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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汉代宫廷艳史-第84部分

小说: 汉代宫廷艳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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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那时,只消嘴一动,我们还想活么?“大家正自没有应对的法子,这时高家四将,挺身出班说道:”大王休要高长别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愚兄弟四人,愿带三千兵马出城,包将这班毛贼杀得他片甲不存。“王郎听他这番话,忙闪目一看,只见高骏、高骝、高骅、高驹弟兄四个,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殿前。他见此情形,心中又没了主意。向刘林问道:“在卿家意下如何?”刘林答道:“依我的话,还是投降的好!高家四将,虽有能耐,怎能和刘秀手下的大将厮杀呢?不要讲别的,单说昆阳一战,谁不闻名?他们要去,岂不是以卵击石么?”他还未说完,高骝哇呀呀直嚷起来,大叫道:“偏是你这狗头,贪生怕死的要去投降刘秀,便在大王面前,信口胡诌,我们今天偏要去拼个你死我活。”高骏飕地一声,拔出宝剑,剔起眼睛,向刘林说道:“谁再提投降,先结果了他再说。”刘林到了这时,真个是噤若寒蝉,一声也不敢多响。
    王郎见他们都动了火,深怕弄翻了脸,不是耍的,赶忙说道:“高将军的主见不错!自古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还是烦四位将军的大驾,前去杀退贼兵,孤王就万分感谢了。”
    高骏等昂然退出来,各操兵器,飞马出城,指挥众兵,背城排成阵势,等候厮杀。
    再说刘秀等正是才将大营扎好,瞥见城门大开,一队贼兵蜂拥出来,排成阵势,忙向帐下问道:“哪位将军愿去攻打头阵?”景丹挺身出来,向上打躬答道:“末将愿往。”邓禹心中大喜,即对景丹说道:“将军肯立头功,那就妙极了!不过第一阵,用不着将军动手,将军的骑兵,最好作为后应,杀得他措手不及才好呢。”
    景丹点头称是。这时冯异、伯姬同时出班,对邓禹讨令出马。接着王霸、盖延也过来讨令。邓禹也不阻止,一一发下了令。
    四将领令出帐。邓禹吩咐景丹道:“久闻将军部下的骑兵非常厉害,今天出阵,务须趁他不备,冲杀一阵为上着。”景丹点头会意,出帐上马,点齐骑兵,随后起身赶到垓心。
    只见高骏立马垓心,手持四窍八环泼风刀,正在那里骂阵。
    刘伯姬哪里能忍耐,搅动梨花枪,那桃花征驹晓得要厮杀,双耳一竖,直冲过去。伯姬和高骏接近了,各展兵刃,奋勇大杀,大战二十余合。高骏渐渐不济,汗如雨下,喘不成声。高骝见他大哥要走下风。忙拍动征驹,耍起双鞭来助高骏,双战伯姬。
    伯姬哪里放在心上,不慌不忙,敌住二人。又战了五十余合,高骏、高骝被她那支梨花枪,只逼得像走马灯一样,近身不得。
    高骅、高驹各催坐骑,赶到垓心,将刘伯姬团团围住,枪刀齐举。伯姬毫不怯惧,奋起精神,和四将大杀。
    这边早恼动了冯异,手执独脚铜人,飞马赶到垓心,厉声大骂道:“好狗头!
    你们以多仗势么!”他飞起铜人,直奔高骏打来,高骏慌忙敌祝高骝撇下伯姬,助战冯异。伯姬见去了两个劲敌,登时精神大振,舞动梨花枪,飞花滚雪价地逼住二人。战到分际,猛听得伯姬长啸一声,手起枪下,刺高骅于马下,高驹大惊,兜马要走,李通带了一队兵,从斜刺里冲了出来,挡住高驹,大吼一声,手起刀落。高驹的首级竟像西瓜一般,登时和身上脱离关系。
    高骏见两个兄弟齐送性命,不由得心中大惊,刀法一乱,被冯异觑着个破绽,一铜人将他打得脑浆进裂,翻身落马。高骝魂飞天外,一鞭坐骑,落荒而走。冯异带马追来,李通喊道:“冯将军,穷寇莫追,由他去罢!”
    冯异收马回来,合兵一处。景丹正要发出骑兵,忽听伯姬娇声向那些贼兵喊道:“众贼子听着,要保全首级赶快抛戈丢甲,还不失本身的地位。”那些贼兵听得这话,谁不望风归附呢?霎时倒戈弃甲,一齐下跪。冯异一一地安慰,共收降卒二千余人。
    大家商量一会子,便领兵乘胜攻城。一时矢石如雨,城上的守城贼兵,死力拒住,看看不支。王郎到了这时,真个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谏议大夫杜威对他说道:“高家四将,现已阵亡,还有什么依恃呢?在我愚见,赶紧去投降,还能保全原有的位置,否则立刻攻破了城,玉石俱焚,那时悔之晚矣!”
    王郎忙道:“是极,是极!就请你去说罢。”
    杜威出来,先命人将城门开放,自己乘马出城,到了刘秀的大营,将来意说明。
    刘秀勃然大怒道:“王郎妖言惑众,罪在不赦,还想保全原有的位置么?”杜威道:“大王息怒,久闻大王以仁信昭著,今天邯郸既降,当然要封邯郸之主为万户侯,以安人心。”刘秀大怒道:“王郎小丑,竟敢冒充汉裔,待他不死,已是格外施思,还想封他万户侯么!”杜威不敢再说,只得告辞出来。
    刘秀督队攻城,一连攻了十数天。城内因为粮食缺乏,众心惶惶,遂不由王郎做主,一班士卒,竖起降旗,大开城门。
    刘秀督队进城,再来搜寻王郎,一些影子也没有了,连刘林也不知去向。刘秀安民已毕,便命大排宴席,论功行赏。诸将领你夸我的本领,我赞你的功绩,吵闹得一团糟似的。刘秀与邓禹前来一查点,独不见了冯异。忙问众人道:“冯将军到哪里去了?”有个小卒上来禀道:“冯将军在营后的大树之下呢!”
    刘秀与邓禹忙到后营,果然见冯异独立大树之下,异态消闲,竟像没有知道论功的一样。刘秀一把将他拉进营中。正要行赏,瞥见长安的使臣,手执刘玄的封册径入帐来,刘秀忙起来迎接。
    邓禹展开封册,只见里面加封刘秀为萧王之职。这正是:慢道疆场无结果,谁知竹帛早标名。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十五回帐中一度阿父喜封侯坛下三呼萧王初即位
    却说文叔正要犒赏众将,忽然接到刘玄的封册,赐为萧王,自是欣喜,忙摆酒席,款待来使。那来使对刘秀说道:“还有旨意一通在此,请王爷细阅。卑职公务匆忙,不敢耽阁,就此告辞。”那来使将旨意取出,告辞而去。刘秀和众人将旨意拆开观看,只见里面并无别话,只写着:扫灭王郎功绩隆厚,加晋萧王,仰即班师西下!钦此。
    刘秀看罢,惊疑不止,便对邓禹说道:“我们方将王郎扫灭,河北一带的地方,还不收复,何能即刻退兵。我倒不懂,他是什么用意?”邓禹笑道:“主公哪里知道他们主见,主公军威日盛,所向无敌,百姓归心,群雄依附,深恐我们一朝翻脸,去报大将军刘縯的旧恨哪!别的还有什么用意呢?”刘秀沉思一会,答道:“恐怕不是这样的用意罢。”话还未了,朱祐、冯异齐声说道:“当此乱世之秋,刘玄何人,怎能为万民之主?惟大王有日角相,天命所归,不宜自误!”刘秀听罢,便对二人笑道:“两位将军莫非今朝庆功宴上多吃了几杯酒么?怎的这样乱说?须知刺奸将军铁面无私,剑下从未留过情面,还劝两位将军少说为佳。”冯异、朱祐果然不敢再说。
    邓禹早知就里,忙对诸将说道:“今天主公加封晋爵,诸位将军,且请痛饮一场,不才自有定论。”耿弇这时向邓禹一笑。邓禹也没答话。
    大家从容入席,酣呼畅饮,席间邓禹对文叔说道:“诸将之内,我最佩服是冯异。你看他不邀功,不求赏,端的是个大量大器的英雄。我看,真正不可多得哩。”
    刘秀点头笑道:“果然果然!方才诸将,谁也争强论胜,惟有他一个人反到营后的大树底下,可见他的心思与众不同了。”李通大笑道:“那么主公不要封他,我倒有个顶好的封号。”邓禹笑问道:“李将军有什么封号呢?”李通笑道:“何不就叫他为大树将军呢!”大家鼓掌附和道:“妙极了,好一个大树将军!从此以后,我们就叫他为大树将军了。”刘秀含笑不语,一会子,日落西山,不觉已到酉牌时候了。大家撤退残席,重新入座,又议了一回军事,才各自去安寝不提。
    在下说到这里,却要岔到刘玄那里去说了。因为一支笔不能写两面事,刘玄那面的消息,至今未有提起一字,恐怕读者纳闷,所以趁他们睡觉的空子,特地抽暇来报告一下子罢。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且说刘玄在洛阳住了四个月,申徒建、李松等一班人,极力撺掇迁都长安。这时已到更始二年的九月了,刘玄入长乐宫,升坐前殿。郎吏两旁站立,肃穆一堂,把个刘玄羞得头也不敢抬起,垂头播弄衣带,一言不发。霎时众臣朝贺已毕,刘玄羞答答地一声也不敢响,李松、赵萌劝他封功臣为王。劝了半天,刘玄吞吞吐吐地说道:“教我怎样封法?”
    话未说毕,朱大声抗议道:“从前高祖有约,非刘氏不王,今宗室且未加封,何能先封他人呢?”李松、赵萌又请刘玄先封宗室。刘玄只是眼管鼻子,鼻管脚后跟地坐在那里,缩作一团,满脸绯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李松催道:“请陛下不要迟疑,就论功加爵罢。”刘玄急地涨紫了脸,向李松带怒含嗔地说道:“封他娘的什么劳什子,尽管来噜嗦不了!这个倒头皇帝,我也不要做了,倒也落得清净些。”
    李松急得走投无路,忙走到他的跟前,附着他的耳朵,正要说话。谁知刘玄见他跑来,将头移到自己耳边,他不禁吓得一大跳,双手掩着耳朵,大声哭道:“我不做皇帝,与你有什么相干,你想来咬我么?我偏不做,看你们怎样对待我?”他说罢,撩起袍服,便要下殿,朱笑道:“真的么?”
    朱正色说道:“谁骗你呢?”他才重新坐下,用袖子将眼泪拭去,向李松道:“你来,你来!有什么话,你就说罢!”李松悄悄地说道:“你不是不会封吗?”刘玄连连点头道:“不会封,不会封。”李松道:“你就照封刘秀那样封法就对。”刘玄大喜道:“晓得了,共封几个人?”李松道:“宗室内共有八个,我来报名与你。我报一个,你封一个,好么?”
    刘玄点头称是。
    李松便向殿下喊道:“定乐侯刘嘉听封!”刘嘉越班出来,到阶跪下,三呼万岁。刘玄却又弄着莫名其妙,两眼不住向李松翻看。李松暗暗着急道:“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木瓜。”他连连用嘴向他一努。刘玄便大声说道:“大司马萧王刘秀。”
    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便不言语。
    阶下众郎吏,一个个弄得不知所以,面面相觑。李松、朱没法,只得和李松假传圣旨,将宗室以及功臣,一一的封赠。
    封毕,刘玄才退殿,到了长乐宫,将金冠往桌上一掷,唉声叹声地说道:“我又不知几时作下什么孽,弄到如此,不知从哪里说起。好端端多么自在,定要压住我做这晦气皇帝,我真倒霉极了!”
    他一个人正在这怨天尤人的当儿,瞥见赵萌走进来向他说道:“主公,”他一句还未说完,刘玄剔起眼睛向他说道:“谁是你家祖宗?你不要将我折杀了罢!”
    赵萌见他怒容满面,知道他的宿气未消,忙满脸堆下笑来,向他说道:“小臣今天了办了些狗肉,用沙锅煨得粉烂,请你去吃一顿,如何?”刘玄本来酷嗜狗肉,听他这话,不禁口角流涎,忙笑嘻嘻地对赵萌道:“真的有么?”赵萌道:“一大沙锅子,全是关西狗肉,又香又肥,请你就去罢!”刘玄只笑得一张嘴合不拢来,忙取了金冠,一拉赵萌便要动身。赵萌慌忙地对他说道:“如今你是皇帝了,要出去是很不容易,要去非要先将衣服换好,才能动身。”刘玄急道:“谁是皇帝,你孙子才是皇帝呢,你儿子才是皇帝呢!”赵萌道:“你不换衣服,我也不带你去。”
    刘玄无奈,只得草草地将衣服换好,带了两个宫侍,一溜烟跟到赵萌的府内。
    赵萌亲自到后面,将一沙锅子狗肉,捧到前面。刘玄嗅着狗肉的香味,嘴角上的馋涎像那雨过的檐溜,点点滴滴的险些儿将前襟湿透,偏是那赵萌的话多,和他谈了许多闲话。他可再也耐不住了,向赵萌道:“你这人忒也小气,既请我来吃狗肉。为什么尽管说废话,不吃狗肉呢,我难道来和你谈话的么?”赵萌跌足笑道:“我真糊涂了。”忙命侍者去取一壶好酒来。两个人对面坐下,吃着狗肉,喝着酒,十分高兴。
    刘玄一面狼吞虎咽地吃着,一面向赵萌说道:“你真是我的恩人,自从做了这个倒头皇帝之后,镇日价地吃那些威鸡辣鹅,一点情趣也没有。可怜我生来就欢喜这狗肉,我有了狗肉,什么都不要了,今天可让我吃他一个畅快。”赵萌笑道:“主公实在喜欢,我每日亲自动手,办一沙锅子,着人抬进宫去如何?”刘玄听他这话,忙停下筷子答道:“那就好极了。”两个人一饮一呷,不觉都有些酒意。
    在赵萌的用意,想借此笼络刘玄,自己好肆无忌惮。不想刘玄果然中了他的圈套。他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向刘玄说道:“主公,请暂坐一会,我还有点事情去。”
    刘玄忙道:“你有事,尽管请便罢,我也不陪了。”
    赵萌起身出去,停了好久,还未回来。刘玄一个人丢下酒杯弄筷子的吃个不住,真个是满桌淋漓,浑身斑点。这时突然一阵香风吹了进来,那一股兰麝之气,使人欲醉。接着又听得环珮声音,零零丁丁地由远而近。
    刘玄放下杯箸,闪着醉眼一看,只见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站在门旁。手里拿着几枝菊花,生得柳眉杏眼,云鬓堆鸦。
    他眼睛便定了神,再加吃了许多酒,便自持不住,不由地笑问道:“美人姐姐,请进来吃杯暖酒罢!”那女子娇羞答答地走了进来,在赵萌的位子上坐下去。刘玄真个是喜从天降,忙倒了一杯暖酒,双手捧了过来。那女子忙站起来,接了过去。
    刘玄笑嘻嘻地问道:“美人姐姐,你姓什么,你叫什么名字?请你告诉我。”她先用眼睛向刘玄瞟了一下子,然后又嫣然一笑,说道:“你问我吗?”刘玄点头道:“正是正是。”她道:“我姓赵,刚才和你吃酒的,就是我的爸爸,他现在出去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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