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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相思本是无凭语-第52部分

小说: 相思本是无凭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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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她的时候,他可是在一旁笑看风云的。
林中桓果然不负众望,来者不拒地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简直眉头都不皱一下。皖宁看到他一向清冷无波的眼睛都红了,脸色却微微泛白。心头骤然一紧,忙说:“各位各位,今天就先喝到这里好不好?他上次都因为喝酒喝到胃出血被送到医院急救呢,医生说他不能沾酒。今天已经是破例了。”她一直知道他肠胃不好,因为知道,所以从年少时她就学会为他煲汤养胃。他即使滴酒不沾,也还是会出状况,就像那次他明明不能吃辣,却还是为她破了例,最后弄得脸色扭曲。她到底还是不想看到他备受折磨的样子。
一个伴郎不怀好意地说:“哟,表妹你可真心疼人啊。刚刚说自己酒量不好,现在又说他胃不好。哎,你心疼他,直说得了,哥哥我就不灌妹夫了嘛。”
皖宁都不知道自己是酒意上涌还是窘的慌,脸上滚烫一片,可心里却那么凉。在场的一部分人其实都知道她的事,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姿态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并不心疼他,只是不想欠他。这次他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她已经很感激,因为表姐了了婚前最后的愿望。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那番话,还是觉得意思够了,伴郎团终于转移阵地去了别处,伴娘和新人也跟着走了。席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皖宁忽然觉得特别难受,仿佛是喝醉了,头晕胸闷嗓子疼。看林中桓也好不到哪儿去,脸色煞白煞白的,不禁问:“你怎么样?”
他的神色倒是很清明,还朝她笑了笑,“我没事。”
“谢谢。”这句话是真心诚意的。
他怔了怔,“不客气。”
皖宁觉得胃疼,有点后悔喝酒前没吃什么东西就空腹上阵。可现在又吃不下去,只觉得浑身像是脱了力,软软地摊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林中桓见她精神不济,有点担心,“没事吧?要不先去休息下?”
皖宁不想逞强,气若游丝地说:“好。”
林中桓站起来,微微摇晃了下,旋即就稳住了。他一把扶起皖宁,把她的双臂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横抱起她。
小花婶不禁感叹了一句“这年轻人真体贴。”
皖宁也听到了那番话,但是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也就由林中桓去了。
姿柔这时倒是清闲得很,但脑子仍是有些迟钝,远远就看见自家表妹正慵懒无限地躺在林中桓怀里,不禁走上前来询问:“你把她怎么了?”
林中桓狠狠被噎了一下,“你应该说是你的伴郎伴娘团把她怎么了。她喝多了,去给她开个房间休息下。”
他的语气还像多年以前那样欠揍,可姿柔此时却只觉得赧然,忙不迭地说“好好好”,然后拿他的*去前台开了房。然后又跟着他上了楼,见他把表妹抱到房间还不走,就不由多看了一眼。
林中桓神色未变,喝了那么多酒,头脑还是很清晰,“你下去吧,这里有我。我知道你想照顾她,可楼下还有那么多人等着你招呼呢。”
姿柔终于心情复杂又脚步迟疑地走了。
林中桓把几盏大灯都关了,只留下一盏壁灯。四周一下子就暗了许多,只有一团柔和的光线笼罩在床头,也笼罩在皖宁酡红的脸上。她紧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呼吸倒是平稳悠长,睡颜显得十分宁静,其实不太像喝醉了的样子,反而像沉睡中的乖巧*。
他想起最开始对她的印象。他记得那时候仿佛是春天,他从孟老师的办公室出来,然后出门就看见了同班同学万姿柔,她旁边站着一个窈窕沉静的少女,眼睛仿佛一汪清澈的泉水,却又带着几丝迷惘,引得人不由多看了几眼。
但他一向不喜欢跟生人多接触,便跟万姿柔简单打了招呼便走了。说打招呼,其实不过是点头示意。他不过是因为万姿柔是孟老师家的亲戚,所以才比一般人要来得“客气”一点。
后来他去办公室里又碰见那个眼神澄澈的少女几次,她总是放肆又娇羞地暗地打量他,可初次相遇的事他记得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觉得熟悉,却并不多加理会。直到孟禹州跟他介绍说:“这是我女儿孟皖宁,比你矮一级。你底子好,以后也帮忙指导下学妹啊。”
他看着笑得羞涩而欣喜的她,一种若有似无的熟悉感在心头不断缭绕,他想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可依他的性子,自然是不会真的把这傻帽的话说出来的。只见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说:“学长,你好,我是孟皖宁,请多多指教。”说完甚至还调皮地给他敬了敬礼。

☆、第三十九章 (1)

那双眼睛晶亮而干净,让他终于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也终于知道她为何总是和万姿柔如此亲密,原来她们是表姐妹。他早知道孟老师有个女儿,却没想到就是她。他觉得奇妙,在一个学校这么久,她又是自己老师的女儿,居然这么晚才打照面。
后来,他就发现只要他去了办公室,她就会如附骨之疽地跟过去。其实还不止如此,他发现自从两人“熟悉”之后,她简直无所不在,清晨,傍晚,课前,课后,她总是沉静而执着地在某个角落等待着他。她有时候会什么也不说,只朝他笑笑便离开,仿佛见他一面便已经心满意足。有时候又会带些吃的喝的给他,甚至还送给他一个保温杯,说天气冷,这个杯子质量好,省得喝冷水肚子会不舒服。
他当然极力推辞,可她却说有些也是她爸妈的心意。他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哭笑不得。她是第一个让他不能直接拒绝的姑娘,而他非常痛恨这样优柔寡断的自己。
也许是看他的态度“温和”,后来她愈发大胆,甚至还一路跟着他回了家———他在外租的房子,他不习惯住宿舍,也不愿意回家住。她的疯狂行径让习惯独来独往的他简直疯掉,尤其那一段时间他们两个总是一起被周围的人当看戏一样的打量着,他不禁有些气闷地问她:“你老在我面前晃悠干什么?”
她忽然可疑地脸红了,然后又勇敢地看向他,“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愣住。他不是没被女生追过,只是跟他告白过的女生最后都被他的冷给惊吓到了,再也不敢跟他多说一句话了,就怕多说一句便多一份心伤。而她这么娇弱羞怯的外表,却说出这番话来,神色那么坦然,用词那么热烈。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一向淡然冷静的他甚至觉得局促起来,所以试图用言语缓解这种不该有的状态,“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吗?喜欢一个人应该想他所想急他所急,知道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会做出他不乐意见到的举动。”
她很认真地听着,然后笑容可掬地掏出一张纸,硬塞到他手里,“那你早说呀。这是填写档案的东西,我早就想给你填了。今天正好,你把它写好,这样我就更加了解你啦。”
他这下是真的傻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乖乖填写好。她欢天喜地地拿走,还非常搞笑地跟他说:“你真温柔体贴。”
现在想来,那些日子分明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他常常在她面前被气得跳脚,可她的神色又那么无辜,他几欲抓狂又无可奈何。后来他名义上的姐姐傅柔然听说了这些事以后,笑着跟他说:“你的魅力真大。这小丫头简直跟打了鸡血似的,又是煲汤,又是洗衣服的,可真是贤惠的小媳妇。”
他闻言一僵,小媳妇这个词莫名地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然后他无所谓地说:“自作多情,我有什么办法?”
傅柔然摸了~*的头发,“不管别人对你好不好,你只能对我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渐渐对她冷淡下来。不管她表现的多么无辜和殷勤,他总是下意识地恶语相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用清澈而迷惘地眼神看着他,仿佛静静地跟他诉说着委屈和不解。可他铁了心地要离她远点,她当然也就不能真的不顾一切。她还是会去找他,可话语终究是少了许多,就像一阵微风,来去轻巧。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禹州终于找他谈话了,他看见自己一向敬重的老师脸色凝重而心痛,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喜欢我们家皖宁吗?”
他飞快地摇头,脸却悄悄地红了。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感情经历也没有多丰富。
孟禹州闻言仿佛更来气了,“你不喜欢我女儿,为什么还要去接受她的付出?你以为你是顾及到我是你的老师,给我几分薄面。可你知不知道你对她来说不是幸福,是灾难!我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宠她爱她,她没为我和她妈妈做过一次饭,却为你洗手作羹汤!你如果不喜欢她讨厌她,就请你坚决地拒绝她,不要给她任何希望!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我怕终有一日她会毁在你手里,而你却置身事外!”
他忽然有点难受有点委屈,却不明白这种感觉为何而来。不过他也知道他的放纵只会让她越陷越深,对谁都不好。于是他脑子里又恢复了清明,对孟禹州郑重地说:“孟老师,对不起。这件事我会马上*,绝不会让她再做傻事了。”
他的想法一旦确定好,也一定会付之行动。他做的很好,就像他之前可以将每一件事都完成得很好,冷酷,绝然,甚至他自己都觉得无懈可击。后来……她终于死了心,彻底死了心……
皖宁睡得很香,就像是把长久以来的睡眠缺失一下子都补回了一样。后来她是被渴醒的,之前酒喝得多,酒店里的被子轻薄却暖和,额头都已经开始冒汗了。
睡眼惺忪地想爬起来,结果手臂不小心碰到床头柜,倒好温水的水杯被掀翻在地,“砰”地一声响。她被这响声吓得意识瞬间清醒大半,而把她彻底吓醒的是她发现身旁居然还有一个男人!
还好,他只是趴在床边,并没有跟她同床共枕。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释。但要命的又来了,这个人貌似是……林中桓?!还没等她确认无误,他已经抬起头来,眼睛还有点朦胧,但思绪仍是清晰的,“你要什么?”
皖宁下意识地摇摇头,然后打量四周,终于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我喝多了是吗?”
他静静地看着她,“对。”
房间里窗帘紧闭四合,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这样暧昧的地方,却只有他和她。缓慢游走的钟摆是唯一的声响,却显得周遭更加寂静。心跳似乎变得极快,又似乎极慢,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呼吸渐渐难过起来。
他竟然也不说话,任由这种不自在的感觉,越来越猛烈的蔓延在这看似宽敞却又无比逼仄的空间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笑出来,“你似乎有点紧张?怕我吃了你?”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还会窘的这么厉害,明明已经告知自己不要再生绮念,可她此刻却只会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后来她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这“异度空间”,所以才会心律紊乱,思绪全无。
他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上前双手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再做这傻气的动作。他低低地说:“别摇了,再摇就成傻子了。”
她觉得脑袋被他这样捧着真有点傻样,而之前的不停摇头回想起来则显得更傻。她开始觉得嗓子冒烟,甚至比刚醒来更渴。于是想起身找水喝,但他却仿佛忘记松开对她的桎梏,力度仍是那般强悍。她一边伸手试图拉开他,一边说:“我想喝水。”
他仿佛充耳不闻,她那点力气也根本撼不动他半分,他只是如中了蛊般地低下头,然后仿佛电影慢镜头一般一点一点地靠近她……她的鼻子里全是他的气息,清冽的竹叶夹杂着酒精的味道,他略略粗重的呼吸喷到了她的发上,脸上,还有……唇上。她只觉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变得无比敏感,就像是正在面临一场战役,随时处在警戒状态。
在最最迷乱的那一秒,她脑子里忽然跳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他冷冷地看着她,就像是那天在地下停车场一样,失望,难过,甚至还有厌恶。他说:“用了这么大的代价和这么久的时间,你总算是苦尽甘来了,真是好不容易啊,我真是替你和你爸妈开心,他们的女儿终于在他们离开人世多年以后勇敢又执着地追求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身上的温度仿佛由三伏天骤降到寒冬腊月,她不由打了个寒噤,他的唇堪堪碰到她的,就发现了她的异常。他稍稍拉开彼此的距离,平复着已经紊乱的呼吸,问她:“你怎么了?”
她越发觉得冷,仿佛赤脚走在冰天雪地,明明前面有火堆和灯光,却像是永远触不可及……四周有欢声笑语,有浮华如梦,那样美好幸福,只有她在孤独地行走,仿佛没有尽头……
她没有说话,他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逼仄的空间里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在流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想起来什么,翻口袋找手机,一看,时间赫然已是下午五点钟。她脑子总算清醒了许多,心想他明天一定会有很多事情要*,现在回去时间上比较充裕,不至于太赶太累。“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们现在回去吧?”
他仿佛魂游天外,未见任何回应,直到她又再说了一遍。他静了一下,然后问:“你头还晕不晕?”
她下意识地摇头,然后发现醉酒后果然人最难受,直到现在好像还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不过她还挺得住,以前被他和冷轻寒联手陷害成那样,也不过是回家忘了关水笼头,然后被苏太太扫地出门。“没什么大碍,反而是窝在这封闭的环境里头更晕。”
他笑了起来,长臂一伸,打开一盏大灯,静等着她起身。
随着光线的回笼,她终于觉得没那么压抑了。整了整被压得发皱的衣服,刻意放满了下床的速度,还是有失重的感觉。

☆、第三十九章 (2)

走到楼下,虽然还远远地能听见说笑声,但宾客已经明显减少,渐渐有曲终人散空愁暮的迹象。只是遍寻不见表姐,连那个英俊潇洒又气人的表姐夫也是踪影全无,皖宁不禁有点急了。
一旁的林中桓适时提醒她,“你傻了啊,打电话或者问人不都可以吗,干嘛这样火急火燎的?”
她这才觉得自己真的太过心浮气躁了,被他一点破,只觉得窘得厉害。懊恼地掏出手机,打表姐电话,嘟嘟了很久,才有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来,“喂?”
这貌似是自己那表姐夫的声音,皖宁不由寒了一下,连说话也变得生硬客套起来,“表姐夫,我是皖宁,请问表姐她跟你在一起吗?”
还好电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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