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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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个就是五阳神脉的厉害之处吧！”柳自行叹到。
“不错，而且五阳神脉的用处远远不止这些。”老聂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师傅？”柳自行急忙身，低头行礼。
“小柳啊，这就是世间不公平的地方，你不能改变这些，你也不用想去改变这些，虽然他有五阳脉，但是你可曾想过，他自小受过的种种歧视和漫骂？何况到现在为止，能不能找到女娲石还是个未知数，所以，他还很有可能在二十之前死去的啊。”老聂始终不肯称呼柳自行为徒弟。
“师傅，我懂了。”柳自行躬身称是。
“好了，你们修炼吧，我回去睡觉去了。”老聂腾身而起，大袖一拂，竟然直接飘下了山，看的柳自行目瞪口呆。
第二天中午，柳自行招呼小寒玉吃饭。小寒玉来到堂屋见老聂正坐在桌子边，咬了咬牙，大步走过去，直接跪在地下大声说道：“求聂先生收小子为徒！”
一屋子里的人都呆住了，尤其是孙思邈，他原本想了许多话来劝小寒玉的，没料到小寒玉直接一句话把什么事情都解决了，不由苦笑看着老聂。
老聂也发了会呆，然后便开心的哈哈大笑：“哈哈，没想到你小子一夜间开了窍。我来问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小寒玉咬了咬牙：“我不想死，不想让我爹妈伤心。”
老聂一楞，然后面容肃穆的说：“收你为徒弟也是我的心愿，但是，我实话告诉你，我收你为徒是有私心的。你如果能接受，我便当不遗余力的为你寻找女娲石，如果不能接受，我就当没遇到你。”
小寒玉一呆，心想，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定不是好事，不过大不了一死而已，反正自己看样子也是无法活过二十了，当下点头说：“只要先生能想到办法找到女娲石，能让我恢复身体，为萧家留后，我便是一死又有何难？”
“如此就当这事情定下了！”老聂站了起来，拉起小寒玉：“你随我来。”
走出堂屋，转了两转，小寒玉与老聂来到一片树林中。
“跪下吧，”老聂转过身对小寒玉说。
小寒玉依言跪下，耳中听见老聂激动的说：“你既然拜我为师，我当然要你知晓我的名字，你记好了我名字叫聂龙牙。你的师祖也是你的师公叫聂风茗。至于我们是哪里人，我交代你以后办什么事情，一切都等我帮你找到女娲石再说。现在你给你师公磕三个头。”
小寒玉也不言语，依言磕了三个头。
聂龙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现在，你对我们族的信物磕头，滴血。”说着，一把碧绿的竹简放在了小寒玉的面前。
小寒玉点了点头，直接把手指咬破，滴了一滴血在绿竹简上。刹那间，竹简放出红色的光华，映的小寒玉的脸上血红一片！
“什么？红光？”聂龙牙目瞪口呆，然后喃喃自语：“神格？他就是第十一位神？”
“什么？聂先生？”小寒玉看见聂龙牙满脸惊讶，不由的出声问询。
眼见竹简上红光散去，聂龙牙定了定神，脸色慢慢变成狂喜之色：“哈哈，没想到我聂龙牙会收了位神格的徒弟，哈哈哈……”说罢单手一伸，凭空红光一闪，一把满是光华的宝剑出现在手中，聂龙牙一声厉啸，单腿一点地高高跃起，竟然在空中舞起剑来，刹时间，昏暗的空中犹如烟花盛放一般，到处都是五彩的光华，甚是好看！
第十二章 炼兽？
第十二章炼兽？
聂龙牙把一套剑法耍完才从空中落了下来，而小寒玉早就忽略了他新拜的师傅竟然可以在空中停住的事实。
“师傅，我想要你的剑！”小寒玉毫不犹豫的说。
“啊？你要这个？”聂龙牙把手中的剑一抖，倒送到小寒玉面前。
小寒玉伸手一抓，结果什么也没抓到，宝剑竟然平空消失在空气中。“呀！”小寒玉惊讶的喊道。
“不用慌张，本来那把剑就不是真剑。”聂龙牙微微一笑：“我刚刚这套剑法叫‘黄泉八落’，是我们师门的绝学之一，至于那把剑不过是用真元催动身上的法器所幻化出来剑灵而已。”
小寒玉虽然似懂非懂，但是对刚才天空中好看的那些如同烟火一般的剑法十分喜欢，便想央求师傅教他“黄泉八落”剑法，聂龙牙把小寒玉的神情看在眼里，一乐：“徒弟，我这功夫需得你手脚好了之后方可演练，不过这几天我们出发前我会把你现在可以学习的一些功夫交给你，你需得给我好生记熟了。要不然可是要打屁股的！”说着，聂龙牙把小寒玉抱了起来，一路咧着嘴回到堂屋。
一屋子人刚刚也看见了聂龙牙在空中的英姿，聂龙牙进屋之时大家正讨论的兴高采烈，一见聂龙呀面脸喜色的回来堂屋，便一起走上前来。
“老朋友，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我跟你每年一见，大概也有十年了吧，到现在我居然都不知道你竟然会在空中飞翔？”孙思邈佯装发怒道。
“师傅，你那剑法那么厉害竟然我都没见过！”柳自行也学着孙思邈的样子。
“吃饭，吃饭，”聂龙牙哪里看不出这两人的意思，故意不理他们直接抱着小寒玉来到饭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张嘴就吃。
“老聂，你再不说话，我可要发火了！”孙思邈盯一把抢过聂龙牙手中的酒杯，瞪着聂龙牙。
“哎呀我说孙老头，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聂龙牙拉孙老头坐下，语重心长：“会舞空术不代表我就能长生不老啊！我早跟你说了，要活久一点可以，想一直活下去那不大可能！你想啊，你救了我的命，医术又这么好，谁都没我更希望你活的长久点啊，对不对？”
“可是我总感觉你一定有许多东西没告诉我。”孙思邈居然撅起了嘴，做出小儿态。
“孙老头，下午给我施针吧，我想过两天就带小寒玉动身去找女娲石。”聂龙牙忽然脸色一正，放下手中的杯子。
“这么快？过了年再走吧。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孙思邈惊讶道。
“施针？什么针？师傅身体有病吗？”小寒玉紧张的问。
聂龙牙嘿嘿一笑：“十年前的除夕夜，我在陕西境内遇到一山臊正在吃人。我便上去除妖，几掌下去那山臊便受不住，吐出火来，我刚刚一让，没提防背后用出来一只山臊一爪抓伤背部，原来这东西是雌雄一对，我虽然背后受了点伤，可是也是大意所至，怨不得别人，匆忙出了几招杀掉两个山臊之后遍寻了一小镇上的客栈开了一房间，匆忙中没找到零钱，直接拿了一大金锭付的房钱。没料到这店家竟然是个黑心鬼投胎，看见我身上大把的金子便在酒菜里下毒谋害于我。
中毒后，我奋力杀了店家，逃离了客栈转到山间躲避，未曾想到那山间竟然有一成了精的穷奇！半夜我熟睡之际，着家伙便过来偷袭，我睁眼一瞧，这家伙头如同人脸一般，全身黑黄的毛多有两尺来长，手脚却是一老虎的样子，一条尾巴足有两丈长，见我睡在石间，一尾扫来，将我掀了四丈多远，一条胳膊登时便断了，我只好独臂跟它游斗，我先受伤后中毒，现在胳膊又断了，真元大减，堪堪打个平手。
后来我气力渐小，不得以用出法宝，不料对方见我使出法宝，竟然也取出一盆状物事来，照我头便盖将下来，里面涌出一股黑气。我一闻便头晕的厉害，当时我扭头就走，直逃了几十里路才摔倒在一间木屋门外。”
小寒玉听的惊心动魄，一见师傅停了下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原由：“师傅定然是摔在这里为药王所救，然而师傅中毒后不及调理，便又多次受伤，强自奔跑，导致毒入心脉，药王老人家也无法可解，只能每年一次用金针渡穴之法驱散体内淤积的毒质？我猜的可对？”
这边聂龙牙大笑：“果然如此！”那边孙思邈却开口大骂：“胡说八道！那点毒性我只需要半年时间便可化解，可是你这个破师傅非说自己很忙，没时间耽搁，只好每年回来一次了！便是这样，我的金针渡穴也只需二十次便可完全清除他身上的毒质！”
聂龙牙哈哈大笑：“好了，我徒弟也不是败坏你声名，这几年在外你的名头我也听的多了，你炼丹做道士不怎么样，可是这医术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药王听见这话才稍微解了点气，又转过头对聂龙牙道：“别扯远了，你出去一年了，给我带了什么回来？”
聂龙牙哈哈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小油纸包丢在桌子上，老药王如见到珍宝似的一把抢在手里，然后双手慢慢一层层的打开。
药王揭开最后一层油纸，刹时，满屋子的白光！过了一会白光散去，大家方才看清油纸上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四方的白色半透明状的石头！
半天没说话的柳自行忽然站了起来，惊讶的喊：“白色兽石？”
聂龙牙得意的晃了晃脑袋：“虽然不是无色晶石，不过就这一小块也足够能让你多活二十年了，孙老头。”
孙思邈珍惜的把纸包上，缓缓塞在怀里看着柳自行：“你也知道兽石？”
柳自行抓了抓头跑回房间，没一会又跑了回来，手里捧了个盒子往桌上一倒“哗啦哗啦”几声桌子上铺满了大小不一石头！
“你哪里来这许多兽石？”老华佗惊讶的从板凳上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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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出发
第十三章出发
老华佗把桌子上各种各样的石头抓在手里细细翻看，不时的赞叹一下。
聂龙牙看了桌子上各种颜色的石头一眼，抬头说道：“小柳，你怎么连那些小妖都炼？”
柳自行嘿嘿一笑，抓了抓头：“第一次杀妖就炼了，以后每每杀妖都习惯了，不炼就如同什么事没做一般。”
聂龙牙哈哈大笑：“小家子气！这些都送给孙老头吧，给他炼丹去！”
小寒玉完全听的云里雾里，不由的开口问到：“什么炼，什么小气，什么兽石？”
柳自行也嘿嘿一笑：“这些石头都是我们每次杀些妖兽后用‘噬炼’之法得到的，具体就是用真元分解浓缩怪物的尸体，趁妖物的灵气尚未散尽之时，使用‘噬炼’之法分解妖物的尸体，最后得到的就是这个兽石，兽石是少量灵气聚集在少量砂石上而成的石状晶体。”
聂龙牙哈哈一笑补充道：“兽石不过是最低等的，在兽石之上还有灵石，甚至还有神石。你需要的女娲石就是神石的一种啊。”
小寒玉一激灵：“那杀死怪物不是也能得到女娲石？师傅你去多杀些妖物不就可以得到女娲石了吗？”
“谈何容易。”聂龙牙呵呵一笑：“普通的妖物只能炼出兽石，而成了精的一些奇兽最多不过也只能炼出灵石，想要得到神石除非诛杀上古神兽才有可能得到。而为师的功力还没到能诛杀上古神兽的地步，这些暂时都不用去想了。”
小寒玉黯然，撅起嘴：“师傅，你说我找到女娲石的机会有多大？”
聂龙牙哈哈一笑：“徒弟，不用过于担心，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来，先吃饭吧。”
小寒玉堆起一个笑脸，挤上板凳开始吃饭。
当日下午，孙思邈便开了火炕，铺上草药，聂龙牙趴在火炕上让草药蒸了几个时辰。待到晚间，孙思邈在房中点了几十盏油灯，开始施针。
直到戌时方才使完一百零八根针，孙思邈已经浑身大汗。身边两个小道童早已烧好热水，给聂龙牙和孙思邈沐浴完毕。聂龙牙蒸了几个时辰固然是疲惫不堪，就是孙思邈也是精神萎靡，两人晚上也没吃就倒床睡觉了。而柳自行依旧带着小寒玉去山顶修炼。
之后两日，聂龙牙和孙思邈两人都不出房门，安心修养，柳自行与小寒玉则白日玩耍夜间修炼。第四日清晨，两人刚刚修炼回来，聂龙牙便提着个包裹来到二人房里。
小寒玉和柳自行一见便知今日就要出发了，于是极快的收拾好几件换洗衣服，扎好一个包裹跟着聂龙牙走出房外。
聂龙牙来到前厅，在墙角拿起一个小椅子状的东西往身后一背，把椅子前的几跟带子在身上扎了几扎，哈哈一笑：“小寒玉，你不惯走路，坐上来抱住我吧。”
小寒玉楞了一下方才醒悟过来，原来师傅怕自己手脚不方便，特意做了这样一个小凳子让自己坐在上面，再背着自己。当下心头一酸，原来师傅也是一外粗心细之人啊，方要推辞，身边柳自行急忙道：“师傅，此等粗活当然是我来干了，更何况我背小寒玉也是习惯了的。”
柳自行这话说的的确没错，自从搬来太白山之后，因为山石陡峭，如同以前一般抱着已经很不方便，一般都是柳自行背着小寒玉上下山的。当下柳自行生生把那小椅子从聂龙牙身上取下来，背在了自己身上。聂龙牙也抱起小寒玉放在小椅子上，再与孙思邈打了个招呼，推开大门，望了望昏暗的天空，哈哈一笑：“走吧，后日午时之前咱们要到宜洲！”
宜州，今广西境内。宜州常年温暖，地处龙江中游。虽然时下已经快要过年，但是在这里几乎都不用穿袄子。至于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聂龙牙却一直不肯回答，神秘的很。
这里是一个与外交流并不多的小城，小城里往来的多数是身着奇怪装束的本地族人，象聂龙牙师傅三人这般中土汉唐装束的行人很是少见。聂龙牙找了间客栈，要了些酒菜，命小二搬进客方中。
柳自行放下小寒玉，找出手巾擦了擦汗，出去招呼小二烧几壶热水来。
聂龙牙，坐在屋子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寒玉。小寒玉正倒了壶茶猛灌着，见聂龙牙正看着自己，嘿嘿一笑：“师傅，看什么。”
聂龙牙微笑着问：“赶路辛苦吗？”
小寒玉摸着自己屁股上磨破的地方嘿嘿一笑：“苦倒没有，就是闷的慌。”
“闷吗？哈哈，明日一早你便不闷了。”聂龙牙从怀里掏出一物事，递给小寒玉：“明日你与小柳可能有危险，你把这个在怀里揣好，危险的时候把它咬在嘴里，催动真元，便可保命。”
小寒玉伸手接了过来，原来是一淡绿色的玉佩，玉佩圆形上面如同蝌蚪一般刻了两个字，小寒玉看了半天也没辨认出是什么字体，当下也不细问，顺手塞进怀里。
店小二送来酒菜，柳自行也回来房间，聂龙牙便招呼两人一起吃饭。
聂龙牙一边喝酒一边说：“今晚你们两人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带你们去除妖。小柳到时候带着小寒玉待在一边。这怪物甚是厉害，我也要万般小心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