得懂,谁知却引来大家的唏嘘慨叹,想来身处唐末乱世中的他们,已经有了兴衰之感。
不管别人怎么想,我只悄悄地留意了一下李商隐,发现他从我开始讲故事起,就只微微地低着头,此时才抬起来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几分赞叹,几分感伤,还隐隐地含着几分的怨尤,我所认识那个敏感却澄清的少年终还是没有变,我朝他开心地一笑。
“原来姑娘说这是发生在大明国的事,怎么最后唱的曲却说的是金陵,还有秦淮,这不是大唐吗?”一直不作声的令狐綯突然问。
“故事确是发生在金陵城里,秦淮河边,只是却不是在大唐。难道令狐公子不知,金陵城历史悠久,秦淮河水也流淌了上千年,以后它们还将长久地存在下去,而大唐却不知还能存在多久。”我反驳。
“大胆,竟敢公然散布亡国论,你——”令狐綯“噌”地站了起来。
“讲个故事而已,八郎不必太过较真。”令狐绪见状,马上出面打圆场,并示意我不要乱说话。
我全忘了这是古代,没有言论自由的,不由得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抬眼看公主,却仍是平静神色,并未动怒,方才放下心来。
“义山,你的诗才颇具声名,今日听到这么哀婉的故事和曲子,何不赋诗一首?”令狐绪调转话题,对着李商隐。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推辞,站起来朝公主和令狐兄弟作了个揖,负手踱了几步,朗声吟道:“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树不栖鸾。星沉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树水精盘。”
吟到最后,眼睛定定看着我。说实话,他的诗在我听来真是非常华美悦耳,但到底说的是何事,却不甚清楚,这其中可能有我不知晓的典故暗喻之类的。但从他看我的眼神,他吟诵的语调,他孤寂的身影上,我却觉察了他的惆怅、哀伤和隐隐的坚持。
“恩,这首诗似与修道有关,难得的是中间又嵌入了忠贞不渝的深情,对于出家入道的方域和香君而言,实在是非常贴合。果然好诗。”公主首先赞道。
“其中恐怕也藏着义山弟的心情吧?”令狐绪打趣他,李商隐的脸微微有些发红。
“义山做诗,偏爱用典,明明可以说得很清楚,却偏要曲曲弯弯的,晦涩难懂。”令狐綯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李商隐敛起笑,看着窗外,没作声。
“令狐公子此言差矣。如果作诗太过浅显易懂,那还不如直接说白话。李公子的诗之所以动人,就是因为他表达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绪,这是朦胧之美。公主,锦瑟说的对不对呀?”我挑衅地对令狐綯扬扬眉。
“你个小丫头,话说得如此直白,还有什么朦胧之美可言?”公主好笑地戳了下我的头。
“呵呵”,“哈哈”,一时大家全都笑开了。
李商隐也破颜一笑,快速地瞥了我一眼,既惊喜又感激。
我揉着脑门,真正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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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犯了一点小错误,已经更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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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灵犀
    令狐绪、令狐綯、李商隐在前面走,我踢踢踏踏地跟在后头。
心里不住地想,李商隐这小子,怎么跟我这么没有默契,不知道我有许多话要问他吗?走得这么快,都不回头看我一眼。
走出华阳观大门,前面那三人一齐停下,转过身来。
“锦瑟,不用送了,回去吧。明日我会准时到的。”令狐绪微笑着说。
“哦。令狐大哥,令狐公子,还有李公子,请走好。”我屈身施礼。
令狐綯“哼”了一声,“叫我哥哥‘大哥’,怎么叫我‘公子’?”
这人,不是找碴吗?我跟你又不熟!
“八郎!”令狐绪轻声呵斥。
“那,锦瑟可否称呼公子‘八哥儿’?”我诚慌诚恐地与令狐綯商量。
“你!——”令狐綯听出我故意卷舌,把他叫成了某种鸟类,气得脸都涨红了。
“哈哈!八郎,你就别挑剔了。”令狐绪拍拍他的肩,“锦瑟的想法可与众不同,昨天我叫她称呼我‘七郎’,结果她说怕被人听成‘情郎’,才要叫我‘大哥’的,呵呵——”
“扑哧”,令狐綯一听没绷住,也笑了起来,“那以后我也不能叫你七郎啦。”
“最少也要叫我‘二哥’吧。”令狐綯转向我。
“是,令狐二哥。”我忙甜甜地叫了一声,一下子多了俩帅哥哥,真是赚到啦。
“那叫义山什么?”令狐綯推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商隐。
他?当然是臭小子!我瞪了他一眼,他一怔,又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
“大哥,二哥,你们再不走,太阳就下山啦,公主可没说要留客吃饭哦。”
“这就走啦,你也快回吧。”令狐绪笑着拉他二人离开。
望着他三人远去的背景,我再次在心里骂了一遍臭小子,转身闷闷地回去向公主复命。
公主这几年在山上住得太过清冷,今日令狐绪他们几位英俊才子来访,让她非常高兴,当即表示希望以后他们经常来华阳观,谈谈诗词,赏赏音乐,并请令狐绪教她吹箫。我心里安慰自己,这样以后就有机会再见到李商隐,到时再好好教训他一顿好了。
吃过晚饭,玉筝在灯下拈针刺绣,平日这时我就会捧本书,凑在一边翻看,一来打发无聊的时间,二来也可练练自己的古文水平。可是今日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于是跟玉筝说了一声,一个人拉开门,出去透透气。
冬夜的空气非常凛冽,好在没有风。我拉紧外衣,抬头仰望,深蓝的天幕上,繁星点点,清晰地仿佛抬手就能摸到。
常听说,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对应着地上的一个人,那么我从原来的世界消失,我的那颗星星是不是也消失了?反过来,我莫名其妙地来到千年前的大唐,是不是这里的夜空也会莫名其妙地多一颗星星?不知天上掌管星星的神仙会不会被我弄糊涂?还是,这根本就是他的恶作剧?
我漫无边际地乱想一通。突然,天边划过一颗流星,啊,快对着它许愿,也许它会把我送回家呢。拔腿向流星落下的方向跑去,眼看着它消失在围墙后。我不死心地打开大门,想要继续去追逐那颗流星。
门开的一瞬间,我一下子愣住了。
漫天的星光下,衣衫单薄的李商隐直直地站着,一脸错愕,慢慢变成了惊喜。
良久,他轻轻地开口唤道:“瑟儿……”
“哼,我认识你吗?”我赌气回道。
“你在生气?”他的剑眉微皱了下,“我以为我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个人。”
“喂,臭小子,你凭什么生气?你一下消失了三年多,今天还当不认识我!”想起来就来气。
他被我骂得一怔,然后嘴角微微地扯了起来,柔声道:“瑟儿……”
我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真想跑上前拉着他转几个圈。却不知为何,只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傻笑。
他轻轻牵起我的手,拉我到前面竹林边一块青石上坐下。
“瑟儿,这几年,你好吗?”他细细地端详了我一会儿,轻声问。
“好。你呢?怎么这么久一点儿消息都没传给我?”
“你没收到我写的信?”他惊诧地问。
“没呀,你给我写过信?给谁了?”我更惊讶。
他沉吟了一下,“可能中间出了差错。”
“那你说说都写了些什么?”
“也,也没什么。”
我“啪”的抬手给了他一个爆栗,“臭小子,几年不见,学会摆架子了?”呵呵,他现在比我高出很多,想成功地欺负他可不容易啊。
“哎哟”,他捂住头,眼睛控诉地瞪着我。
不由得想起了短暂相处过的时光:莫名其妙地相遇,山崖边的谈话,离别时的歌声。这三年来我几乎都没回忆过这些,却原来回忆一直都在那里,每一分每一刻都是这么清晰。
他也沉在回忆中,嘴边漾着柔和的微笑。
“恩,让我来猜猜——”我捏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摇了几下头,脑中突然迸出了以前上学时背过的李商隐的诗: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他接着念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满天星光都飞了进去。
“啊?这四句也是这首诗里的?我只知道前面四句。”
“你只收到前面四句?”
“不是不是,是——”哎呀,怎么解释这种状况呢。之所以记得这几句,还是因为上小学时,一位同学写了一篇作文,引用了“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两句来形容我们辛勤的园丁呕心沥血培育祖国的花朵,结果得到老师的大力表扬,让我们当成范文,全都得背下来呢。所以直到长得很大了,我还以为这首诗是献给老师的呢。
哪里知道竟然是写给我的呀,呵呵,哈哈……
“瑟儿,你怎么了?”李商隐见我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的,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哈哈……没……没事。跟我汇报一下,你这几年都干嘛了?成了著名大诗人了没?”我捂住肚子,强忍住笑问。
他沉默了下来。
“这几年,我一直都在恩师府中。恩师对我很好,不仅留我跟七郎八郎一起读书,还亲自指点我写今体文,就是对我母亲和弟妹也多加照拂。”
“是令狐绪的父亲吗?”
“恩。他现在任天平军节度使,住在郓城。”
“那你们怎么会来长安?”
“恩师虽然对我很照顾,让我入了他的幕府,但当幕僚不是我的理想,我想自己闯一下,就来长安准备参加明年的科举考试。正巧七郎去年进士及第,做了国子监博士,搬回长安居住。八郎也要参加明春的考试,现在我们三人就住在恩师在长安的旧宅中。”
“原来是这样。”李商隐虽然讲得很简单,但我从他的神色可以看出,他这么敏感清高的少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心里一定不是十分好受。他已经尽量掩饰了,脸上总挂着温和的浅笑,但那种忧郁的感觉却怎么也抹不去。
“你一定能行的!别忘了,你可是我看中的要流芳千古的大才子,小小科举岂在话下?说不准明年你就高中状元,着红袍戴冠花,骑着白马招摇过市呢。”我给他打气。
“看中?”他目光灼灼地重复。
“就是慧眼识珠啦,想哪儿去了!”臭小子,我说了那么多,怎么只听见这两个字呀,我又羞又恼,抬手就想给他一个大大的爆栗。
“知道啦,慧眼识珠!别再敲了,不然就是珠子也被你敲碎啦。”李商隐边躲边求饶。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成一团。在他面前,我总能不自觉地放松,而他也会收起视之于人的面具。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像我们之间并没隔过三年的时光。
他细细地给我讲了这三年的经历,讲了令狐楚对他的赏识,令狐绪对他的友爱,还有令狐綯时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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