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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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之前因该就会……”
小寒玉听到这里不由得心寒起来，跳下凳子来到父亲身边，跪下就给父亲磕了几个响头：“父亲大人，虽然我活不过二十岁，但是您放心，我一定会在剩下的十年里好好孝顺爹娘，父亲身体康健，我娘亲也不过三十出头，您二老可以再给我生个弟弟，若是母亲身体不行，父亲您还可以重新纳一房小，我必定使出全身解数……”
萧逸之听到这里，不由得老泪纵横，一把将小寒玉抱在怀里。
“待我话说完再哭吧。”孙思邈看着两父子抱在一起，敲了敲桌子，“我的那位老友虽然终年漂泊在外，但是他每年也偶尔会去下我那里，令公子聪明伶俐，我也甚是喜欢，如果先生你愿意与令郎分开的话，我当想方设法给令公子治疗看看，毕竟我也未曾遇到过此中病例，也许有法子也未可知。”
萧逸之听到这里，又是一线希望从心中升起，跪在地上给孙思邈磕了个头：“老先生，如果真能救的小子性命，便是要我豁出这条老命，小人也心甘情愿。别说是分开，哪怕是永不相见，我只要知道孩子活着，就心满意足！”
孙思邈哈哈大笑起身：“不需如此，这孩子如此聪明伶俐，任谁也会喜欢，我必当尽力救他一救！
萧逸之大喜：“老先生若真能救得我的孩儿，我萧逸之发誓，自此萧家“桑梓”药店上门看病不收诊金。药价只收成本！”
孙思邈本来和颜悦色，一听这话脸色一变：“萧老板高义，老朽佩服。”完了竟然给萧逸之鞠了一躬！
那边张宝藏一看，也过来鞠了一躬！直吓的萧逸之东躲西藏，口中连称使不得！
孙思邈哈哈一笑，起身往内堂走去，话音远远传来：“后日将你儿子送来张府之中便可！”
萧逸之一见，连忙告退。张宝藏客套了几句，吩咐家丁送出门外。
回到家中，萧逸之喜忧参半，喜是听药王口气必定会竭尽全力去医治自己的孩子，担忧的是孩子的脉象连药王这等神人也探不出来。当晚心神不宁的将此事告诉了萧刘氏。
小寒玉一回到木屋便将这些情形告诉给了柳自行，柳自行听完便跳了起来：“对，对，就是五阴绝脉！那药王口中所说之人必定是我的师傅！我这就找他去！”说罢站起身就要出门。
小寒玉急忙拉住他：“别说那人未必是你师傅，就算是，没听我说吗，你师傅平日里漂泊不定，不知道何时回转！你现在去找有什么用？”
柳自行低头想了想，点头称是，便又回来坐下安慰小寒玉：“放心好了，我师傅肯定有办法救你的！”
小寒玉反倒不在乎这些，哈哈一笑：“没关系的，就算救不到，我还有十年好活，我必定会在这十年内，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出来！”
柳自行也哈哈大笑：“如果那药王和我师傅都没办法救你，那你柳大哥就带你走遍大江南北，有几天便除几个妖！有几年便杀几个魔！”
柳自行几句话说的小寒玉心里澎湃不已！小拳头捏的紧紧的，满脸通红！
转眼两天过去，这天午时吃完饭，萧逸之就带着萧寒玉拜别了母亲，上了马车往王大人府上行去，柳自行则以顺路为借口，骑着一匹马跟着小寒玉。
当天下午，小寒玉挥别了父亲，离开了生活了十年的“桑梓”药店，跟随“药王”孙思邈向陕西郿县太白山行去。
走走停停一路上孙思邈带着小寒玉游览名胜古迹，风土人情，将将过了一月之久才来到太白山。太白山历史悠久，自古以来就是一座中华名山。夏商时称“物山”，周代称“太乙山”，至魏晋始称“太白山”。山高万尺，直插云霄。孙思邈的药庐就在太白山山脚下。
一路鸟语花香，如同到了仙境一般。
马车里小寒玉不由的转过头对孙思邈说：“老祖宗，我知道为什么给你那么多官你都不当了，在这里不就是一神仙吗？”
孙思邈哈哈大笑：“没想到还是你个小娃娃懂我心思。”
孙思邈的药庐全用松木所造，结实，芳香，还防蚊虫。屋后是开垦出的一大片药圃，几个小道童正拿着锄头在整理。
小寒玉见次情景不由的想起了“桃花源记”，轻声背道：“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老药王嘿嘿一笑：“小寒玉，一路跟在我们后面的那小兄弟是你朋友吧，不如叫出来一见如何。千里护送，情谊不浅的很啊。”
小寒玉惊讶的看着老药王：“老祖宗早就知道了啊，此刻才点破？”
老药王微笑不语。
小寒玉只得喊道：“柳大哥，出来吧，老祖宗早就知道你在了！”
柳自行表情尴尬的自左侧林中走出，告了个罪，一边小寒玉早已经拉着老药王解释过了。
自此，小寒玉就在这药庐中安定了下来，白日就跟随老药王整理医书典籍，或者是搭理些草药，晚间就跟随柳自行一起修炼真气，日子一恍就过去，转眼已经是寒冬。
这日晚间，孙思邈正招呼大家坐在屋子里烤火，一边热了壶酒慢慢喝着一边听柳自行说些怪谈，正笑闹间，门砰的被推开，一高大衣衫单薄之人闯了进来。大家急忙望去。
“师傅！”柳自行大声喊道。
“五阳神脉？”那人没理会柳自行，目光炯炯的盯着小寒玉！
第十章 女娲石
第十章女娲石
“师傅！”柳自行直接扑了上去，跪在那人身前。
“叫我吗？”高大之身往后一退。
“师傅，我是小柳呀，十六年前在鹰嘴山上的小柳呀！”柳自行抱住那人的双腿。
“小柳？你是小柳？”那人弯腰仔细的看着柳自行的脸。
“你看你看。”柳自行见高大之人不相信急忙奔回屋里，取来一本书，正是当初他师傅送他的“太清诀”。那高大之人一见这书再无怀疑，一把抱起柳自行，哈哈大笑：“没想到咱俩还能有再见的一天！哈哈。”
柳自行看着面前这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人，除了口中不住的喊着“师傅”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孙思邈眼瞅着两人如同傻子一般，不由的哈哈大笑：“老聂呀，站着做什么，来喝杯酒！”
被称呼为老聂的听见这话，急忙放开柳自行对着孙思邈哈哈一笑：“孙老，一年不见身体可好？”
“好！好的很啊，你今年来的早了几日啊。”孙思邈吩咐道童腾开位子，招呼二人坐下。
“哈哈，这个小娃娃可是长安‘桑梓’药店萧老板的公子？”老聂没有回孙思邈的话反而指着小寒玉问。
“不错，你是如何得知？”孙思邈惊讶的问。
“前日，我路过长安，正逢一群人敲锣打鼓往城西去，我好奇的问了问，方知晓萧家药店老板为人乐善好施，看病不收诊金。深得百姓爱戴，恰逢今日乃是腊月处八，街坊便一起商量送了个牌匾过去。”
老聂死死盯着身边的小寒玉喝了口酒，继续说到：“本来我听了倒也没什么，不过刚刚准备走开，一个街坊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说是萧家仅有一子，可惜生来四肢短小，似乎永远长不大一般，年已十岁却如五岁孩童一般。我一听这话便如同被雷打过一般，此等描述除非是五阴绝脉或是五阳神脉便无其他了。于是我找到药店详细问了老板，方知晓原来早已经跟你孙老回来太白山了。于是我心夜兼程赶了回来。”
“原来如此！”孙思邈哈哈大笑：“我便是带这小娃娃回来等你的，没料到你倒先碰上他父母了。”
老聂哈哈一笑：“哦？果然是他吗？来我来看看！”说着，也不容小寒玉说话，拉过小寒玉便开始脱他衣服。
这下正把小寒玉吓住了，死死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肯脱。
老聂哈哈一笑，手中发出一阵白光，在小寒玉脑袋上一拍，小寒玉马上动弹不得。老聂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小寒玉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老聂盯着光光的小寒玉，仔细的把小寒玉的胳膊拉起，腿拉起，最后还细心的看了看小寒玉的下体，最后激动的仰天一笑：“果然不错，这个就是五阳神脉！快二十年了，哈哈，终于被我找到一个！五阳神脉啊！哈哈！”
孙思邈哈哈一笑开口道：“得意什么？你确定不是五阴绝脉？”
老聂合不拢嘴的说：“这个你没我清楚，他的情形跟我小的时候完全一样。虽然五阴绝脉也是差不多的症状，但是还是小小的有些区别的。你看这里，”老聂指着小寒玉的下体：“所谓五脉其实指的是四肢和下体内的经脉。五阴绝脉与五阳神脉的表象几乎完全一样，不过你看这里，如果是五阴绝脉由于下体的经脉也完全堵塞所以下体自生下来开始到死去的时候都不会长大丝毫。而你看他的，虽然年龄还小，可是明显这个也是在长大啊，嘿嘿。”
孙思邈听的十分感兴趣：“哦？有这等事？”
老聂对小寒玉身上一拍，小寒玉登时觉的浑身舒坦，大冬天虽然光着身子可以丝毫也不感到寒冷，若不是害羞还真不打算起来了。懒洋洋的穿好衣服，跌坐在地上，就听见那高大的老聂说道：“这小娃娃是七月初七午时出生，天生五阳之体，虽然因为阳气太盛导致四肢郁结，可是如果能找到女娲石给他服下，不但四肢会如常人一般，而且经脉一通，那就……嘿嘿。”
“那就如何？”孙思邈甚感有趣。
“一旦修行起来，进度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我看不用十年必定可以达到半神之体啊。”老聂眼光中满是希冀之色。
“修行吗？我早已会了。”小寒玉忽然插了一句嘴。
“你会？”老聂惊讶的问。
“师傅，那个，弟子没征得你的同意便把太清诀传授了一点给了小寒玉。”柳自行急忙低头说。
“哦，原来如此，无妨无妨。”老聂摆了摆手，忽然想起一事，转身问柳自行：“你出来了，莫非已经练成太清诀了？不可能吧。”
“回师傅的话，弟子愚钝，修行了十五年，现在才只懂些皮毛。”柳自行心虚的紧，急忙趴下磕头。
“唉，算了，算了，个人资质，不能强求啊。”聂老叹了口气。
小寒玉在一边虽然不说话，但是心中明白的很，按照这个奇怪的中年人的说法，自己的病是可以治好的，关键中的关键就是一个叫女娲石的东西。可是这个东西自己就是闻所未闻，看来找女娲石的重点还是要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想了会，小寒玉开口问了：“聂先生，请问您刚才提到的女娲石是什么东西？”
老聂正高兴的跟孙思邈叙话呢，听见这么一问登时脸色灰了灰：“女娲石乃是上古奇物，三千年方出一个。一般来说，女娲石头分空石和满石两中，如果能直接找到满石那自然好的很，直接服下就可以了。可是如果找到的是空石，那还要为空石注满灵气方可食用，否则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那何处才有女娲石呢？”小寒玉追问。
“一般来说，凡是天材地宝之处必定有异兽看护，而有异兽的地方必然有异象出现。比如凤凰守护之地必然奇热，青龙守护之地必然奇寒。所以，要找女娲石，必定要走遍千山万水，寻遍珍奇异兽。”
“那如果寻不到呢，我不是永远无救？”小寒玉一听原来还是这等虚无缥缈之事，恼怒的把手中的小酒杯一摔。
第十一章 神格
第十一章神格
孙思邈见小寒玉明显的不高兴了，便开口宽慰道：“小娃娃，虽然寻找女娲石不是朝夕之间可完成的事情，但是至少也比束手无策的好，对吧。你想想你的父亲吧。”
老药王几句话说的小寒玉惭愧不已：父亲当初在张府中说的话仍然在耳边回响，自己还没寻找就发脾气，这怎么算个男子汉！想到这里小寒玉急忙跪在地上，对孙思邈磕了个头：“老祖宗教训的是。”接着转过头来对那个聂老也磕了个头：“麻烦先生告之我那女娲石的模样，好方便小子寻找。”
老聂一听，哈哈大笑：“告诉你又有何用？我说了凡是天材地宝之处必定有异兽看护，你自信能打的过这些异兽吗？你现在的身体恐怕就是爬山也略嫌不够吧。普通野兽你都无法应付，更何况是上古猛兽？”
小寒玉毕竟年幼，被老聂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黯然不语。
“不过，如果你能拜我为师的话，我也许会考虑帮你寻找女娲石。”老聂故意傲慢的说。
小寒玉虽然自小没见过世面，但是每每在店铺里碰见陌生人的时候，有些人总是习惯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而那些神色象极了这老聂的神色。小寒玉脸色一变，想也没想的就大声回答：“我萧寒玉虽然身残，但是却也有个正常的心智，我不会受人要挟！”说罢站起身，怒气冲冲的离席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尴尬异常。孙思邈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无妨无妨，我明日一劝他必然会回心转意。小孩子心性，来喝酒，喝酒。”
老聂一听方才缓过神来，尴尬举杯，心中却是思量：没料到小娃娃个性如此之强，我倒是托大了。没办法，五阳神脉万中无一，怎么也要叫他帮我了了这个心愿！
小寒玉气烘烘的回到房间，倒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情，久久不能平静：平空冒出这么一个人，虽然是柳大哥的师傅，可是也不能用那种眼神对待自己啊！不当，对，打死也不当你徒弟！
可是，父亲母亲那边怎么办？父亲对自己的喜爱是摆在桌面上的，他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顾我周全；母亲呢，自从生下自己以来，她就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常常暗自落泪，自己怎么能为了一时间的屈辱就意气用事拒绝了那个老聂的要求？就因为他用那眼神看我？萧寒玉你太冲动了！明日，便是他如何辱骂自己，自己也要打定注意拜他为师，一定要找到女娲石！
打定注意，小寒玉微笑甜甜睡去。
三更时分，柳自行照旧叫醒小寒玉带他到太白山顶去修炼。如今已经是寒冬，山顶上风雪交加，柳自行和小寒玉也很花了点时间才到山顶。柳自行先用掌风扫出一片空地，小寒玉方跌坐在上面，没有一会已经入定。柳自行看了看小寒玉，叹了口气，若不是身体的关系，想来小寒玉的修为已经很可能超过自己了。现在他身体内的真气已经几乎与自己不相上下，想到他方才修炼了几个月而已柳自行就感觉恐怖，自己苦修十五年的真元竟然被一修炼了几个月的十岁孩童给追上了！
“或许这个就是五阳神脉的厉害之处吧！”柳自行叹到。
“不错，而且五阳神脉的用处远远不止这些。”老聂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