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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烽烟杂感随笔集--第6部分

小说: 烽烟杂感随笔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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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更大些的地牢。

    只有鸦片引发过地牢的暴动。据说,人间万物皆可掺假,唯鸦片不可。鸦片是个尤物。不但可以令身心“愉悦”,还能对文明进行奇怪的策反。不能说鸦片对现在的“身体写作”是否有帮助,但可以说它对文化革命和文化肃反有过启示性的推波助澜的疗效。相对而说,艺术就显得寒碜了点。虽也算得上“诸侯”之一,学会了画地为牢,并有过骄傲地将浓重的色彩印在大幅招魂幡上的经验。但艺术的悔过来势更猛些。之后,或者讨好地挂在花园小区之外的城墙上;或者委曲地捏着鼻子,低头进入公厕。

    画得更细致的地牢是红灯区。从眉毛到嘴唇,从按摩到肉搏。多年的努力,终于使我们不得不承认一点:消费者就是“上帝”,上帝偶尔也来光临,上帝喜欢打折,喜欢将RMB塞进一些特殊的使命。行情看涨的年代不复存在。这是红灯区的特殊悔过方式。

    沉默的灯有自己的语言,锁在大街小巷里。是的,生活中有许多假设,就像我这篇散发怪味的东西。而这些假设可能会挡住一些人的去路,或者堵住某个大厦的电梯。那里面铺着红色的地毯,上面站着一群互不相识的同事。

    那电梯上上下下,上上下下。就像我们的心,不断地养成悔过的惰性。

    生活是目前最大的地牢。悔过还将继续。尽管我们对悔过的程序不熟悉。

    我们感觉到了什么,比如秋后的疲倦,或者一直有什么迫切地想挤进我们的生活之内。而这时候,我们仍然能做到一声不吭。显然,如果要把这种程序和经历作为教学方法来推广是不合适的。

    因为,人性的惰性是不能推广的。

    2004/12/1于深圳退笔堂
第四篇:隔靴搔痒
    第四篇:隔靴搔痒

    隔靴搔痒

    文/烽烟

    '围城定律'

    人类天生一脸苦相。

    如果我们把乱发当作草,两眉拧成一条绳,鼻梁拼命下垂,口没遮拦。那么,这个组合就是一个“苦”字。

    生命与死亡苦苦相逼,爱情和婚姻苦苦相逼。使你渐次退到墙角。

    不退反进的,是把一脸苦相当作酷相的少男少女,他们将“苦”字弯曲了一下,变成一个“酷”字,便高蹈着越墙来去;或者,小嘴一歪,口出狂言,轻易许下一个风中的承“诺”。

    一诺可值千金。然而诺是苦果,白头偕老成为一种说不出的痛苦境界。这仅有的一点生意便又早夭了。

    所以,围城是一座重灾区。就在我们的心脏附近。

    '码头定律'

    我所说的码头是指有阴风逡巡的墓园。每一个人都将在此,黑漆漆地缩小自己,为世界尽可能多地节约空间。无论生前是否卑微或高尚,平凡或伟大,这最后的码头都将泊靠让人类完成生命序列的同一。

    生之风险固然太大,死之阴风也不小。但你必须替别人算计自己,让码头成为最后的投资市场。

    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像当初逃婚一样。但最终你仍将乖乖回到自己的码头,在夜幕下掀起死亡的盖头。没有红烛,没有新娘。

    历史的舢板还在一个遥远的地方颠簸,一如既往。只有当这个人是你的亲人时,你才知道餐桌从此缺失了一块。

    节哀。人死不能复生,盖棺定论。

    '松子定律'

    “弈棋松子落,垂钓柳丝悬”。古之高士将之视为自然界的搏弈和寻欢;诗人谓之无人之境。皆入化境之说。

    浅尝围棋十余年,业余五段耳。乃与同道中人手谈的结果。虽有过挑灯摆谱,繁星入帏之境况,但终因身心未曾合一,无法研悟个中大雅之趣,而难免落入酒后无处话凄凉之境。试问躯体与松子迥异乎?

    山间黄叶满坡,松下经纬盘根。人间惊心处均奔来眼底。

    惊而松子落。落入棋局,轻轻摇晃。不禁拈得一笑:

    松有几段?

    2004/11/29于深圳退笔堂
第五篇:影子之外
    第五篇:影子之外

    影子之外

    文/烽烟

    万物各有其脾性,各有其对应的位置。百川到东海;落日归西山。脾性悲怆一点者,如窦娥喊冤,呼来些老天爷作弄的贺礼;英雄一点者,如项羽,不肯过江东,落得人仰马翻。而我则潜伏于灯下,刨些文字的秘方,煨一罐专治感冒的姜汤。日渐瘦削下去,原本活络的身子便被装进了影子的皮囊,天长日久,四肢皆有些拘束。又因都市生活的缠缚,灯下晃来晃去这世界便离远了。

    这般摇晃着,使我不曾有过稳妥的生活,如几千年来的中国文化。我一直坠在城市的边缘,与沉重的生活暗暗较量。而沉默像一块铁了心的砣,坠在小巷深处,称量着我的肝胆。

    现今的小巷绝少见到纳鞋垫的中年女子。总是在自家门口,于粗粗的生活棉线中进退,口中低低地唤着一个人的名字。远处,战争的影子冗长而无趣。自从纳鞋的习惯被误解为出土文物之后,便再难见到穿着软梆行走的脚了。类似最初村口的那只碾子,长满了埋怨的刺。还有巨大的石磨搁浅在村头的榕树下,盖住了回忆。更多时候,小巷的树荫庇护着一些东西,比如蝉鸣,或者闲言碎语。巷道上蹓跶的孩子,慢不经心地掏出小鸟儿,一脸阳光地冲着“不可随处小便”的灰白色新厕墙撒了泡尿,便贼笑着跑开了。据说那墙上的字是于佑任老先生的真迹。掇拾卫生的戴着袖套儿的从巷道深处过来了,低声咕哝着“小处不可随便”的行话儿。都是发生在阴影之中的事。而蜗踞于巷口的高龄女子,眯着眼,腊肠般坐着,忽然某一天就被风钩儿勾走了。连个影子都没落下。

    夏天就这么瘦骨嶙峋地磨蹭着。像马厩里的那匹瘦马,极不情愿地蹭着槽沿,刮着蹄子。

    一只晴蜓歇在遗忘的残荷尖上。翘起小尾,使整个夏天紧张起来,生怕稍有怠慢。

    巷口又起了一阵风,火辣辣地扯疼了这根肠子。风歇时,城里有些人便失去了俊美的工作,缩进公厕里,端着小盘套取小费;有些人只好瑟缩地往返于瓜地与车棚之间,夜夜长途奔袭;有些人循着麻将声的节奏,紧紧攥着手中的王牌,不断推翻自己的期望;有些人则完全丧失了生活的耐心,躲入影子里,怯望着对面的银行,险恶地熟络着里面活动的程序。然后,准备回到更黑的暗夜里去。

    人人都在忙碌,手中用力揪住一根夏天的尾巴。

    很少有人注意过自己的影子。包括时刻准备着的提包挎篮登山朝拜的香客。

    巷子一直深深浅浅地排泄着什么。蹲在城市的公厕里。许多人随便翻看着已经臭不可闻的猎头文章,还有一部分人匆忙中撕掉花边新闻当厕纸。碎碎的,卸掉口袋里的东西。

    影子之外,才有阳光。

    我在巷口站了会儿。有些恍然,恍若当初达摩脱掉自己的影子般犹豫。又要起风了,趁最后一缕阳光尚在,我终于慢慢踱出去。

    2004/12/3于深圳退笔堂
第六篇:东门之痒
    第六篇:东门之痒

    东门之痒

    文/烽烟

    人世间总有什么让我磨磨蹭蹭地行走。搓揉着脚背,神色惶惶穿过车流,遇到下一条街再次重复这惶惶。我像一个路障,背着包袱。今朝事秦,明朝事楚。虽然望着别处,故意忽略那些刚刚从起重机上放下的钢料,或者刚刚从榕树上解下的绳索。更多时候,我象一个负重的污点证人,轻轻将卑微的邮件放在法院的门口。我将被一阵冷气送走,要么是殡仪馆的风,要么是道德的助手。

    走走停停,都是风景。

    耶和华说,那人将与我们相似,会知道善恶,现在恐怕他伸手又摘生命树的果子吃,从而永远活着。耶和华便好心地打发他出伊甸园去,然后在伊甸园的东门设置了基路伯和能发出火焰的东西,牢牢把守着生命之树的道路。

    唯有潜伏在莽林中的蛇蟊相信:我是并未抛弃善恶的动物。蹲在灯下,有什么伤害着我的胃和脾性。黑夜裹着我,像一位善意的仆人,用上好的香料煨焙我,想使我成为丧失鲜活的木乃伊。而我需要因另一种供养的问题而焦虑。

    我有过在一幅巨大的美女写真图广告下面工作的经历,我用板刷为她涂上信仰的色彩。阳光斜乜着。美女对我的工作视而不见。她努力工作着,将艳丽的口红通过手机短讯传递出去,她一直在怀想远方的神秘男友。旁边的草坪中,一只颇有贵族气息的小狗舒舒服服地躺着,小资地眯着眼,使我的信仰成为罪恶的反省:

    生命不是因为千方百计延续而伟大,而是因为美好地存在过。

    生命之痛可忍,而思想之奇痒难忍。

    未来令人厌倦。万事可忘,我仍将归于车流,寻找生活中的尤物。

    人世间有人愿意戒烟戒酒;有人乐于戒黄戒赌;有人嗜好戒悲戒喜;有人喜欢戒迂戒俗。林林总总反反复复纠缠之际,生活悠然于快车道上,将所有的卑微与繁复简单碾碎。

    东门之痒便真切地成为一个廉价的象征。如深圳这座年轻的城市所拥有的那块东门物资集散之地。我偶尔会遇到一位喜欢把伊拉克战争当作口香糖的人。他摇晃着头颅蹿来蹿去,散布预言。

    然后,在黄昏与夜晚交班的过程中,悄悄地,将口香糖吐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2004/12/1于深圳退笔堂
第七篇:元牝之门
    第七篇:元牝之门

    元牝之门

    文/烽烟

    生活一直伪装得很好,像你故乡的那口老井,像你那间密室,像老子也曾有过的世故与圆滑。人世间的东西皆有来往,来时鲜活如胚胎,去时冰凉如一颗泪。若无山水遣兴,诗酒裹腹,松梅举节,花月解语,则想必来去之间会失了完满与生趣。

    微笑是一扇门。如一朵翕动的百合,顽强而执着地开合。开合之间,虽无松涛飞瀑之韵,也无蕉雨竹箫之音,却有秋月横江,桨起欸乃之妙。胸藏丘壑,闹市不异山林。缓缓释放人生百态,如寄兴爆竹烟花,则天地亦为之动容。

    元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容装着我们所有的密室和来去。

    其实,这都是我无法描述给你的生之常识。白驹过隙,终有一天,你会厌倦我的陈词。躲回你那间密室,打开衣柜,取出新潮的制服。细细抚摸之后,重新穿上。你稍作肃容状,便成了那辆银色现代的主人。这时候,对我来说,我们虽同居一生命子宫内,而我只能坐在过去的马车上,细听你排放尾气的声音。

    北方的街道,秋风过后总露出荒凉。这正是季节深不可测的迹象。

    你行走的方向,无论怎样变化,都会碰到一辆马车。它将和你一般,在广袤的大地上轻轻画押。你仍然会想起,它的陋俗,包括它的无门之状以及卸下粮草后的瑟瑟。然而,不管是在零乱的院落,还是日渐匆忙的阳光大道。它那种放松的状态,都会令我们经久地感动。你规避着这份真实的情感,像个被村庄和母亲的简朴惯坏的孩子,走动在南方气质轩昂的楼裙里,隆起你对北方的埋怨。

    北方不是你存在的理由,但她是你不该遗忘的元牝。

    你已经熟悉了不用洒水车清理城市的南方生活:那些早起的牛奶瓶和剪修草坪的园丁;那些推着包有铁皮的木轮车却绝少吆喝的大饼制作者;那些寄生在城市肋骨上的乞丐;那些红番区粉饰矫情的舞池和包厢;那些胸有小不平便驱车横道的肇事者;那些靠赝品维持艺术者;那些不愠不火戒骄戒躁深更半夜出入别墅的豪门大腹……这些,你正在努力继续熟悉。

    雨令昼短,风使夜长。有时候你仍会在灯下从密室里放出老子和孔子,孟子和庄子。他们是国人脸上的肌内,是你内心秘而不宣的台词。这时,你会想起什么?比如造化,比如远远地高悬于故乡火架上的玉米。它的不断翻滚,使你的人生态度获得特有的与生和谐的感觉。

    这时,北方和南方将在你的密室迅速合拢并聚焦,成为窗前的盆景。于无欲中,觅得生命的刎颈之交:灯光。

    而月亮一直微笑着,静静地看着我们的来去。看着我们慢慢衰老。用回忆取回已经失掉的东西。

    2004/11/30于深圳退笔堂
第八篇:暮霭之键
    第八篇:暮霭之键

    暮霭之键

    文/烽烟

    一直想有条透气的甬道。宽狭不拘,容我孤身一人离了嚣市,满怀歉意,摸到几千年前的驼峰,将所有的驼铃声兜了去。悄悄给匆忙的世间送些声音的种子。或者轻手轻脚,重新安装到出土的编钟或时髦的钢琴中去。

    大漠孤烟,像一个引退的仪式。指挥着人与自然的最后和奏曲。缓缓释放着一块被驯养几千年的土地。

    暮日是一味思乡的药引。落霞与孤鹜齐飞,相互轻轻摩挲。欢快而且轻盈。孤鹜像一位盈握团扇的俊俏女子,身着大红的国粹松软地直扑满天的流萤而去。感觉不到有何生活的负重。然而,疑惑咬着我的嘴唇,嗅到了一点忧伤的气息。估想窠中的茅屋,恓恓惶惶存活着,轻轻将生命揉捏。努力摇着油灯之光,生怕一撒手,这孩子就会灭寂。而城市一直哄着,背后挤兑着,一点一点将村落推向世故。便是这般光景罢。

    类似的场景,多次出现在我的日记中。便使故乡的天空起了几粒雀斑。

    循着记忆一路掇拾。满目皆是路遥心中的世界,冰心梦里的家园。一切涡漩于一种纯粹的自然形态,那是聚合与感召,矜持与孝顺。大河以生命的另一形式流通,褪了污浊的外套,露出浑圆本性,慷慨而没入生命融和的大系。村落与高山彼此应对,阡陌同炊烟相映成趣。一个人若沉得住气,在这种情境里,会觉得自己即或不能将全身心融化,至少乐于暂时忘了一切浮世的蝇扰。生活予人的种种忧烦便失了赖以生存的土壤。倒是草垛获得了空前的宁静,不再瑟缩,沉积了耐性。而远山的现状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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