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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昙花果--童童和他的十多个女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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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哭笑不得。他又说:“未必我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刘妹有啥子想法吧 ?”

  大家都笑起来。陈明瑞有点尴尬。钟荣富忙说:“不要多心。不要多心!哥子们绝对不是说你。大家难兄难弟,都是半条命了,开玩笑吗也要择个另外的时候嘛!”

  大家说笑一场。

  第二天宣布了计划,安排好抬担架的人员;扎好担架,印传单,抄大字报,写大标语,准备干粮。第三天早上七点,抬上伤员,百多人爬山涉水,步行八十多里山路,进入县城。在主要街道游行一通,传单撒完,大字报、大标语贴完,队伍停在县政府大门前。门前警卫把童无逸、吴卫东、赵渝、杨忠贵接进小会议室。几个面容严峻的县革委头头早已等候在那里。没半点客套,各自落座。童无逸介绍了情况,宣读了呼吁书,提出要求。头头们交换了一下眼色,没有异议,很快签定协议:

  一。  顺子区受伤知青陈明瑞、钟荣富在县人民医院住院治疗,直至痊愈。刘晓英、张信智陪护;

  二。   全体上访知青安排在县委招待所食宿,至迟后天早饭后离城回队抓革命、促生产;

  三。   伤员和护理人员的医疗、生活、误工、(包括顺子区卫生院住院期间)和全体上访知青食宿所发生的钱粮开支,均由县知青办给付、结账;

  四。   由县知青办发给所有上访知青到县开会的证明,回生产队记工分,包括往返路途共五天;

  五 。   责成县公、检、法革命领导小组组成专案组侦破此案,严惩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打人凶手。

  前四条当即落实。第五条结果如何则不得而知,不了了之了。

  童无逸从璧县回顺子到粮站买返销粮,向陈大姐致谢。大姐微微一笑,轻声说:“千万保密,不要跟自己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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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无逸心领神会,以后从不提及此事。把返销粮背回石屏三队已是第六天的傍晚。暮色苍茫。窝里不见了他的黑凤。两个白生生、冷冰冰的蛋静静地躺在窝里。童无逸据此推算,它是在第二天生蛋后失踪的。他顾不上做饭,饿着肚子,提着马灯在房前屋后、田土山坡找了个遍。不停地呼唤,好几次似乎听到它的应答声,却一无所获。失望浸透了他疲惫的身心。看到它留在窝里的两个蛋,真有些说不出的惋惜。多好的鸡呀!说不见就不见了。我怎么就碰上这倒霉事不早点回来呢?

  第二天出工,问社员,都说没看见:“怕是遭黄鼠猫(黄鼠狼)、毛狗(狐狸)拖了吧?偷是没人偷的。”

  想到饱了野物的口腹,虽说心有不甘,慢慢的他也不再惦念了。

  从春到夏;从夏到秋,挖红苕了。保管李友江叫童无逸和他清理苕窖,准备装红苕种。

  苕窖在晒坝边的一个土楼里。搬开发着霉味、半朽的包谷杆,李友江放下木梯提着马灯下到窖底,突然喊道:“你看,你的黑凤!”

  童无逸低头看窖底。昏黄的灯光下,一堆黯黑色的羽毛摊在地上,头颈翅尾,形象宛然。生前神气的凤冠,陷入泥灰,没有了孔雀翎般的光彩。

  “这是我的黑凤!它在这黑暗的地牢中活活饿死了!”

  童无逸想象着它当时正在刨虫子吃时,踩断了朽烂的包谷杆,坠入窖中,扑腾叫唤、惊慌乱窜,终至于麻木,伏地饿死。蝇蛆本应是它的食物,却蛀食了它的躯体,留下这触目惊心的黑羽下森森白骨。

  饥饿和绝望到底折磨了它多久?

  深夜无眠,仍想着地牢中的黑凤。他有过太多的挨饿、绝望的体会。他想起大跃进后的大饥荒;他想起柳信7队饿得休克的旋雷风雨夜;对黑凤死前的痛苦感同身受。他真的不是为肉、蛋、钱财的损失伤心,而是为一个美丽的生灵荒诞地毁灭而痛苦。如果黑凤养在普通人家,它会“咯咯”叫着找吃、生蛋、赖抱、又生蛋、又赖抱,直到饱了人或黄鼠猫们的口腹,幸福地完成它作为地球生物界食物链上一环的正常能量传递过程,而不会饿死后逆向成为蝇蛆们的能量传递者。

  就因为我是知青,刘妹才为我下乡;刘妹不下乡,就不会跳瓮滩惨死;没有刘妹的惨死,就不会有知青血案的发生;没有知青血案的发生,就没有知青璧县请愿;没有璧县请愿的耽搁,我就能按时回队;我按时回队了,就可能听到黑凤的鸣啼挣扎,甚至可能让它躲过坠入苕窖的命运。它也就不会悲惨地饿死在地牢里了!

  我害死了刘妹!也是害死黑凤的凶手!

  想到这里,悲从中来,不能自已,一时筋惕肉悚,脑海里字词飞旋,急忙披衣点灯,伏案疾书。一时草就,反复修改,找出信笺,恭谨誊清,开门立于檐下,面对暗夜里莽莽群山,望空遥祭,悲声诵读:“

  哀哉黑凤,高冠彩翎。惜逢谬主,妙龄坠阱。枵腹无食;张目无明;鸣啼无应;奔突无门;煎熬日月;磨灭青春。绝粒羽化,枉肥蛆蝇。事乃荒诞,逆乱天伦。

  呜呼!悲已诔之,释我恚戚之心。

  伏维尚享。

  童无逸再拜    年月日”

  祭毕,点火焚之。

  此时,残月如勾;星河惨淡;秋虫悲泣;山风凄寒。他打了一个冷噤,鼻子发酸,连忙回到床上,裹紧被子,竟至彻夜无眠。

  侯少庆从县里回来,在社员大会上得意地说:“我的眼力如何?童无逸帮县里解决知青闹事,表现很好嘛。县上表扬我再教育搞得好!我跟他就是‘一帮一、一对红’嘛!”

  会后又跟童无逸说:“看嘛,没得个婆娘守屋,把个啷好的生蛋鸡婆都搞不在了。你们那么多女知青,去找一个,讨回来,该成家立业了!”

  “找一个,讨回来”?说得轻巧!比自留地讨南瓜儿还便宜?童无逸口中不说,心里却翻覆激荡,平静不下来。

  夏翔,夏小妹,要不死,也跟喻世钦结了婚,孩子都该有了;

  聪聪呢?一年多来,音讯杳然。邻居说她到广州相亲,怕是真的,没希望了;

  最可惜的是刘妹,刘韵蓉,要不死,我们倒是很好的一对。当时我为什么就不先到顺子买米,后到蓝瑛那里去呢?真是阴差阳错,后悔莫及呀!

  彦荷说蓝瑛想和我破镜重圆,纯粹地胡说八道。蓝瑛终于嫁了个工人。虽说尖嘴猴腮,瘦弱矮小,但人家是上模厂的军工,月工资三、四十元哪!还有奖金、劳保!全民所有制的铁饭碗!盘家养口的大男子汉一个!要不是蓝瑛人才十分,人家还嫌你是知青,农村户口哩!当然,他要找个像蓝瑛那样漂亮的,城市户口老婆的可能性几乎是不存在的。

  哪个能想得到,瑞琥妈妈预言能消受富贵佳人的有福之人,应到这个瘦猴子身上。

  童无逸细细数来,猛然发现女知青们想结婚的都成双成对的配完了。剩下的是两个极端:要嘛是蠢笨丑陋,不堪入目者;要嘛是心气高远,不愿将青春葬送在农村,时时刻刻梦想跳出农门的“梦想派”。

  陈明瑞因祸得福,刘晓英照顾他照顾出了感情。一出院,陈明瑞就搬进了刘晓英房里,成一家了。反正蓝瑛长住兴盛不回来。

  钟荣富也结婚了。新娘就是他常常为其抱不平,告戒兄弟伙:“你不爱她,就请你不要坏她”那个五官臃肿的包子脸矮胖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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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可惜瑞珀,刚和一个回乡知青谈恋爱,就因急性肾功能衰竭,尿毒症昏迷,送璧县人民医院抢救不及,结束了他年仅23岁的年轻的生命。

  最早配对的李问菊、古正云,柳明琴、杨忠贵几对;后来配对的邓阳英、吴卫东们;兴盛来顺子的女知青真的没有了。如今,赵渝找的是泸州知妹;陶启明干脆回兴盛老家娶了一个回乡知青来。

  数得出的都成家了,只有我童无逸还是光棍一条。

  原先在柳信7队是怕养不活自己。现在石屏三队田土广阔,山林众多,开荒种生地,瞒产搞私分,虽说活路恼火,刀耕火种像原始人,毕竟做有得做,吃有得吃。磨骨头、耗青春塞得饱肚子,饿不死了。难得的是侯少庆大包大揽地庇护,没有令人心寒的政治歧视。他开始觉得老死山乡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不知从哪本书上看到的,说城市居民的家庭是消费单位;乡村农民的家庭是生产单位。看来,是该把自己这个生产单位的建制问题提上议事日程了。

  他思索再三,想起兴盛保健所老所长卢贯英的三女儿黄文婉就在柳信龙井二队,是龙井村小教师。不算漂亮,眯眯眼,鸭蛋脸,秀秀气气,白白净净,苗苗条条,谦和文雅,还没脱尽学生气。她妈妈是自己妈妈的老领导;她哥是我姐的一中同学,算得上是世交。平时关系也不错。要是博得她的欢心,倒是个成家立业的好伴侣。就怕她是心气高远,不愿埋没青春的梦想派。管她哩!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凭自己的才学品貌,得到过那么多漂亮姑娘痴心不要命的爱,还打不动她的芳心吗?

  决心一下,童无逸平生第一次主动出击,为结婚去追求一个姑娘。他增加了到龙井二队走人户的频率,帮她干些砍柴挑粪的力气活,得便说想称点毛线打个背心,自己是外行,不晓得该称多少,也不会选颜色,更弄不清质量好坏,拿钱请黄老师帮忙称毛线。黄文婉欣然答应,她本来就是个肯帮助人的好姑娘。等毛线称回来,童无逸谢谢之余,请求说:“一客不烦二主,就请黄老师帮忙帮到底吧!”

  黄老师也愉快地答应了。不等背心打好,童无逸就写诗了。他只写一首,只写了一首千行长诗,答谢黄老师,表白自己的深情厚意。把个黄老师吓得赶忙转队到了常富公社富田一队。童无逸百折不挠,紧追不舍,终于逼黄文婉开了金口:“我发过誓的:不出农村决不耍朋友!”

  把个童无逸晾在屋里,自己躲在朋友家,再也不露面了,原来她真是个死不悔改的梦想派!

  童无逸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彻底打消了找女知青结婚的念头,想石屏三队不会饿饭了,把积存了几年的60斤全国粮票交给专门靠买卖票证谋生的一个常富知青,换得40元钱,买了部32开书大小的“凯歌”牌半导体收音机。放在枕边,早晚听些新闻、样板戏,吃饭时也不再孤单。日子好过些了。  

  一天,三婶叫侯寅平来请童无逸吃饭,说是“拈蒜叶子”。

  堂屋里,八仙桌上,一大瓦钵堆尖满沿的白豆花,热腾腾、闪巍巍地放在正中 。灶上还有一大锅。四碗洒着翠绿葱花的紫红色胡豆酱分放四方;对角放着两大碗油汪汪、黄浸浸、巴掌宽肥膘的老腊肉炒蒜苗。好远就闻到惹人吞口水的葱蒜肥肉豆花香。

  侯少庆上座,让出半边板凳说:“坐!坐这里!”

  侯寅清、侯寅金、侯寅平三弟兄把童无逸按在侯少庆身边坐下,说:“要不是你,我们侯寅平就不好说了!你该坐上方!”

  原来,前些天侯寅平发高烧,咳嗽,右胸痛,呼吸困难。侯少庆把单方验方、苗药汉药、求神驱鬼、方法用遍。病情越来越凶。只好把童无逸找来,说:“你家是开医院的,帮我们出个主意,看还有救没得?”

  童无逸看后,估计是肺炎、胸膜炎之类,尽力劝说送医院。几弟兄忙扎好一副担架,抬下白岩沟,到矿区医院。童无逸把侯寅平背上背下,办手续、入病房、照片、检验,确诊为胸膜炎。住院一周,痊愈回家。

  恭敬不如从命,童无逸只好就坐。

  三弟兄各坐一方。大嫂在坝下没回来。二嫂杨朝容抱着酒罐斟上一碗,恭恭敬敬地放在三叔面前。侯少庆端起抿了一口,说:“我不敢多喝。你们扯大口点啊!”顺手递给童无逸说:“喝 !不要客气。拈蒜叶子,吃豆花!”

  童无逸谦让不过,喝了一口,递给坝下回来的大哥侯寅清。大哥喝了,递给二哥侯寅金。然后是老三侯寅平。转了两圈,酒碗干了。杨朝容又斟上。又从侯少庆起,依次喝下去。

  灶房头摆了一桌,三婶和俩姑娘、俩媳妇、俩孙女端着碗,随意地在灶房、堂屋,或坐或站,却不上桌,随时放下碗筷斟酒、上菜、添豆花、加胡豆酱、伺候桌上的男人们。看来规矩不小。

  三杯上脸。侯寅金开起了玩笑,说:“童无逸,你把龙井坝那个黄老师弄到手没有?”

  童无逸吃了一惊:“他们消息好灵通!”随口应道:“你怕当真像自留土头摘南瓜儿那样便宜呀!”

  侯寅金扯了一大口酒,吞下去,又夹了一大筷子豆花,滚上胡豆酱,放进嘴里,吃了,慢悠悠地说:“说你把人家撵得不敢回屋,怕是日白的哟?”

  桌上桌下,连侯少庆都笑起来。

  童无逸差点把一口豆花喷了:“咋个他们啥子都晓得呀?”笑着应付:“她要走人户,叫我给她守屋!”

  杨朝容身材高大,瓜子脸、薄嘴唇、口快腿勤手巧,一边斟酒一边说:“我说童无逸呀,你当真没长眼睛是不?你们开会、干活路,长期约起在一堆的几个妹姑儿,哪个不比她好看?你只要开个口,任中选一个,还消去把人家撵得满山跑哇!”

  桌上桌下又笑起来。童无逸也笑,说:“二嫂,哪里有啥子约起在一堆的哟!”

  二嫂说:“你没长眼睛,只当我们都没长眼睛哪!”

  童无逸没话说了,只顾喝酒吃菜。其实他也有所觉察。不知从几时开始的,只要是挖冬地、砍生地、薅包谷、薅秧子这些成排成队,个人位置相对固定的活路,他的左右两边必定是李联芬、刘志英两个。他总是处于队里青头姑娘们的中心。要是坐着不动的活路,比如剥包谷壳、脱包谷子、还有开会,三个挤一条板凳是常事。开初他还不自在,过后慢慢地习以为常。

  李联芬、刘志英这两个是石屏大队,也是柳信公社数一数二的漂亮姑娘。李联芬快满18 岁了,雍容美丽;刘志英虽说是她幺姨,却比她小半岁,乖巧苗条。李联芬端庄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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