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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汉代宫廷艳史-第83部分

小说: 汉代宫廷艳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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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是自言自语的当儿,王饶气冲冲地和刘奉等一班人,走进吴汉的帐篷,大声说道:“我早就说过,今天不可去劫寨,偏是你要自逞才能,要去劫寨,现在查过了,共损失一万五千几百名儿郎,这不是你招的么?”吴汉正自不大自在,听他这番话,不禁勃然大怒,对王饶冷笑一声,答道:“谁是主将?
    令是谁发出去的?自己不认错,反来乱怪别人,不是笑话么?
    假若今天去打个胜仗,你又怎么样呢?“王饶被他这几句抢白得暴跳如雷,飕地拔出剑来,剔起眼睛向吴汉说道:”谁来和你拌嘴?今天先将你这个狗头杀了再说。“吴汉更是按捺不住,也拔剑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好,你这狗头,想杀哪个?“刘奉、倪宏忙过来劝住吴汉。郭左、胡平早将王饶的背膊扳住,齐声说道:“胜负军家常事,何必这样争长较短的呢?现在刘秀未除,自家先斗了起来,不怕人家笑话么?”郭、胡二人,忙将王饶劝出帐走了。倪宏、刘奉说好说歹,又劝吴汉一阵子,才起身走了。吴汉这时便将投刘秀的心,十分坚决了。
    他马上进城,到了自己的家里,先对他的母亲将来意说明。
    吴母大喜道:“吾儿弃暗投明,为娘固然赞成,但是你的媳妇,恐怕她未必肯罢!”吴汉道:“只要你老人家答应,就行了。
    她答应更好,不答便将她杀了,有什么大不了呢?“原来吴汉的妻子,就是王郎的侄女。
    吴汉大踏步走到后面。王氏见他回来,连忙来迎接,满脸堆下笑来,乜斜眼说道:“我只当你就此不回来的呢?撇下了我,夜里冷冷清清,一些趣味也没有。你怎么就这样狠心毒意呢?”吴汉此时哪里还有心去听进这些话,忙向她问道:“我有一件事,特来问你,不知你可肯答应吗?”她笑道:“自家夫妻,什么事儿不肯呢!”吴汉便将要去投刘秀的一番话告诉她。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用手指着吴汉骂道:“你这负心的杀才,我家哪样待错你?吃着穿着,还不算数,又将我匹配与你,高车大马,威风十足,心里还不知足,要想去投刘秀。我劝你不要胡思乱想着好得多呢!”吴汉也不答话,冷笑一声,向她招手。她见吴汉这样,只当他是要亲嘴呢,也就半推半就地走了过来,仰起粉腮。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喀嚓一声,她的头早就滚落在地。
    吴汉忙将宝剑入鞘,将手上的血迹拭抹干净,不慌不忙将她的尸首连头捆好,携到后园往井里一送。此刻他也顾不得许多,到了吴母的房里,说道:“母亲,那贱人已被我杀了,我们走罢!”吴母听了大吃一惊,忙道:“你果真将她杀了吗?”
    吴汉道:“谁敢哄骗你老人家?”吴母不禁垂泪道:“我与你投奔刘秀,她不答应,就罢了,何苦又将她杀了呢?”吴汉陪笑道:“请老人家快些收拾吧!已经杀了,说也无用的。”吴母道:“收拾什么?这里的东西还要么?就走罢!”吴汉便用绸巾将吴母拴在自己的背上,掉枪上马就走。刚到了城外,谁知王饶早已得着消息,见他出来,忙命众兵将他团团围住,一齐大叫道:“反贼吴汉,要想到哪里,赶快留下头来!”吴汉也不答应,搅起长枪,上护其身,下护其马,与贼将大杀起来。
    这正是:骊龙岂是池中物,玉凤原非栖内禽。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四回招展花枝娇娃临大敌扫除草寇虎将立奇功
    却说吴汉背着他的母亲,一马冲出南门,正要投奔刘秀的大营。谁知王饶早已得着这个消息,点齐众将,将四门围困得水泄不通,专候吴汉到来。这时见了吴汉闯出城来,王饶勃然大怒,厉声大骂道:“反贼吴汉!王家待你哪样亏负?竟失心反了。好禽兽,留下头来,免得咱家动手。”吴汉到了这时,也不答话。搅动长枪,来战王饶。王饶荡起双锤,蔽天盖日价地逼住吴汉。两个人舍死忘生地大战了八十多回合,吴汉虚晃一枪,思想要走。王饶哪里肯放松一着,双锤如同雨点一般地逼祝吴汉见不得脱身,也就下了决心,舞起长枪,飞花滚雪般地恶斗不止。正在杀得难分难解之际,瞥见刘奉、倪宏各领一支人马,蜂拥而来,将吴汉团团困住,各展兵刃来敌吴汉。
    呆汉与王饶正自不分高下,凭空又添上两只猛虎,吴汉虽有万夫不当之勇,到了此时,也有些应付不来了。战够多时,吴汉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能,只杀得尘沙蔽日,烟雾障天。
    吴汉暗道:“今番我命休也!”
    正在这万分危急之时,猛听得西南阵角,金鼓大振,杀进一支兵来。为首一员大将,手持龙舌枪,闪电般地杀进重围。
    这时正南喊声又起,又见一员女将,耍动梨花枪,纺车似地突入重围,来和贼兵厮杀。
    列位知道,这两支人马,是哪里来的?原来刘秀昨天听了吴汉的那一番话,今天早就预备,又听得喊声震地,金鼓大鸣,料想吴汉已经杀出城来,忙与邓禹商议援救之策。邓禹忙下令问道:“哪位将军,情愿领兵去救吴汉?”话犹未了,只见一将挺身出班,躬身说道:“末将愿去。”邓禹和刘秀仔细一看,不是别人,就是岑彭。
    二人心中大喜,正要答话,众将中又走出一个人来,向邓禹娇声说道:“先生请发一支令箭,奴家愿随岑将军前去接济吴将军。”刘秀见他的妹妹要出马,忙道:“妹妹连日厮杀,精神有限,今天另派别将前去,妹妹请养息养息罢。”伯姬听得这句话,不由得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忙对刘秀说道:“三哥哪里话来!小妹这两天一些也没有痛快厮杀一场,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请令前去厮杀的。”邓禹笑道:“既然小姐要去,主公也不必过于阻止,就请她帮助岑将军前去就是了。”
    刘秀也没有什么不赞成,当下派兵一万,教二人各领五千,前去接应吴汉。他二人各领兵马,杀入重围。岑彭接住刘奉,伯姬和倪宏搭上手,奋勇大杀起来。吴汉见援兵已到,心中大喜,精神陡长,和王饶大战三十余合,仍然不分胜负。吴汉此时,哪里有心厮杀,只想突出重围,无奈王饶的双锤,兀地紧紧逼住,不得脱身。
    又怕母亲在他的肩上,辰光多了,吃不了惊吓,满心焦躁,奋起神威,恨不得一枪将王饶搠死,好闯出重围。王饶到了这时,见刘秀有兵来接济吴汉,不由大怒起来,耍动双锤,恨不得将吴汉一锤打死,方泄胸中之恨,哪里还肯放松一步。
    这时西北阵脚忽然大乱起来,只见王霸舞起双锤,只打得一群贼兵人翻马仰,登时杀到面前。王霸大叫道:“小弟奉了邓先生的命令,前来接应将军,将军请暂且住手,将这狗头丢下与我,结果他就是了。”王饶见王霸进来,心中暗暗吃惊,只得舞起双锤来迎王霸。
    吴汉见此光景,再不逃走,更待何时,大吼一声,杀出一条血路,直向刘秀的大营而来,还未到营前,早见刘秀和众军并马迎接。邓禹首先说道:“将军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不独禹等深自庆慰,即是汉家又多一个柱石。”吴汉喘息答道:“罪将来迟,万望诸公原谅!”刘秀忙赶着下马,亲手扶吴老太太下马,口中说道:“累老太太受惊了。”吴老夫人忙答道:“主公哪里话来,犬子不肖,归附王郎,拒抗天师,罪无可逭。
    再不早为依顺麾下,益发要万世唾骂了。“大家你谦我让的一阵,才一起进营。
    再说刘伯姬与倪宏战了一百二十余合,未分胜败。伯姬长笑一声,兜马就走。
    倪宏哪知就里,拍马追上,赶到分际。刘伯姬霍转柳腰,飕的一箭,觑准倪宏的咽喉射来。倪宏忙将头一偏,那支箭从头边恰恰的飞过。倪宏大惊,正要带马回头,第二支箭已经飞以。倪宏赶紧再让,说时迟,那时快,第三箭已经攒进他的肋下,倪宏大叫一声,翻身落马。刘伯姬枭了首级,拍马重新杀入重围。
    只见岑彭和刘奉正杀得不分上下,伯姬更耐不住携马摇枪,双战刘奉。那边王霸和王饶也锋芒相对,恶斗不衰,这时李通、铫期的两队兵马,已经赶到,翻翻滚滚,大杀起来。那些贼兵,东逃西散,鬼哭神号。王饶见士卒奔散,心中焦躁万分,大吼一声,意欲逃走。王霸趁此机会,舞动双锤,直向他的马头打下。王饶连将马头一带,那马凭空一跳,四足跃起有六尺多高,让过双锤。李通穿云闪电般地闯到垓心,大喝一声,手起刀落,王饶措手不及,眼睁睁他一员勇将,身首异处了。
    刘奉见到王饶已死,心中加倍惊慌,战法散乱。伯姬、岑彭的两支枪,蔽云遮日一般地将他裹祝刘奉到了此时,料知事情不妙,不如下个死心,搠死他们一两个也算不得白死。他想到这里,搅动方天戟,神出鬼没地和二人恶斗不止。刘伯姬一面迎敌,一面向李通喊道:“此时还不去取城,等待何时?”
    这句话提醒了李通,忙和铫期带兵竟逼城下。城上那些贼兵。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又不知怎样才好。铫期一马当先,闯过吊桥。猛可里城上轰天价的响一声,将千斤闸放下。可巧铫期正到城门,忙举右手,将闸门托住,坐下乌骓马,四足撑开,双耳竖起,动也不动,李通忙领动人马,像潮水一般直往里拥进,城上那些贼兵,慌了手脚,真个是军无主将,人情汹汹,便各自去寻生路,也顾不得许多,撒手飞奔。李通忙领兵上得城头,先将千斤闸绞起,然后和铫期收服残卒,预备出城迎接刘秀。
    再说刘奉和伯姬、岑彭又战了五十多合,一心想走,无奈插针的工夫也没有。
    他丢去一个解数,预备动身。伯姬早已看出情形,故意将马一拍,跳出圈子,让他逃走。刘奉得了这个空子,忙拍马闯出垓心,落荒而走。伯姬随后赶去。刘奉扭转身躯,弯弓搭箭,飕的一箭,向伯姬的右手射来,伯姬手明眼快,忙用梨花枪一拨,那支箭滴溜地直向草地上落下。刘奉见一箭未中,心中大怒,第二箭又飞了过来。
    伯姬长啸一声,手起箭发,将来箭拨开有三丈多远。刘奉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急忙带马就逃,还未扭转马头,伯姬的第二箭已经射中他的马首。
    那马双吼一声,霍地一跳,将刘奉掀落马下。伯姬正要下马来杀刘奉,瞥见岑彭一马赶到,她深怕岑彭争功,赶着手起一枪,忽听岑彭大叫道:“姑娘请慢动手!
    我有话讲。”话还未了,刘奉的喉咙早已现出一个透明的窟窿,鲜血直喷,一缕魂灵早到阎王那里去交帐了。岑彭道:“姑娘忒也手馋了。”
    伯姬笑道:“岑将军这话,不是奇极了么?如果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还不是照样被他结果了么?”岑彭笑道:“并非这样,我看这员贼将的能耐,着实不可多得,如果用柔软的手段来,将他收服住,不是主公的一个大臂膀么?”伯姬听了这话,懊悔不迭地答话:“何不早说,何不早说!如今有什么法子挽回呢?”说罢,翻身下马,掣出佩剑,将刘奉的首级割下,和岑彭收兵入城,见城中的百姓,安逸如常,欢声载道。
    他二人见过刘秀,伯姬在帐前将倪宏、刘奉的两颗首级,往地下一掷,向刘秀说道:“三哥请你仔细看看,是不是那两个贼将的狗头?”刘秀哈哈大笑道:“不想贤妹竟有这样的能耐,我还不佩服么?”邓禹接口说道:“主公哪里知道小姐的本领,我早就料到小姐今天一定要马到成功了。”帐下诸将同声赞道:“姑娘的武艺实在超凡!这两个贼将,除了她,别一个实在有些棘手呢!”刘秀笑道:“今天要算三妹头功,并非是我的私护。”众将忙躬身答道:“那自然,主公不要尽管客气罢。”邓禹取出功劳簿,首先写起刘伯姬的战绩,第二便是李通,其余诸将也都按功登记。
    次日,便要领兵去攻邯郸。耿况、彭宠二人进议道:“南栾、钜鹿俱为北伐要径。冯将军去攻南栾未知胜负如何,如果南栾一下,邯郸即易如反掌了。”
    话犹未了,冯异的牙将进帐报道:“冯异于午牌时候,已得南栾。”刘秀大喜,耿况道:“南栾既得,须乘胜进攻邯郸。
    但是这两处,俱为重要地方,不可疏失才好。“邓禹对他们二人笑道:”依我的愚见,请彭将军镇守南栾,耿将军留守钜鹿,那就万无一失了。“耿况忙要回答,刘秀鼓掌附和道:”先生这话是极了,我也是这样的设想。“彭宠忙道:”冯将军智勇双全,现在南栾还怕有什么差错呢。“邓禹道:”彭将军请不要推辞。冯异目下正要用他,而且镇守的职位,非要老成持重者不可。“彭宠再三推托。刘秀道:”彭将军莫非是见怪么?“彭宠忙躬身说道:“既是这样,末将不才,便去效劳是了。”
    邓禹又点五千士卒与彭宠替回冯异,一面又留下一万五千精兵,耿况守钜鹿。
    安排停当,第六天是黄道日期,便拔寨起身。
    一路秋毫无犯,浩浩荡荡,直向邯郸进发。不到两日,离邯郸尚有三里之遥,邓禹便下令扎营。王郎早已得知消息,先听说吴汉反了,已经急得走投无路。后来接二连三的探马报个不住,又说钜鹿失守,南栾被陷,王饶等阵亡,把个王郎只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搓手顿足。竟像热锅上蚂蚁一般,一处搔不着,整日价愁眉苦脸,短叹长吁。刘林、赵猛等一班人,也是面面相觑,无计应付。
    正是泪眼相看的当儿,忽见报马飞来报道:“刘秀的大兵,已到东郊扎寨了!”
    王郎听得这个消息,只吓得屁滚尿流,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翻着两只眼睛,朝左右说道:“如此便怎么好?”刘林说道:“依我的主见,不如去投降刘秀,或者不失封侯之位呢。”王郎摇头说道:“不行,不行!
    这个计策,简直是自己去讨死。我想我们若去投降那刘秀,一定是不旨收纳的。
    到那时,只消嘴一动,我们还想活么?“大家正自没有应对的法子,这时高家四将,挺身出班说道:”大王休要高长别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愚兄弟四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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