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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温柔一刀-第7部分

小说: 温柔一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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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愁飞道:“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人也象你一样,有志,但仍郁郁不欢地过了一辈子?”
    王小石没有立即回话,好半晌才道:“我总要试试。”
    白愁飞笑道:“那很好。”
    王小石反问:“那你呢?”
    白愁飞道:“我?我什么?”
    王小石认真凳:“你也有一身好本事,要到哪里去?去做什么?”
    “我跟你同路、同道。”白愁飞倦乏中带有一说不出的孤傲,“我也是去京城,碰碰运。因为我不想在‘六分半堂’的分堂主外围势力下讨饭吃,所以才干了一票结实的,捞了把银子,到京城去,再试一试可有容人之处。”
    他顿了顿,才道:“人要想表现自己,一定要站在有光亮的地方。在黑暗里的鲜花,不如一支火镰。”
    王小石喜道:“那我们可以一道走,路上不愁寂寞了。”
    白愁飞笑道:“你当然不愁寂寞,只愁我在你有难的时侯,就会飞掉了。”
    王小石倒当真了起来:“哦?真的?”
    白愁飞笑道:“我不是叫白愁飞么?如果我叫白饿飞的话,就会在你闹肚子饿的时侯飞走。”
    王小石才明白自己太认真了,说:“你在什么时候飞掉,我都不怨你,你只是不能再骗我,象刚才说过不杀人,却又──”白愁飞笑道:“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王小石端详着他,忍不住道:“你笑起来的时侯,倒不那么傲慢不可亲近。”
    白愁飞也没想到王小石会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口里却道:“谁要是整天都在脸上笑着,想傲也傲不起来。”
    忽然一阵风袭来,温柔似一朵玫瑰般的脸靥,冲着他们面前就是一笑:“两个男人谈什么谈得这般卿卿我我、咕咕哝哝的?”她见两个男人没有过来向她赔不是,但她又不想独自一人在月下的郊野走夜路,于是决定以阔大的胸襟原谅他们,倒了回来,又问:“你们猜,本姑娘要到什么地方去?猜到请你们吃糖。”
    她对王小石道:“你先说。”
    王小石只好道:“蒙古。”
    温柔只好问白愁飞:“轮到你了。”
    白愁飞认真地想了想,道:“秦淮河畔迎春轩。”
    他们是到了河畔,不过当然不是秦淮河,而是滔滔汉水。
    他们要乘舟一段水路,再上陆路,直驱京城,那少说也要十天半月的路程。
    三人结伴而行,到了次日下午,来到南渡头,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相互调侃,倒是亲近了许多。王小石和温柔觉得白愁飞其实并非傲岸难近,但作事手腕非常,有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六亲不认。白愁飞和王小石却觉得温柔天真烂漫,任性妄为,但心底善良,好奇心强,性子倔得可以。温柔和白愁飞认为王小石平实诚挚,修成见,无可无不可,但有时认真得可畏,固执得难缠。三人无形中似了解了许多。
    但也有一感觉:三个人都觉得只了解对方一部分,还有一些难以摸索的层面,好象月的背面,是难以观察的。
    ──究竟那是什么?
    ──善?
    ──恶?
    人生里有一些朋友,可能因志趣相投、时势所促,结为知交,但在重要关头,对方真正性情的流露,可能令人错愕,可能令人疑,可能令你无法接受!
    这说不定才是他们的真正本性。
    一路榴花似火,槐柳成荫,远山近水,漠漠如烟。
    到了渡口,他们租下一艘船,准备明早出发,白愁飞说:“我们从水路去,较舒一些,反正我们并不路。行船的惯例是:顺风则行,逆风则泊。一般而言,只要不遇到风,对江酌月,倒惬意得很。”
    温柔却道:“本姑娘不赞成。”
    白愁飞道:“那你走陆路,咱们走水路。”
    温柔了,金耳坠镶的小珠子在耳下乱摆,她手腕上的金镯子也叮当响着:”白愁飞,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小石忙道:“姑娘是怕床上不便么?”这一句话本想替温柔找台阶下,但心里一急,便把“船”字说成“床”字,这可更惹祸了。
    温柔把足一顿,鼓鼓地戟指道:“你们这些油嘴滑舌的狗鸭蛋,你少得意,本姑娘自会收拾你!”一路上白愁飞惯于挖苦调侃她,她以为王小石这一句也同一调子,而且说得更是张狂。
    王小石可更情急结巴起来了:“温姑娘,我可可可不不是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跟跟你圆圆圆床……”
    这一个“床”字,原本是“场”,王小石心头一慌,却偏又说错了,这一来温柔怒,以为对方占便宜占出了面,皓腕一扬,就是一巴掌,“啪”地给了王小石一个清脆。
    本来,以王小石的武功,是没有理由避不开去的。
    但王小石就是避不开去。
    他被这一记耳光掴得怔了一阵子。
    白愁飞也不劝解,只是哈哈大笑。
    温柔得一甩黑发,挑腿扭腰地就蹿上了岸,咕咕地说:“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欺负我!”
    王小石想上岸去追,白愁飞却拦阻道:“别急,她一过,没处热闹,准会回来。”
    王小石觉得脸颊上还是热辣辣的:“她……她误会我了,我怎会说这些轻薄的话呢。”白愁飞笑道:“就算说了又如何?她那么娇美可人,不想起床,才不是男人。”
    王小石着实吃了一大,老半天才说得出话来:“不过……我是没有说这这这话呀!”
    “说了也没啥大不了,”白愁飞好整以暇地道,“大姑娘发发脾更没啥大不了,怎么,难道你光说说,又没真的对她怎么样,她已动手打了人,她还要计较么!放心,放心,入夜她没处投宿,包准回来!”
    王小石觉得很有些委屈,望着江心,怔怔地道:“希望没走她就好。”
    白愁飞从旁观察王小石,心中料着了几分,道:“不走的,……”突然住口,用肘部顶王小石的肩膀,王小石一愣,只听白愁飞以严肃的语低声说了一个字:“看!”
    王小石远远看去,只见一班仆婢奶娘之类的人,簇拥着一个穿水葱绿衫裙的女子,上了左近一艘华美的船鲂。
    王小石只看了一眼,忽然间,所有的人仿佛都不见了。他只看见一个水绿衣饰的丽人,婀娜多姿地上了船,远远只依稀见着那女子修眉美目,姗姗毓秀,一动便是一风姿,千动便是千风姿,王小石就只看了一眼,心里就觉得一阵牵痛,再看那杨柳含烟、青山似黛的美景,处处都是这一见的风情。
    那船上的橹手已经开始把船撑开,泊到避风的塘口,专觅了一处僻静之处停舟,这几下拢舷撑篙,船上七八条大汉倒是吆喝连连,忙了个团团转。
    白愁飞道:“可瞧出来了?”
    王小石喃喃地道:“想不到这世间,竟有这么些个美丽女子,温女侠是一位,这一位……啊”说到这里,才想起自己未免失态。
    白愁飞忍俊不禁,道:“嘿,你倒是会看,光看绝代佳人,不看──”语音一沉,神态又傲决了起来:“我看,那一艘船,有些不对劲。”
    王小石吃了一,心里有些担心起那弱不禁风的女子起来了:“怎么?”又有些不相信,疑白愁飞是故作人之语。
    白愁飞眼睛像雕一般盯着远泊的船,仿佛他的眼光是两柄断金碎石的利刃:
    “大凡在江上撑了几年篙的人,篙落水上,不溅水花,掌橹的更不会不懂借水力,撑这官船的人,更加是这行的老手,才敢领航。刚才这船上的几个摇橹撑篙的,一则双目炯炯有神,臂肌贲凸,马步沉稳,一看便知是会家子;二则这干人不懂就应水势,下篙溅起老高的水花,一望便知是生手;三则这几人皮肤太白,跟行船的日晒雨淋,完全不同,而且互换眼色,泊在僻处,必有图谋。”
    他一字一句地道:“看来,今晚,这船要遭殃了。”
    王小石还在想着那风华绝代的女子,禁不住道:“我们要不要过去示警……”
    白愁飞脸上慢慢升起一深山中野狼在伏伺猎物的眼神,有力地道:“不!”
八、江上丽人
    汉水漠漠,波平如镜,船影山影灯影树影,倒映江中。
    却没有人影。
    人大多已睡了。
    只有三两盏挂在高楼的凉的灯影。
    两岸灯火,寂寞寒,温柔却还是没有回来。
    远处有人撒,安如鼾息。
    楼头有人吹笛,伴着江月,寂照江心。
    温柔温柔你去了哪里?
    王小石不禁有些担心。
    “我们要不动声色。”在傍晚的时候,白愁飞跟他如是说,“我看这船的客人也有来头,非同泛泛,不出今晚,这假扮的船夫准下手,咱们看定点再动手,搞不准这些贱人是醉翁之意,难保不把我们邻近几条船的人,也打上主意呢!”
    白愁飞主张守候。
    王小石翻来覆去,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心裹在警惕着,始终不能入睡。
    远处传来初更梆响。
    忽然,船舷微微一沉。
    王小石知道来了高手,翻身坐起。
    一条人影,在窗上疾闪而过。
    王小石双手已破穿窗,一手箍住来人的脖子,一手往他后脑一扳,那人“嘤”了一声,正要挣扎。但王小石已扣住了他。
    王小石手之处,只觉温香软玉,且有一股处子的甜香,手臂碰到那人胸脯,心神一震,不觉手肘一松,那儿嗔叱道:“放手,死东西,放手!”王小石一听,大吃一,连忙松手,道:“怎么是你”那女子回过身来,本来紧绑着的乌发哗地散了开来,一张脸又喜又嗔,薄怒轻颦,好似一朵紫海棠一样,那不是温柔是谁?
    王小石又又喜,温柔却快要哭了,跺脚又给他一巴掌。
    王小石这次还是没有避得开去。
    这是他捱温柔的第二记耳光。
    温柔见他傻愣愣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
    如此江畔,夜色如醉,王小石看着她的笑意风情,竟似痴了;温柔也似有所觉察,脸也烧热热的,幸好在月下,看不出她的脸红。但一个美丽女子的娇羞,却是更动人心弦。
    两人一时怔在船舱旁,都望自己的脚尖。远处有收声,隐约可辩水时鱼在上拍打的声音。
    就在这时,波平浪静、安详如梦的江上,传来了第一声惨呼。
    王小石第一件事就是找白愁飞。
    白愁飞不在船上。
    “糟了!”温柔急问:“什么事?”
    那条华丽的大船已传来格斗声。
    王小石道:“来不及说了。我们先过去再说!”他和温柔都不谙泳术,只好从舟上跃上岸,再自岸堤绕扑过去,自岸板蹿往大船。
    王小石和温柔掠近大船,只见船上飞出一个人,哎呀一声落入江中,便没有再冒上来。王小石温柔正要掠入大船去,忽然又一个人被踢飞出来,扎手扎脚跌入江心,似乎还在水里挣扎了一下,便没了声息。
    王小石跟温柔一上船舱,一人又飞了出来,王小石一手接着,只见那人船夫打扮,眉心一方紫黑,五官溢血,已然毙命。
    温柔却拔步入舱。
    一人迎面而出,几乎碰个满。
    温柔立即拔刀。
    那人却一手按住她的刀柄。
    温柔的手正在刀柄上。
    那人就抓着她的手。
    温柔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男子息,那是她并不陌生的。
    只听那人沉声道:“你不要拔刀,我杀性已起,我怕我会忍不住。”那人说着话的时候,另一只手仍制住一人,而今一甩手,把那被擒着的人摔出三丈,月下一映,只见又是一名船夫打扮的汉子,“哗啦”一声落入江流中!王小石这时已蹿入舱来。
    他发觉紧贴着温柔的有一个人。
    他立即便要出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认明了是敌是友,便想下杀手。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他还没有出招,那人便道:“你也来了,很好。”
    王小石及时认出那人的声音。
    白愁飞。
    王小石忽然觉得一阵伤心,一阵高兴。
    舱里就在这时候亮起了灯火。
    一人掌灯行了出来。
    一盏琉璃色防风掩屏纱灯。
    灯下的手。
    灯下的柔荑,像兰花的瓣儿,她就这样一手掌着灯,一手掩着火,在柔黄的灯光吞吐映照中,竟是一个绝世的手势,深刻难忘。
    王小石看去,只见一个云鬓散披,眼睛像秋水一般亮丽的女子,别具一番幽艳,别有一销魂。
    她颈肩的衣裳散开,却披着白愁飞的锦袍,掩映着她水绿色的纱衣。她那一双眼眸,比灯还灿亮,仿佛像一个深湖,浮漾着千流云的梦。王小石只看了那么一眼,觉得自己在梦里,梦见了梦里的人,醒来发现不必再梦,原来梦的梦里不是梦,而是真有这样柔艳的女子,掌灯照梦醒。
    温柔看见这个女子,被灯光一映,柔得象自己的名字。她自己在小的时候,曾梦想过自己长大后,是一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云裳玉佩,惹人爱,但她越是长大,越是俊俏,却是越爱飞腾,越是走英侠放任的路子。这样一看,她觉得那是另一个自己,不过早已分道扬镖,她是她,自己是自己,只有在遗憾的梦里才相见。温柔初见这女子,便觉得自己是白天,这女子才是晚上。
    由是,温柔、王小石、那女子都不禁问了一声:“你的……?”
    然后他们三人不约而同,都望向白愁飞。
    白愁飞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他指了指到在地上一个被制住穴道、手里还执着刀的船夫,“或许,他会告诉咱们知道。”
    局面已被白愁飞控制。
    他原先跟王小石同在船上,只待一有风吹草动,他就立即有所行动。
    可是,那艘船一直都没有什么动。
    初更刚响,白愁飞突然想起一件事,全身一震:不好了!船上没有动静,不代表里面没有发生事情,那些有所图谋的人本身就潜入船上,而且又是老江湖,真要有歹意,绝对可以做到不一草一木。
    白愁飞当下也不唤王小石,已掠到岸上,再自岸上纵上大船,他一入船舱,鼻端猛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心中一沉,果然发现几名仆役,浑身浴血,竟是在梦中被人杀害的。
    白愁飞暗恨自己迟来了一步,却听舱室内有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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