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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相思本是无凭语-第32部分

小说: 相思本是无凭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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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满是泡沫的碗筷放在水笼头下冲洗,“我在想结婚真不是一件美满的事,就比如说这洗碗,满手都是油,周而复始地过着柴米油盐地主妇生活,想想都觉得没勇气了。”
他取笑道:“我看你真是吃饱了撑的,还没让你做饭呢,就在那儿抱怨个没完。”
想不到一语成谶,半夜她开始胃痛。
她不想惊动林中桓,但躺在床上一直疼得死去活来,最后她慢慢地挣扎着起来,一路扶着墙走出去。
到了他门前,额发已被汗水濡湿,但她却又开始犹豫。
正踌躇间,门忽然开了。他穿着睡衣,但眼睛仍是清明的,看到她一脸诧异,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上前扶住她,问道:“怎么了?”
她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胃疼。”
他愣了一下,才说:“当时还防我跟防贼似的,看你的报应来了吧。”
她痛的没有力气跟他抬杠,任由他扶她在他床上坐下来。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还是让四大叔来帮你的忙吧。”
皖宁看了一眼盒子上的“斯达舒”三个字,又无意间瞄了一眼抽屉,没想到那抽屉里满满当当的,好像全是药。她接过他递过来的水,皱着眉头吞咽下去。好不容易吞下去,喉间一阵恶心,她不由得又喝了一口水。
“你不会又想吐吧?”他也皱起眉头,“可千万别吐在我床单上。”
她真是要被气死了,她知道他是有洁癖的,但这时候还说这种话简直让人抓狂。她只得气若游丝地回他,“我只是怕吃药而已。一闻到药味,就觉得恶心。”
他哦了一声,然后往外走去。
“你干嘛?”她忽然在想他不会这么没义气,残忍地扔下她一个人痛不欲生吧?
他没理她,径自走出去。没多久就重新走回来,手里拿了一个罐子和勺子。她不解地看着他,“你干嘛?”
他边用勺子舀白糖,边说:“知道宁妹妹你受苦了,现在哥哥我来给你点甜头啊。”
她想笑,但笑不出来,只能强忍着。
他将勺子递到她嘴边,马上又换了个称呼,“来,乖孩子,叔叔给你糖吃。”
她瞪了他一眼,忍着那同样磨人的甜腻,一点一点地如同嚼蜡般咽下去。
他放下糖罐坐到床边,她迟疑地靠进她的怀里。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揽着她瘦弱的肩膀。
她闭着眼睛,静静地感觉着这难得的宁静。忽然想起明天两人还要上班,而深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也不好,于是睁开眼睛挣脱他。
他也松开手,“你觉得好些了吗?”
“嗯。”她点点头,忽然又看见床头柜抽屉里的琳琅满目,心里头忽然一动,便问他:“你抽屉里怎么这么多药?”
他哦了一声,说:“不过是多备用点药,省得哪一天一个人死在屋子里都没人知道。”

☆、第二十三章(3)

那样自然平常的语气,却让她莫名地凄惶。她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袖,眼里是孩子般的单纯而忧伤,却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他温和地笑了笑,抓住她的手,“要不你就在这儿睡吧。”
她乖乖地点点头。他伸手关了灯。她侧躺着,他慢慢从背后拢住她。他的手移到她放在胃部的手,那温暖让她心安又心酸,她在沉寂的黑暗里轻轻说:“除了我爸妈,你是第一个这样抱我的人。”
他并没有答腔,她以为他睡着了,却听到他说:“睡吧,乖孩子。”
第二天皖宁没有去上班,在家里躺了一天。睡多了头有点疼,就上网跟表姐视频聊天。
表姐上来就是一句“你丫眉梢眼角都是春~色,嘿嘿,有奸情!”
皖宁为她的话感到汗颜,但脑子一抽就主动“备案”了,“我跟一个男的同居了。”
表姐不以为意,“哦。我还以为你跟女的同居了。”
皖宁哭笑不得。结果表姐马上转换了表情,“什么?你丫跟男人同居了!!!完了完了,果然世风日下,你再也不是我那个纯洁地跟小百合似的表妹了!”
皖宁黑线,忍不住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住一起,并没有什么,是纯洁的男女关系。”“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我靠!你当我是无知少女呢。”
皖宁终于想起来一件事,“你当然不无知。你不是才换了个男人么,你不要跟我说你现在还没把人家扑倒。”
“你表姐我很传统的好不好?”表姐做扭捏状,然后话锋一转,“哪里像你老奸巨猾,以XX之名行XX之事。”
皖宁默默吐出一口血,然后忍痛还击,“当年是谁号称美男杀手,还说什么身心俱得是上策,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身体是下策,这人是谁是谁?”
表姐娇羞地一笑,“人家修炼到家,返璞归真了嘛。”
皖宁彻底无语,“不知是谁这么有魔力,能将你降伏。”
表姐笑得更甜了,“哎哟,不要讲了啦,奴家好害羞的啦。”
……
皖宁觉得跟林中桓的同居以来,其实跟自己的离群索居也没多大区别,照样朝九晚五,然后周末睡到自然醒。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她很少叫外卖了,因为他比她贤惠又能干。他会做很多菜,而且连她最爱的湘菜川菜都会。她简直喜不自禁,差点想抱着他狂吻,“你真是太好了,简直太对我口味了。要是你哪天不在我身边,我可怎么活哟!”
他低头笑了一下,然后说:“你现在是不是打算以身相许了?”
皖宁想起之前表姐说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脸就红了起来,只好傻笑。
虽然林中桓似乎很乐意扮演煮夫,但他会控制她的饮食,除了减少食量,还老让她吃粤菜,说口味清淡点,适合养胃。
皖宁“切”了一声,“说的好像对我有多体贴温柔一样,其实是你自己胃不好,又不想跟着我吃辣,只好用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他忽然靠近她,似笑非笑地说:“你也知道我胃不好,难道就不心疼?”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竟然用美男计来骗取我为数不多的同情心,没门儿!不对,是连窗子都没有!”
其实她知道多半是因为之前她吃撑过的缘故,他才这样做。但她喜欢看他因为她而露出真心的笑容,这会让她觉得他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与她朝夕相处的人。
她更喜欢看他忙前忙后,不管是做菜还是拖地,那样清雅洁净的人,做这样的事依然显得妥帖自然。他感觉到她的注视,回头笑问:“你在看什么?”
她摸着下巴说:“当然是看你啊。宜家宜室,好一个温婉贤惠的女子……哦,不对,是男子。说实话,我感觉好惭愧,我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男的这么贤良淑德!不行,我得把你藏好,省得你被别人觊觎,也杜绝你红杏出墙的机会!”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然后忽然一下子冲到她面前,抱着她低低地说:“怎么办,宁宁,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一看到你对我笑,我就呼吸困难!”
皖宁都有点被吓傻了,连他一直抱着她不放都没发现,只怔怔地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荡一下,不可思议地说:“林中桓,这是你吗?我怎么感觉你已经妖魔化了,好可怕!”
林中桓拿下她的手,放到嘴边咬,魅惑地看着她,“我是妖,现在开始吃唐僧肉了!”皖宁赶紧将自己的手从他玉手里,哦不对,是血盆大口里抢救出来。他最近好像变了许多,甚至有时候比她还要孩子气。她想也许她也是可以带给他快乐的,哪怕他不爱她。她愿意这样陪着他,这样的相依相守,让她觉得安心闲逸,宛若地久天长。

☆、第二十四章 (1)

林中桓这个人相处久了,越发觉得他的深不可测,简直什么事都会做,事实上是什么也都在做。但皖宁生来有一颗柔软的心,不可能厚颜无耻地什么都袖手旁观,所以吃完饭就自发自觉地去洗碗,晚上吃得太饱,正好站着消化一下。最近她觉得自己有渐渐被养肥的趋势,看来厨艺好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忽然腰间多了一只手,她差点被吓得一激灵,不禁回头瞪他,“你怎么跟鬼似的,走路都没声音的?”
他靠在她的肩上,声音懒懒地,“女孩子说话别这么粗鲁。”
皖宁刚想说“我就这么粗鲁怎么着”,却忽然发现彼此之间真的太亲密了,他灼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后颈上,他的头好重,压得她肩膀一阵酸痛。他就这样拥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正在做家务的妻子,而他是工作一天刚归家休憩的丈夫。可是这么旖旎的时候,一种不该出现的感觉又冒出来了。
他直觉向来是敏锐的,问:“怎么了?”
皖宁大惊,觉得这人简直修炼成精了,不过就算待会儿后果很严重,还是选择实话实话,“你压得我肩膀好酸。”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不解风情了吧,这么“郎情妾意”的时候居然说这么大煞风景的话。
他好像笑了一下,将头稍稍离开,但仍是抱着她的腰,像是不愿意撒手似的。
皖宁只觉得心里乱乱的,碗筷在手里滑不溜丢的,几乎要摔了去。洗完了碗筷,擦干净了手,她顿了一下,才说:“你放手好不好?我肚子上好多赘肉,这一段时间被你养肥了这么多,我得去减减肥。”
他的手紧了紧,然后终于一下子松开了,若无其事地说:“现在刚刚好,不胖不瘦,标准身材。”
她假装很开心的样子,笑意吟吟地说:“多谢林总夸奖,本人表示很高兴,非常高兴!”多奇怪,他已经离她这么近,近的能听到他的心跳,比她做过的许多梦还要醉人。可为
什么她还在犹疑,还会害怕?仿佛一旦沉溺下去,便会永世不得安宁。
心里有事睡不着,便起来上网。没想到这么晚了黄莺莺也在线,主动跟她打招呼,“三
更半夜的在干啥?”
“睡不着。”
黄莺莺发来一个可乐的表情,“难道在想我?”
皖宁笑出来,“对。好久不见,非常想念。”确实,两人自从高考后一直各奔东西,这么
多年都没有再见过。
“嘿嘿。我知道你要想肯定也是在想男人,尤其是这三更半夜寂寞一人的时候。”
皖宁无语,心想改天一定要介绍表姐给黄莺莺认识,看这两人说话简直师出同门。但这
个时候对方无疑是唯一可倾诉的对象,便将心事和盘托出。“你说跟一个你垂涎已久的男人
独处一室,有无限可能演绎鸳鸯蝴蝶梦,为何还会心塞塞呢?”
那一头的黄莺莺兴奋了,“莫非……你跟某个男人同居了?!”
“嗯。不过你别误会,只是住一起,啥也没发生。”
“这样?奇了怪了,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居然还能小葱拌豆腐?!你要是没欲~望,
放开那男人,让姐来!”
皖宁差点一口水呛死,好半天才缓过来。“他越跟我亲密的时候,我反而越害怕。你说
到底为什么?”
“你确定你喜欢他吗?”
“非常确定。哪怕粉身碎骨,也想与之同行。”
“你跟他在一起快乐吗?”
“很快乐。虽然有时候会莫名的心慌。”
“我知道了。你只是在害怕人心里的欲望。其实人心是个无底洞,填不满也掏不空。可
能你对他渴望到了极点,但有一句话叫做十分红处便成灰,你害怕开始的时候有多甜蜜,结束的时候便有多惨烈。你不怕为之粉身碎骨,你只是害怕未知的结果。你害怕事情会变得无法收拾,你害怕那种无法预料却已经感觉到不安的情绪。你害怕的是自己,是命运。”
若是平时,黄莺莺说出这样一番话,皖宁一定觉得好笑,但现在她却笑不出来,因为黄莺莺所说的每一句都那么直切要害,抵达心灵。
第二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非常适合出游。皖宁找出自己最喜欢的小花伞,执意不
坐林中桓的车,说要呼吸下外面的清新空气,成天呆在空调里的世界里快要发霉了。其实她
心里明白都是受黄莺莺那番话的影响,即使她内心再强大再坚决,到底还是肉长的,不可能
不动如山。
林中桓面无表情地说:“你不坐也好,希望你在漫天灰尘里呆的愉快,千万别得肺结核才好。”
皖宁怒,这是赤~裸裸地威胁啊,他不就是想表达城市空气污染严重么,干嘛还要顺带咒她啊?
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却总有一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总之,和他在一起,脑子越来越迷糊。
这次没有矫情地让林中桓半路放下她,却意外地碰见了一个人。皖宁并没见过其本尊,但那个人一见林中桓,立马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林总,早上好啊。”
林中桓也有点意外,唇角泛起微微的笑意,“还以为你乐不思蜀,要再晚一点才回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虽然老来得子很兴奋,但毕竟工作还是要摆在第一位嘛。只是我家那口子月子坐的不好,也没时间带孩子,所以才没有及时回归部队。”
皖宁看着那人的衣着打扮,还有跟林中桓的对答,终于了然,原来这就是“弥勒佛”余泽明。来到销售部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庐山真面目,果然跟想象中相去不远。只是原来他的事都是林中桓全权在管,这一回来她岂不是又得花一段时间来适应“新上司”?
余泽明也正把眼光递过来,先略带几分诧异和探究地打量了她几眼,然后一脸都是“你们是一起来的啊”的八卦表情,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林总,这位是……”
林中桓随意地指了指皖宁,简洁地向余泽明介绍:“这是新任销售孟皖宁,在你走后来的。”然后侧过头,又跟皖宁介绍:“这是余泽明余总,也就是你们的老大。他在这一行的经验多,以后要多多向他学习。年轻人要谦虚,切焦切燥。”
皖宁撇嘴,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官方说辞啊,说话都是这么一套一套的。看不出来,平时他总是一副懒洋洋和疏离的样子,原来在下属面前说话还挺一本正经的。
余泽明哈哈一笑,谦虚地说:“哪里哪里,林总您就是客气。我这一介老朽,哪里比得上年轻人前途无量啊。”忽然想起什么,说:“孟皖宁?我怎么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皖宁笑笑,说:“原来我也在君临,不过是在人力资源部。而余总您平时忙于工作,日理万机的,不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卒也很正常。”
余泽明摇摇头,脸上露出点困惑来,“我好像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你,却有点想不起来了。”
皖宁讶然,正待追问,林中桓却打断她的话,“两位是打算在这儿酒逢知己千杯少吗?再聊下去,恐怕你们都会损失很多存款。”
皖宁跟余泽明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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